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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军师看伤口时诧异着震惊住了。
诸葛军师遇刺,全成都的百姓都知道,他身份如此尊贵崇高,必有军医伺候治疗,为什么要请他这个外面的小大夫。
但医者当悬壶济世,医者仁心,请孔明宽衣瞧了伤口微微皱眉,思量着还是开口道:“诸葛军师平时用何药物?”
“外敷内服,药膳调理,每日饮食清淡都有忌口,只是为何这伤口尚不见愈合?可是伤口有什么不对劲?”月英急忙说道。
陈述沉吟了下说道:“从伤口来看虽然伤得深,如果真如夫人所言,只要调理得当,很快就能愈合的。”
“陈大夫请仔细检查清楚直言,军师已经伤了一个月,调理了一个月,可是这伤口为何还不见愈合,可是伤口有什么问题?譬如刀上有毒……”
“这倒不会,军师伤口血肉俱是鲜红,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那却是为何不见痊愈?”
陈述思量了半响笑道:“陈述冒昧,夫人可否将药方看一下?”
月英和孔明相视一眼:“你怀疑是药的问题?”
“按理没有任何普通伤口会一个月不见愈合的,照夫人的述说,小人已经排除了多种可能原因,还有一个是药的问题,是以请夫人拿药方给小人看下排除因素。”
“陈大夫言之有理,只是药都是许大夫配好送来的,并没有开药方,要不请陈大夫看看药渣可好?”
“如此甚好!”
月英便让严素带陈大夫去厨房,顺便把药渣,药膳等等一一给他过目一下。
待陈述回来时脸色很是凝重,将药渣带到孔明和月英面前:“药里多了一味药物,病人平时吃了倒没什么,但配合着药膳调理却是导使伤口撕裂不愈合的原因”。
月英脸色沉下去,看向孔明瞬间清冷凛然的神色,夫妻俩相视一眼道:“陈大夫可知你乱说这话得要负什么责任代价?”
陈述凛然道:“医者当悬壶济世,岂能做这欺世盗名,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卑鄙之事,小人可以当面对峙。”
月英转向孔明道:“先生有伤在身,且安心休养,此事交给月英来处理吧。”
“也好!”孔明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眸一片清亮凌利:“月英,公私分明,严惩不怠!”
许大夫和陈述当面对峙,最终面如死灰,跪倒在地上老泪纵横:“老夫……许盛对不起军师!”
月英怒极冷冷道:“许大夫这是为何?你追随军师也有几年了,我自问军师并没有哪里亏待你,你为何勾结歹人谋害军师?”
许大夫悲哭跪在地上,一头磕在孔明房门方向,只是说着:“许盛自知愧对军师恩义,不敢求军师宽恕,只愿来生做牛为马,衔草结环还报军师恩义。”虽然深深的愧疚悔恨,却没有说出这样做的原因。
月英冷笑道:“我知道你们这些老人家,在这个时候骨头总是特别硬,即使用刑,你一把老骨头也未必能支撑得住,死了也一了百了,我也不对你用刑,但是医者不仁,只会残害荼毒误了病人,你许家世世代代都是医者,也都无需再为医了,世世代代为药奴试药倒不为过。”
许大夫脸色大变,冷汗直流,急忙不停的磕头:“求夫人高抬贵手,手下留情,求夫人手下留情放过我许家老小,老奴愿……”
“何为药奴?便是为大夫试药用引,有毒无毒,有害无害,一辈子都是为人试药永无翻身之地……”
“求夫人手下留情,许盛愿千刀万剐,只求夫人放过我许家后代……”
月英怒斥道:“闭嘴,你背叛谋害军师还有什么资格求情。来人,将许盛全家压送给刘益州……”
“夫人且慢!”许盛咬牙切齿,孤注一掷:“夫人若放过许家后代,老夫有一事相告?”
月英淡淡道:“你无需做垂死挣扎,唯一救你许家的便是坦白从宽……招认出是谁指使你害军师?”
许盛咬牙道:“是有关军师的,夫人难道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自从难产之后一直都没有再怀孕?夫人以为真是你自身问题吗?”
月英愣住了,自从生了果儿后,她虽然一直都努力想要再怀孕,可是就是不如愿,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头刺,难道这不是因为机缘,因为她身体的原因,而是人为的?还是孔明所为?
登时她脸色大变,森然盯着他冷冷道:“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许盛闭上眼睛,半响才睁开苦笑道:“老夫一把年纪犯了错误已经没有想过能逃脱性命了,可是许家后代不能毁在我手上,请夫人给许家一条后路。”
“……好,我保你许家后代生命无忧。”
许盛磕头道:“多谢夫人!”再起来时早有准备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交给她。
月英疑惑的接过来道:“这是什么?”
“军师自从荆州四郡按察回来便找老夫要了这方药,一直都有服用,所以夫人这些年来才没有再怀孕。”
月英脑袋一轰,她没有怀孕是因为孔明都有吃药吗?可是避孕的汤药不是只有女人喝的吗?
“夫人不信可以让陈大夫看看。”
月英全身颤抖着不可置信,犹豫半响,还是将陈述唤来,把药方交给陈述,颤抖着恐惧聚上,艰难道:“这……这是什么药方?”
陈述接过来大概看了下,有些皱眉道:“夫人如何有这歹毒的药方,这……这普通人吃不得,是杀精的药方,男子若长时间服用便会收精杀阳,女子服用会宫寒体弱,以后再难以受孕怀胎。”
月英登时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般,难以受孕怀胎!孔明他这是不想再和她生孩子?不想再要属于他们的孩子?
☆、纠结
一骑快马穿过田野,越过高岭,跑出树林,奔进了效园。
大片的野花茶地,瓜果岭地,美好的田野风光都留不住她的目光流连,毫不停留的催马快奔向前,直到一条平静缓流的小河挡住前行的道路,马匹才停了下来。
月英下马坐在河边,看着河流发呆,头脑一片混乱,心乱如麻,她不想想那些郁结烦躁的事情,太过沉重如同心头刺,一想起就扎得她心痛,骨痛,全身都痛。
曾经有人说过,剧烈的运动能让人神经意志舒缓,可以冷静头脑。
月英望着平静的河面,立刻站起来,脱下外衣鞋子,深吸一口气“扑通”的一声,一头扎进河里。
前世她学过游泳,也曾经练过几回潜水,河水并不是很深,她决定要彻底冷静下来才能想清楚那件痛心的事情。
河水有些凉,刺激得她全身惊栗,头脑也瞬间抛开了烦乱,慢慢冷静下来,全心全意的开始潜游。
蓦地听到一阵水花的响声,一条身影入水向她游来,很快便游近她身边拽住了她,伸手紧紧的抱住她在怀往回游。
月英挣扎了下,挣不开他的手劲,只好随着他靠岸。
浮出水面,岸上一人急忙伸手将她拉上来,浑身湿漉漉被风一吹,登时一阵哆嗦颤抖打了个冷颤,全身冻起了层鸡皮疙瘩。
“夫人觉得怎么样,没事吧?”一件衣服落在她身上披裹住。
“马将军?”月英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定睛看见眼前拉她上来的竟然是马超,回首再看,跳入水中救她的竟然是赵云。
赵云也是全身湿淋淋,却没有一丝狼狈的样子,笔直的身躯如山一样稳重,脸上是严肃的冷峻,目光森然的盯着她,全身散发出凛然不怒自威的气势。
月英愣了下,不自觉的避开他森厉的目光,被他看见她如此狼狈的一面,有些难堪的讪讪然,拉了拉身上的大衣裹紧,转向马超问道:“将军如何在此?”
马超皱了皱眉反问:“夫人这是何故?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得寻死?”
月英愕然道:“寻死?”随即啼笑皆非,他们这是以为她跳水轻生吗?
“马将军误会了,我没有要寻死,只是在潜水而已!”
“……”马超一挑眉,明显的不相信她的话,潜水?一个人飞马出城外跑到河边坐着发呆,然后又跳河只是在潜水?
月英也知他不会轻易相信,她原本就心情不好,郁结烦躁,结合一切的因素,她如今跳河还真的无法教人相信她真的只是在潜水,也就懒得再解释。
风吹着更觉得寒冷,月英忍不住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浑身哆嗦起来。
赵云脸色更不好,沉声道:“夫人还是先回府吧!会着凉生病的。”
月英眼眸一黯,抿了抿唇沉默了半响,拿起自己的衣服鞋子笑道:“还是先把衣服烘干了再回去。”她不想现在就回去,她需要冷静思考一下,她不知道孔明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给她怀孕,现在回去她一定会冲动的兴师问罪指责他,势必要跟他掀起一场巨大的争吵,这太不理智,也做不到如同泼妇怨妇般的吵闹不堪,她必须考虑清楚以后,不管孔明将会给她怎样的答案,他的行为已经严重的伤害到她,在残酷的事实揭露后,她该走该留,何去何从她必须要清楚。
赵云和马超相视一眼,各怀心思。
原本两人为了不久,赵云和马云碌的婚事商谈,却见月英一人一骑风一样飞快的急奔出城,赵云和马超很是诧异,眼见她神色不对,急忙尾随在后。
她一路狂奔毫不逗留,直到河边才停下坐下发呆,两人不明所以,正自疑惑不解时,却见她突然跳河轻生,大吃一惊,急忙跟着跳下去救她,只是不明白,她贵为军师夫人,和军师又是情深意重,她又是这等聪明才智的女子,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轻生自尽?
盯着燃烧的火苗发呆,这已经是她不知第几次走神了,赵云皱起眉担忧不已,她到底为了什么这般失常,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这般郁结烦恼?军师遇刺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此时伤口应该好得差不多不会再有危险,欲要谋害军师的危机也已经清扫,到底有怎样大的事情让她要轻生?
衣服烘干重新再穿上,月英走出乡农夜晚看瓜的草棚,赵云和马超正各怀心思的站在外面看马。
“请问将军此去容郡有多远的路程?”
赵云和马超相视一眼,容郡乃是黄祺管辖的地域,她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虽然仍有些忧郁,但比之前要轻松,只是一个女子要回娘家,一般都是在夫家受了委屈而向娘家哭诉,难道是因为和军师发生了争执?可是又是多大的争执竟然严重到要轻生回娘家?
月英想到清溪刚刚出嫁,她不能让哥哥他们担心她,随即摇摇头问道:“两位将军可有干粮在身?”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此时头脑有些冷静才感到腹中饥饿。
赵云早已习惯了野外觅食,便让马超陪着月英自己去给她找食物。
马超看着故作轻松的月英,沉吟了下试探道:“夫人出来,军师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