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藓上,就此狗血地滑下了悬崖!
搞什么啊!又掉崖!?
立刻将查克拉集中在手脚上,想要抓住岩石爬上去,可惜岩壁太滑,岩石太脆,刚刚抓住没两下,就连带着碎裂开的岩石迅速往下掉……
这样一路抓一路掉,我简直快要疯掉!
我不想死啊,这样死下去,会变成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要死!
如果,我能飞……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脑袋里,全身一片火热,脖颈后面的咒印突然爆发,迅速地蔓延全身,背部一阵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
我睁大眼睛,视线内却出现短暂的模糊。
右手腕处一片冰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吊在半空中,不再往下掉。
抬起头,是鼬。
他的长刀插进岩石中,自己也吊在半空中,另一只手正牢牢地抓在我的手腕处。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你……”我刚刚出声,就听到一阵“滋滋”的声音,寻声看去,只见鼬抓住我的手腕处正发出隐隐红光,那里产生的高热,正在灼烧着他的手,那“滋滋”的声音,说白了,就是烤肉的声响……
我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咒印,似乎会产生灼人的热度,曾经还差点把兜的衣服点燃。
“还愣着干什么!”鼬冲着我喊,“抓着我的手,爬上来!”
爬上去?这里有没有着力点,难道爬到你身上么……
“快点!”他的额头上滴下大滴大滴的汗珠,我似乎闻到了肉香。烤黄鼠狼肉……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闭上眼睛,将咒印逼回体内,然后我伸出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开始一点一点地朝上爬。我听到刀划开岩壁的声音,我们两人的身体又朝下落了一段,然后再次停住。
确定不再下落后,我又继续朝上爬,爬过他的腰际,最后来到他的胸前,牢牢抱住。
我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数着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
很平稳,很清晰。
而紧紧扣在我腰上的那只手臂,让我感到很安全,很安全……
死亡边缘的交谈
这里的岩壁脆弱,一掰就碎,加上长年被雾气侵染,十分湿滑,我们试了几次,都不能靠查克拉吸附住岩壁爬上悬崖,只能勉强用长刀深深钉入其中,将身体固定在半空。
我紧紧地抱着鼬,听着他胸膛有力的心跳声,望着悬崖下的风景。
其实这里景色不错。
对面笔直的崖壁上突起各式各样不同形状或不同颜色的岩石,形态万千,惟妙惟肖。岩石中间点缀着野花野草,相映相融,如此天然的野趣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是山风大了点。
崖底缭绕着一层层薄雾,乘着风,丝丝缕缕地袅袅升起,带着湿冷的味道,附在我的脸上,身上。
再加上山风一直不停地吹,凉丝丝,冷飕飕,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裸 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很冷?”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我应了一声,将被雾气浸湿的脸埋在他胸口的衣襟上擦了擦,顿时感觉好多了。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又将我抱得更紧一些。
其实他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却让我感到很安心。
我望着脚底蒸腾的雾气,感觉脑部一阵眩晕,于是不敢再看。
闭上眼,我低声问他:“我们会不会死?”
鼬沉默了一下,却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你怕不怕?”
“不怕。”我想都没想就随口应道,“死啊死的就习惯了,但是要死得美型一些。”
他的胸腔处发出一阵闷闷的震动……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满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睛乌沉沉地,也正定定地看着我。
“你怕死吗?”我问他。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我想了想,说:“是人都怕死的。”
他好笑地看着我,“那你是什么?”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于是改口:“那我还是怕的。”
他的胸腔处又是一阵闷闷的震动……
我不满,说了半天,这只黄鼠狼还没说他到底怕不怕死呢!
于是我很严肃地瞪着他,无声地控诉他的转移话题。
“其实……”他微微抬起头,眉间透出倦怠,视线飘向远处,“就这样结束也不是坏事。”
我顿时觉得无话可说,只好将脸重新埋在他的胸前。
也许鼬的心,从他手刃族人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死了。
为了木叶,他牺牲了自己的父母、亲族。
这样的行为,虽然成全了他对木叶的忠,却导致了他对宇智波一族的不义。
所以他才会想要以死来偿还……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极端自我的牺牲精神。
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甚至是生命。
只是,他胸口的这颗心,跳动的还是这样有力……
过了一会,我才闷闷地问他,“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你指的是什么?”
“灭族。”
回答我的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开始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因为,责任。”
责任吗……
我抱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钝钝地疼。
有的人觉得鼬的行为很荒谬,不可理喻。有的人觉得鼬很伟大,因为独自背负着一切。
对于他的是是非非,我无法评价。
但是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东西,叫坚持。
他坚持了对木叶的忠心,坚持了作为哥哥的责任。
或许他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许他的所作所为注定以悲剧收场,但他依然坚持了下来,悲伤也好,痛苦也罢。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疲倦,却还有一份坚持留在心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悬崖上的风依旧不停地吹,冰冷的风似乎要将他的体温掠走,即使我再用力地抱紧他冷硬的身体,也不能将他温暖……
过了许久,我抱着鼬的双臂渐渐变得酸麻,第一次发现,原来拥抱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我想鼬也一样,他还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必定比我更加艰难。
我不是富有牺牲精神的人,但我是一个好奇的人,所以有的时候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嘴。
“为什么不放下我?”
鼬看着我,表情认真:“我若放下你,下次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原来是怕我将他的事透入出去。
我扯扯嘴角,不爽:“你还真是不放心我啊,其实我的嘴很紧的。”
他面无表情地反问我:“你希望我将你放下?”
闻言,我立刻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他闷笑一声,摇摇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
我不满地回了一句:“你才奇怪呢!”
他没有理会我的反驳,只是继续说道:“你有时会很胆小,有时又很无畏。能够轻易交付信任,可转瞬又在怀疑对方。大多数时候心很软,残忍起来也不输任何一个坏蛋。一般时候顺从乖巧,闹情绪的时候又会不管不顾……”
我歪着脑袋一想,他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比如我经常说这样不好,要改要改,结果到了下次,还是会继续犯错。经常鄙视那些八卦的人,可是每次听八卦看热闹我都是最积极的一个。觉得别人这样不行那样不对,其实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没少做。有的时候得过且过,有的时候又特别较真……
所谓多重性格矛盾的统一体,就是指我这种人吧?可谓是言行不一致的典型代表。
不过,我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好。
我微微昂起头,和他对视:“我不会放纵自己,但我也不会刻意约束自己。我懂得争取,但我更知道放弃。我可以坏,但我也没到泯灭良知的地步。我记仇,但如果报复的代价太大,我会选择忘记。总之,怎么轻松,我就怎么活。”
他的眼中带着笑意,替我总结:“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
我黑线,这个评价,我不喜欢!
然而,过一会,又听他加了一句:“但是,也令人羡慕……”
风猎猎地吹,鼬被风吹乱的发丝拂在我的脸上,在皮肤上泛起丝丝麻痒,他乌黑的眼眸中清晰地印出我的身影,我的心底忽然产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鬼使神差中,我伸出手,替他将脸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
“鼬——”
鬼鲛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的手一抖,不小心拽下了一撮黄鼠狼毛……
他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我捏着几根黄鼠狼毛,紧张的嘴角狂抽,“我不是故意的。”
“下手真狠。”
我很沮丧:“真不是故意的……”
鼬点点头,一脸了然,“幸好你不是故意的,不然就不止一撮了。”
我:“……”= =
鬼鲛从上面扔下绳子,有他的帮忙,我们费了一点时间爬上悬崖。
死里逃生,我发现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鼬拿出伤药替自己被灼伤的右手上药,我走过去,从他手上接过绷带替他包扎,这一次他没有命令我,但是我却做得无比自然。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因为被灼伤,多处起了水泡……可惜我不会医疗忍术,这手就算治好了,估计也会留下疤痕吧?
鬼鲛对鼬手上的灼伤很感兴趣,不过我们两人都自动无视了他的询问,好奇得不到满足的某鲨鱼精,最后只好转移话题,和鼬商讨先前那些岩忍来。
鼬认为,我们的行踪并没有泄漏出去,那些岩忍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在此地埋伏好的,并非针对我们,而是针对所有从这里经过的人。
对此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座叫登川的山城,恐怕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
我越发地好奇他们这次的任务了,居然连岩忍都来凑一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商讨完任务,我们三人继续往前走。有了之前的事件,接下来的路,大家都很谨慎,又连续发现了几拨岩忍,最后都被鼬和鬼鲛顺利解决。
我开始发现自己变得不对劲。
具体表现为看到血花飞溅就会很兴奋,听到兵器割断喉管的声音会觉得很美妙,脑袋里总是想着将对方的头砍下来是什么感觉……
记得脖颈上的这个咒印,是大蛇丸从一个叫重吾的杀人狂身上,提取出酵素制造的,重吾因为没有办法抑制自己杀人的冲动,才会被君麻吕说服投奔大蛇丸……而我,说起来也算是重吾的拷贝品……
摸着脖颈上的咒印,我的心情很复杂,君麻吕,佐助,隐忍四人众……那么多人都有咒印,偏偏就我染上了重吾的杀人冲动!自从刚才杀了一个人以后,似乎就有一种东西被打破了,杀人的渴望开始不可抑制的疯涨!
我拼命地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想要摸出苦无杀人的冲动。如果不能将这种冲动克制住,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见谁杀谁的疯子!
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鼬走过来问我:“你怎么了?脸色很苍白。”
他用手背轻轻碰触我的额头,“很多汗。”
“没什么!”
我慌忙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刚才的那一瞬间,我居然想要将他的手砍下来!
避开他状似询问的眼神,我急忙说道:“我们快点走吧。”
鼬沉默地看了我一阵,最后点头同意,招呼鬼鲛转身离开。
见他不再询问,我方才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