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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张娟一阵心虚不知所措,冷汗都冒出来了,慌乱的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另一个少女,求助道:“阿斗哥哥……”
阿斗上前笑道:“诸葛哥哥诸葛妹妹莫怪……”
“什么哥哥妹妹叫得那么恶心,跟你很熟吗?乱叫什么?”果儿恼怒的打断他,看他嬉皮笑脸的笑面虎,怎么看怎么厌恶,她最讨厌这种装模作样,自作聪明的人。
月英立刻掩嘴轻轻咳嗽两声,险些被自己的被口水呛住笑出来,真是她的好女儿,呛人的本事真有她之风。
孔明一阵无语,暗叹有其母必有其女,却呵斥道:“果儿,不许无礼。”
阿斗噎了下,依然笑道:“诸葛叔叔莫怪,原本就是我这个当兄长的不是,没有严加管教弟弟妹妹,阿斗请罪。诸葛……小姐莫怪苞儿和娟儿,他们年纪小顽劣,贪玩起来便有些得意忘形,这不是他们的错……”
“不是他们的错,难道是我母亲的错,她不该站在那里挡你们的箭,也不该被赵大叔救下不受你们那一箭,不能感谢你们的恩赐?”
“你……你强词夺理……”张苞和张娟义气热血之辈,哪里能应对果儿的伶牙利齿,阿斗则是尴尬瞧着她道:“诸葛小姐言重了,我等绝无此心,张家弟妹年纪小,请你谅解……”
“年纪小就可以无视草菅人命吗?年纪小就是你们当长辈的没有管教好……”
“果儿,不得无礼!”孔明有些头疼了,这个女儿的牙尖嘴利,咄咄逼人一点也不逊色她母亲。
“爹爹,您经常教导女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教导我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做错事情就要勇于承认负责,张娟他们不但存有害人之心,还不敢承担自己做下的错事,女儿觉得这不良的作风不能纵容,不能因为年少不更事便宠溺放纵,得趁着年小悔改,莫要放任成自然,以后悔之晚矣。”果儿一本正经的看着孔明反驳。
他几时教过她这个?孔明哭笑不得无奈道:“果儿你只是孩子,即使有过错自有他们的长辈父母教诲,你不能逾越代庖了。”
果儿歪着脑袋认真道:“可是阿公曾说过人生在世,孰能无错,只要是错的,不管大人小孩都可以指出求改,阿公经常教训果儿时便常说,他责罚果儿是因为我有错,得要受罚,果儿若能挑出阿公的错处,他亦可向我道歉认错,难道阿公有错只能让阿公的父母训斥,可阿公的父母早已仙去,是否就只能任由阿公继续错下去,果儿不闻不问吗?”
孔明:“……”对一个精明又半懂不懂的孩子他委实不知如何反驳她了。
“爹爹的说法和阿公的说法不同,那又是谁对谁错?阿公是爹爹的长辈,是否爹爹的错处只有阿公可以指责,那么果儿是否只需听阿公的,不用在意爹爹的教诲。”
月英忍不住想要大笑起来,恨不得抱住女儿狠狠疼惜一番,很是幸灾乐祸,孔明你运筹帷幄百万大军,自负料事如神,如今可能辩服自己的女儿?
刘备大笑着打圆场道:“军师的女儿当真是聪明伶俐,很有……母风,果儿你说的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有错的人谁都可以指出,不能纵容娇生,以后果儿便和阿斗哥哥一起读书,指教出阿斗哥哥的错处,教他成为大器之人可好?”
果儿瞧瞧一边红着脸微窘,羞涩又大方的看着自己,满脸笑容的阿斗,想了想道:“我比他小,他可肯听我的?”
刘备笑道:“肯听,只要果儿是对的他们都得听。”
果儿又想了想,瞧着诸葛乔道:“哥哥也要一起去,我便去。”
刘备甚喜:“好,好,一起去,一起去。”
月英却皱起眉头,想要阻止果儿已经答应了,心里很是不喜,刘备这是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果儿去陪阿斗读书?瞥见阿斗眼神温柔古怪的瞧着得意洋洋的果儿,眼眸里闪着奇怪的光芒,心里一咯噔,难道……
忍不住转头看向孔明,却见他也微微敛眉,很快又放开了,淡然无波的瞧瞧刘备微微一笑。
难道刘备有意让果儿跟阿斗,将果儿嫁给阿斗,等于让孔明完全牵扯进刘氏,那他必然尽心尽力辅助阿斗,是在为阿斗的未来做打算!哼,刘备打的好算盘,她才不会让果儿嫁给阿斗,阿斗的将来是什么样她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历史的轨迹
“张娟你做了错事,得要向我母亲赔罪。”果儿的锋芒针对向满脸厌恶憎恨的张娟。
张娟怒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道歉?”
“诸葛果,你不要欺人太甚,箭是我射的,我来承担,你不要欺负我妹妹。”张苞急忙将妹妹护在身后。
他气势惊人,诸葛乔怕他伤害果儿,也急忙将果儿护住拦在身后。
果儿却浑然不惧,瞪着张苞道:“那一箭是谁射的谁心里有数,刘伯伯说了,有错就得改,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要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让自己的哥哥承担错误,还有脸叫哥哥吗?”
“你胡说,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张娟扯着哥哥的衣袖哭道:“哥哥,不是我,是不是,不是我……”
张苞惊慌交加,看见妹妹哭了,指着果儿怒道:“你闭嘴……”
诸葛乔脸色一变,只道他要打果儿,挥手挡住他的手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对女人动手动脚算什么!张苞,你就护着你妹妹吧,看你可能护她一辈子,敢做不敢认,知错不改,日后谁敢与她做朋友。”
张苞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却无言以对,张娟怒道:“是我做的又怎样,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指责我,你不过是个养子,是过继别人的养子,你娘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是故意射她的又怎样?她活该。”
“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次!”果儿大怒,忍不住就要上前跟她拼命。
诸葛乔死死的拦住她,愤怒瞪着张娟:“道歉,你必须向我母亲道歉!”
张苞也死死的抱着妹妹,惊慌道:“不要说,不要说了。”
他们四人在一边一触即发的争执,终于惊动了大人,刘备率先走过去。
却听到张娟怒吼道:“我说你们的母亲不是好人,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却不许你爹纳妾和别人生,她就是个妒妇!”
众人一怔,刘备脸色一变,待要上前喝止时,果儿却突然笑起来,指着张娟哈哈大笑,把所有人都笑懵了。
“你……你笑什么?你疯了?”张娟害怕的躲到哥哥身后。
果儿不屑道:“你才疯了,我娘不给我爹纳妾关你什么事,难道说你想要做我爹爹的妾室,你配吗?”
孔明躺着也中枪,哭笑不得,头疼不已。
“你……”张娟又羞又气:“胡说八道,谁要做……妾室了,你……你娘善妒,不给丈夫纳妾就是个人人鄙视的妒妇……”
“我爹爹就喜欢我娘是妒妇怎么样!”果儿一本正经的回答,孔明再次躺着中枪。
月英也是啼笑皆非,这个果儿有些口无遮拦了。
众人:“……”
诸葛军师竟然还有这个怪癖,喜欢自己的妻子是个妒妇!?
“诸葛果你疯了,哪个男人会喜欢妒妇?”
“你才疯了,我爹就喜欢我娘不给他纳妾,这样说明我娘在乎喜欢他,难不成你以后嫁人了也会给你的丈夫纳七八个妾室吗?你就不恶心?”
张娟一噎,情不自禁转头看向满脸惊讶的阿斗,凭心而论,若是以后嫁给他,她还真不愿意给他纳妾,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难道说静夫人所说的是错的,她能接受嫁给有几个妻妾的刘伯伯是因为她并不喜欢他!
孔明觉得不能让她继续下去了,沉着脸严厉的训斥:“果儿,你太放肆了,谁教你在背后非议长辈的,你学得礼仪尊卑哪里去了?”
父亲沉脸发怒,果儿不敢再出头,躲在诸葛乔怀里小声道:“是阿公说的,阿公说爹爹不纳妾,是因为在意喜欢娘亲,那娘亲不给爹爹纳妾也同样是因为在乎喜欢爹爹,难道是错的吗?”
孔明一噎,眉眼一敛沉声道:“还说,回去罚你抄写长辈尊卑礼仪一百遍,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才准吃饭。”
果儿不服气,待要反驳却见月英直冲她眨眼摇头,随把话吞回肚子里,噘了噘嘴道:“是,果儿受罚!”乖乖的闭上嘴巴。
孔明才转向张苞兄妹温和道:“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要提了。”
“是,多谢诸葛军师!”张苞兄妹还是很惧怕这个看着文雅温柔,实则让人敬畏的军师叔叔,他的眼睛就像尖刀利刃般锋睿,能看透他们的心里;他身上的气势比任何人都让他们感到局促不安的恐惧。
“其实果儿并没有说错,我不愿意纳妾,是因为喜欢她母亲的善妒,你们现在不懂,等将来长大了就会懂了!”孔明说完轻轻的拍拍他们的肩膀,转身向刘备告辞,带着妻子和一双儿女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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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回府后,又严厉的训斥了果儿一顿,罚她禁足三天,抄写长辈尊卑礼仪一百遍。
果儿心里虽然很是不服气,但表面却不敢违抗父亲,只能乖乖的接受惩罚。
当天张飞的夫人夏侯氏却带着儿女上门请罪,张飞是粗鲁暴躁的大男人一个,但他的妻子却是难得的贤良德妇,听闻自家的孩子竟然敢拿箭射军师夫人,教训了他们一顿后,带着他们亲自上门来,让孩子给军师夫人赔礼道歉。
迫于母亲的淫威,张苞兄妹真诚的向月英道歉。
月英自然不能真和他们这些孩子追究计较,跟张飞的夫人聊了数句,孩子毕竟是孩子,尽管白天时他们刚刚吵架争执过,但很快便抛开了恩怨,玩在了一起。
月英瞧着很是感慨,人人都像他们一样纯真该多好。
果儿受了三天惩罚后,真的跟着诸葛乔去陪刘禅既是阿斗读书了。
孔明开始为着公事军务三天两头的在外忙碌,走上了历史的道路,果儿和诸葛乔又陪伴阿斗和张苞他们读书练武,诺大的军师府经常只有月英自己一人呆在,开始感到冷清寂寞,孤独凄凉。
她不像别的深闺妇人般,以刺绣做女红,或者跟人闲聊八卦打发时间,孔明的事业心太强,总是把公事军务放在第一位,虽然对她愧疚,却不能抽出时间陪伴她。
怨恨责怪过后只剩下无奈,当初未嫁时便知道这是嫁给他必须经历独守空房,被冷落的结果,这滋味的苦涩,也只有她自己品尝才知道,真怀念在南阳时朝夕相处的时候,日子虽然清贫,却过得舒服自在,不像现在她已经将近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
孔明开始谋划着取东川汉中,刘备兴致勃勃,拉着他日夜研究着怎样收取的最佳方案。
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