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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硕!”孔明感到头疼了,甚至有些后悔写下这份约法。
正想开口欲言,门外清溪听到房里说话声,知道他们已经起身,急忙敲门送上温水洗漱,便遂把话咽回了肚子。
用了早饭,待诸葛均回来,孔明告诉他要出山,叮嘱他好好在家耕读,照顾家里的大小事务,在此等他功成归来。
诸葛均诧异的看向月英,她不同去吗?
月英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孔明转向月英,似有千言万语,却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月英遂爽朗一笑道:“先生去吧,无需记挂家中,月英在家会和三弟守护此地,等候先生。”
她狡诘的笑容,让孔明有些不安,话里的意思更是意有所指让他有口难言,有心想要深谈探究,但刘备已经候在门外,不宜久留,只好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道:“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先生放心去吧。”月英依然是微笑相对,没有点头答允。
与家人道别,孔明骑马跟着刘备离去,在马上和刘备交谈,却总觉得仿佛身上少了什么似的,全身空落似的不自在。
一行人马出了隆中,离了南阳,直向新野而行。
身后一骑飞马飞奔驰聘而来。
众人惊讶回头,却见马背上的女子长发飞舞,衣决飘飘,如同林中精灵般飞腾而来。
孔明顿觉胸口一热,急忙拨转马头,向她奔去。
“阿硕!”
“先生。”月英勒住马匹,跳下马向他奔近,因为跑得过急,鬓发凌乱,呼吸急促,手托一个盒子双手递给他道:“先生前去建功立业,莫忘了带上这个,乃是月英送与先生成龙拜相之物。”
孔明接过盒子打开,却是一把鹅毛羽扇,诧异之下眼眸温暖柔和下来,原来一直觉得心里空落,是因为忘了它,得到它以来一直从不离手,习惯去到哪里,要做什么都拿着它在手,失去了才知道它对他的重要,她匆匆忙忙赶过来便是要为他送扇吗?
月英抿了抿唇,他的眼眸虽然温和,却还是一样的波澜无波,心再次冷了,她已经尽力了,那么便放手吧。
“月英告辞,先生前路保重。”月英施礼转身。
“簪子呢?”孔明目光落在她的长发上,飞舞的黄发不戴簪,那支他送的,戴上后她从没拔下过终日戴着的发簪没有了,是她故意拔下了还是……
“……来时匆忙,没有戴上。”
孔明沉默了下道:“月英,你可愿意跟我去新野?”
月英一怔,霍然回头看向他,诧异极了。
孔明微笑道:“你说过你愿意辅助陪伴我成龙拜相,那么可愿意与我一起建功立业?”
月英呼吸急促起来,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孔明缓缓向她伸出手,含笑望着她。
月英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一用力将她拉上了马背,向新野策马奔腾而去。
☆、不鸣则矣
孔明很忙碌。
自从来到新野后,整天都不见他的身影,他每天早出晚归,早上早早就出去,那时月英尚未睡醒,晚上又晚晚才回,经常是在她熟睡后,才在她身边躺下,一大早又出去了。
如此月英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能见他一面。
白天孔明陪伴在刘备身边,其他大部分时间又在带领训练新兵,刘备待他如师如友,吃同桌睡同榻,对他是信赖之极,如果不是她知道孔明为人,又是他的妻子,她还真以为他们有断袖之好呢。
来到新野许久,只与哥哥见了两三次面,哥哥随在赵云手下,此时正协助赵云镇守樊城,甚少出来得以见面。
今日听闻他来新野汇报情况,实在难忍想见他一面,便做了一些哥哥喜欢吃的点心和避暑凉茶,和清溪来到训练军场外。
眼见守卫严厉,场上飞沙走石的扬起尘土,还有震耳欲聋的吆喝声,想来里面正进行严格的训练,她也就没有报上名号,而是站在外面等候。
孔明素来公私分明,她也不愿仗势狐假虎威,如今孔明新来,很多人都没有完全信服他,她也不想给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负责巡视的一名将士看见她在军营外等候,认得她是主公新聘来的军师夫人,走过去抱拳道:“夫人可是来寻军师,待末将进去通报一声。”
月英急忙还礼道:“将军辛苦了,无需通报,请问黄将军是否来向使君汇报?”
“是。”将士有些疑惑,军师夫人不是来找军师,却找黄将军做什么?
看他疑惑,月英不愿他误会,微笑道:“黄将军乃妾之兄长。”
“哦,那末将帮夫人去通报一下。”将士恍然大悟。
“不必麻烦,黄将军公事为重,待公事完了再述私事,将军军务在身,妾在此自等便是。”
将士闻言行礼退下,犹叹军师夫人识大体,知进退,温婉贤良又不摆架子,遂吩咐士兵搬了张椅子和遮阳伞给她避暑。
月英拜谢,却不知若让她知道她在众将心里是贤良的形象,她只怕真是啼笑皆非了,素不知这温婉贤良她有做得多辛苦。
等了许久才看见黄祺领着几个人马出了营门,看见月英站在营外朝他招手,烈日下她小脸晒得发红,脸上的笑容却异常灿烂,感到一阵心疼,急忙向她走来:“阿硕,你在这里做什么?日头毒晒,赶紧回去休息,不要上暑了。”
“没事,只是晒了一会,我没那么脆弱的,好久没见哥哥,甚是想念,这时候还没吃东西吧,来吃点东西,是月英亲手做的你喜欢的点心。”
黄祺登时感到心里很是温暖窝心又很不是滋味,如今她嫁人了,到底是改变了,是为了讨夫君的欢心,不顾这烈日的暴晒,亲自送东西给他,也不知道在此等了多久,每天都如此来一趟等候吗?感觉更是难受,忍不住叹道:“以后不要这样等了,有什么想送的吩咐一下人送来便是,这日头毒辣,站久了很容易出事的。”
“没有的事,就仅此一次,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马上就回樊城了,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便是在这等上一天月英也是没关系的。”聪明如她自然知道他误会了,好笑的跟他解释。
黄祺一愣,惊喜道:“你……你是故意来等我的吗?”
“不等你等谁,我在这里又不认识谁。”
黄祺登时心花怒放,喜笑颜开,看来她即使嫁人了,心里仍然记得牵挂他这个哥哥:“便是为了我也不要如此,你是弱女子,经不得晒,下次我办完公事自会去找你的。”
“好,我知道了,那哥哥可以吃了吧。”
黄祺好笑着摇摇头,宠溺的说道:“你呀。”
吃了点心,喝了好些凉茶,黄祺和月英闲聊了一会,看着时候得要走了,才心满意足跟她道别,上马离去。
目送哥哥远走,月英提着食盒和清溪欲要返回。
“夫人请留步。”一名军侍急匆匆的跑过来,恭敬道:“夫人,军师有请。”
······
月英掀帘而入,便看到孔明正坐在案前看书卷,施礼道:“月英拜见军师。”
孔明抬头,有些无奈的揉了下额角道:“月英!”
月英一本正经道:“不知军师唤月英有何事?”
孔明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道:“过来。”
月英乖乖走过去:“军师……呃……”她话未说完便被他一把拽住,跌坐在他怀里,揽在了腿上。
“先生!”月英羞红了脸。
“怎么不继续叫军师了?”孔明挑了下眉。
“正经的是军师,不正经的是先生。”
孔明哭笑不得,无奈的摇摇头放开了她,看着她的脸颊晒得泛红,微笑道:“大烈日的跑到这里来,不怕日头毒吗?晒得脸都红了。”
“没关系,仅此一次。”
“……是来给熙之送东西吧。”孔明眼眸温和无波,面上风平浪静。
“嗯,好久没见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想着这烈日毒辣,他来回奔波,给他送些爱吃的点心凉茶,解饥解渴又解暑,不正好吗?”
孔明淡淡一笑,不由自主的拿着羽扇轻摇了几下:“嗯,好,他是你兄长,应该的。”
月英瞥了他一眼,见他目光重新落在案上的书卷,了解如她,故作淡定时总是喜欢拿扇子掩饰,暗笑道:“军师军务繁忙,月英不宜久呆打扰,月英告退。”
孔明手中羽扇蓦地一停,无奈看着她道:“月英无话与为夫说吗?”
月英:“……”
孔明微微失落,含笑道:“去吧。”她特意跑来一趟真的只是送东西来给黄祺?
月英抿唇一笑,走至门口接过清溪手里的盒子回身走过来,从盒子里拿出一碟香味四溢的蒸饺,和一壶凉茶,柔声道:“军务虽然繁忙,但也要顾及身体,休息好吃好,身体好了才不会耽误事。”顿了顿,瞥着他精美的脸庞,又心疼道:“瘦了。”从一进来见面,她就看出他瘦了,瘦了许多,身子越加清逸,脸颊都尖削得棱角分明了。
孔明心一顿,立刻将她拥入怀里,搂住她含笑道:“为夫就知道你不只是单单为熙之而来。”
看到他眼里满是温暖的笑意,月英撇了撇嘴,这才是她熟悉的丈夫诸葛孔明,而不是一切都在料事如神运筹帷幄的诸葛军师。
她的确不只是为哥哥而来,更主要的是为他而来,好久没能见到他一面,说不在意不想念是假的,可是军法威严,她一个女子怎好就这样莽撞的跑去见他,所以哥哥的到来,才给了她一个机会,故意在外面伪装贤良的等待,其实就是借用巡视的将士,无声的告诉他她来了,然后就在赌,赌他也是想见她的,结果她成功了。
“先生瘦了许多,每日早出晚归,军务繁忙却也要保重身体,身体不好谈何保家卫国,建功立业!”月英搂住了他的脖子,埋首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嗯,我知道了。”孔明搂着她的手紧了紧,轻轻一吻落在她头发上,目光转向桌上的那盘蒸饺和凉茶,在隆中草庐,她每次都会做些别致的小吃凉茶给他解暑,她的心意全在里面。
伸手把蒸饺一个不留全吃进肚子里,壶里的凉茶也一滴不剩,这是对她的回报。
“可怪我?”孔明温柔的凝视着埋在他怀里的月英。
月英眉眼一弯,望向他温柔歉意的眼眸含笑不语。
孔明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道:“事务繁忙,新野俱事百废待新,事事要亲自亲为,这样犹不能自保,无法抵挡外敌,把你带来此却要冷落你,你可怪?”
“怪你我就不会跟来了,没关系我等得起的!而且也不用等太久的。”
孔明眼眸更温柔:“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
“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