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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下子拥出来,伏在他怀里无声的流泪哭泣。
孔明心里绞痛着抱得她更紧了,她听不到说不出的恐惧害怕,他只有用他的怀抱来安慰她,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聋哑人的世界真是悲哀,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月英全身都没有安全感,坐也恐惧,站也不安,睡觉更是惊惶。白天孔明有军务要事,她像惊弓之鸟,如同受了惊的兔子,终日惶惶不安,只能默默的窝在军帐里担惊受怕,尽管孔明安排有识字的婢女陪着她,但仍然消除不了她内心的恐惧。
晚上孔明回来后,她才能放松下来跟在他身边不离一步,睡觉时更是直接窝到他怀里,躺在他臂弯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享受他温柔怜爱的搂着她同眠,才放得下心。
孔明简单的告诉她,是因为那天晚上的那碗甜羹导致她说不出听不到,那碗甜羹里有毒。
事发后孔明立刻派人调查讯问,甜羹里的毒很是独特,无色无味像天生纯毒般,只是导致人丧失听觉和音道,在中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随军军医大夫们看过问诊后都皱眉摇头,束手无策,只能开些清热,解毒的药方,根本无济于事。
孔明心情很是沉重,看着月英一碗接一碗艰难的喝着乌黑浓郁的苦药,但病情却一点也没有好转,她的不安她的恐惧,她没有安全感的忧郁让他很是心疼,几天来众将军士参谋都是小心翼翼的见机行事,对蛮军的剿灭更是积极只怕惹到心情不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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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月英一如既往的起床和孔明洗漱用餐后,孔明去了前寨公办,她闲来无事则呆在帐里书写记录。
聋哑的世界是安静无扰的,她烦躁惶惶郁结不安了几日,随着在练写书法中,竟然找到了抚平她不安心平如镜的心境。
摹写着孔明的字,一如他的人般潇洒又一丝不苟,一字一句,越摹越上手!不知何时孔明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她摹写他的字,眼眸里是温暖和绚的欢颜喜悦,看见她看到他时的羞窘,温柔一笑,满含笑意的不知在说什么。
他神情愉悦,喜形于色的脸色,了解如她,月英知道他这是有什么难题得到了解决,从内心的开心,一扫近几天来因为她的聋哑而隐忍担忧的阴郁,虽然不知道他究竟解决了什么事,但看见他的欢喜,她也忍不住替他高兴,情不自禁便展开了无声的笑容。
看见她笑出来,孔明心情更明朗,自她中毒以来,她的烦躁不安没有安全感,他都知道,但如今征蛮的半路上,他得要把精力全都投入到战事上,而不能陪着此时最需要他在身边陪伴给予安慰的她,只能尽量的有一点时间,都忍不住回来看看她,他欠她的已经多不胜数!虽然知道她现在听不到说不出,但他还是想要跟她分享他的愉悦。
顺手握住她拿笔的手,从后拥抱着她,就着她刚刚临摹的书页上,一起写下了四个大字,万安隐者!
万安隐者!月英很是奇怪,那是什么?
接触到她疑惑的目光,孔明笑得温暖深意,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示意安慰!
侍卫兵士进来回报,孔明脸色更喜,立刻拉着月英一起出去了。
月英不知他要带她去哪里,外面已经备好了车辆军队,孔明将月英抱上了车辆,知道她此时因为听不到说不出的惶恐不安,他弃马也坐在车上陪她,一直紧握住她的手。
尽管不知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他脸色的喜悦和温和的目光,一直牵着她手的大掌温暖而稳当,给了她一股安全感,有他牵着她哪里都不怕。
车辆在一座清幽奇谷前停下,j□j前已经候着一队军士,为首的将士王平和马谡等一齐迎上来。
孔明下车将月英也抱下马车,马谡行礼上前和他交流。
月英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得出他们都是兴奋的,察言观色看见王平等将士脸色不好,眉头紧皱烦躁不安又愤然恼恨,她聋哑后感觉特别敏感,他们虽然恼怒不安的烦躁,却没有上前和孔明道诉,只是由马谡一人和孔明说着什么,必定是事出有因,而且他们的神色和她刚刚得知自己中毒说不出听不到时很是相似,难道他们跟她一样都中了毒也说不出听不到?
孔明牵着月英的手,跟着领路的军士向谷里走去。
月英瞥见王平等将士尾随在后,大队的军马浩浩荡荡,严酷肃穆的整齐行动,没有一人开口多言,更觉怪异,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面对她疑惑的神色,孔明只是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沿着一条清澈透底的小溪,行走了将近二十里,看到小溪的尽头处有一座小庵,孔明眼里露出喜色,吩咐马谡让将士们原地休息等待,他带着数名军士和月英直进庵里。
安乐庵!
看着迎接他们走出来的老者,双方见礼,月英猜测他或许就是孔明写的万安隐者,他们此行是来寻他……求医!
双方谈了半响后,万安隐者亲自带领指引王平等将士们走到庵后的一潭水泉前,王平等众将军马等喝了泉里的水,吐出了恶涎便能开口说话。
月英一阵惊奇,这泉水真是神奇,有治病解毒的功效,那她的聋哑是不是也可以治好,禁不住转头看向身边的孔明。
孔明温柔的看着她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脸颊,拉着她走到万安隐者的前面道:“老先生,内子和众将士误饮哑泉不同,她是中毒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烦劳先生看看,可能给她解毒,孔明感激不尽!”
万安隐者诧异的看向月英,她虽然身着戎装,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是个女子,只是想不到她竟是孔明的妻子,更想不到的是身份尊贵的丞相夫人,竟然会不辞劳苦随军征战,想来丞相夫人在诸葛丞相的心里占了多重要的位置。
“请丞相和夫人到里面祥谈!”
☆、头蛊
坐在草庵的堂上,万安隐者仔细的给月英切脉检查,一番望、闻、切、问后,点头确定道:“夫人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蛊。”
孔明一怔,中蛊?什么是蛊?蛊是什么?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幸亏月英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否则她要是知道自己中了蛊,只怕要吓得混飞魄散、寝食难安,中蛊这么个如雷贯耳的神秘巫术,她真是好运得可以去买j□j。
“蛊是南方一种神秘的巫术,在这南蛮之地不少见,是蛊人养殖出来专门害人整人自保的巫虫,它们各式各样有不同的功能,被下蛊的人会随着不同的蛊虫让人受到不同的折磨伤害。”万安隐者耐心的给他讲解解释。
孔明心一顿,她中了蛊是说明她身体里有那种可恶的巫虫,情不自禁看向一脸平静却茫然不知的月英,幸好她听不到。
“先生的意思是内人被人下了蛊才导致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来?”孔明脸色沉了下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单凭一条蛊虫便让月英遭受那些罪难,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万安隐者笑道:“蛊虫惧冷,在北地生存不了,丞相身居北方冰雪之地,是以不知此物,南蛮多有不少人繁殖养这些小东西,只是不知夫人来到此地得罪了何人,被人下蛊报复?南人养蛊大多是用来自保害人或报复,夫人中的是头蛊,所幸夫人身体状况良好,只是毁了耳朵的听力和嘴巴的话音,一般人中了头蛊是要毁掉耳朵、眼睛、鼻子、嘴巴的。”
孔明脸色一变,眼里燃起了熊熊怒火,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全部要毁掉的话,那月英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敢想象,却足以让他震怒。
月英只是随军出征呆在后勤,她能得罪什么人?要说得罪人他做为南征的统领,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他才对,而月英只是无辜的喝了那碗为他准备被下了蛊的甜羹,替代了他中了蛊。
“既然知道内人中了何蛊,先生可有办法解救?”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先治好她。
“你们北方有一句话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每个人的蛊都是独有的,只有下蛊的人才有解蛊方法。”
“除此没有其他的办法吗?”如果真如此,那他就誓要全力剿灭孟获全族,彻底的连根拔起不给他有一丝复燃的机会,虽然这对蜀国不是最好的方案,但为了月英他却要非如此不可,月英是他的爱,是他亏欠了一生的爱,他绝不允许她受到一丝恶意的伤害。
万安隐者看见他眼里的决绝凌然凛冽,有种人理智永远占据他的神经意志,有所为有所不为,永远分得清事情的轻和重,稳和当,不会让突如其来的意外之事打乱原有的计划,但是如果抵触到他的逆鳞底线,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推翻之前的计划,维护他的逆鳞底线至上,诸葛孔明就是这种人。
“还有一种方法,不知丞相可能接受?”
“先生请说!”
“以毒攻毒!以蛊制蛊!”
孔明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看向一直凝神察言观色的观察他们神色的月英,月英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但孔明细微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他们相知相伴了二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运筹帷幄、料事如神、决绝果断,决定了的事便会全力以赴的做到,如今他眼里有了一丝犹豫的顾忌,想来是治疗她的方式有些风险,他在思量要不要冒这个风险。
微微一笑,月英眼里是风轻云淡的流动,看着他的眼睛坚决的点了点头,即使是现代做一个简单的手术,也是有风险的,她愿意冒风险试一试,不想做聋哑人一辈子。
孔明握紧她的手,心里在抽痛着,对她的歉疚更甚,又是因为他,她才要冒这些不知的风险吃苦受罪,他能为她做到的就只有永不背弃了。
“头蛊是最简单易养的蛊虫,生命力并不顽强,我这里有一对子母金蚕蛊,最喜欢吃这些低下三流的蛊虫,现在我用金蚕子进入夫人体内吞食掉头蛊,然后用金蚕母招唤牵引金蚕子出来,清除了夫人体内蛊毒,自然就会痊愈。”万安隐者拿出一对金色的小蚕解释道。
盒子里一大一小两条金色的蚕虫,蠕动着爬行,月英看着毛骨悚然,只觉得一阵恶心全身毛毛的,这虫子用来做什么,难道要她吃下去?想想就觉得恐惧恶心,难怪孔明会犹豫不决,不着痕迹的靠近孔明,她万万接受不了的。
孔明敛眉盯着金蚕,也不动声色的将她护在怀里,把这蠕动的虫子放到她身上,他很是心疼。
万安隐者微笑道:“不要害怕,金蚕是最干净的,不会给夫人身体留下什么不好的东西。”
孔明沉吟了下,无奈道:“好的,请先生一试。”问清怎么把金蚕放进月英身体里,他将她拥入怀里,把她的脑袋按在胸膛上紧紧的搂住不让她动弹。
万安隐者用小刀划破月英的手腕,鲜血流出来后将金蚕子放在伤口上,金蚕子沿着她的血管钻了进去!
月英身子一抖,手被划破后她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她手上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