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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亲
月英独自坐在茶盘前品茶,她是用树枝上结成的冰条煮的水泡茶,多了股冰雪的凉爽,也带着丝苦涩,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凡事上父亲都让她自己做主,考虑到她的意愿感受,一般都不会怎么干涉她的事情,可是唯独在她的婚姻大事上,他寸步不让。
父母的心思总是在为儿女着想,他心中只有两个钟意的人选,一是他的哥哥黄祺,两人成婚,她仍是黄家女,有他的庇护,他可以保她乱世安稳。
而第二个便是卧龙诸葛孔明,孔明之才,他们深信不疑,他出身贫赤,即使日后飞黄腾达,拥有三妻四妾,他仍然要买他黄承彦面子,女儿正妻之位不会变,于名于义他诸葛孔明不敢抛弃糟糠之妻。然而两者他更意属前者,他相信女儿可以征服黄祺,却不能征服孔明,他盼的不过是女儿能凭本事自保性命。
月英心乱了,嫁给黄祺是不可能了,她从来只当他是亲哥哥,对他没有男女私情,而孔明……
眼前不觉晃过他温柔和绚的微笑,雪地里他修长有力而温暖的手掌,一路扶持着她回到家,即使面对所有人异样目光和流言蜚语,他也没有放开她,稳稳的扶持她不离不弃,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不感动。
可是他之后要走的路她清楚得很,为蜀国,他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矣,那他的心还能留给她一席之地吗?何况他年近四十六才有一子,他四十六,那她也有应该有三十四五,不可能高龄产子,那么说来他日后定会纳妾,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用她二十一世纪的新思想,与二女共侍一夫,如同和别人共用一把牙刷般令人恶心,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无法忍受的。
“阿硕。”母亲身子越来越赢弱单薄了。
“母亲你怎么自己跑来,有事唤女儿过去便是了。”月英急忙将母亲搀扶住。
“呵呵,阿硕在品茶吗?闻着真香,可惜母亲不能喝上一杯阿硕亲手泡的茶。”
“等母亲身子好了,阿硕天天泡给母亲品尝。”母亲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只怕熬不了几年了,月英感到一阵悲哀。
“阿硕就要出嫁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你得泡给夫家品尝。”
“那女儿不嫁人,就留在家里陪着母亲一辈子好不好!”
“傻丫头,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爹娘再不舍得,也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你爹说了,那个孩子是好的,只要阿硕过得好,母亲也开心满足了。”
她笑颜温柔,月英心里一阵难过:“母亲,女儿不想嫁人,要嫁也要嫁个像爹爹一样,对母亲一心一意的男子。”
“阿硕,你怎么能这样想,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妻多儿女多才有福气,阿硕你不许任性善妒。”
月英心里一阵苦涩,母亲是传统的古代妇女思想,她觉得自己跟她无法沟通,也许只有父亲才懂什么是爱情。父亲是真的爱母亲,否则那么多年就不会只有母亲一个妻子,只有她一个女儿,只有他才懂得在爱情里,眼中生命里只有你是唯一,永不背弃,相濡以沫。
可惜这样一个通透奇男子是她的父亲,母亲何其有幸,得到父亲的爱。
看着她有些怔愣出神,黄夫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道:“阿硕,娘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女人谁不想自己的丈夫,身边只有自己一个女人,除非你不在意,否则又怎么甘休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像你父亲这样的是可遇不可求,世道如此,仅凭你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改变得了的,你若不随波逐流,一意孤行,在丈夫心中失去了地位,你的日子会更苦。”
所以父亲才为她选个不会让她有此后顾之忧的男子,父亲的心永远都为她担忧盘算着,那她不能让他再为她忧心,他已经是花甲老人,是时候该为自己安享晚年了。
“母亲您当年怀我生我时可辛苦?”父亲当年也是四五十岁才得女,母亲那时也有三十多了,她仍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生下她。
“辛苦是辛苦的,可是看到你爹爹那么高兴心疼你,看着你乖巧可爱,辛苦算什么,值的。”黄夫人满脸的幸福笑容,有夫如此,有女如此她此生无憾也。
原来这就是母亲卑微的爱,只要父亲高兴她也高兴,简简单单的爱,那么她难道连母亲的勇气也没有吗?
还是她太理智,想得太清楚,想要太多太完美,最后便是欲求不满,抑郁终身。
月英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发间的木簪,那么她就退一步,你若无意我便休,在爱情里,谁先付出爱上,谁便失去主导,至少她不能先说爱。
“孔明你若不辜负我,我愿陪你站在高端成龙拜相,便是高龄产子我也愿意为你付出。”
···
寒冬初雪,梅花开得最美最灿烂的时候,传来了黄家姑娘阿丑,要与自比管仲、乐毅的卧龙先生诸葛孔明订婚结亲,一时间成为整个襄樊南阳人人茶余后饭的议论对象。
诸葛孔明乃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出身虽寒,自持才比管仲、乐毅,不少名门高族都有意与他结亲,只是他清高孤傲,那些名门大家闺秀,高族小家碧玉他都不屑一顾,无意结亲,至今二十有五依然是独身一人尚无妻儿,人人暗道他许是患有隐疾,不好女色,只是为何他又愿意迎娶黄家阿丑。
有的说因为黄阿丑亵渎了孔明,孔明乃是正人君子,娶她只是为了负责任无奈应亲。有的说是因为黄承彦以势压人,以长胁迫威逼孔明娶阿丑。也有的说黄阿丑学会了妖术,迷惑了孔明。
更有的说阿丑不知廉耻,未婚私通,勾引孔明,现在珠胎暗结,被人发现不得不迎娶丑妇。
乡间谣言四起,儿童有歌谣唱道:莫做孔明择妻,止得黄家阿丑。
黄家姑娘阿丑的名声再次响彻襄樊。
尽管谣言再怎么传,月英已经不在意了,她已经学会了淡然处事,爹爹说道她已经订婚了便要少些出去,多在家里学习女红闺中术。
母亲身体越加差了,大夫诊断或许熬不过明年了。
黄府上一时愁云惨雾,黄夫人自知自己期限将至,唤过黄承彦商议,月英既然已经订婚,趁着她身体还能支撑,想要亲眼看着她出嫁,如果不出意外,她明年去了,女儿要守丧三年,三年后月英已经十七八岁,而孔明更是将近三十岁,自然不能再等耽误他们的时间青春。
黄承彦沉默不语,他知道孔明可以也会等,可是三年时间的变化无常,他不能肯定孔明到时可还在这里,卧龙虽然沉睡,终有清醒的时候,他感觉到三年内定有变化,到时女儿该怎么办?
未娶妻先纳妾,若再有孩子,女儿以后的日子只怕更艰难,何况黄夫人最想看到的是亲自送女儿出嫁,所以他要满足她最后的愿望。
黄承彦找到了孔明,将意思转达与他,希望近期把他们的婚事办了,让黄夫人可以亲眼看到女儿出嫁。
孔明先是诧异,而后很爽快的答应了,选了个好日子,订在了腊月初八。
对此月英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也不置可否的同意了,毕竟是母亲最后的愿望,她也不想让她遗憾而终。
至于她只有十四岁的小身体,却因为高挑发育快,比一般同龄女孩都要成熟,上一世她也有固定的男朋友,对男女之间的j□j她也没少经历,心理上已经不是很排斥夫妻间的那些事,如果诸葛大叔吃得下她这未成年身体,她也不介意跟他滚床单,至于害怕十几岁怀孕什么的,应该不用担心的,孔明可是四十六岁才有儿子的。
距离她的婚期剩余只有一月多余时间,她必须在出嫁前学会缝补制衣,还要自己做嫁衣,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都被母亲叮嘱着学习女红,她连卧槽的时间都没得吐嘈。
赶打赶忙的准备着婚筹,月英已经忙得简直要飞起来,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偷偷的泡杯茶享受一下,清溪突的递上一封邀请函,撇嘴道:“奴婢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他就走了。”
月英很是奇怪,谁在这个时候邀请她,她都忙着嫁人了,不会是狗血雷人的暗恋她的人知道她要嫁人而约她私奔吧?
看到邀请函的署名,洛宋之!
月英更诧异了,自从他那次在茶厮辱骂过她之后,两人便再没有来往了,如今又邀请她去茶肆干什么?
☆、不为妾
月英来到茶肆时,洛宋之已经等了好些时候,坐立不安的不时张望外边,就希望掀帘而入的是那个白日夜里梦中都无处不在的俏影。
以前没有那么强烈,自从两人发生争执,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了她一顿后,回到家懊悔沮丧极了,每每想起他那样辱骂她,就自责后悔愧疚不已。
仔细回想两人间相识交流的往事,她性子豪爽,有男子都未必有的胸襟,她潇洒不羁世俗,但不代表她就不洁身自好。
中秋月夜,孔明落水,她只是救人心切,未必会在意那些伦理道德,他怎么能被流言气晕了头脑,就认为她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子。
有心想要跟她道歉,但每次来都无功而返,打听之下才知道她一直躲在家里,不出大门一步,是害怕外面的流言蜚语,还是生了他的气,躲着不肯出来。
失落自责的犹豫要不要登门道歉时,竟然传出她和孔明订婚的消息。
伤心失望还没完,又传出腊月初八她将要出嫁了。
如同晴天霹雳,他失落,不甘,愤怒,妒忌,最终控制不住自己的意想,他要见她,要问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嫁给孔明?如果不是,那么……那么他要告诉她,他想娶她!
月英掀帘而入,洛宋之惊喜起身,竟然激动得全身颤抖,她还是来了,她终于来了。
月英朝他施一礼,微笑道:“宋之兄好雅兴,忙里偷闲来此饮茶呢。”
看她行礼,洛宋之居然感到手足无措,慌张的想要扶住她,却不小心碰倒桌子上的茶壶,茶水倒了满桌。
他急忙手忙脚乱的擦拭被打湿的衣袍,一边说道:“阿……阿硕,你终于来了,我……这个,我……”
“你先把衣服扭干吧,别冻着了。”月英一边说着递了条手绢给他擦拭,一边唤过茶保清理擦干桌上的茶水。
洛宋之脸一红,接过手绢擦干衣服手掌,尴尬极了。
待茶保清理了茶桌离开,月英才淡定的坐下来,重新倒上两杯新上的茶水道:“坐吧”。
洛宋之怔了下,刚坐下才发现手里还拿着她的手绢,已经湿了沾上茶渍,一时不知是还给她好,还是兜起来好。
月英淡然的伸手道:“给我吧。”
被她看破他的窘迫,他更是羞愧尴尬之极:“已经脏了,还是我回头再送你条新的吧。”
月英摇摇头道:“那样不好,我现在已经订亲了,不久就要出嫁,不能和别的男子私相受授。”
洛宋之一噎,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像被堵住了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