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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心疼的安慰着她,看她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轻叹道:“莫哭,有什么忧心的事说与我听,我替你解难。”
月英睁开眼睛,凝视着他温柔怜惜的替她擦泪,认真的问道:“先生会伐吴吗?”
孔明一怔:“为什么这样问?”
月英眼眸一凛,咬牙切齿道:“先生伐吴,月英请求让一人给我亲自处置。”
孔明将她扶起来直视她:“何人?”
“陆逊!”
孔明眼眸一闪,凛然冷咧,随后化为清冷,沉默了半响叹道:“果儿太傻了!”原来她们母女今天敞开了心扉,原来这就是女儿改变的原因。
月英热泪盈眶:“果儿只是个孩子,她不懂难道陆逊也不懂,明知不可为,为何要为之,当断不断他害了果儿!他害了我的果儿!”
孔明一怔,绝望的闭上眼睛,握紧了双拳,听到月英的低泣又睁开眼睛,将悲痛欲绝的妻子搂在怀里,极力的控制自己心中的悲痛和怒火:“果儿回来就好,没什么比她安然回来更好!”
不管女儿在外受到什么伤害委屈,她能平安回到他们身边是最好的开始,重新开始,其他的先不急。
月英身子颤抖着也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黯然道:“她想出家。”
孔明一怔。
月英苦笑道:“她已经心灰意冷,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亲人,想要修行为父母祈福。”
“你怎么看?”知女莫若母,月英那么爱她,总是为她打算的。
月英沉吟了下,叹道:“她伤得太重,只有时间才能治疗她的伤口,她想安静便让她静一静吧,反正是带发修行,一来道德经可以让她心平如镜,二来可以避开某些纠缠,先生以为如何?”
“你做主好了,你是她的母亲,总是为她好的。”
月英看着他伤感的脸色,他四十五岁了,发根发白了,眼角也长了皱纹,温润如玉的脸庞满是风霜,他没有多少年时间了,想起果儿的恳求,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凑近,主动的含着他的唇,轻吻细吮起来,勾引他唇舌交缠,热情如火的一边缠绵挑逗,一边解剥开他的衣服,抚摸他的肌肤邀他欢爱,果儿要出家,诸葛家不能无后,她想要儿子,想要和他的儿子。
☆、出家
果儿决定要出家,孔明和月英虽然并不赞成,但还是没有阻止的默许了,在成都的西南有朝真观里带发修行,因为舍不得父亲母亲,她带发修行平时可以在观里做功课,闲时也能返回进出丞相府看望父母团聚。
孔明和月英是心疼女儿的,毕竟她年纪还小,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害,在道观里修行让她安静平复受伤的心灵,有些的伤痛只有时间才能治疗。
何况刘禅对果儿的态度有些坚硬,一心想要纳她入宫为妃,他是君,孔明是臣,他执着的坚决便是孔明也不好强行阻止,如今她带发修行正好断了他的意头念想。
果儿入观受印的那一天,孔明月英和诸葛乔都去观礼,她盘起了头发,衣着道袍,因为肖父,很有孔明当年在隆中时,仙风道骨之姿。
月英悄悄抹泪,或许这样也好,果儿出家淡出红尘,远离乱世战争的纷扰,清心寡欲的伴随清风,她活得更潇洒自在。
礼后果儿一路送父母兄长离观回府,在山角观外,母女俩难舍难分,果儿握着母亲的手不放,孔明和诸葛乔虽然悲痛,但还是先行离开让她们母女说心里话。
果儿脸色是清冷淡然,平静无波,眼眸里却流露出浓浓的眷恋歉意和不舍,她自小就不在父母身边成长,回到父母身边没有多久又离家几年,如今再次回来后又要出家,她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她舍不得他们。
月英拍拍她的手无奈的安慰道:“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勇往直前走下去吧,不要回头,不要后悔一路向前走。”
果儿眼眸波动,含泪点点头:“我会的,娘亲!我是诸葛家的女儿,不会再丢爹爹和娘亲的脸了。”
“果儿!”蓦地从树后转出一条修长清逸的身影,俊秀儒雅,身姿英挺,一脸温柔和煦目光的望着果儿,透着股浓浓的情意思念眷恋,好个温文尔雅,秀丽出众、成熟稳重颇俱诱惑吸引力的美男子。
感觉到果儿身子随之震惊僵硬,脸色骤变,紧紧的咬着嘴唇盯着来人一言不发,不知所措。
月英便明白眼前这个出众的男子是何人,他如此优秀出众,并不比孔明差,难怪能让果儿如此沦陷,他的确有吸引异性的资本,只是他来此干什么?为了果儿?是特意还是顺意?
陆逊微笑着走过来,月英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拦在了果儿前面。
陆逊顿了下脚步,看了一眼月英便知道她是何人,又继续迈步向前,在距离三四步远时停下,向月英施礼微笑道:“江东陆伯言见过诸葛夫人,夫人安好!”
月英微微挑眉,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能还礼道:“陆都督有礼!”
果儿抿紧了唇瓣,转开目光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垂头站在母亲身后,心乱如麻,她以为她已经恨透了他,对他已经绝望到心灰意冷,可是再见他,她却还有心悸的渴望,又酸又涩又疼又痛,很不是滋味。
月英感觉到她复杂矛盾的变化,知道她还没完全放开,那就让她这个母亲替她做个了断。
“陆都督大驾光临成都,真是蓬蔽生辉!妾身孤陋寡闻,不曾听闻诸葛丞相提起都督往蜀地,未曾远迎真是失礼了。”
陆逊有些尴尬,依然微笑道:“夫人言重了,陆逊此来乃是为私,不敢惊扰诸葛丞相,请夫人包涵!”
月英似笑非笑道:“为私?”
陆逊脸微微一红,又恢复神色含笑看了一眼垂着头的果儿道:“实不相瞒,陆逊此来只为果儿。”
果儿身子微微一震,呼吸有些急促,想要抬头看看他却又忍住了。
月英紧紧的握了下她的手示意她镇定,嘲讽道:“陆都督请慎言,男女受授不亲,何况果儿已经出家,请不要说些导人误会的话。”
陆逊微微一噎,诸葛夫人果然名不虚传,字字针锋相对,句句嘲讽毫不留情,只为呵护自己受伤的女儿,看来今天他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陆逊思量间很快便改变了战术,向月英施了个大礼诚恳道:“夫人在上,陆逊此来乃是向诸葛丞相提亲!”
果儿全身一震,霍然抬头看向他诚恳的神色,心一紧,冷冷的瞪着他,他这是想要做什么?提亲?凭什么?他放不下他的权力地位,放不下他的家室孩子和责任,现在又跑来招惹她想要做什么?她诸葛果是那样卑贱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月英拦住张口欲言的果儿,怒极反笑,嘲讽道:“陆都督远到而来,只是求亲吗?”
陆逊不卑不亢:“是。”
“好,那么请问都督可曾娶妻?”
陆逊:“……”
“可有妾侍通房?”
陆逊:“……”
月英冷笑道:“那么你求亲娶我女儿是为何?娶她做妾吗?”
陆逊认真道:“不,果儿是我一生的至爱,我娶她做我唯一的爱人。”
果儿一怔,有些怔愣动容,月英却嘲笑道:“好一个唯一的爱人!陆都督当真有情有义,想要情义忠孝俱集你一身吗?可惜很抱歉,我黄月英自小就曾发下宏愿,要嫁一个一生只有我一妻的男子,不纳妾不选侍不通房,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自己尚且不会妥协又岂会让我的女儿入火坑,陆都督请回吧,我不会把我的女儿嫁给你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的。”
陆逊微微皱眉,还是诚然认真道:“陆逊既然能来成都提亲,自然不会再让果儿为此事烦扰,如今陆逊只是单身一人。”
果儿大吃一惊,他只是单身一人是什么意思?他的妻妾儿女呢?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她无比渴望奢求时他不能放下她们,如今她放手死心了,他又不声不响的跑来告诉她,他已经放弃了她们,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月英也怔了下,随即怒极冷笑道:“陆都督当真情深似海,为了果儿能舍弃了妻子儿女,真让人佩服。只是今日都督能为了果儿舍弃妻子儿女,不担保明日又会因为别的什么女人舍弃果儿,对不起,我们只是平凡的女人,只想要一份平平凡凡的感情和家庭,陆都督的博爱我们承受不起,你请回吧!”
陆逊很是无奈,口舌辩论他真的说不过她,转向一直一言不发的果儿道:“果儿,你可愿意嫁给我,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千秋万世,至死不渝!”
果儿脸色一变,复杂的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眸,曾经她和他月下凛然信誓,他们生就不同的命运,他们年龄不合,尽效的国主不合,他早有家室身份不合,可是他们还是情不能自禁的相爱了,曾经的美好相爱的感情,在现实面前,都化为相思无奈分道扬镳,道不同,即使相爱,仍然阻挡不了责任和私欲的矛盾,如今他愿意放下一切的责任和私欲,她是不是可以放下恨怨重新开始!
“果儿!”月英看见她眼里的复杂有一丝犹豫松动,心一沉,有心要决绝的斩断他们间的情感,但又很清楚藕断丝连的负累,有些事得要她自己看明认清,才能得到彻底的解脱而重生。
再看看一边的陆逊,是典型的理智冷静有智慧的人,他眼里有柔情爱意,有久别重逢的思念眷恋,他是真的爱她,可是他太冷静了,她相信他的理智终究还是会占了上风,他今后的路注定不会平凡。
“娘亲,让我跟他谈一谈吧。”果儿终究是心软了,对他付出了所有的感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了。
“有些人理智和权势终究是不能改变的,就如同你的父亲,掌握权势大半生,不是说放就能放下,情义面前他大多选择的会是后者,不是他对我们无情,而是他理智大于感情。果儿,你是从这条路走过的,所以看清眼前情势,有些路要走得要付出千倍万倍的艰难,你要权衡看清到底值不值得你付出!”
果儿沉默了下,勉强笑道:“我记住了,娘亲,放心吧,我是诸葛家的女儿,不会再丢诸葛家的脸了。”
月英语重心长的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心里却有些烦躁的凌乱,虽说让她自己做选择,但如果她真的选择和他重新开始,她要再次放手成全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果儿悲苦的一生吗?
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树下风姿卓越,容颜绝色的一对璧人相对而立,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般配得不能再般配!
月英心一紧,得不到幸福的生活,不平等的感情,她宁可斩断也不要有悔恨这一天的到来。
山下诸葛乔站在马车前等候了许久。
月英四下张望了下,疑惑的看向诸葛乔,没有看见孔明的身影,难道他先走了吗?
“父亲有些事马上就回来。”诸葛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