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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英无辜道:“我怎么拆丞相的台了?”
“丞相不让我们出战自有他的用意,你却教文长私自出兵。”
“……赵将军误会了,我哪有教魏将军私自出兵了?”月英有些谄媚的笑笑,赵云不是有勇无谋之流,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谨慎。
赵云含笑瞧着她不置可否,她的鬼心思他哪有不懂的,她来此说这一番话若不是孔明授意,便是她自己的意思。
虽然他不知孔明为什么不用他们,但他有他的骄傲,孔明不用身为先锋大将的他们,却当着他们的面调用一班副将,他跟随刘备作战以来可是一直都不曾落后,拼尽所有才得到今天的一切,这对骄傲的他来说可是一种侮辱,是对他能力的不肯定,他必须要扼绝这种不肯定的因素,不管怎样他都要重新得到肯定。
“虽然丞相这样做有他的用意,可是赵云一生作战,从没有退缩做懦夫之态,对于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让我等在后面看别人厮杀,而不能埋葬沙场是一种侮辱。”
月英心一顿,看着他凛然锋锐的目光充满决绝,第一次她意识到,他和孔明都是同一种人,都有自己追崇的目标,孔明心中国比家重,为国可以舍弃家庭,而他战场才是他的归宿,他对战场的热情只怕也比他的家里更多。
那么作为他们的妻子,她们是不是都只剩下凄凉和幽怨,他们能给予她们的,更多的是歉意,真是可悲。
☆、南征
月英心情有些忧郁,男人都会如此吗?事业永远比其他更重要。
想起了前世她的男友,他们从大学时期开始交往,本以为毕业后他们也会和所有大学的情侣一样,必须的分手各自飞,可是他却没有!
尽管他也是典型的事业型的男人,并没有因为毕业后各自分飞而分手,他们仍然保持着异地相恋,他待她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每日睡前的一通电话视频,是他们保温感情的方式,过年过节有时间,他们也会各自飞来相聚,但他们都是一切以事业为重,所以看着身边的朋友闺蜜纷纷结婚走进婚姻的教堂,而她年近三十却仍然没有结婚的打算。
如今重生这一世,她没有了她的事业忙碌,才尝到了嫁给事业型的男人为妻的可悲。
她不是古代的女人,可以默默的躲在后院里,漫长的等待时间的飞逝和冷寂,等待她们生命中的视如天的男人忙碌完事情回来,如今她失去了许多、也受伤了许多。
“发生什么事?脸色这么差?”看见面色郁闷的月英走进来,孔明走过来轻轻的捏了下她的脸颊关切的问道。
月英无奈的摇摇头,微笑道:“没什么!”
“可是文长有什么言语冲撞了你?”
月英很是诧异:“咦?”
“子龙谨慎心细,不拘小节,是个光明磊落的真男子,即使不是心中所愿,也不会心胸狭窄去计较许多,文长相比要鲁莽得多。”
“……先生知道我见过他们,不会是派人监视我吧?”他说这话显然是知道她已经私下见过赵云和魏延了,真要是这样被他监视了她的人身自由,她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孔明又好气又好笑:“你是我的妻子,你觉得我真的闲得没事,需要做这无聊的事,还是说你自己本来就是个细作,混在我身边刺探军情?”
月英白了他一眼无语:“想象力倒是真丰富。”
孔明宠溺的看着她含笑道:“你不是代替为夫去探听子龙和文长是否知晓这个激将法?”
月英真的有些骇然了,不可思议的瞧着他,他真有料事如神之能?
孔明更是好笑:“我派有人暗中试探消息,他们回报丞相夫人已经捷足先登,成亲了二十年,我懂你如同你懂我,你明面试探可比我暗中打探要好得多,为夫多谢夫人了!”
月英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她是自作多情的多管闲事了!她怎么忘了,诸葛一生谨慎,在如此大事上更是不能容忍一丝的不慎满盘皆输。
赵云和魏延果然坐不住,抓了些当地人了解地形做向导,出其不意的出兵,攻陷了敌军营寨,活捉了对方首领,虽然逃跑了一些副将没能立全功,却足以震撼两军人马军心,夺了南征的第一功。
················
夜空星朗,明月清晰。
孔明在前寨大堂和众将参军商议了军事,返回后寨帐子时天早已黑透,明月星光高挂了。
走进内帐,孔明一直保持高度忙碌的精神稍稍松懈,感到了疲惫,但心情却是愉悦的,因为在他的军帐里有他的心爱在等待着他归来。
月英早已习惯他的晚归,总是做好一切准备伺候他的日常生活。
此时正值五月,南蛮之地酷暑炎热,她总会在备好清水等待他归来沐浴清洗消暑。
坐在案前看着她手抄记录的事例分析,她的字清秀娟气,又潇洒飞扬,是洒脱版的梅花小楷,倒和她的个性很相似。
“字写得不错,进步了不少,看来让你作这个记录是对的。”孔明含笑瞧了瞧她,对于书法她一向没有什么兴趣,闲时无聊才偶尔写一下,练一下,如今让她作这个记录倒让她有了更多书写练字的机会。
“当然,这些记录只怕日后要交给太史令记载,可不能写得太差了。”月英用手巾替他擦干头发,有些得意,把梅花小楷写得“龙飞凤舞”只怕当世也只有她黄硕一人呢。
把他头发擦干后,月英转身沏了壶茶,给他的杯子里满上,然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顺手替他磨墨。
孔明温柔的瞧了瞧她,继续看她的记录,他喜欢她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处理公务的温馨时刻。
“今天是第三次了吧。”自到南蛮之地,孔明便和孟获军马交锋了几次,孔明略施小计便将孟获擒捉了去,只不过孟获脸皮厚,耍赖不服不肯投降,孔明也不介意,总是将他擒捉了又放他走,算上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嗯!”
“三擒三纵,事不过三,先生为何不在今次解决了孟获永除后患?”尽管知道诸葛亮七擒孟获才将他收服,但月英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神,可以神机妙算到什么程度。
“孟获不足为惧,我捉他甚至杀他犹如囊中取物,易如反掌,只是南蛮之地一旦发作,连同魏曹和东吴,对我蜀国极具威胁首尾不顾,想要后顾无忧必要他们心服口服,孟获举足轻重不为惧,擒来纵之,他心服口服蜀国自然无忧。”
孟获野心大,心机小,属于粗俗的有勇无谋的类型,要收服他便得要从谋略上彻底降服他。
“那先生猜猜得要擒纵他几次才会心服口服?”月英挠有兴趣想要知道了。
“七次!”
月英怔住了,有很是骇然惊奇,七次!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凛然自信,难道他真的能够未卜先知,料事如神,连这等事都可以猜到。
看着她张口结舌的惊讶神色,孔明很是好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微笑道:“孟获无赖之徒,脸皮厚得无人可比,至少要擒他七次他才能心服口服,为了往回蜀国后面的稳定安宁,咱们现在便多辛苦些又不妨。”
月英骇然着百感交加,后世对诸葛亮的评价是很高的,是聪明人的鼻祖,神机妙算料事如神等等都是比喻他的名词,甚至将他神话了,可是谁又能看到他为这些名词付出的代价,他付出失去的比他得到的要多得多,这些名词的背后,他有怎样的心酸也只有她这个和他做了二十年夫妻的妻子清楚知道,那些赞扬他应该得到,也绝对受得起。
内侍送来了两碗莲子藕粉汤羹,是月英之前吩咐他们做来给孔明消暑的。
月英把甜羹端过来,凉凉的散发着清香,引得她唾涎生津,直吞口水笑道:“夜深了,明日还有要事,先生喝了甜羹早歇了吧!”
孔明含笑瞧了她一眼,没放过她垂涎欲滴的模样:“嗯,你先吃吧,我处理了这些要事马上就好了。”
月英看他手里的册子的确就要完成,终究抵不住甜羹的诱惑,先吃起来。
清清凉凉的,甜而不腻,又滑又爽口,月英很是满足,待她吃完了,孔明也把手上的军务处理完起身走过来,她急忙将他的那份甜羹端过去摆在他面前笑道:“这甜羹甜而不腻,入口既化最是消暑,味道刚刚好,先生快尝尝试一下。”
孔明看着色彩外型都不错,笑道:“是你做的?”一边伸手拿起勺子准备品尝。
月英蓦的觉得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的腾乱,一阵头晕恶心想要呕吐,腿脚一软跌坐下来,气血上涌,喉咙一甜,“噗”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月英!”事发突然孔明吓了一跳,怔愣间见她跌倒吐血,来不及反应立刻将她搂抱在怀里,一颗心是从没有过的惊惶恐惧害怕,紧紧的搂着她颤声道:“月……月英……”
“先生……”月英轻喃一声倒在他怀里彻底失去了知觉。
☆、中毒
月英睁开眼睛醒过来,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轻吸一口气,头脑转动了几下,想起她之前喝了甜羹后,头晕恶心的晕倒了,好像还吐了血,想到孔明当时煞白惶恐的脸色,他一定是被她吓坏了,可是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吐血晕倒呢?
起身坐了起来,头不晕目不眩也不恶心了,可是却感到全身酸软有气无力,她生病了吗?
正想要下床,却见孔明喜色溢于脸上,眼角眉稍俱是惊喜的神色,快步走过来坐到床边,不由分说便将她拥入怀里抱住了,紧紧的像失而复得般拥护着珍爱的宝贝一样,不停的安抚着她的头发和后背。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脸颊贴在他胸口部位感觉到他急速剧烈的心跳,让月英心底一阵柔软的感动,他是真的被她吓坏了吧。
依偎在他怀里环抱着他的腰,月英开口想要劝慰他几句,但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她愣了下,再张嘴说话,还是发不出声音,这下她骇然大惊,脸色全变了,她说不出话来了?
月英惊恐的挣开他的怀抱,盯着孔明心疼怜惜又凛然坚定的神情,心里一咯噔,瞪着他张口结舌,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摇手,示意她说不出话来怎么回事?
孔明眼眸温柔怜爱的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安慰着张口说了句话。
月英再次一愣,如同被雷轰了脑袋一样,她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她现在又聋又哑,是个聋哑人士?
看着她目瞪口呆惊惶的样子,孔明心里一抽痛,再次将她拥入怀里抱住,不停的亲吻着她的头发额头安慰她。
月英惊得不知所措呆若木鸡,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听不到说不出,为什么?
恐惧惊慌卷拥着她的神经意志,听不到说不出,那是怎样一个安静又恐怖的世界,这样的世界是寸步难行,她怎么受得了,她该怎么办?她会发疯的!眼泪一下子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