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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看看他,可是,等他好不容易回到中原的时候,他却又无脸再见他。如今,他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也找到了治伤的灵药,他甚至恨不得立即飞到三师哥身边,但是心底却又隐隐有些害怕。
两年前他不辞而别,三师哥会不会怪他呢?
张翠山心中七上八下的,既紧张,又激动,正当他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得张三丰一声,“到了。”张翠山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知不知已经走到了俞三侠的房间外。
门口守着一个小道童,看样子应该是服侍俞三侠的人,他见张三丰带着一群人过来,连忙行礼道:“祖师爷爷,三师伯睡着了,要不要去叫醒他。”
张三丰摇摇头,随即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在他的左脚跨进房门的时候,殷素素很明显听到他叹了一口气。
房间内,俞岱岩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双颊凹陷,十年前龙精虎猛的一条剽悍汉子,今日成了奄奄一息的病夫。张翠山看了一阵,忍不住掉下泪来,跨上前一步,轻声叫道:“三哥!”
俞岱岩其实并未睡着,他听得屋内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只以为是平时打扫房间的道童,便也没睁眼,此时猛然听到一个熟悉且陌生的声音,他心中不由一动,猛地真开眼,神色有些难以置信,“五、五弟?”
“三哥,是我。”张翠山哽咽着,一把扑上前去握住俞岱岩的手,“三哥,这些年你受苦了,小弟……小弟……”
俞岱岩连连摇头,紧紧抓住张翠山的手道,“是你辛苦了,你的经历师父他老人家都跟你说了,五弟,你听我说,这件事本不是殷姑娘的错,说到底,当初要不是她雇人将我送上武当,恐怕我这条命早没了,所以你……”
“俞三侠。”殷素素忙道,“过去的事就别在说了,我们已经取得了黑玉断续膏,相信你很快就可以站起来的。”
“黑玉断续膏?”俞岱岩一脸茫然,“那是什么东西?”
“怎么?他们没告诉你啊?”殷素素疑惑的问道。
这时,宋元桥立即走出来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大家都没有听过这种灵药,担心万一是江湖谣传,便没有告诉三弟。”
殷素素点点头,这种心情她可以理解,毕竟如果先给了他希望,如果现在没有取到灵,那这种失望无疑是致命的,索性现在他们已经得手,也算是给了俞三侠一个惊喜了。
但是俞岱岩显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紧紧拽住张翠山的手,颤抖着问道,“五弟,殷姑娘是说,我……我可以重新站起来?”在轮椅上整整躺了八年,俞岱岩的心情可想而知,自受伤以来,他几乎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虽然师父和众位师兄弟将他照顾得很好,可是他却觉得自己跟他们已经格格不入,倘若不是牵挂张翠山,恐怕他早已自我了断了。
八年了,他从来没有报过什么希望,如今听得殷素素这样一说,俞岱岩显然已经激动得无所适从。
张翠山点点头,神情也是激动无比,“是,三哥,这黑玉断续膏乃是西域的独门秘药,药性极其神奇,可以治愈一直无法接回的断骨,而且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试验过了,效果非常好。”
“是啊,俞三侠。”殷素素接道,“只不过你的旧伤已经愈合,此刻医治,必须先将你手脚骨骼重新折断,再加接续……”
“什么?!”
殷素素的话一出口,众人大惊失色,将手脚骨骼重新折断,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折磨?俞三侠八年前已经受过这种疼痛了,现在难道还要再受一次吗?想到这里,张翠山当即沉声道,“不行,这样风险太大了。”
殷素素早已料掉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她转过头去,但见张三丰沉吟不语,张松溪满脸忧色,心中微微有些不忍,但是想到俞三侠只要撑过这一时,那么他便不用在躺在轮椅上,当下便狠下心场,回头对俞岱岩说道,“俞三侠,你相信我吗?”
俞岱岩实不信自己这么多年的残废能重行痊愈,但想最坏也不过是治疗无望罢了,这八年来,他早已甚么都不在乎了,心中只想殷素素之所以这样做,还是为了补她八年前那‘蚊须针’之过,当下也不多说,只微微一笑,道:“殷姑娘你放开胆子去做便是。”
张翠山一听,急了,“三哥,不行,那种痛苦,我是绝对不会再教你受一次的。”
俞岱岩轻轻摇头,道:“五弟,我现在这个样子,原本没有什么指望的,只想着就这样苟且偷生罢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的,最坏的结果也绝对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三哥……”
“五弟,我已经决定了。”张翠山还想说什么,但见俞岱岩态度坚决,只好将目光投向张三丰,张三丰沉吟了一下,道:“既然这样,那且让殷姑娘试一试吧,岱岩说得对,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多受一次痛罢了。”
殷素素听得这话,心中一喜,而张翠山见恩师发话,自然也不敢违抗,不过心中仍是担心不已,以至于最后张三丰带着众武当弟子出去的时候,他选择留了下来。殷素素自然乐得轻松,说实话,若真要她下手的话,她确实有些不忍心,毕竟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吩咐张翠山点了俞岱岩的昏睡穴,殷素素又交待了他一些注意事项,无非是:若要俞三侠少受些苦,他就不能心软之类的。张翠山自然知道事关重大,虽然紧张得手心冒汗,但是看见殷素素严肃的表情,他还是郑重的点点头。
“动手吧。”殷素素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点。
张翠山点点头,先将俞岱岩的断骨处摸得清清楚楚,然后十指运劲,喀喀喀声响不绝,将他断骨已合之处重行一一折断,俞岱岩虽然穴道被点,仍是痛得醒了过来。张翠山手法如风,大骨小骨一加折断,立即拼到准确部位,殷素素这边连忙敷上黑玉断续膏,又缠了绷带,夹上木板,知道所有的伤处全部处理完毕,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俞岱岩已经痛得昏死过去,张翠山心中不忍,眼中隐约闪着泪光。
“别担心,没事的。”殷素素顺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安慰他道,“你在这里守着,我这就让人去熬了止痛的药过来。”
当天傍晚,俞三侠便已醒了过来,又喝了一些药,得知他身体没有异样,殷素素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张翠山见了,也是欢喜无限,晚上更是命人搭了一张简易床铺在俞岱岩的房间里,一是为了亲自照顾他,二呢,则是因为他们兄弟两个已经八年没见了,此时有说不完的话。
张翠山将自己在冰火岛上的见闻趣事依次讲给俞岱岩听,他本来口才就好,竟然惹得武当众弟子纷纷都挤到俞三侠的屋子里去,一时间,原本冷清的屋子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俞三侠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张翠山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当下对素素敬佩得五体投地,说真的,如果是他,他还真不敢冒那个险。
见俞三侠渐渐好起来,殷素素却越发觉得无聊,都还几天了,无忌和忆儿都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杨逍到底有没有把她的口信带给殷野王……
殷素素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屋,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娘亲。”她连忙回过头去,却是无忌和忆儿到了,不仅如此,就连芷若和蛛儿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各种抽啊,更新好困难~
☆、第96章 决心
“幸不辱命。”杨逍从背后转出来;笑道。
“杨大哥,你怎么来了?”殷素素又惊又喜;“我不是让你给我哥哥带个口信就好了吗;怎么你还亲自跑一趟。”
“天鹰教内最近事务繁忙;你哥抽不开身,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把他们送过来了。”杨逍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全然忘记了这一路上四个孩子将他折腾得几欲发狂。
“辛苦了,上去……”殷素素原本想说“上去喝口茶吧”;心中却猛然想起这里是武当山而不是天鹰教;自古正邪不两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更是对明教颇多微词,当下突然不知道怎么改口,神色微微有些尴尬。
杨逍心中了然,忙道:“不用了,昨天收到信息,说是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既然现在已经将他们送到你手里,我也该回去了。”
“那……好吧。”殷素素想到他为了送这四个孩子在路上辛苦了大半个月,此时竟然连茶水都喝不上一口,心中微微有些过意不去,可这终究是别人的地盘,她也不好擅自做决定,只好将杨逍的这些恩情默默的记在心里。
杨逍跟几个孩子告别,正准了下山,却听得背后传来一声,“杨少侠,且慢。”却是张三丰。杨逍心中微微一愣,不知道他此言何意,却仍是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辑,“原来是张真人,久仰久仰。”
张三丰道:“杨少侠既然已经到了我武当,怎么不进屋去坐坐,喝口茶再走?”
杨逍早就听过张三丰的威名,此时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听他这样一说,忙道,“惭愧,惭愧,在下久闻张真人乃武林泰斗,老早就想着怎样拜见一下您老人家,不过在下资质愚钝,俗务缠身,实在不好意思来打扰您的清修。”
“杨少侠过誉了。”张三丰笑道,“上次我事我也听说了,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恐怕他们就没那么容易取得那‘黑玉断续膏’,说起来,你也算是我武当派的恩人了。”张三丰生性豁达,于正邪两途,原无多大偏见,他认为正派中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正人君子。所以,不管杨逍是不是明教的人,他既于武当有恩,便理应是武当的座上客。
杨逍忙道,“张真人严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俞三侠的伤势怎么样了?”
“这几日已经稍稍有些起色了,不过若是想要下地,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张三丰看起来心情很好,说实话,他确实没有想到俞岱岩残废了八年竟然还能站起来的,当然,这也多亏了殷素素和杨逍。
“进去喝口水吧。”
杨逍原本还想推迟的,但是盛情难却,只得点头答应。武当众弟子,除了张翠山和殷梨亭,其余人对他均像对待恩人一样,他心中稍稍有些过意不去,只坐了一会儿,便借口有事先行离去。
直到此时,殷素素才将这四个孩子介绍给大家认识。当然,她对忆儿的爹爹确实绝口不提,张三丰第一次见到翠山的儿子,心中欢喜无限,加上小无忌嘴天,一口一个“太师父”,叫得张三丰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不过张翠山却有些不高兴,这一来呢,是因为小小至今都不肯承认忆儿是他女儿,二来,大概就是大家对杨逍的态度。这倒不是因为杨逍是明教的人,而是因为——
他回过头瞟了殷素素一眼,但见她正被几个孩子围在中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引得孩子们放声大笑。他正准备过去,突然瞧见大师哥宋远桥领着一个**岁的孩子走进来,但见那孩子眉清目秀,英气逼人,眉宇间隐隐约约能看出宋远桥年轻时的模样,当下心中了然,那应该就是大师哥的儿子宋青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