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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丫头是那里伺候的?”“只是看着眼熟,奴婢实在想不起来。”紫竹摇摇头,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那丫头。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往外传。”邢悦吩咐道。
邢悦闭上眼睛,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来回思量了一番,红菱回话说那窟窿眼明显是人为造成的,显然有人在那里窥探,这翠柳却说没有,还有意指向紫竹,要是按照原来邢夫人的脾气,肯定是直接定了罪,把紫竹一顿好打,发卖出去。听这紫竹的话,看来这翠柳恐怕也有问题,这翠柳得心够狠的,这就是想置紫竹于死地,好让紫竹说不出内情。
邢悦心里不由得嘲讽一笑,看来邢夫人的记忆也并不可靠,邢夫人如此信任翠柳,让她管着银钱,就是因为翠柳是邢夫人陪房杨路家的女儿,如今这杨璐还管着邢悦的陪嫁庄子呢。
邢悦到来之后,依着邢夫人的记忆,依然对翠柳信任可嘉,头一个月让她继续管着银钱,后来见她办事牢靠,心又精细,便她派去照料迎春,把迎春接了回来,邢悦依然让翠柳服侍迎春,如今邢悦到来已经有两个多月,居然没有看出这翠柳丝毫破绽。
今天,邢悦让红菱带着迎春回去,让翠柳守着,就是看中翠柳得沉稳,没想到瞌睡正递上枕头,把消息正好送到探子的眼皮下。
红菱勘察回来,邢悦就怀疑上了翠柳,她不是邢夫人,能够理智的看待一些东西,况且,看红楼同人看得多了,打心底里不是很相信这身边的奴才。就不知道这翠柳是谁的人,老太太的还是二房的,看来她身边的人都得好好查一查才行。
邢悦觉得自个手头上的人手不可信,于是晚上求了贾赦帮忙查查自个身边的奴才,现阶段,邢悦还是比较相信贾赦,也只能相信贾赦,毕竟贾赦必定不愿意自个夫人身边全是老太太和二房的探子。
邢悦观这花婆子不同于一般的奴才,说句不好听的,这荣国府的奴才都是见风使舵,欺软怕硬,偷奸耍滑的主,这大房的奴才也不例外,今天观看角门的花婆子很是尽责,邢悦十分对她很有好感。
“王保善家的,那花婆子你可知道?”王宝善家回话的时候,邢悦问道。
“太太问的可是看守角门的花婆子?”王宝善家的十分奇怪,太太今天怎么问起那个寡妇了。
“是,我瞅着和附中的那帮奴才的形势作为不同,倒是个利索人,怎么到现在还是个守门婆子,你给我说说。”邢悦问道。
“太太,这花婆子原也不一般,不是府中的奴才,是府中的雇工。这花婆子原是姓刘名清仪,后嫁了个秀才姓花,这才叫了花婆子,这花婆子原也是家生子,她自个的曾祖是国公爷身边的管事,祖母是老封君的陪房周立家的孙女,老子娘是老爷小时候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这花婆子也不是个简单的,六岁进府中当差,就在老爷的院中伺候,后来凭着做事伶俐,做了前头张夫人的大丫头,到了年龄,她老子娘特意求了恩典,放出府去,嫁给了一个花姓秀才,婚后生了两个儿子。只是可惜这花秀才,后来又参加了两次科考也没得中,银钱倒是花了不少,心中苦闷,不想一病就去了。之后花婆子就带着两个儿子生活,这孤儿寡母的,难免有人欺负,后来就求了老爷,在府中做活,一是挣点银钱供两个儿子读书,二是也能借着主家的势,不在外头受欺负。”王保善家的给邢悦说道。
“怎么孤儿寡母就受欺负,她娘家还是府中的庄子管事呢,难不成她娘家不替她出头。”邢悦皱着眉头问道。
“太太有所不知,张夫人过世时,琏二爷身体虚弱,三天两头的生病,为了琏二爷祈福,老太太做主,放了一批人出府,这花婆子的娘家,就得了恩典,全家放出府去,举家回南了,隔得太远,竟也无法照应。”王宝善家的也为这花婆子叹息。
“放出去一批奴才,是单独放出去的,还是举家全部放出去的?”邢悦直觉告诉她这十分重要。
“奴才听人提过,是举家放出去。”
怎么如此的巧,这张夫人死后,就放出去一大批奴才,看样子,这放出去的恐怕都是效力张氏的人,这么些年,这张氏的人恐怕都没了,难怪这些年无人再提及张氏,贾琏也不知道母家。
“看着花婆子的年纪,相必两个儿子都已娶妻了吧,怎么还在府中当差?”邢悦问道。
“这花婆子的两个儿子都十分的出息,如今都是七八品的小官,早几年她两个儿子也来求见老爷,说要接了母亲回去享清福,结果花婆子没同意,接着在府中当差。”王宝善家的无法理解老婆子,既然儿孙都出息了,要是还想靠着府里,只要是不是的进府请安就好。
“你可知道这花婆子为何不愿出府,回家当个老太君?”邢悦十分的不明白,要知道在府中当婆子,可没有在家当老太君舒服。
“这个奴才可就不清楚了。”
“这花婆子如此的特殊,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这花婆子就是一个守门婆子,也就老爷念旧情,这才能在府中任职,又是一个寡妇,身上晦气,就没有在太太面前提,要不是前几年她两个儿子来府中,奴才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这府中放出府去,改换门第,子孙中做官的人可不止花婆子一个,外任一方父母官的也是有的。
前头身边张夫人的大丫头,想必知道不少当年的内情。邢悦把这花婆子放在心上,等有合适的时机试探一下。邢悦也想过是不是这发花婆子说谎,想了想,又不太可能,按照她家全被放了出去,她肯定是张氏的人。
她可不相信张氏和王氏这对妯娌能关系融洽,这王氏是什么样子,这张氏的身边人能不知道,如今贾琏娶了二房王夫人的内侄女为妻,又是个张扬嚣张的,认不清形势的,这花婆子心里未必就没有想法。邢悦隐隐觉得这花婆子留在府中就是为了贾琏,贾赦留花婆子在府中,未必不是为了这个儿子。
这去沧州的人回来了,晚间贾赦过来一趟,把邢悦的该得的东西送了过来。两万两银子,总共在沧州置办了一个百倾的庄子,还有两间位于闹事的铺子,一间酒楼,一间首饰铺子。贾赦比邢悦大手笔多了,总共拿了十万两银子,置办了三个百倾的庄子,在沧州城内置办了两处三进宅院,十间上好的铺子,不过这些邢悦都不知道罢了。
☆、第十四章
老太太碍于礼法,面上没有罚邢悦,又顾忌王子腾权势,到底心里对邢悦不满,就打算把迎春接回身边,显示对王熙凤的看重,也是对邢悦的警告。
第二天,邢悦带着迎春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老太太就说了:“二丫头离了我身边也有一个多月了,也该回来住了。”史老太太可不会对邢悦这个儿媳妇说什么场面上的话,她也不怕邢悦不同意把迎春送回来,一个孝字压下来,不怕他们翻出天。
“老太太,迎春乖巧听话,十分讨喜,老爷和媳妇十分喜欢,还容请老太太准许迎春在媳妇那里多住几天,过几天就是我们老爷生辰,这迎春住在媳妇那里,也能多孝敬我们老爷,父女亲近亲近,有个女孩儿承欢膝下,想必我们老爷心里也是十分高兴,老太太实在是想迎春,过了老爷生辰媳妇再送迎春回来如何?”老太太再厉害,也不能罔顾亲情人伦,不让女儿孝敬父亲。
“我瞧着迎春一个人孤单,不如他们姐妹作伴热闹,迎春自跟着你们住,有一个月没有随先生念书了,耽误了功课如何是好。”老太太还是不松口。
“老太太,左右迎春才四岁,上学也就是认几个字罢了,媳妇对诗词书画不是十分精通,教迎春认字还是能够的,请老太太放心,不会耽误了迎春功课的。”邢悦也是见招拆招,从容应对,就是不松口把迎春送了回去。
“老大媳妇,你百般阻挠,不把迎春送回到老婆子身边,是不是老大那个不孝子,记恨我老太婆偏心,老眼昏花,没能照看好迎春。”老太太十分的懊恼,也十分不耐烦和邢悦纠缠,就使出杀手锏,她心中头明白的很,这次恐怕是老大真的恼了,不然这老大媳妇也不会这般百般阻挠。
听老太太这么说,要是原本邢夫人,现在肯定已经是跪地求饶了,让老太太收回话,只是换了邢悦,邢悦听了老太太这番话,心里气急,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也不给众人留面子,直接开口说道:“老太太,您可不能这么说,您这不是要我们老爷的命吗?老太太说我们爷不孝,平日里我们爷可有哪点不孝敬老太太了,事事听老太太的吩咐,没做过违逆您的一件事。今天老二媳妇、珠儿夫妻还有琏儿都在这儿,为了不让我们老爷担上不孝的罪名,我也少不得为我们老爷分辨几句。
老太太您可以去派人打听打听,这京都中还有哪个比我们老爷更孝顺父母、优待兄弟子侄的,当初我们老爷袭了爵,按理礼法,这荣国府正院应是我们老爷住的,只是因为老太太一句话,要带着小儿子一起过,我们老爷二话没说就把正房让给了老二一家,自个搬到了偏院住,这一住就是十多年,我们老爷这十多年来,一直明面上被人说愚孝,背地里被人讥讽了多少回,我们老爷可曾给老太太道过苦楚没有。这么些年,我们老爷哪次得到什么好东西,不是先孝敬给老太太。
我出身低微,又是个没能耐的,这二姑娘,自打生下来就放到老太太身边教养,我们老爷就盼望着老太太能把二姑娘教养成大家闺秀。
老爷把迎春交给老太太,想着有老太太看顾,这二姑娘以后毕定不会差的,哪想着迎春竟被一帮奴才苛待,我们老爷去看的时候,迎春身边就两个不顶事的小丫头伺候着,从床边跌了下来,两个小丫头去救,三人摔成一团,这也罢了,给迎春换衣服时,迎春腰上都是被奴才们掐的淤痕,我们老爷可是给迎春许诺给她做主的,为了给老太太和老二媳妇留面子,旁的没说,只让人把伺候迎春的丫鬟婆子打发出去,结果呢,碧溪那贱婢居然换了个主子,到宝玉身边伺候了,老太太你发话,说那碧溪是个好的,我们老爷也没有计较。
我们老爷现年已经四十有六了,膝下也就三个孩子,对迎春这的唯一的女孩儿自当十分的看重,我们迎春虽然是庶出的,这要真轮起身份来,是我们荣国府的正牌大姑娘,比元春还要尊贵,没想到居然被这帮眼皮子浅的奴才如此的轻看欺负刁难,也不知道是这府里的奴才习气不好,还是有人故意纵为。
我们老爷心疼自个姑娘,就接回身边住几天亲近亲近,培养父女感情,想着等寿辰过后再送到老太太身边教养,没想到老太太连这几天都等不及,非说我们老爷不孝,就是老太太告了御状,到了朝廷上分辨,那也是我们老爷有理。”邢悦这一段时间憋得那口恶气可总算吐了出来。
一番话下来,众人脸色不一,王夫人被邢悦直接骂道面上,鸠占鹊巢,管家不善,苛待侄女,脸上涨得通红,却还无法反驳;贾珠到底是读书的,早明白他一家住在荣禧堂,有违礼制,只是父母长辈的事情他不好开口,自能自欺欺人,现在被别人说到明面上,脸色十分的羞愧苍白;李纨和贾琏还有迎春都被邢悦一番话震得都低着头,看不到他们的表情;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