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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托看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动作已经心急如焚了,又不敢走过去以免之后她说他坏了事。现在看到阿德丽娜完好无损地走回来,那个坐在地上的小男孩也没事,最后才放下悬了半天的心。
“哦对了,你的力量谨慎使用可是非常不得了的。”小男孩瘫坐在地上暗笑,一只手托腮用左眼看她,他的右眼已经被完美地藏在了刘海下,“还有,你不问问我的名字吗?”
“我才没有你所谓的能力,小鬼。别让我再看到你。”阿德丽娜最后被他唤道名字才转过头瞄他一眼,不过她的眼里却没有小男孩那般肆无忌惮地发散着兴致勃勃的光。
“下次见到你,我会因为畏惧你的力量而杀了你。”
这个有着窥视人类心灵力量的男孩,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破坏世界秩序的祸害。
“你不会杀我,安娜,你不忍心。”小男孩对此确信无疑。
“即使我杀不了你,我的后代也会继续。”
“哦,你和那边那位的后代?”
“我和……喂我说乔托能别一脸欣欣向荣的表情吗!”阿德丽娜一把拉过表情复杂的乔托,就死命闷着头往贫民窟外面走。她步子丝毫都不敢放松,如同在躲避什么瘟疫,每当乔托想问点什么,总会被阿德丽娜给逼回去。
蓝紫色头发的小男孩依旧坐在地上,风吹拂他的头发让他那只火红的异色瞳孔显露出来。那只如同滴着鲜血的眼睛看着阿德丽娜仓皇离开的背影。
最后他暗暗笑了。
那么,让我们看看吧,亲爱的安娜。
看你能不能杀了我,或者是你的子嗣。
不过在此之前,我会杀了他告诉你不择手段去夺取才是一切,并不是你所谓那些崇高的骑士精神;而你,将对此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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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乔托的袖子一直把他从贫民区拖到居民区,又从居民区拖到马车上。
阿德丽娜把乔托往马车驾驶位上一扔,就闷声闷气坐在旁边恢复双手托腮动作催促乔托赶快走。乔托无奈地下车把拴马的绳索解开,心中有再大的疑惑也兜在心里不说出来,他意识到现在阿德丽娜的心境很微妙,特别是和那个行迹怪异的小鬼有过交流后,她整个人都越发消极。
“阿德丽娜,对不起,”乔托坐回她的身边,低头愧意地揉搓着双手,“让你心情变差了吗,虽然今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到底是哪件事把你伤害了?”
“乔托你后悔带我出来了吗?”阿德丽娜转过去恬静淡然地对着他轻轻眨眼,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有坏心情,更像是一脸迷惘。她回答:“我并没有因为哪件事而感到心中不快,只是觉得有很多东西都无法解释。”
她依旧还是很在意那个小孩的话,这种在意超过了她的限度,让她深深陷入了矛盾里无法自拔。虽否认了他的话,那所谓力量的言论怎么都无法释怀。
阿德丽娜无神地看着手心,好像一直盯着答案就会自动浮现。
“是指那些小孩吗?别太伤心,一切都会好的。”乔托稍微宽心,他坐稳后持缰一抖,马车徐徐往前走。
“我并没有对带阿德丽娜出来而后悔哦,相反我很庆幸在跟你单独相处中知道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他憨笑地往阿德丽娜方向递了一下眼神,“也让我知道了,自己来时对你说的话是多么轻率。”
“哦……你要反悔吗?确实还来的及。”阿德丽娜的语气微微战栗了一下,她将眼睛埋到手掌里,用它的温度来刺激自己。
乔托的微笑就像一滩夕阳下的湖水,反射着摇曳的橙色光晕。他摇摇头,慢慢道:“我一直都没有后悔喜欢上阿德丽娜哟,我为能和你相遇感到无比幸运。”
“哦,能别文艺吗。”心中突然一来的豁然让阿德丽娜都感到无比意外,她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突如其来的奇妙心情,就皮笑肉不笑地揉揉胳臂表示这个太肉麻了。
“阿德丽娜喜欢的人一定是拥有骑士那样坚韧性格和忠贞情结的勇士,敢为自己所珍爱的家园,敢为自己前途的理想而抛弃一切乃至生命。骑士精神并不是自我陶醉和安慰,他们的生命在这些奉献和执着里得到升华和体现。即使没有战胜敌人的能力,也绝不会退缩,永远持剑上前,人民纪念他们的勇敢,这种勇敢不仅是肉体的,更是纪念心理上的勇往直前。”
“我喜欢的是坚持自己所信仰的精神,一直向前的阿德丽娜。”
阿德丽娜看着有些黯淡的斜阳将乔托的身体一半笼罩在昏黄中,却耀眼地无法直视。他脸上的笑意褪去一些,但是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生硬的感觉,而是一种坚定和坦然。
她顿时觉得就是这个笨蛋,就是他也说不定,能带她到达理想乡的就是他;即使再多对敌人的宽容,对旁人的放纵,对时局的默然,也无法掩盖他的光芒。
“我想了很久,似乎我的理想乡就是‘迎来一个新时代,让我可以毫无牵挂和阿德丽娜一起走下去的时代’。”
大空就是大空,汇集狂暴之岚,泽被之雨,温暖之晴,震撼之雷,飘渺之云,虚幻之雾。他并不具有这些力量,他的伟大则是将他们集中起来,各自发挥出最大的潜力。
吞噬一切,渲染一切,包容一切的大空——彭格列一世,乔托?彭格列。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具有你崇敬的这些东西,这恰恰也是我追求理想乡所需要的,”乔托盈盈露出温润的笑脸,小心翼翼说:“可惜我现在还做不到,就目前看来也快了。如果到那一天,阿德丽娜,我再把来时的问题问一遍你能给我一个认真的回答吗?”
飞鸟从头顶划过大朵大朵的云,无数缕阳光为缝隙周围镶上紫金色的边;晚间的风微凉但是让人非常清爽,发丝拂过脸颊就是一阵悸动;车轮碌碌,马车轻微晃动,身边的景色后退。
“……我保证,”阿德丽娜一丝不苟地看着乔托的笑脸,他的诚心近在咫尺。
“不管那时候会发生多少意外的事,我都会给你个回答。”
乔托的脸上忽而染上了某种窃喜的意味,他不禁轻握拳按在唇下浅浅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线:“不过……如果阿德丽娜心急的话,我可以再说……”
“喂,笨蛋,谁心急了!”她的脸涌上心烦气躁的绯红。
“诶,我发现一提到这件事阿德丽娜就会叫我‘笨蛋’。”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是笨蛋。”
“啧啧,好难过好难过。”乔托夸张地露出失望透顶的昏暗神色,扭过头似乎准备专心致志驾车。
驾车是门学问,不然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去考证。
但是带着女孩子驾马车才是学问中的学问,你要适时考虑女生的天性来给自己的未来添砖加瓦。在乔托心里正事终于说完了,这时就开始打点小计划了。
上次G把雨月的女侍从花冈出弥送回来的时候,因为心急马车速度太快,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昏眩过度几乎是被G抱回城堡的。据说现在他已经开始时不时找各种理由往雨月的后勤部跑。
一个弯弓搭箭的英雄,已经在走家庭主男的道路了。(阿德丽娜语)
所以乔托准备按照竹马竹马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例子实验一下。
以上是理想,这里是现实:
“呃……乔托,你不觉得你驾车越来越快了吗……?”
“哦是这样……想起还有一大摊事没做,被G发现就麻烦了。”
三分钟后。
“哇……!啊啊……喔哇!阿阿阿阿阿,阿阿德丽娜……可以慢一点吗……我的骨头都要抖断了,还有能走一条比较像路的路吗?!请你,请你慢一点啊啊……”
“完了完了,阿诺德先生的文件还没送!被发现了我会被铐杀的!!!”
综上所述:别跟会驾车的女人一起兜风,特别是她心里还想着另一个男人的时候。
三十分钟后,阿德丽娜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为自己在阿诺德发现的最后一秒提交了文件而沾沾自喜,当然其中还少不了兰斯洛特的帮忙。
自己忠心耿耿的骑士一直守在彭格列城堡门口等待自己的归来,当他翻上阿诺德三楼的办公室塞文件进去的时候,阿德丽娜简直要感动得发锦旗了。
玛莎用煤炉暖着阿德丽娜的床铺,顺口问:“一世呢,据说今天跟你一起出去了?”
“哦,可能还在大门口吐。”
玛莎对着阿德丽娜闲适的喝茶背影突然正色道:“阿德丽娜小姐,当我听说你要去阿诺德大人手下工作的时候,一直觉得你们性格不合适;现在我发现,我想多了,你明显已经被阿诺德大人同化感染了。”
阿德丽娜嘟着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
让我们看看悲剧的乔托,此人正在最亲密战友G的看护下趴着大门栏杆一个劲吐。
身边的G一边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饱含热情地敬佩说道:
“这次你们出去……不会什么都干了吧?……但是不对啊,吐的怎么是你呢?”
☆、西方的夜谈
从戴蒙给阿德丽娜扣的任务开始,一个从未涉足上层社交的乡村女子在各种培养下爬上了台面只为了去接触被导师看上的伯爵,之后一不小心仇报了,没事干了,伯爵您该干啥干啥去。
本以为自己就这么空虚地继续过下去,另一个闲得发慌的人捡了个便宜,于是抛弃伯爵的她再次往伯爵方面靠,之后就发觉其实自己是他妹。
人生经历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很无力的事。
所以这件事就是关于奥德里奇伯爵和他目前追求对象约瑟芬的。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阿德丽娜正准备舒服地躺进床上好好休息一下,缓解缓解被阿诺德揪得快断了的神经和手臂。后来她才明白,揪自己神经的不仅只有阿诺德,还有其他人等着插队过来揪一下,来展现“其实你还是很有用”的这一道理。
马上要揪她的人正在门外企图突破兰斯洛特的阻拦,阿德丽娜听到响声后下了床,拖着拖鞋就去开门。门外是穿着薄睡衣、仅披着一件外套的约瑟芬,和彬彬有礼但是气质离人三分的兰斯洛特。
一看到阿德丽娜顶着神经衰弱的脸、挺尸一般出来,约瑟芬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要抓她的手臂。一看约瑟芬眼神飘转,兰斯洛特比她动作更敏捷地闪身挡在了阿德丽娜面前,阿德丽娜一愣一退,后脑勺就撞门板上了。
“殿下,请小心。”兰斯洛特转身一把扶住她的手臂,但他脸上除了有阿德丽娜突然出现的些许诧异外,波澜不惊得一点愧意都没有啊都没有。
那一瞬间阿德丽娜的内心是多么澎湃咆哮着啊:想批评你几句看到你的脸和你的态度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啊,特别是你一句“殿下”出口我都要说“对不起”啊。
“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