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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永琪反驳。
“你那张蠢脸上写着了。”
“你!”永琪气得一噎,甩甩袖子,火冒三丈的快速往前走,“跟着你这混蛋肯定要早死,我还是改嫁算了!”
和敬额驸在蒙古还有事,一时走不开,和敬算算时间,若是等他就来不及参加两个妹妹的婚礼,于是果断先行一步。
乾隆知道后,哈哈一笑,直接下旨让她不要回去了,以后就和额驸一同住在京城。
这种宠爱,让所有人明白,和敬,不光是先后的嫡女,正经的固伦公主,还是除了太后,皇后外皇宫最尊贵的女人。她,才是皇上最珍视的骨血。
吃完了饭,乾隆去处理政务,皇后带着和敬在逛御花园。令妃看着慢慢走近的两人,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出去。
这件衣服,是她刚刚承宠时先后赏的,是非常难得的贡品。当时先后极是钟爱,却因着自己不适合这个颜色,特意赏了令妃。
这也是目前她仅有的和孝贤皇后的一点物质联系,她要让这件衣裳在今天发挥出最大的价值,替她打一个胜仗。
睹物思人,公主会因为她母亲的关系想起她还是个奴婢时的情景。她们两个,对同一个人有着相同的回忆,这种交集,就能让令妃在和敬面前博得更多的好感。
“令妃也来了啊。”皇后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事情没拎清楚,怎么还有闲心逛园子?”
令妃温和一笑,“三公主回京,臣妾自当主动探望。”
“令妃娘娘有心了。”和敬看见了她身上的衣裳,怔了怔。很好,令妃暗自点头。
“我那里备有了茶点,公主若是不嫌弃就请移驾延禧宫,咱们也可以好好聊聊。”
这一句话好没分寸,皇后却一点也不觉得被驳了面子。令妃只是强弩之末,知道自己既已和她撕破了脸就不必再矫情了,主动锁定目标才是重要。不过,和敬会如你的愿吗?
和敬侧了侧脸,仿佛令妃说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但被她忍住了。“茶点,坤宁宫也备好了,娘娘若是想聊天,何不一起去坤宁宫坐会儿?”
令妃的汗毛都竖了。坤宁宫,那个恶心的地儿,去了就是给自己添堵。
“怎么,娘娘不想去?”
“不,不是。”令妃摸摸身上的衣裳。
和敬挑眉,“这是我额娘赏给你的吧?”
终于问到正点了。令妃露出哀痛的表情,“是的。先后她……”没等令妃说完,就被和敬的一声短笑给打断。
皇后冷眼看着,她怎么觉得令妃的脑子倒退了许多?
令妃,不就是踩着人家母亲上位的?现在还特意穿出那件衣物为了再叙前缘,忆起旧情,怎么,当人家是傻子吗?
和敬十分真诚的说到:“令妃娘娘,能不能把这件衣裳给我?”
“给你?”令妃惊异的说。
“您就一句,给,还是不给。”
“公主想要,我给便是了。”令妃掩藏住心里的疑惑,和敬没由来爆发的气势让她有点心颤,像被套牢了,无法动弹。
“那就好。您就请明日送过来吧,我好及时烧掉。”和敬靠过来,慢慢说道,声音让人胆寒,“本宫,可不想额娘被一些乌七八糟的人攀上关系。”
令妃瞬间定住。
看着令妃羞愤的走掉,和敬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她真傻。”
皇后望过来。
和敬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儿。”
和敬回宫,最高兴的除了乾隆外,就是永琪,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啰嗦嗦的诉说着他小时候跟和敬一起的事。
季芹没形象的掏掏耳朵,“妹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能不能闭上嘴,洗洗睡了?”
永琪脸一沉,坐到了季芹旁边,“你不给我出门,也不给我和人打交道就算了,现在连我说话的权力都要剥夺吗?”
季芹从书中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说道:“你想见的不就那么几个。令妃是什么人,你现在清楚了吧,还愿意去靠近她?”见永琪皱眉,露出一个失望的眼神,她继续说:“福尔康和紫薇,敢在御花园里对啃,这种放荡的人,你还想接近?”永琪摇头,“那么就还剩一只鸟了,物种不通,你们没有接触的必要。”
永琪听到最后一句话,满脸黑线。“有没有人说过,你嘴真毒!”
“没有啊,人家都说我和善亲切。”季芹装作无辜的表情。
永琪暗暗磨牙,“那群没眼力劲的。”
季芹摇摇食指,“不,一个人说我好,没什么,两个人说,也没什么,难得的是,所有人都说我好,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永琪撇嘴。
“意味着说我不好的那个人,不是瞎子,就是奇葩。”
“……”永琪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季芹抓住他,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这小子真不禁逗。
“我去写休书。”永琪面无表情的看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当永琪在心里后悔自己怎么碰上这个渣人的时候,小路子进来了。“福晋,三公主请您明日到她那儿一叙。”
☆、教训紫薇
京城的冬天,最怕就是半夜的雪。被子里暖暖的,而外面,却刮着白茫茫的花,一片一片,倘若这个时候走出去,鼻子都能冻掉。
永琪睡得正熟,他梦见自己和那个假货坐在暖阁里吃着火锅,聊着天。锅子里水汽氤氲,香辣的味道飘出,让人垂涎欲滴。配菜有牛肉片、羊肉卷、小蘑菇、甜菜心……还有散发着米香的酒。两个人哥俩好似地,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亦乐乎。
梦里的永琪举起了酒杯,“这日子若是如此过便很美满了”,他这样说道。
太可怕了,这有什么美的,你愿意一辈子受欺压我可不愿!永琪看着梦中的自己,暗骂一声,真没出息!
“我也觉得,咱俩好歹有聊头,比那些三句对不上话的夫妻强多了。看,生活像咱们这样就够了,衣食无忧,自在逍遥,还能做个伴,一起白头偕老。”假货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笑得很自然。
这回没有冷嘲热讽,没有毒舌,也没有翻白眼,永琪却更想打他了。谁要跟你一起白头偕老,我之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你是女人吗你,混蛋。
想到自己被压的样子,永琪痛苦的闭上眼睛。
梦里头的两个人很和平,完全没有平时说两句话就跳脚的情景。这回是梦中的永琪笑了,十分坦然,他的回答彻底把永琪钉在原地,“是呀,再有一个孩子,活蹦乱跳的,多吵都不嫌烦,我教他习字,你教他画画,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不好好……
为什么你能够说出这种琴瑟和弦好,佳偶自天成的话,你脑子被猪腰塞满了吗!永琪挥舞着拳头,怒发冲冠。
他猛的坐起来,呼吸急促。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永琪侧脸看身旁的那个人,瞬间苦了脸。什么跟什么啊……太疯狂了!
季芹迷糊中感觉有人在动,她张开眼睛,眯着,问到:“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那儿诈尸啊?”
永琪木着一张脸,好吧,永远不能指望这人的嘴里对他会吐出好话来。他推推季芹,“你过去点。”永琪属于发热体质,冬天里就像个小火炉,季芹睡着睡着,就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这样一来,可苦了永琪。两个大活人,贴那么近热死了,就像在蒸小笼包一样。
季芹搓搓眼睛,往后平移。
永琪想起梦中的场景,不禁冒出一阵冷汗,混合着身上的热汗,他第一次觉得生活是水深火热的。噢,生孩子,太可怕了。
他久久不躺下来,比被窝稍冷的温度贴到皮肤上,季芹打了个喷嚏。她啧了一声,“大冷天的烦死了,明早我要吃火锅暖暖身子!”
不要跟我提火锅!
“福晋,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能吐槽了。”季芹捞着小蘑菇,吹了口气,塞进嘴巴。她对永琪的称呼一天要变出好几个花样,什么福晋,妹子,研大妞……最嚣张的时候还要唤他一声琪哥儿!简直就是拿刀子往人心口上捅,永琪觉得一定是自己前几辈子造孽太多,现在摊上了这么个家伙。
永琪用筷子夹着一块蘸了辣碟的羊肉,怎么都吞不下肚。有谁会大清早吃火锅,还那么辣,你就不怕喉咙爆炸吗?
“有粥吗,换碗粥过来。”永琪最终放下筷子,对她的陪嫁婢女姝巧说道。
季芹抓抓头,可惜的说:“挑食的家伙。”
永琪接过粥的手一顿,正常的人都不会想在早饭的时候吃火锅吧,你为什么能说得那么自然,到底是谁给了你不正常的勇气?
季芹看向永琪,睡不够的死鱼眼混合着黑眼圈瞪着他,手放在嘴前做出一个拉链的姿势,“下次进行心里活动的时候小心点,夫君我有听到唷。”
吃完了早饭,季芹去上朝了,永琪拿着本诗集坐在灯下看了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和敬公主处走去。
这是入冬的第二场雪,皇宫里一片白皑皑的景色,路上有许多宫女太监在有条不紊的清扫积雪。
永琪吁出一口薄雾,在空气中很快消散。他有些紧张了,还有些兴奋。想到好久不见的大姐姐,他的心里就涌上一股暖意。她是永琪最重视的人之一,自从她出嫁以后,皇后里就没那么热闹了。他喜欢看大姐姐高贵天成的样子,穿着锦衣,插着朱钗,用最好的东西。在他眼里,对他好的大姐姐就该是个最尊贵张扬的公主,没有人能比得上。
很快,他又想起令妃。那个眉目温和的娘娘——曾在先后生前尽心服侍过的女人。永琪叹口气,终归,只是个洗脚的婢女,站在高处,就行使着手中的权力去欺压别人,浑然忘了以前先后的教导,和她自己原本恭顺的模样。也可笑自己,竟然以为只要是先后身边的,是大姐姐那头的人,就会一样的善良宽厚。原来她和福家,不过都是在利用自己。
到了正堂,里面已坐有了好几个人,却独独不见和敬。管事太监递了杯茶上来,说道:“请五福晋稍等片刻,公主随后就到。”
永琪点点头,看了四周围一眼,都是熟人。有兰馨,四格格,平郡王福晋和紫薇。
紫薇还是老样子,脸色不好,眉间总是散不去的忧愁。
永琪抿嘴,他觉得紫薇在做一件傻事。每个女子的归处自有父母安排,她又为何那么心急去败坏自己的闺誉,须知,名节一事,如同烙印,是刻在身上一辈子的东西。他不知道感情的事,那种盲目的冲击力会打垮他自己,也会打垮他的父母,所以,他一点也不想试着体会,更不想看见紫薇这样。
紫薇试图振作起来。
自上次与尔康在延禧宫相聚就再没有他的消息,他这个人,就好像人海失踪一般,了无音讯。急切的情绪抓紧了紫薇的心,她有预感,尔康不好了。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被指责配不上西藏公主,身份太过于低贱,这怎么让人承受。
紫薇不太清楚包衣是什么,但她知道,小燕子现在就是包衣,也就是说尔康和小燕子,是一个层次的人?
不,这不可能。如果低贱,他们家又怎会有爵位,他爹还是大学士!
越想越乱,脑子快要成了浆糊,怎么拎都拎不清。她现在,迫切的想要找一个人倾诉,她需要一张能够安慰自己的笑脸。在座的这些,都是她的家人了,她可以把自己的烦恼和她们说吗,可以吗?
紫薇张了张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