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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从云失声惊呼,“三次。”
“是,三次。”
李从云看看姑娘,低下头,又去看看那绸纸,一一得一,二二得二,个十百千万万万,还有他肖想了很久的翡翠金镶玉蝴蝶……
“不行……”他却叹了口气,“我不能答应你……”
他见她立刻眯目竖眉。
辣生生的凤目。
辣生生的柳眉。
辣辣是他的弟妹。
他的弟弟庆风心中的宝贝。
而这个人,又是谁?
他正占着谁的身体为所欲为?
李从云在瞬间涨起了一丝杀气,又瞬间平息。
他看着封关棋。
封关棋看着他。
两人照镜子也似。
突然一阵脚步声。
同时震惊。
封关棋一把揪过李从云,闪身隐入牌位群中。
李从云疼得呲了呲牙————这女人的力气!
封久连缓缓走了进来,一眼便见到了方才封关棋随意抛于地上的白玉壶,壶中点点残香,素来八面风不倒的冷静却在瞬间崩溃,他浑身颤抖,用尽所有心力颤抖。
“关棋……关棋……”他扑上石棺,“是你回来了么?!!!!”
李从云惊诧万分。
那厢封久连已推开棺顶,抱出一人,隐隐望去,并非封氏林络生,却似男子形体。
他们眼见封久连小心抱着那尸体,一瞬不瞬盯牢着看,仿佛存着希望————某人还会坐起,还会说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恶梦。
良久后,他才伸手去探那鼻息,一探再探,却毫无回应。
他呆呆跪于他的棺木前,祖先的目光在哭泣,他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想起两人也曾经相依为命,想起永远不能再相见的凄凉,本希望时光的流逝能些微使心中的悲伤减少,岂料历久弥新,愈加无法排遣。
斯人化烟尽作尘,何须莫然留残身,不论生前如何,心事皆虚化。
“关棋……关棋”,封久连绝望,抚尸痛哭……
那一刻里,封氏祖坟里便隔出个奇异的世界,只斤门门主,方才还对着成千上万吊唁的宾客们说,祖坟里受尽供奉的尸体,是他的妻,他可以不顾弟弟的骸骨只陪着他的妻,如今,无人之际,他抱在怀中的肝肠寸断的,却还是他的弟弟。
封久连踉跄而出。
……
李从云纵身,他推开石棺,棺内男子双目紧闭,仿若熟睡,“小辣椒?”他试探地唤一声,“弟妹?”
“谁是你弟妹?”
李从云回首,封关棋已缓缓走了出来,红衣展浮。
辣生生的凤目。
辣生生的柳眉。
李从云望一望棺内男子,又去望一望棺外女子。
棺外女子俯身看着棺内男子,她闭目浅笑,喃喃自语,“小姑娘,原来你误会了,他还是待你好的……他的心上竟还是有你的……”她顿一顿,突然转首对李从云道:“杀人李,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用那张纸上所有之物加季辣辣,换三次命!”
李从云立在阴阳间恍惚,一呼一吸,有什么人的伤心涨破脑际。
季辣辣是谁?
她是李庆风心爱的女子。
李庆风又是谁?
庆风……庆风……
李庆风是他李从云的弟弟,唯一的弟弟,而天下的兄弟是不是都是这样。
哥哥纵然自己伤心,又怎能见到弟弟伤心。
李从云叹了口气,他说:“成交。”
于是,一瞬间,封关棋便彻底死去。
尾声。杀人李的老婆与兄弟
“天哪,这女人真可怜……”季辣辣惊呼,唏嘘不已。
李从云得意万分,合上书卷,“这个故事如何?文笔纵横、才思泉涌、想象丰富……”
她磨了磨牙,“世上怎会有这样子变态的兄弟!”
他吓一跳,“弟妹,怎可如此说!”
辣辣义愤填膺:“哥哥喜欢弟弟,弟弟喜欢哥哥,哥哥为了不喜欢弟弟所以讨了老婆,弟弟却骗哥哥说喜欢哥哥的老婆,于是哥哥又想把老婆让给弟弟又不想把老婆让给弟弟,哥哥的老婆忍无可忍雇人杀了弟弟后再自杀,那哥哥将老婆尸体烧成灰烬掉包不让她入祖陵,却把坏弟弟神仙也似供着,”她一口气哥哥弟弟弟弟哥哥说完后仰天长叹,“天哪!他们将女人当作什么!!!!!!”愤愤然拍案,霎时尘土飞扬。
李从云惊乍。
季辣辣一把夺过书卷,翻到扉页,“君临十方?”她冷冷哼出一声,“这就是作者?”
李从云汗如雨下。
“喂,大舅子。”季辣辣叫。
李从云头痛:“我是你相公的哥哥,怎么排也不是大舅子?”
她却不理他,“喂,大舅子,庆风哪里去了?”
他叹了口气,抬头看天,“许是买酱油去了。”
暗里掐指算了算,连这一次,正好救足三回,从此,与只斤门再无瓜葛。
季辣辣疑惑:“这么久?我去瞧瞧他!”
李从云大惊失色:“弟妹!弟妹!姑奶奶!姑奶奶!你死后还阳还未好透,求你不要乱动!”要是乱动出什么三长两短,叫他如何向弟弟交代。
季辣辣大怒,一掌拍过来:“谁死后还阳?!我是你弟弟的娘子,怎么排也不是你奶奶。”
她突然停下,侧耳听了听,大喜:“啊!是庆风回来了!”再不顾旁的,飞身扑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李从云,他呆了良久,垂下双目,紫金铜炉上煮着香茶,慢慢摇出股轻烟,随着他的叹息,直上云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