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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被围困的死死,冲不出去。
月英大急,清溪若被擒,那她们只能到合肥做人质,这对她对孔明都是极大的侮辱。
眼见清溪身影更飘忽,衣衫上已经染红鲜血,她受伤了。
月英心惊胆战,一把掀帘喝道:“许将军,清溪再怎么也是张辽的女儿,你以下犯上,人多欺负一个女子就不怕天下人取笑连个妇人也不如,将军真是好威风啊。”
许安脸一黑,看那么多人擒不住一个少女,已经很是不爽,如今被人奚落,还是一个妇人,心里很恼火不是滋味,正犹豫要不要亲自上时,清溪已经杀出来逃离而去:“小姐你等我。”
众将不知当追不当追,回身向许安请意。
许安瞥见月英嘲讽的笑意,顿了顿,摇手道:“罢了,随她去吧,她终究是张将军的女儿。”
☆、赵云救月英
看着清溪的身影远去,月英松了口气,幸好她还有脱身的能力。
许安瞥见月英松口气的样子,挑眉淡淡嘲笑道:“诸葛夫人以为银霜小姐一定能带人来拯救你吗?”
“……”清溪的本事她是不会怀疑的。
许安冷冷道:“再有一天的路程就进入合肥张将军地域,张将军早已派遣了军士迎接夫人,到时即使银霜小姐带人来救人也已经来不及了。”
月英一怔,随即淡淡道:“哦?那也没关系,到了合肥亲见张文远将军,月英倒有兴趣替清溪问一问,七年来张将军可有想起这个流落在外,蒙冤受屈的庶出女儿?”
许安奇怪的瞧瞧她道:“那是他们张家的家务事,诸葛夫人过问不合适吧?”
“清溪现在是我黄硕的人,张将军既然已经把她驱逐出去,为何现在又大张旗鼓来寻找她回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诸葛夫人现在自身难保,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
月英撇了撇嘴,忍不住问道:“清溪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要驱逐断绝关系?”
许安嘲讽着理所当然道:“诸葛夫人都要为阶下囚,不为自身想办法自保,倒有闲情逸致管别人家事,你还是多为自己操心吧。”
月英不理他反问道:“弑杀嫡母,忤逆亲父?清溪性子我自然清楚,若不是触怒到她的底线她怎么会如此冲动,照刚才她话里的意思,肯定是她的嫡母设陷毒害了她的亲母,她小小年纪见不得母亲被害才愤起反抗,欲要讨个公道,言行激动中可能动作过激,便被说是忤逆弑杀嫡母,张文远将军肯定是只听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便责罚清溪,清溪不服他便道她忤逆,将她驱逐断绝关系任她自生自灭,父女再无瓜葛是不是?”
“……”许安诧异的瞧着月英,心道诸葛夫人当真聪慧过人,只从几句话便说得和当年发生的事情相差无几。
“不问缘由,不辩是非,单凭一面之词就下决断,张辽也不过一介莽夫,言过其实虚有其表。”月英神情眼色俱是轻蔑不屑。
“张将军当年可是亲眼所见……”
“愚蠢,亲眼所见未必就是事实,他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胡乱发配,便是草菅人命,不配作为一军之将。”
对她不屑的责骂,许安默默无言以对,诸葛夫人巧言令色,才思迅捷,口舌之争他是辩不过她,便闭上了嘴巴,吩咐众将赶紧赶路,清溪这一去不知后果如何,诸葛亮人马几时到来援救,他们得要赶紧赶回合肥才安心。
看他不再接她话题,月英微感沮丧无奈,这厮倒是有些心智,她故意胡说八道损辱责骂张辽,便是故意想要激怒许安,把他气走不愿面对她,她才有机会逃跑,可是他愣是没上勾,亦步亦远的跟在马上车外不离开三丈远护着,心急如焚啊!
·················
一队车马加速行走了半天,逐渐接近合肥范围,月英更是坐立不安,怎么办?进入合肥一切休矣。
正想着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由远急近而来,震响的马蹄声隆隆,少说也有数十匹。
许安皱起眉头,当机立断:“田平,王显留下抗敌断后,其余的全速前进。”
月英心里激动起来,是清溪带人来救她了吗,好啊,来得好,迟了就来不及了。
许安一路戒备,快速前进,行了将近二十里,身后又响起一阵马蹄声,十几匹快马加鞭敢上来,为首一员大将喝道:“站住慢来,我乃常山赵子龙是也,留下军师夫人!”
月英大喜,是赵云!赵云来救她了!
“赵云……”许安脸色大变,惊怒交加,他来了倒是难缠得很了,常山赵子龙,世之名将,他的人只怕挡不住他的神勇,思量了下咬牙下令:“挡住他。”拼死也不能让他把人救回去。
“赵将军……”月英刚刚掀帘,却见许安凶神恶煞的瞪过来举起刀,吓得赶紧钻人车厢缩在角落,任由飞速的马车颠簸着五脏六腑。
赵云眼见许安举刀欲要斩杀月英,急忙马上张弓搭箭,如闪电般飞度射出,直取许安。
许安惊出一身冷汗,拨马挥刀挡闪了一箭,不敢迎敌,只能急促摧马向前。
赵云随后紧追不舍,一边捻箭发射尾随其后。
马车终究比不上快马,赵云很快就追上来,挥枪横扫,杀入了许安军中,许安急忙应战,一场混战厮杀,双方军马相当,许安又岂是赵云敌手,没几合便败了下风,危在旦夕。
蓦地一阵摇旗呐喊,鸣金击鼓,一军将士冲杀过来,漫山遍野足有千余将士,看那旌旗服饰却是合肥张辽军马。
赵云人马只有数十,纵强也寡不敌众,许安大喜,立刻奋勇杀敌,将赵云人马围困中间。
赵云微微皱眉,挥枪斩杀了数名军士,纵马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只见月英脸色苍白的靠在车厢角落,紧紧抓住车柱不让自己被颠簸倒腾,猛的看到有人掀帘,惊了一跳,看清来人时大喜道:“赵将军!”
看她安然无恙,赵云微松了口气向她伸出手。
月英一怔,急忙奔过去抓住他的手,赵云一用力将她拉上马背,圈在怀里,一手拉疆绳,一手持枪,不再恋战,挥枪杀出重围,且战且退。
月英心惊胆战,刀光剑影中早就吓得混飞魄散,虽然之前跟随在孔明身边也曾上过战场,但都是在后勤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上战杀敌,如今可是正面的厮杀,刀枪无眼,赵云的银枪所到之处是血肉横飞,真正意义上的抛头颅洒热血,这一刻的人命都是不值钱的,你想活命,就得拼命的厮杀,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月英头脑是空白的,看着一条条人命血肉模糊的倒下,她已经不能有反应了,害怕恐惧在面临死亡时,根本就不算什么。
赵云一把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低斥道:“害怕就不要看,抱紧我。”
月英无意识的照做,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埋首在他怀里颤抖了下,死都不松手。
赵云身子僵了下,立刻反手挥枪斩杀了靠近过来的将士,托着生擒诸葛夫人的命令,厮杀了一阵之后,终于杀开了条血路,奔离了战场。
赵云军下虽勇,终究是寡不敌众,待他奔离战场时只剩下他一骑双人,跑在偏僻的小道上。
远离了战场,耳边再没有厮杀鸣金的呐喊声,月英才从充满安全感的坚实胸怀里抬头,四下是偏僻的小山林,不再是激烈血腥的战场,登时长长松了口气,头脑逐渐情醒,终于结束了吗?
“夫人没有受伤吧?”赵云沉稳清朗的声音,此时格外的悦耳。
月英急忙检查了自己的身子完好无损:“我没事!将军可有受伤……”回头询问对方时,鼻间闻到一股男子的气息,唇上一热,碰触到他低头询问的下巴,两人一怔,月英脸唰的涨红,心跳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羞涩难堪的回过身,手足无措却再不敢乱动,尴尬极了。
如今她和赵云共骑一马,之前是逃脱危难间,没有多余的思想,但终究是男女有别,她就坐在他身前怀抱里互相依靠,举手投足,有意无意间都会带动暧昧的肌肤相触。
赵云沉默了下,勒住了马匹,四下张望了下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要先离开,夫人坐好。”然后再次纵马急奔。
待天快黑下来,赵云才停止前进,四下张望了下,下马将月英扶下来道:“天色将晚,林中夜路不好走,且休息一下待天亮再赶路。”
“好,将军做主就好。”露宿野外她是没有经验尝试过,只能听从他的。
赵云四下看了下,牵马到一处有草的地方放马绑在树下,又找了块干爽的地方,捡了些干草树叶铺在地上才请月英坐下休息。
看他如此细心体贴,从容熟练,想来是很有经验露宿,他心思细微,稳重谨慎,英气俊朗又很会照顾人,月英从来都是她在照顾人,如黄承彦,孔明,他这般细微体贴的照顾,让她心里一暖,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间,女人都是感性的,身体生活行动上的关心,更能融化她的感情,心里五味掺杂很不是滋味,感激道:“多谢将军!”
“夜深寒冷,我们不便燃火取暖,只能将就一晚,这些只怕不足以抵寒。”赵云微微叹息一声,点火怕引来许安军队,入秋的夜森寒,他是男子为将,习惯了还可以抵抗,但她一个弱女子只怕……
知道他的担忧,月英却不愿让他担心,在树叶干草上坐下来,给他一个安抚的笑意:“能逃出来已经很不错了,这点苦我还是不怕的。”
赵云心里微微一安,她经历过的不少,他相信她可以吃这样的苦,从马背上拿了些干粮递给她,他一生作战,行事总是谨慎有备,干粮是早就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月英也不推辞,分了一大半给他,就着凉水胡乱吃了些顶饿,她不是矫情的人拖他后腿。
“将军如何追踪到此?”吃了干粮,月英问道。
“夫人在荆州失了踪,主公和军师震怒,胆敢在荆州众人眼皮底下劫持夫人,太瞧不起军师和众将,教天下人耻笑,主公和军师派遣了几路人马,誓要将夫人救回荆州,赵云按照军师提示,沿路照着清溪姑娘留下的痕迹,及时赶上来了。”
“将军可见到清溪?她为救我……”
“夫人不用担心,清溪姑娘只是受了皮外伤,我已经派人将她先送回荆州休养,不会有事的。”
月英才松了口气,她没事就好了,幸好她没有带着果儿,把她留在黄祺身边平安无事,还有孔明,自己被掳,想来他一定也会着急吧,否则怎么会派赵云跟踪清溪来救她。
☆、意乱情迷
阳光柔和,凉风清冷,寂静的林中小道一骑快马奔驰,穿过荒芜人烟的树林,惊起一群南方的候鸟。
赵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月英,全身柔弱无力,迎着凉风的吹拂,她打了个冷颤瑟瑟发抖起来。
和昨天相比,她明显的精神不振,头重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