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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几束白光就向着我们这个方向发射过来,不出一分钟,我们就被这些食死徒施魔法用麻绳绑了起来。
等我回去一定要去学校抗议,黑魔法防御术教的全部都是花架子嘛,当然,前提是我们还能平安回去的话。
一条巨蛇慢腾腾地盘旋过来,吐着信子缠上了红星的腿,我在一旁都能闻到它喷出气息中的腥臭味。
它张开嘴对着他的腰部就咬了下去,我张开嘴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反胃。
旁边这个开朗乐观正直又有些傻乎乎的男孩,死了。
我死死盯着那瞪大了的眼睛和因为中毒有些灰败的双唇,红星大概还在惊诧,就已经…死去了。
那条蛇向我蜿蜒而来,我却只是木木地看着身边友人僵硬的尸体,这条鲜活的生命的消逝,大半原因,是因为我。
不远处传来“嘶嘶”的声音,爬到我脚面的那条巨蟒顺着声音退了回去,我抬头一看,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坐在椅子上面的黑衣人。
就算是坐着,也可以看得出那高瘦的身形,拿着魔杖的手干瘪的像只有骨头,皮肤苍白没有光泽,像蜡像一般死气沉沉。他的五官深邃,只是扭曲得古怪,瞳孔是黑红色,就连眼白似乎也充着血。
我打了个哆嗦,这,就是伏地魔了吧,看来今天,还真是凶多吉少。
将目光移开,才看到旁边的这些大多都是熟人,即使穿着统一的黑袍,也难掩他们的高贵姿态。
站在角落里的,正是雷古勒斯和西弗勒斯。
虽然早已做好敌对的准备,可真正面对的时候,不由感慨:人生如戏,几出之后,早已物是人非。
伏地魔用细长的手指敲了敲椅子,翘起了嘴角,“来了两个小朋友。”
我没有答话。
他站起身来,慢慢踱来踱去,露出似笑非笑地讥讽表情,轻声说道:“你们说,该怎么处置这两个误闯的小老鼠?”
他笑着看了看我,“哦,不对,现在只有一个了,纳吉妮实在太馋了。”
听着对方漫不经心的语气,我由心底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连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这个魔头,视生命如儿戏!
“主人!”雷古勒斯沉不住气,站了出来,却又被沃尔布加阿姨拽住。
伏地魔侧身向那边看了过去,这时,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慢慢跪下吻着那个魔鬼的袍子,熟悉而又陌生。
“主人,”西弗勒斯轻声说道,“那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丑罢了,蠢笨到会吃下下给别人的迷情剂,实在不值得让您费神。”
我咬紧双唇,似乎都能尝到血腥味。他在救你,我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可是,依然心如刀绞。
伏地魔紧紧盯着他,大概是在使用摄神取念。过了一会儿,他坐回了椅子。
“真是让人感动的爱情,我都要哭了。”他勾起嘴角,红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厌恶之情。“迷情剂,真是下贱的伎俩。”
他的语气很平静,我却能感受到不容错认的憎恨。好像,他老妈就是对老汤姆用了迷情剂才有了这后面的故事吧。
沃尔布加阿姨跪下,慢慢说道:“对一个男人用迷情剂,真是令人作呕。主人,请把他交给我。”
伏地魔没有理睬她,“贝拉特里克斯,你觉得呢?”
贝拉姐姐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强烈的鄙视,“主人,”她大声说道,“这种懦夫,让他苟延残喘比杀死他更能让他痛苦。”
伏地魔听后笑得可怕,红色的眼睛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不愧是我最忠实的仆人,你说钻心咒如何,西弗勒斯?斯内普?”
“您的决定总是伟大的。”西弗勒斯的声音听起来干巴巴的,没有任何感情。
伏地魔看了他一眼,柔声说道:“不如就由你亲自动手,断了他的念头,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第 26 章
低下头不去看西弗勒斯的表情。
明知道这时候他对我施咒是最好的结果,可偏偏不希望他对我使用不可饶恕咒。
这是一场噩梦,一定是。
“钻心剜骨。”明明是那么熟悉的柔和嗓音,却发出让我陌生的词汇。
真正承受钻心咒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咒语的名字真的很有学问,就像有一种尖锐的疼痛直直钻入心尖,而四肢百骸,就像被人一点一点的凌迟,痛苦到,连疼痛都没有力气。
西弗勒斯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渐渐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虽然看不见听不到,但是可以感觉出身上又被施放了几次咒语。
很疼,真的很疼,疼到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当被无边无际的痛苦包围的时候,我竟然开始听到周围的动静,开始只是模模糊糊,然后越来越清晰。
食死徒们的窃窃私语被无限放大,还有我如风箱一般的喘息。那些细小的声音明明都可以听到,却无法思考那些话语的意思。
我后悔了。
曾经以为接触过原著便无所不能一切尽在掌控,其实只是个刚愎自负的傻瓜,就是那自以为是害死了红星,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
“主人。”
我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可惜无济于事,只剩下听觉,各种声音反而更加清晰起来。
“就这么结束了?”我似乎可以想象得出伏地魔那心不在焉的表情。
“主人,您不是要留口气么?”我从未听过西弗勒斯用如此恭敬的语气说话。
伏地魔笑了起来,语气也更加轻柔,“西弗勒斯,你现在倒是越来越知情知趣了,我真想看到他清醒后的表情,肯定对你恨之入骨了吧。”
他错了。
经历了今日之事,我们之间虽然已是再无可能,但我却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我。
是的,是为了我,但我却无法接受。
“主人。”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西弗勒斯大概又跪了下来,“我们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个贱人身上,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哦?”虽然是问句,伏地魔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重要的事情?该不是心疼了吧。”
“主人,您认为一则关于您的预言和这个没用的家伙比起来,哪个更为重要呢?”
“预言?关于我的?怎么,跟你的主子也要卖关子么?”
不要!不要说……
我几乎可以猜到接下来的内容,可我现在连动动嘴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阻止了。
西弗勒斯,不要,你会害了莉莉,然后痛不欲生后悔一辈子的。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西弗勒斯的声音如丝绸般柔滑,可带给我的,却是无边的绝望。
他,还是说了出来
活着确实比死亡更加残忍,这一刻,我终于领悟到伏地魔留我性命的目的。
身体被轻柔地抱了起来,可我的手脚已经完全不听指挥,死气沉沉地耷拉着,虽然感受到那个人的小心翼翼,可被他碰触的地方,还是火烧火燎疼痛难忍。
有人说: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
说这话的人,大概没有尝试过生不如死的苦痛。
我始终困在一片黑暗之中,不知是梦是醒。大概是醒着的吧,因为身体的钝痛从来没有消失过。
抱着我的人很是小心,仿佛我是某种易碎品一般,我看不到,可我清楚的知道,这个人,不是西弗勒斯。
“他怎么了?!”
是埃文哥哥的声音,好像又不是。
记忆之中,那个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我从未听过他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地吼叫,带着明显的颤音。
“雷古勒斯?布莱克!”我甚至都能听见他磨牙的声音。
原来,是雷古勒斯么?
记忆中的那个少年被保护得很好,即使被我恶作剧,也总是摆出一副没关系的委屈摸样,小时候和那种乖宝宝正太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接触的也不是特别频繁。想想刚才他站出来想要保全我的行为,心里不由一暖。
自从布莱克家加入食死徒,我们便单方面的切断了一切联系,如今我遇难,他们却还念着旧情帮我脱困,实在令我羞愧不已。
一个人接过我抱在怀里,无比熟悉的味道让我心安。终于可以睡觉了,睡着了,大概就不疼了吧。
可我马上就被带到一个很多人的地方,他们走来走去,大声说话,好吵,简直成心不让我睡觉。
身体的某处感到一阵阵的温暖,是治疗咒,可是一停下,疼痛却愈发地来势汹汹;嘴里被灌下各种魔药,那些奇怪的味道混合起来更加令人作呕。
我最是怕疼怕苦,今天倒是受全了。
我,要死了。
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这个问题。
死了好,一了百了。
“小茗,不要睡,醒来吧,求你。”
今天的埃文哥哥算是彻底颠覆了往日的形象,不仅公众场合大吼大叫,现在连伏低做小的姿态也出来了,这,是不是临死之前的幻觉呢?
“他快不行了。”这是谁的声音?
一双手扶上我的肩膀,很用力。不要晃我,让我平静地走掉不好吗?说不定这个世界的我死去之后,会回到前世的床上,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啊。
“不许死!你不想要报仇吗?!”
是啊,报仇。心里酸涩无比,要是我死了,红星的事情由谁来告诉大家呢?
“想想你的家人,你妈妈刚才已经哭昏过去了,你忍心让他们伤心吗?”
妈妈……
这是世上最温暖的词汇。
也许李家的人做的事情在外人眼里很自私,可我知道,他们都是爱我的,我…我也舍不得他们。
慢慢地,开始回想那些爱我的和我爱的人。
我死了,他们会伤心吧……
不想死去,不想让他们因我而哭泣。
意识慢慢地回归到身体,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到剧痛,张大嘴粗重地喘息,全身上下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搐。
“医生!他怎么了?!”
一个咒语让我的身体放松下来,“放心,暂时脱离危险期了。”
第 27 章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等到身体实在忍受不了那排山倒海的痛楚时候,我醒了过来。
手脚都完好无损地长在身上,但身体却受着刮骨般的剧痛。看来,古代的十大酷刑里面可以加上钻心咒这么一项。
我的家人们守在旁边,形容憔悴,我的美女老妈,看起来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想要起身,却连脑袋都抬不起来。
妈妈把我慢慢地扶起来,靠在她怀里撒娇,“妈妈,不要哭。”
天,这嘶哑的气音是我?!
虽然我并没有低沉有磁性的性感嗓音,可也自认没有这么沙哑不堪。
“先不要说话,你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埃文哥哥端着水杯走了过来。他坐在旁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