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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声,两个人急忙闪开,一支红缨箭擦着铁手耳朵飞过去,牢牢地钉在了还没按牢的榜文上。无情顺着箭来的方向甩去一枚袖箭,然后急忙转过去,看到远远地一个人,伸手捏住了袖箭,低声道:“两天后在那个地址,我们一命换一命。你们若是敢杀了我兄弟,也就等着给那个捕快收尸吧。”
铁手看那人离开,就要过去追,被无情拉住了:“别追了,拿了那箭回去和世叔商量,我们直接把榜文也撕掉吧。”
回来的时候在神捕司门口看到追命摇摇晃晃的过来了,无情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醒了?你也挺了不起的,还是铁手你没舍得下手啊。”
追命看着他,眼圈都是红的:“喂,现在是冷血不见了。抓住他的人那么厉害,他又倔,我……我……”
无情狠狠地盯着追命的眼睛,突然淡淡一笑:“那你现在是干什么,去找?”
追命偏头,脸上的表情是都要哭出来的僵硬:“我去我们分开的地方找一找,冷血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找不到他我也不活……”
无情截了他的话头:“追命,到我前面来。”
追命走过来站住,铁手知道不好,刚要拉开追命,无情已经狠狠地一耳光打在追命的脸上,把追命立刻就打愣住,然后追命炸了毛。
“你怎么回事儿??!!”
无情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气势:“我怎么回事??我打你看你请不清醒,等你清醒了人都死光了,我看你该去井里洗一洗你那热晕了的头再来和我说话!!”
追命气的瞪着眼睛看他,唇哆嗦着,一时也说不上什么来。
无情的表情缓了缓,声音也低了一度:“我刚才和铁手过去看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痕迹,冷血现在没什么危险,那些人抓了他是想和咱们交换同伴,你不要太紧张了。”
追命没说话,红了许久的眼圈,终于有眼泪破了堤滑出来,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
无情道:“你在这哭什么,是男人不是,冷血还活得好好地,不怕被你哭的折了寿??”
追命没说话,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铁手担忧的拍拍无情:“他都这样了,你还这么说……”
无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若是谁都和你这么滥好人,谁来弄醒那个傻子??”
铁手笑了笑,然后推着燕窝慢慢的回了别院。
追命和冷血一向每天晚上都比他们两个晚睡,这个时侯该是说话的时间,站在院子里就可以听见追命的笑声。此时屋子里却是死寂一片。
无情叹了口气,突然道:“世叔不是说过……我们是四位一体缺一不可……只要少了一个神捕司难以为续么……冷血那么尊敬世叔,为了世叔的心血,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铁手这才知道无情竟然一直也在担心,可是追命那么冲动,所以才故作冷静的打醒了追命,
两个人正呆立在院子里各怀心事,追命和冷血那个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人一惊,一起看过去,不知追命又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追命只是站在门边,也不走到月光里来,就这么和他们一起无声无息的站着,就在铁手要沉不住气开口问他话的时候,追命小声说了句话,然后关了门,
铁手疑惑的看看无情,却见他脸上似乎有了浅浅的笑容。
追命躺在床上,却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开始知道冷血不见了后,他实在特别着急,冷血那个性子他是知道的,肯是不个会安安分分做人质的,就算死也要跑回来。这个“就算死”刺激了追命时而聪明时而蠢笨的脑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应,只是想必须找到冷血。后来被无情一巴掌打蒙了,气的回了房间,却突然想通了,冷血是个很强势的人,虽说被自己调笑几句的时候会微微的脸红,可是这也仅限于自己,那么厉害的冷血,哪有那么容易死,自己现在这么疯了似的找人,根本就是无用功。不如好好地修养,后天把冷血抢回来。
这么想通后心情也好了一些;正听见无情和铁手在外面说话,于是出去想和两个人说句话,谁知道开了门又不知道说什么,挤了半天,才和无情道了句谢,又急忙缩回去了。
第二天铁手替了冷血去巡街,在城边的一个小茶寮吃午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小孩儿跑过来扯追命胳膊,追命看这孩子也不像是乞丐,就笑着问:“有什么事??”
小孩儿也不说话,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走,追命只有和他一起走,铁手也急忙结了帐跟在后面。那小孩拉着追命走到了一个农家堆放草料柴火的场地,指指一个草料堆,做了个怕怕的表情,然后转身跑了。
追命走过去看,那草料堆边竟有滴滴的鲜血,追命吃了一惊,沿着鲜血绕过草料堆,看到冷血倒在草堆后面,帽子也不见了,断剑落了好远,那一身捕快的衣服几乎都让血染的变了色。
追命看他一身触目惊心的血,心立刻漏跳了一拍,急忙蹲下来先用手探探他的鼻息,还好。他急忙一把抱起冷血,急忙往回跑,虽说追命脚程快,也难为他扛着个冷血还这么箭步如飞,铁手从后面追的很是吃力,没走多远竟然被他甩的没影了。
无情正和诸葛正我商量冷血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金剑出去看了一下急忙跑回来:“神侯,公子,三爷背着四爷回来了。”
无情手里毛笔掉了都不自知,然后转头看诸葛正我,诸葛正我站起来就出去往别院去了,刚进了别院就看到追命从屋子里跑出来,脸上汗涔涔的,一见他就叫:“世叔,快点找大夫!!找大夫!!”
无情后脚也进来了,看这阵势知道是冷血受了伤,急忙吩咐金银二剑去找金大夫。
进屋看冷血浑身是血双目紧闭的模样无情先给吓了一跳,摸了摸他的脉门,似乎还在动,这才把心放了一放。追命过来跪在床边,不顾血迹,抓着冷血冰凉的左手,轻轻唤了一声,冷血自然没有回答。诸葛正我呆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追命肩膀,可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铁手才拿着冷血的断剑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急急的问:“冷血怎么样??”
无情道:“还有进气。”
铁手松了口气,倒了茶先喝了一口,然后也站过来,诸葛正我问:“在哪儿找到冷血的?”
铁手应道:“我和追命在南郊附近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孩子领着我们去农场,冷血就是在那被找到的。”
无情皱了皱眉:“一会儿看看大夫怎么说,我们得去那里看看情况。”
铁手点了点头,金剑领着大夫进来,人们急忙让开,金大夫过来看了看,道:“四爷外伤太多,快点把外面这脏衣服脱掉,包起伤口来,不然化了脓就不好了。”
第 4 章
追命急忙解了冷血衣服要给他脱衣服,谁知道那身衣服竟然被血粘住了,追命扯了扯,冷血竟然缩了一下,追命再也不敢用力扯,生怕冷血疼,那衣服竟然脱不下。
无情捏着扇子想了想,给出主意:“用水化开再脱吧。“
雪姨端了盆水来,铁手和追命把冷血那一身衣服一点点的洇湿,再一点点的揭下来。看冷血那一身的伤慢慢的全露出来,无情忍不住皱了眉,看追命,他倒是淡着一张脸没做什么反应。金大夫从药箱里拿了金创药给冷血撒在伤口上,昏迷中的冷血立刻缩起来要躲,追命拼命地按住他,冷血的气力较追命要大,平日有一多半倒是冷血让这追命,现在这样全力的挣扎起来,追命自是压不稳。等包完伤口,追命挣了一头一身的汗,冷血也像是水捞出来的一般,躺在那里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又匆匆的吞了回去。
无情和铁手知道冷血算是无性命之虞,先告辞去了南郊。金大夫这才静坐下来给冷血诊脉,追命拧着眉站在身后担忧的看,金大夫在冷血手腕上抓了半天,然后回过头对诸葛正我和追命点点头。
“还好,四爷好像是中过毒,不过现在没有大碍了,只是外伤严重,失血太多,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只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肯定没事了,不过一定要好好修养,否则这旧伤叠着新伤……哎,年纪轻轻的何苦……”
追命偏头看着冷血,撅着嘴眼眶红了红,又急忙别开了脸。
金大夫叹了口气,突然笑了笑:“四爷最近去过岭南吧。”
诸葛正我道:“去了,怎么了?”
金大夫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说:“我也只道那是流言,相传当年三藏取经经过的女儿国的旧址是在岭南,后来朝代变迁女儿国灭亡,那神奇的子母河也就不知所踪。可是我诊了四爷,他脉象流利,像算珠游走,正是养胎的滑脉。所以我往这个传说上靠了靠。”
金大夫说完,笑吟吟的看向追命和诸葛正我,却见那两个人都是下巴落地的瞪大眼睛傻站着。金大夫摇了摇头,到外屋里写了方子,塞在还是石像般站立在那的追命手里:“这是三贴药,一贴驱残毒,一贴补气血愈外伤,一贴安胎,哎,我也不知这安胎药用的对不对,你们慎用。”
说完见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有无奈的摇摇头背起药箱先走了。
出了神侯府,金大夫叹了口气:“哎,这次又忘了给诊金。”
诸葛正我摇着头,半天才对着追命说:“本以为你崔家和他冷家要绝后……你……”他喘了口气,才继续说出来:“恭喜你……”
一会儿他点点头:“这可真是个现成的便宜……”
追命脸上的表情极是奇怪,惊喜,又像是打击,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吓到了,但是至少没昏头:“世叔啊……冷血不是冷家的……他那名字是你起的好不好。”
诸葛正我道:“罢了罢了……你们本来就一直不知碰到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冷血的假先放着,养好伤再说。你把方子给我,一会儿我找人去抓药,你就留在这看着冷血吧。”
追命把方子递给诸葛正我,道了谢。诸葛正我拍了拍他的背走了。
追命这才挨到床边慢慢坐下来,觉得自己身上早没了力气。他拿起冷血的手,轻轻地揉了揉他掌心和指上的茧子,又忍不住在他惨白的脸上抚了抚,有点热。
追命拿起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糙糙的茧印,硬硬的指节,还有明显高于往常的体温。被自己抓在手里的时候还有无意识的收缩动作。
追命弯起嘴角轻轻笑了笑,可是眼眶却红了。他一轻一缓的揉着冷血的手掌,小声说:“冷血……”
冷血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划着,有温度,似乎这样才能确定他是活着,才可以让自己安心一点。
追命说:“冷血……”
屋子里很安静,冷血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几乎感觉不到他在呼吸。
追命说:“你没事了……”
追命的声音有点抖,他的手……也在抖。
追命说:“冷血,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