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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皇后不悦。
“呵呵,娘娘莫要恼怒,臣妾是相信娘娘的。”令妃的眼睛闪过一个凶狠的光芒。如果上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么绝对要在今天把皇后彻底压死。
皇后不看她,站得挺直。
乾隆面无表情的关上册子,“下辇,回正堂。”他走之前,冷冷的扫了令妃一眼,那里面,什么情绪都无。
令妃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回到正堂,里面安安静静,仿佛酝酿着一场疾风暴雨。
“皇后,为何要瞒朕?”
皇后跪了下来,沉声道:“臣妾也是为了令妃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令妃一下子坐立不安起来,信上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会牵连到她自己?她试图从乾隆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却徒劳无功。
“那你派人去延禧宫呢?”
“臣妾也是怕宫中人多口杂,难免走漏消息,惊扰了令妃的胎。那些奴才,都是臣妾挑选过的,比较可靠,不会让多余的进入延禧宫。”皇后低头说道,“不是臣妾存心欺瞒,实在是出于一个做母亲的心,不想腌臜的事惊扰了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若要追究,等他平安出生了也不迟。”
乾隆长吁一口气,柔和的看着皇后,“景娴,孩子们有你这个母亲,是他们的福气。”
令妃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响,皇上,除了孝贤皇后,从不轻易呼唤嫔妃闺名,现在他这样对皇后,是不是意味着那个本子上记载着一件大事情,能为皇后博得青睐,也同时牵连着自己?
令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冰冰凉凉。
乾隆把头转来过来,面无表情,“你,跪下。”
令妃被这目光看得身子都软了,惊惧的跪在地上,“皇上息怒,不知臣妾做错了哪里,请皇上示下。”
乾隆冷笑,把册子丢在令妃的身上。
令妃赶紧打开,一看,傻眼了。薄薄的一本,每一页都写满了她与自己父亲魏清泰联合苛扣宫中嫔妃份例的事,甚至具体到了哪个人。
眼泪刷的留下来,“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是无辜的!”
“无辜?口说无凭。来人,把颖贵人,莞贵人请过来。”乾隆的脸沉得可怕,眼里是痛心疾首的失望。他要从举报者开始查,到底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皇后不要跪了,快起来,你也只是为了维护后宫的安宁罢了。”
“臣妾谢过皇上。”皇后慢慢起身,在百合的搀扶下坐回自己的位子。“臣妾之所以隐瞒不报,一来是为了孩子,二是证据还没上齐,臣妾不能没有根据的误会令妃。她也是后宫的老人,十年相处,臣妾总要相信她。”
“若不是信上说的,朕也不信。”乾隆看见了百合头上的伤,“这就是你们说的令妃的管教?”
“是。”
乾隆低头不语。
皇后看见乾隆自动脑补,笑了。
“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皇上,臣妾先前身子不适,便把宫务托给了令妃和舒妃,但过不久,就有颖贵人莞贵人两个来坤宁宫哭诉,说令妃管理东六宫不当,随意辱骂不说,还苛扣她们贵人常在的份例。可是这份例的发放,是内务府的事,令妃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随意支使。于是臣妾想到了永珹,便拜托他私下暗查,并把证据交给臣妾。”
“后来,永珹把魏清泰的罪证拿过来了,臣妾心里便开始没了底。魏清泰是令妃的父亲,说没有关系,也难。无法,便想派人封锁延禧宫,先让令妃安心养胎,也能断了她和她父亲的联系。毕竟她娘家也经常送东西过来,若是贪污得来,让令妃用着,也着实造孽。”
乾隆点头,有些妇人之仁,但不能说做得不对,要怪就怪令妃不识抬举。
颖贵人和莞贵人到了,两个人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一看就知是去年的料子。两个人都白白净净的,脸色不太好。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们。
皇后轻声提醒,“两位贵人是今年入的宫。”
乾隆想起来了,那时令妃刚复宠,他也没心思留意后宫。而且当时令妃身子也弱,总要自己过去照看着。
是有多可怜才能未承宠又被人欺压。
颖贵人和莞贵人本来住在延禧宫,因着令妃见她们都颇有姿色,深怕分了自己的宠,便一直压制着,威胁她们不允许随意走动。后来实在是因为令妃欺人太甚,两人便找了其他的借口去求皇后换宫而居。非是她们不相信皇后,当时令妃荣宠,她们根基又浅,实在不敢乱说话。
本以为日子可以安宁了,却没想到皇后分权,令妃掌握了一半的权力。舒妃是个厉害的,人也公正,可她内务府又没人,私底下的苛待她也不懂,那些不受宠的贵人常在答应只得打落牙齿活血吞,任由令妃将她们的份例搜刮个空,满了自己的腰包。
乾隆气急了,“你们可以和皇后说的,为什么不说,糊涂!”
“嫔妾不敢。令妃娘娘风头太甚了,实在是忌惮。况且有很多同病相怜的姐姐们也说了,千万不能惹着令妃。”
乾隆怒极反笑,“听你的语气,似乎后宫的主子是令妃才对。”
“皇上息怒,嫔妾说错话了!”颖贵人暗恼自己心直口快,叫悔不迭。
“哼。令妃,魏清泰。”乾隆一点名,令妃的身子就抖一抖,“两个人,就敢把后宫搞得乌烟瘴气。”
颖贵人的话,让乾隆想起西藏公主那件事。当时,她是怎么说来着,只要令妃出马,她就得变弃妇。呵,福尔康好大的口气,令妃好大的威风!
这件事哪还用继续查,乾隆已经完全深信不疑。
他自以为是的解语花,也不过如此,甚至比想象中还要不堪。
“看在孩子的份上,朕先不处罚你。等生了之后,一并算清。”乾隆眯起眼睛,目光冰冷。
早在听完颖贵人的话后,令妃就几乎要疯掉,大祸临头的感觉想浓雾罩住她,让她窒息。现在听完乾隆的话,她又升起一丝希望,只要还有时间……
没等她想完,乾隆又说:“传朕旨意,魏清泰苛扣嫔妃份例,贪婪无忌,夺去爵位,斩立决。”
令妃终于绝望的瘫在地上。
☆、和敬回宫
愉妃和纯妃升了贵妃,忻嫔成了妃,晋贵人、颖贵人、莞贵人为嫔,剩下的,不提也罢。令妃听着冬雪的汇报,心一抽一抽的疼。
延禧宫现在好像沉默的死水,飘出腥臭,没有人愿意靠近一步。她说呢,最初的名单上贵妃位怎么没有她,原来是刻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她咽不下那口气,主动送上门来。
皇后,好狠的算计!
令妃的眼睛空洞,在流泪。
福尔康现在被打击得像个废人,福家全乱了套。魏家失去主心骨,还被砍了头,连奴才都不如了。
左膀右臂,只剩空荡荡的衣袖子在晃,飘啊飘的,丑陋又孤单。
但是皇后,你以为这样我就区服了?我还有后招!只要在孩子降生之前,把皇上的态度扭转过来,你就不能把我压得死死的!
令妃的眼中激起一丝不甘的光芒。
“腊梅,把这些皮褥子给漱芳斋送过去,说本宫担心她们受凉,特意准备的。”令妃恶毒的笑起来,她还有紫薇和小燕子。皇后,紫薇脱离了你的控制,你一定很心痛吧!
“还有,把先后原来赏的那件衣裳拿出来备着。三公主回宫那天,本宫要好好招待她!”
固伦和敬公主,乾隆眼中当仁不让的掌上明珠。只有她,有资格称自己为当朝最受宠爱的公主。还珠格格夏紫薇,和她一比,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跳梁小丑罢了。
早就耳闻皇上宠爱还珠格格,极尽殊荣,巴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她。和敬听完,只是嘲讽一笑。喜爱?若是真喜爱又怎会忘记帮她娘修缮墓碑,丢济南夏家不闻不问,又怎会赐住漱芳斋——那个唱戏之所。所谓的喜爱,不过是为了安抚内心的愧疚,是以前一点美好的执念在作祟,是对那个孤苦等候的女人的一点怜惜。
长长的队伍在前边停下,下人们个个精神抖擞,目不斜视,只等轿里那尊贵的女人缓缓出现。这是多么大的阵势,公主做到这个地步,简直威风极了,幸福极了。
紫薇略微伸长了脖子,难耐不住心底的羡慕。同时,心底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又苦又累,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了尔康,她再不完整,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给生生吸走了大半,只留下吃饭睡觉的感知,还有一点心酸的回忆。然而今天,她的心又起了波澜,多了新的感受。
皇后看了神思恍惚的紫薇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福尔康就那么难受?孩子,很快你就会发现不止你所谓的爱情,有些东西可以比它更痛。
婢女躬身捞起了轿帘,从小小的一角慢慢放大,逐渐看清里面坐着的人影。
眉目秀美,鼻梁英挺,和一双好看杏眼。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嘴角噙着笑,那么明丽,比冬日的阳光还要灿烂。她身上的裘皮披风,是紫貂皮制成的,泛着光亮,雍容华贵,绝非寻常可比。
这一看,就教旁人失了颜色。
这个和敬公主,不光模样是一等的好,衣料首饰也样样占尽了光华。
皇上,皇后,还有皇子皇女们都来了,一个个面带喜色。除了那个蓝衣服的。和敬的眼神闪了闪,她就是夏紫薇了吧。一脸的忧思,怎么,是不欢迎自己回来?还是患了疾?患疾大可以留在她的漱芳斋,这样病病怏怏的,是想痛给她看不成。
不动声色的一览过去,将众人的变化尽收眼底,视线直到季芹那顿了顿。五弟旁边的,就是他的福晋了吧,神色激动,面露崇敬,倒像是想上前和她畅谈一番。和敬笑了笑。
乾隆看了紫薇一眼,带着她迎上前去。
对于紫薇,他还是生气,是恨铁不成钢,是爱之深责之切。但是,女儿成了这样,绝不能坐视不管。和敬向来是个称职的大姐,乾隆想让紫薇在她面前露露脸,也好让和敬多去开导她,教她一些做人的道理,让她把心心念念的福尔康和那些混账话都通通甩出去。
“敬儿瘦了。”
因着这句话,和敬的眼泪迷了眼。
乾隆心疼得紧,赶紧安慰她,带她去设宴处为她接风洗尘。
“哎唷,撞到我了,你走路看着点。”季芹低声说完,抬手把永琪伸长的脖子捞了回来,“至于么你!”
“你不懂,那是大姐姐,从小她就对我最好。”永琪打开她的手,正色到。
“啧啧。”季芹撇嘴,摸了摸泛红的手,“我对你也好呀,还打我。妹子,你太没下限了。”
提到“妹子”这两个字,永琪脸黑了。不是他不能承受,变身十余年,他都习惯了,若是忽然叫他“五阿哥”,恐怕自己还不适应。但是,他却不能忍受季芹这样叫,他总觉得这个人一叫出口,就有说不尽的猥琐在里头。
其实,最没下限的是你吧。永琪对季芹翻了翻眼皮。
小心眼,又懒,不懂得怜香惜玉,婆婆妈妈得像个娘们,还爱打听小八卦,这种人,真的是个男子汉吗?永琪扶额,若是换不回身子,他岂不一辈子都要活在这人的阴影之下。
“喂,我看见你在吐槽我。”季芹面无表情的说到。
“我哪有。”永琪反驳。
“你那张蠢脸上写着了。”
“你!”永琪气得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