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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涌出从没有过的害怕恐惧。
“果儿……”腹中剧痛袭来,接生稳婆急叫道:“夫人用力,再用力啊,孩子就要出来了。”
“月英,你不离我不弃,你不是说过我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你不能不守信用。”孔明用力的握着她的手,紧紧的不松开。
“夫人,熙之已经醒来,让赵云给夫人带句话:你不嫁他不娶,如若你的孩子生不下来他便终身不娶永远做你的坚强后盾。”门外突然响起赵云爽朗的声音。
月英心彻底一安,哥哥已经闯过了鬼门关醒来了!看着孔明怜爱疼惜的眼眸,还有深处的一抹柔情,喘息着问道:“孔明,你爱我吗?”
孔明一怔,含笑道:“那月英可爱我?”
月英很想笑,这人都这时候了都不肯吃亏,腹中剧痛再次袭来,在稳婆催喊中,她头脑一热,使尽了全身力气,死死的抓着孔明的手,再用力,只觉得肚子猛然一松,全身轻松下来,狠狠喘了口气,感到孔明清凉的唇再次落在她眉心便彻底失去知觉,模糊中听到了一声婴孩的哭声。
·········
月英醒来时清溪正在替她擦拭身子,看见她睁开眼睛大喜道:“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月英感到肚子轻松,那座每日压着她的“大山”没有了,情不自禁伸手抚摸着道:“孩子呢?”
“放心吧,果儿小姐很好,刚刚吃了奶,军师正抱着她呢。”
“小姐!果然是女儿吗?”月英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是女儿?也许历史只记载孔明只有一子,没有把女儿记进去;也许是历史发生变化也不一定。
“小姐。”清溪无奈道:“果儿小姐很可爱的,军师也喜欢得不得了,对她爱不释手呢。”
看着她一副疑惑失神的神色,清溪很是不明白,军师那么喜欢果儿小姐,为什么她家小姐反应那么奇怪,她难道不喜欢女儿吗?
月英无力一笑,也不想解释多说什么,只是问道:“果儿呢,让我看看她。”
“哎,奴婢这就告诉军师小姐醒了,小姐好好歇着。”清溪高兴着把盘里的热水端出去。
很快孔明就进来了,怀中抱着一个小襁褓,含笑走进来道:“月英,感觉好点了吗?”
月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怀里的小襁褓:“果儿!那是我的果儿吗?”
孔明把熟睡的婴儿放到她身边笑道:“对,是我们的女儿。”
月英大喜,看着那小小的泛红的婴儿,母性大起,这是她的女儿!是她九死一生产下女儿,是她和孔明的孩子!情不自禁搂抱着她,轻轻亲吻下她的小脸。
孔明安静坐在床边,宠溺的看着她们两母女,内心很是柔软温暖,这是他的家人,是与他一生羁绊的亲人。
不一会清溪端着一碗鸡汤,跟着奶娘进来,笑道:“参见军师和夫人,小姐吃饱歇歇就好,还没出月不宜出来吹风,让她睡下吧。”
月英虽然不舍,但还是让奶娘把她抱走了。
孔明接过鸡汤,坐在床边亲自喂月英喝汤。
“甘夫人走了吗,我还没谢她……”
孔明淡淡道:“那些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好好养好身体就行了。”
他神色温和,言语温柔,目光却是无澜淡漠,熟悉如她知道,这是他生气的现象,而且还是雷霆大怒,如同火山隐约爆发一般。
月英有些忐忑,他这是为什么生气?隐藏着这么大的怒火。
“先生……”
“不要说话,先把汤喝完。”
“……”看来他真的很生气,月英还是识时务的闭嘴乖乖喝汤。
待她把鸡汤喝完,孔明便让她躺下睡觉,坐在旁边凝视着她一言不发,每次她想要说话调解气氛,都被他打断,淡淡的吩咐她不要说话,只要好好休息睡觉。
气氛的局促,尴尬的场面,月英委实无法忍受他不言不语,却又不容人忽视的目光盯着投降了,讪讪道:“先生,月英做错了什么吗?”
“你能做错什么?”孔明挑了下眉,不再看她一眼,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竹笺。
“……先生,月英知错了,月英年纪小不懂事,请你担待原谅我一次吧!”
孔明回头瞥一眼她无辜的可怜小样子,年纪还小都是当娘亲的人了,但接触到她可怜巴巴的委屈样子,心一软问道:“错在哪里?”
“……月英不应该隐瞒不派人禀报先生。”
孔明叹息一声,似笑非笑道:“原来你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为什么不禀报?恨我不看你面子责打熙之吗?”
月英撇了撇嘴道:“军法无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哥哥犯了军令受到惩罚是应该的,军师法不容情,是为诸将做表范立威,军师何错之有。”
“那就是怪我不知法外开恩,不顾众将求情,不肯从轻发落重责熙之?”孔明眼眸温柔下来。
月英咬唇摇摇头,眼眶一红道:“哥哥性子倔强,公私分明,是他的错他就会承担到底,他违反了军令自是要独立承担,不需求情,军师依法行事、以敬效尤又何错之有。”
孔明目光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庞道:“那你为什么不禀报我呢?生产这样大的事情隐瞒我不让我知道陪着你,是不是想要我对你愧疚,如果你发生什么意外是不是要我悔恨一辈子?”
月英眼泪夺眶而出哭道:“我只是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却一点也不透露给我知道,夫妻同体,不是应该互相理解互相信任吗?他虽然不是我的亲兄长,可是我们的情分比亲兄妹还要亲,他受伤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我……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月英,你觉得我告诉你熙之受伤,你就能让他痛苦全无马上好起来吗?你不愿意看到他受苦,难道他就愿意看到你为他担心难过吗?你临产在即,大家都瞒着你是不想你为此出什么意外。熙之虽然受伤但他会努力醒转康复,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担惊受怕伤害到孩子,可是没想到还是瞒不住你,还差点……”
一尸两命,差一点!
☆、劫持
看着床上夫妻两人相拥一起互相依靠,已经冰释前嫌,亲密无间再无隔阂。
清溪高兴之余上前劝道:“小姐,军师已经陪着你两天一夜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还是让军师好好休息一下吧,您刚刚生产身子虚弱,也要多休息才能恢复的。”
月英才发现孔明满脸疲惫的劳累,心疼的说道:“先生为何不睡休息好?您可担着一军之师,一家之主的重担呢!凡事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身子!”
孔明含笑道:“无妨,我自有分寸的。”
月英微笑道:“来日方长,有什么事迟点再说吧,先生赶紧去睡觉休息,清溪为军师整理房间……”
“不用麻烦了,我便歇在这里好了。”
“……先生,月英在坐月子呢!”月英脸一红。
孔明微微一笑:“我知道。”然后促狭的挑下眉,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只是陪着你睡,不会做什么的。”
月英脸更红,没好气嗔怪了一眼,看见清溪早已识趣的退出去关上门,含羞躺到里床去,孔明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搂住了她,亲吻了下她的眉眼闭上眼睛。
月英,幸好你还在。
黄祺为将,身强体健,虽然因为违了军令被责打了一百棒军棍,昏迷了几天后醒过来便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伤了筋骨,要休养一段时间。
月英坐完月子出来去看他时,他正躺在床上担忧想着妹妹难产后身体恢复的情况,兄妹两人都在生死线上,鬼门关里走一圈出来,相见如同在梦中,心里明明记挂对方的身体状况,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能从对方眼中的坚定和安慰彼此交流。
月英难产产女,黄祺受责重伤,黄承彦记挂儿子女儿,亲自来到荆州一趟看望。
月英看着老父越加的清淡如仙风道骨,心里很不是滋味,如今父亲清心寡欲,越来越淡出红尘,活得潇潇洒洒,让她既羡慕又心疼,他淡漠的眼神在看着女儿和刚刚出生的外孙女时,才露出慈父爱意,父亲才是隐士高人,月英有一瞬间的也欲想放下红尘,清心寡欲伴随清风而去,如同父亲一样闲云野鹤的逍遥自在。
她眼里浓浓的羡慕向往,和越加清淡的沉静,却让孔明有些心惊胆战,他不喜欢这样的月英,不想看见这样冷淡清静疏离的月英,仿佛她也会在不经意间,脱离红尘远去。总是不经意的抱着襁褓里小小的果儿在她面前晃悠,似乎是想要提醒她,她已经为j□j为人母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真实,只有眼前的一大一小才是她一生的羁绊。
·············
剑势如虹,气势如霜,飞花翻落,人如雁过留痕。
月英站在廊下看着庭院里清溪剑气飞虹的练了一遍又一遍,自从知道她会武艺以来,每年的这几天她都会心情郁结的练剑,直到浑身精疲力尽,气喘吁吁才停下。
她有心事,或者说她有往事,让她寝食不安的往事。
当年她来历不明,问起她的家人她支支吾吾前后不致,黄承彦和月英都知道她有难言之隐,看她年纪小,满脸的悲愤凄凉可怜巴巴,便留下了她,她心智有些直条迟钝,却忠心耿耿,一直陪伴着月英成长甚至到陪嫁,便是月英遇险,乱世战场上她依然陪护在她身边舍命相护;在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中都有她陪在身边,月英早已经把她当成了亲妹妹看待。
看她心事重重,烦躁不安,她不说,月英也不想逼问她。
“小姐。”清溪喘息着停下剑式,看到了廊下的月英。
满地的树叶飞花狼藉,月英微笑道:“这秋天刚来,你就迫不及待的让它落叶了吗?”
清溪脸一红,悻悻道:“对不起,小姐,我……我……”
月英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清溪,我早就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了,所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如果闷在心里难受,就告诉我,我给你解难。”
“小……小姐,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有些事真的不想再记起。”
“既然不想记起就彻底忘记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开开心心的过以后的日子就好了。”
“……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清溪沉默了下悲伤的说道。
月英先是一愣,随即温柔的抚摸了下她的头发道:“不要悲伤,你母亲最大的心愿肯定是想要你开开心心幸福快乐的过每一天。”这是第一次听她提起她的亲人。
清溪眼波流动,哽咽道:“小姐,我……其实我是……”
“哇……”的一声婴儿啼哭打断两人的对话,房里响起果儿的哭声,想来是睡醒了。
月英含笑道:“什么时候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