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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开始谋划着取东川汉中,刘备兴致勃勃,拉着他日夜研究着怎样收取的最佳方案。
果儿渐渐长大,渐渐不再跟阿斗他们读书了,尽管小时候调皮捣蛋,可她逐渐的清淡淡然,倒出乎了月英的意料。
诸葛乔成长后更是不能自己,被孔明一句话丢进了军营历练,也不管他们母子愿不愿意。
阿斗倒是经常到军师府找果儿,从他的眼里,月英看出了他对果儿存了一些想法,他看着果儿的眼神,连张娟都为之吃醋发怒,果儿却选择假装看不懂,总是冷淡疏离的跟他保持距离,甚至为了避开他出游,三天两头的不归家。
私下里月英试探的问果儿:“你怎么看阿斗?”
果儿眨了眨眼,淡淡一笑:“虚有其表,言过其实!”
月英释怀,她的果儿不至于眼光如此浅薄,便放下了心,只要果儿没有心思,那她绝对可以保住她,不让她进入火坑,她才不会让她的女儿做政治的牺牲品。
刘备终于带领众将功取东川汉中,此时的西川兵精粮广,具备了大举进攻的条件。
此时孔明三十八岁了,留守西川成都为刘备取汉中的粮草征兵做最坚强后盾,更是忙碌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几天半月没有见一面都是正常的。
月英二十六岁,正是青春年华,在现代可是最佳年龄,风华正茂,可是现在却要忍受与丈夫分离的独守空房。
看着镜子里完全成熟的样貌,此时的她内心却早已苍老凄凉,前世这个年纪的她正努力拼搏上进,忽视了身边周围所有,如今二十六岁的她,却带着那颗苍老凄凉的心,只想默默的呆在自己丈夫的身边,坐在摇椅上慢慢变老,已经完全没有激情寻求刺激,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家,陪着她一起看日出夜落的枕边人。
看着日出从东边而起,夕阳西边而下,总是一人默默的坐着看天空发呆的月英,严素很是着急,夫人这样反常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病了吗?
端着新泡的茶水点心走过去,这样的夫人看着就像老太太一样,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陪伴,那身影看着都是孤寂凄凉的,不由得她不担心。
今晚夜色格外阴沉,连繁星都没有闪耀,月英静静的躺在院里的睡椅上躺着,一动不动。
“夫人,夜深了回房休息吧。”严素有些心疼,军师回府的时间越来越少,呆在府里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根本抽不出时间陪伴夫人,看着夫人寂寞空虚一天比一天的消沉,她都替她感到委屈。
月英静静的躺着没有回答。
严素靠近只见她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叹息一声将盖在她身上的毯子给她拉上,犹豫着是不是要将她摇醒,碰到她露在外面的手,竟然冷冰冰毫无温度,严素大吃一惊,立刻伸手抚摸她全身,她整个身子都是冷冰冰,但额头却是滚烫的,微弱的鼻息,缓慢的心跳声,严素脸一白,立刻惊叫起来:“来人,快去请大夫!”
☆、梦回现代
月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二十一世纪高科技社会,梦到那快节奏的繁忙都市。
她回到自己在大学校园努力学习知识,然后毕业后又拼搏上进,为自己的前程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转眼千百回,她站在繁忙快节奏的街头,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绚烂缤纷的街道店铺,呼啸而过的各色车辆,那个她活了二十八年的高科技时代,万家灯火亮起,路边闪耀的灯光霓虹,她回来了吗?她离开了那个总是忙碌国事,心中国比家重,军务政事永远排在第一位的那个男人。
迎面走来一对相携共挽的年轻男女,亲密无间的谈笑闲逛,恍惚中她看见哥哥和嫂子亲密的携手向她走来。
一对年老的夫妻和谐的扶持着慢慢走过去,漫步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下,恍惚中她看见了她的父母并肩站在夕阳下和蔼慈爱的向她招手。
球场上汗水淋漓挥霍着青春无敌的少年,她看见她最疼爱的侄子洋溢着青春,投球上篮,冲着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心思再次激起千层浪,此时的她不再是古井无波,二十八岁,她还有更多的美好年华,她的事业刚刚开始,她的人生还没过半,怎么可以就此颓废,她还没有回报她的父母亲人的养育,还没和家人共享天伦,怎么可以就此消沉。
那她站在这里等什么?她应该回家了,回到那个温馨,永远为她点燃一盏指引她记得回家到底家,她牵挂歉疚了许久的家。
可是那个家在哪里?她的家在什么地方,这里是哪里,她怎么忘了回家要走的方向?
“回来吧,月英,回家了,快点回来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响着,不停的呼唤着她回家,脚步不由自主的随着声音的叫唤移动,心思却茫然迷惑。
“你是谁?你要带我回家吗?你是谁?”
“月英,回来吧,回到我身边,你不离我不弃,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明明很熟悉的声音却记不得他是谁,头脑胀痛起来头晕目眩,最后忍不住大声喝问:“你到底是谁?”
月英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亮,只见一人坐在她身边,看见她睁开眼睛醒来,喜悦着颤声道:“月英,你终于醒了!”将她拥入怀里紧紧的抱住了。
月英心如狂潮,无意识的喃喃问道:“你是谁?你要带我回家吗?你到底是谁?”
孔明身子一僵,心如刀绞般疼痛着,紧紧的拥住她:“对不起,月英,对不起!”为了国事他忙碌得忽视了她,为了前方战事他投入了所有的精力冷落了她,明明最不想伤害失去她的,却让她落到生死徘徊间的地步。
当严素派人来报夫人在府里晕倒昏迷不醒,彼时前方刘备战事正在紧要关头,他不能放下战事返回府里看望她,只能不停的派人医治一面传报她的消息。
她已经连续几天昏迷不醒,药石无医,待最后一次传报军师夫人命在旦夕已是弥留之际,询问是否要见她最后一面,准备办理丧事。
他一瞬间头脑完全空白,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心如止水的波澜不起,让他想起黄承彦在妻子的离世后,心平如镜,清心寡欲淡出红尘的飘然如仙!
第一次,金钱地位权力国家全都如同过眼云烟,再不能触动他的心怀,无法取代她微笑站在身边,陪他站立高端的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放下了国事,丢下了正在战场上紧张拼搏战争的刘备,马不停蹄的赶回军师府。
看到她安安静静的床上,就像已经睡着了一样安详,脸上是平静温宁的容颜,如同当年母亲去世时的遗容。
再一次他感到她离他而去的撕痛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尽管是逆天行事,他却动用了他被禁用的奇门遁甲之术,即使是减少了他的寿命,他也要将她带回来,一定要带她回来,很幸运他成功了。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回忆聚起,月英泪水涌出,缓缓伸手抱住了他:“先生,我回来了吗?”
“嗯,你回来了,终于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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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英靠在床头凝视着窗外的美丽月色,月光依旧,永远是那么清晰美好,月圆人团圆可是她的人生,她的家庭何时才会团圆美好。
“母亲,该吃药了!”果儿端着碗药走过来,美丽的眼睛闪耀了下,抿了下唇坐到她身边。
中药真的很苦,苦得她闻到就想吐。
看见母亲皱眉,果儿打开一个小包裹放着两颗蜜枣,轻声道:“娘亲赶快好起来便不用吃这些苦药。”
果儿清瘦了许多,她昏迷不醒时,她一直衣不解带的候在她床边不离一步,她只是一个十岁小女孩都能为母亲做到如此,他呢?
“父亲定计,刘······伯伯他们节节获胜,汉中已然在握,过不了多久便可大获全胜,收取东川汉中。”什么时候果儿已经是少年老成,性子越加的清淡,越来越有黄承彦脱离红尘,淡然无波的气势。
月英默默的将碗里的药喝下,苦涩的味道卷袭着她的味蕾,急忙将蜜枣纳入口中强行抑制欲要吐出来的冲动。
“攻陷了汉中,父亲肯定是要定居在那里,娘亲,我们不久后是不是又要搬离这里,一起定居汉中?”
“……嗯,以后我们都要定居汉中了。”蜀国在这时才是真正意义的建立起来,而他更是全心全意都投到蜀国里,对她这个妻子,对果儿这个女儿,他注定了要辜负舍弃掉。
果儿转头看向天空的月亮,眼眸里全是悲伤和茫然。
“果儿不愿去汉中吗?”月英揽住女儿在怀里,母女相拥。
“搬去汉中就能经常见到爹爹吗?还是也像现在一样十天半月不能见一面?”
月英心一紧,又酸又痛又苦涩,果儿渐渐长大了,她有她自己的感情思想,从小寄养在黄承彦处没有享受到父母的爱,回到他们身边后,孔明又总是忙碌国事不着家,竟是不能享受父爱,不能在父母亲爱的羽翼下长大,如同是在单亲家庭里成长,只怕她将要走上一条极端的道路。
“娘亲你恨父亲吗?”果儿突如其来是问话让月英一怔,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恨他怪他吗?似乎没有,也许是已经麻木了,一日复一日的分隔两地,再深厚的感情也会逐渐疏远淡离,她已经没有恨怨的力气了。
“母亲躺在床上几天几夜昏迷不醒,他却没有回来一次看望母亲,国真的比家还要重吗?重到连万分之一的时间也不舍得给予,还是说没有了这个家,还会有另外一个家……”
“果儿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怎么会这样想?”月英急忙喝止她。
果儿含泪道:“娘亲我感到心寒,你是他的妻子,你昏迷的那几天我日日夜夜,一眼不敢合,一步也不敢离开,担惊受怕恐惧着母亲要离开我。哥哥更是日日夜夜从不合眼,永不言弃的翻阅医书要挽救母亲,可是他呢,那时的他在做什么?一眼都不回来看一次,是不是我们在他眼里都不重要,就算我们死在他眼前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果儿!”月英震惊极了,没想到果儿年纪虽小却是那么敏感,孩子都是随着父母身边的人影响,无可否认孔明是优秀值得尊敬的,忠义面前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可是他却不是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古人以孝道为先,崇尚的是子不言父过,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的愚忠道德。
可是果儿在月英和黄承彦的教诲灌输下,她越过了古代的道德理念,她是在用感情做事,孔明以国为先的做法她不认可,是以对他的怨念已经超出了感情,这不是个好预兆,必须得要及时制止她走上极端。
原本孔明因为忙碌国事而冷落忽视她们,果儿就已经心怀不满,在母亲生病时他一次也没有回来看望她,更让她心灰意冷,直到月英在弥留之际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