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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静静站在会议室门内侧的一边,他的视线里彭格列首领和守护者除了云雾两人之外都在这里。
有个人拍案而起了。
“不是吧,你们才正式见面一个月不到!你上周还跟我说‘不确定是不是喜欢他’!”阿德丽娜大惊失色地一吼,让一边故作闲适端茶喝水的G小手一抖。他手里茶杯的茶水撒了点出来浸湿了裤面,G大为皱眉,嫌弃地往阿德丽娜方向扔过去不满的表情。
“阿德丽娜……你也没必要这么惊讶吧,奥德里奇喜欢我很久了。所以说呢,订婚礼已经在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城堡里举行了,我这次是正式来邀请各位在两个星期后出席在米兰的婚礼。”
“是家族婚姻是吧是吧,约瑟芬你自己想清楚了吗?”阿德丽娜伸手把坐在自己左边,挡住约瑟芬的G拉到右边,然后趴在沙发扶手上对着坐在另一张长沙发上的约瑟芬一遍又一遍确认。
“我,我我是真心爱着约瑟芬的,不管家族的事,当然家族里面对这次联姻持赞同态度也是个好消息。”奥德里奇伯爵率先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似乎觉得阿德丽娜在为难自己亲爱的未婚妻。
约瑟芬将手置在他的手里,扭头甜蜜安慰着:“别担心,阿德丽娜是担心我。”
“即使家族方面不同意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我会抛弃所有和你一起走到天涯海角的!”
阿德丽娜苦大仇深地眼一闭头一歪直接撞沙发靠背上。
站在沙发后面的朝利雨月心疼地连忙问:“怎么了抚子?”
“没事,被小两口肆意的小桃心砸伤了大脑。”她忧郁地托住额头再坐正身体,看着对面的乔托期望他能说几句比较有重点的建议。
乔托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淡定地端着茶杯喝茶,时不时带着招牌微笑负责一些“不错”“好啊”“真是太好了”“祝贺你们”等等一类模棱两可的回答。理由很简单,约瑟芬和伯爵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既然双方家族都看得上对方的背景,以往爱情悲剧小说里私奔情节基本就不用考虑了,不然彭格列还要负责两人的种种私奔计划安排,那多麻烦。
乔托的心理活动是很正常很愉悦的。
“我会非常高兴去米兰的,并且为你们的决定感到由衷祝贺,约瑟芬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乔托对奥德里奇伯爵伸出一只手,笑不露齿。
“感谢你,一世先生,”奥德里奇伯爵同样伸出手,喜悦地握住,道:“我们家族和罗斯切尔德将一直和彭格列保持友好关系。”
瞧,乔托笑得更开心了。
眼看着乔托临时倒戈靠不住了,阿德丽娜目测蓝宝以及“究极地为新人祝福”的纳克尔神父也派不上用场;朝利大人正为能顺路去罗马听音乐会而窃喜;G一副嫁了妹妹出去的复杂脸,阿德丽娜知道只有自己了。
她急忙再次把约瑟芬的注意力引过来,控制了急躁的语气:“那个……我并不是在反对你们什么,我觉得有些仓促了吧……”
“只要看到幸福就要去追啊,这不是你说的吗,亲爱的阿德丽娜。”约瑟芬冲她眨眨眼睛,让阿德丽娜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狠狠一掌又拍在自己脑门上,一仰就倒在沙发背上。
“这种事情,乔托先生也懂的吧?关于阿德丽娜什么的……”正在兴头上的约瑟芬不慌不忙再给她补了一刀。她一只手端着茶托,一只手拿着茶杯耳对着乔托笑得那个灿烂哟,直接把乔托给比了下去。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啊?”阿德丽娜愕然扶住沙发抖得很厉害。
“没什么意思啦~反正乔托先生你知道的。”她慢悠悠喝茶,“我要是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抢了彭格列一世的词以后先生他说的时候怎么办。”
“哦,真谢谢你约瑟芬。”
“诶诶……Primo什么事啊,什么事啊?”蓝宝揪揪乔托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露出好奇表情。
“啊,就是……”乔托和蔼地转过头笑眯眯对着他。
“乔托你要是敢说我就和G私奔!”
旁边无辜的G顿时一口红茶直接喷了对面纳克尔一身,兰斯洛特在不远处悄悄颦了下眉。
乔托冲着蓝宝无可奈何地耸肩摊手,佯装失望道:“你看她不让我说。”
蓝宝的表情就像到手的葡萄全部飞了。
约瑟芬身上的确具有某些大家族继承人必要的狠劲,她捂着嘴看着阿德丽娜的恼羞成怒和乔托的故作无害笑得很得意,直到稍微气氛安定一些了才重新开口:“我知道阿德丽娜你的心情,也明白你一直劝我再考虑的理由。”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告诉我的一样,幸福这种东西啊只能自己去决定哦。”
“所以阿德丽娜,请你祝福我吧。”约瑟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将自己温暖的手轻轻覆在阿德丽娜的手上,将它握起放在胸口。
阿德丽娜就像被按了开关的电灯一下子所有的抵触情绪都熄灭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坚定的女子,就好像回到她们第一次相见的一样,那个连女仆都呵斥不动的千金小姐如今已经努力走下去,带着萌芽的感情坚持走自己的路。
阿德丽娜心里想别这样啊,这都不是因为我,我没那么伟大没那么圣母。
时间真的走得很快,快到她措手不及。
她深呼吸,轻盈柔软的眼睛终于沉淀了下来,作为反应将约瑟芬的手握紧:“亲爱的约瑟芬,请幸福。”
约瑟芬的笑容瞬间如同清晨第一朵迎接朝阳的铃兰花,柔软恬静。
“谢谢,阿德丽娜,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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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丽娜跟阿诺德的请假过程非常简单,进门泡咖啡然后低眉顺眼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小心翼翼提这么一句,最后阿德丽娜请了两个月的假,阿诺德扣了她三个月的工资。
她不敢去质疑安迪先生的数学是不是语文老师教的,因为安迪先生的近身搏击是佐法拉利教的;前者由于戴蒙给阿德丽娜留下的印象是“老师都不靠谱”,后者阿德丽娜已经明白“佐法拉利不靠谱但是不代表安迪不靠谱”。
安迪先生除了高帅富之外,全身都是谱。
而且他时常还摆摆谱。
阿诺德本来就对群聚活动感到不耐烦,即使被新人邀请他也指示阿德丽娜去婉拒;阿德丽娜也非常明白自己上司的性格,为了健康的未来和婚礼现场的平静她决定别去为难云守大人。她个人也是比较希望阿诺德去的,你想啊,一出场基本就会被各种少女少妇围观的云守,孤高出尘的气场附近就你一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怎么看怎么亲密虚荣心各种满足。
阿德丽娜也为自己没能完成阿诺德的情报工作还阴差阳错把任务当事人的未来幸福给解决了而自责反思,阿诺德对此并不在意。他一直都没有向阿德丽娜托以重任,接近伯爵的任务详情阿诺德最后才告诉阿德丽娜:其实任务的主要进行者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你就是个幌子过去打散情报方注意力消除警戒心的,所以现在武器情报我已经拿到手了。
简单来说,恋爱中的伯爵智商充其量也就斯佩多了。(阿诺德语)
所以不管降低他智商的是我还是约瑟芬您都赢了,幕后大Boss。(阿德丽娜语)
在她今日工作结束为阿诺德冲好最后一杯咖啡后,阿诺德叫住了她,扔给她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米兰是多玛佐家族的势力范围,乔托此次前去极大可能会引发事端,几个敌对家族不可能按兵不动。别相信眼前,阿德丽娜,以后你会遭遇很多意料之外。”
阿德丽娜觉得安迪先生是戴蒙俯身了吧,或者他们私下一定交流过“如何让阿德丽娜失眠”,每次都说些文艺句子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是闹甚呢。上次有一晚上阿德丽娜到戴蒙那里问安,走之前戴蒙面带愁绪愁得阿德丽娜胃都要痛了地看着她,那个忧桑哟那是森森的,森森的。
戴蒙那次说:“吾王……其实……其实,哎……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然后阿德丽娜失眠了三天,茶不思饭不想地。
这次她还是谦逊地应了一声权当自己了解了,之后准备关门默默退出阿诺德的房间
阿诺德告诉她的事情也引起了她的警惕,确实让一只纯良无害的彭格列首领远离大本营,投入敌方势力盘踞的狼窝本身就是一间极为冒险的事。
当然,还有更深层次、更久远的原因。就像一颗刺,不流血却锥心地疼。
她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往门外走。
“……”阿诺德以一副凛然而平静的表情摇摇头,“把衣服里多玛佐家族相关的资料交出来,我记得说过不能私自携带机密外出。”
“特别是你私人原因,这是绝对不允许的,阿德丽娜。”他看着她的背影,那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全身剧烈地痉挛了一下。
“他们……他们是……埃琳娜小姐……”
她不能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从头到尾错的就是她;她怀疑阿诺德是故意把那次斯佩多宅的遇袭事故调查文件摆给她看的猜测也仅仅是留在心尖上。阿德丽娜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嘴唇摩挲着不敢反驳阿诺德的话,也没有任何想要轻易妥协的意思。
谁也不可能知道她看到调查结果的震怒,就像戴蒙故意向她隐瞒一切一样,他只是在欣赏阿德丽娜的耐心和自尊能够忍耐到何种程度才开出美丽的花。
她被埃琳娜给予的骄傲和信任,在那一刻才真正绚烂到靡荼。
阿德丽娜不会轻易放过多玛佐家族,不论于公还是于私。
阿诺德明白,还不是时候。
戴蒙反映在阿德丽娜身上的种种决定,也表明了这个人已经开始行动;他开始无形逼迫她,让她备受煎熬。
“交出来,我今天不想动手。”
阿德丽娜稳如泰山地坐在位上,漫不经意翻过一页文件。他默默把一副银色手铐从兜里掏出来放在书桌上,金属的脆响让阿德丽娜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他自从把视线从阿德丽娜身上收回来之后就再没有奢侈地看她一眼。
阿德丽娜继而面容古怪地哼笑了一声:“阿诺德先生工作的时候其实也是假正经吧?偷窥自己女下属什么的是很不符合您礼仪的一件事。”
嘴上不留情地对阿诺德进行无节操的谴责,她还是不能抗拒他作为上司和守护者的权威,乖乖地把藏在衣服内侧折成小块的资料摸了出来,放到门口的花瓶座上。
阿德丽娜一只手打开门,阿诺德最后提醒了她一句:“别让乔托看出来你去米兰除了婚礼还另有原因。还有,注意你的礼貌。”
阿德丽娜的语调干净,透着一无所有的狼狈:“遵命,阿诺德先生。”
她走出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