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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相抵了过,谁也不欠谁,谁也不用谢谁!”
她故作豪爽的态度让孔明啼笑皆非,这两者谁重谁轻一目了然,她这样的算账发真的是吃大亏了。
月英看看天色道:“我要走了,晚了回去爹爹要担心了,先生,月英告辞了。”
“我送你吧!”
☆、乱世红尘
初冬瑞雪,白茫茫的一片雪妆,雪花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落,细细小小,如同绒毛洒落。
从温暖的屋子出来,月英怔了下身子颤抖起来,她甩开清溪时走得过快,连披风都没有拿,此刻被风雪一吹才感到空气的寒冷。
孔明嘱咐了下诸葛均,拿起伞撑开送月英回去。
脚步一顿,感到身边的人有些瑟瑟发抖,小脸都被冻得苍白无血。
孔明急忙将伞递给她撑着,伸手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到她身上将她裹住。
“先生,舍不得,这披风你……”
“好好披着。”孔明眼里是不容人抗拒的凌利,一边替她绑好披风,一边无声的叹道:“天气寒冷出来也不知道多穿衣服,病才刚好身子都瘦了一半……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就不怕你爹担心吗?”
月英脸上火辣辣的燃烧起来,他就那么近距离温柔的替她绑好披风,温暖人心的关怀责备,闻到他身上的清爽淡雅的气息,让她面红耳赤,心砰砰的急速跳动,接触到他有些责备有些疼惜的眼眸,手足无措的垂下了头,尴尬之极。
绑好披风后也许是感到气氛的尴尬,两人默默的站着没有说话。
“那……走吧。”
“先走吧。”
局促尴尬中,两人异口同声,诧异的回头相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尴尬的气氛瞬间消散,孔明接过她手中的伞道:“我来吧!”
气氛很好,虽然两人都没有再交谈,雪花飘落在伞上融化结冰,很漫长的一条路,却觉得今天走得格外的快,只是好心情没有保持多久就消失了。
周围的人看见伞下雪中漫步的两人,指指点点着交头接耳议论,月英感到有些难堪,尴尬的看向孔明歉然道:“连累先生受这无妄之灾,是月英之过。”
孔明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些事不应该让你一人来承担的。”
“啊?先生此话怎讲?”
月英疑惑不解,孔明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嘲笑,他虽然处事淡漠,清心寡欲与世无争,但他有他的原则抵触,触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心慈手软,妇人之仁,诸葛孔明不是可以随意羞辱的。
一直送到了黄府,他都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报上名欲要拜访黄承彦。
月英满腹狐疑,陪着他去了父亲的书房。
黄承彦看见孔明到来不意外,是时候该来了,便挥手让月英下去了。
月英虽然好奇不解,却不敢停留,回到房间后又百思不解,唤过清溪来询问,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清溪终于道出了缘由。
月英恍然大悟之余又哭笑不得,为何她不受人待见,为何洛宋之会这样辱骂她,原来事情的祸端是中秋夜晚,她脱衣入水去救孔明,完全是因为那外袍太宽大,会成为她游水的障碍,而当场就她一个会水性,她不跳水救他,难道要等他淹死了才被小船救起已经来不及了。
她知道最受争议编排的只是她的急救方式,人工呼吸和心脏挤压帮助心血管的循环在现代是最基本简单的急救方式,可是在这封建社会,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的行为便算是伤风败俗,有损道德伦理,他们不会看见你救人成功,他们眼睛看见的是她怎样伤风败德的亵渎一个男子,她肯定如果不是她有爹爹,而她爹又正是黄承彦,那她肯定要被人绑去泡猪笼了。
···
孔明和父亲谈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却可以猜到,大概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商议着应该怎样辟谣。
孔明回去时,月英送至门口,将披风还给他,亲自给他披上绑好,尴尬的笑笑道:“那些流言蜚语,先生不要放在心里,那时救人心切,月英没有顾及男女有别,给你造成了困扰,流言毕竟是流言,只要不理会它,时间长了他们八卦完没有意思了,就会停止不再乱说了。”
孔明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道:“你不在乎吗?那样坏了名声不怕吗?”
“怕什么,我是人正不怕影子歪,清者自清,就算再没有人相信肯娶我了,我还有爹爹和哥哥呢,他们绝对不会嫌弃我的。”所以诸葛军师你可以放心她不会要他负责任了,她已经在表明态度绝不趁人之危要他娶了她,在历史上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她委实不想那样狗血雷人的因为这个而和他结亲。
孔明好笑之极,她就这么急着要和他撇清关系了吗?
手伸进了怀里,拿出来时多了根雕功精细,细腻精致的梅花木钗,孔明目光温和的瞧了瞧她异样的黄发,看得多了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顺手插入了她的发间微笑道:“阿硕,有些事有些责任不该你一个人背负。”然后便翩然而去。
月英怔愣了许久,直到他高大修长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还默默的望着他消失的地方,感觉心在丝丝的悸动,空气再冷,她的心却是温暖的。
伸手到发间将发簪j□j,一如他的风格做工手艺,精致细腻,简单风雅,簪上的梅花雕刻得入木三分,可以看出是花了心思制作的,可是……他这是什么意思?送她发簪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送她发簪?
疑惑不解的回房,黄承彦已经等候在房里。
“爹爹。”
“今天出去了?”黄承彦示意她坐下来。
“只是出去赏梅而已,偶遇诸葛先生,正巧先生要拜访爹爹,所以……”
黄承彦摇摇头载道:“那么你应该听到也知道你现在的名声了吧。”
“……是女儿的错,连累爹爹也被人耻笑。”
黄承彦叹道:“你我父女何必说这些话寒掺,为父以为让你出去自由游学,你该学会为人处事之道,可你只知道学习上进知识,却不通为人处事、人情世故,有些事不是凭着自己的意愿,就能随心所欲,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外人的言语论词最是剜剥削割的刽子手,阿硕,你学会成长了吗?”
“女儿受教。”
“那么再回头,你还会如此吗?”
月英想了想,点头道:“会。”
眼见黄承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慌不忙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情况不同,女儿若只是为了一已之私而妄故他人性命,女儿会终身不安的。”
“即使知道有这样的后果也在所不惜?”
“……”
黄承彦目光深意:“为父再问你,你那样奋不顾身,不计后果的救他,只是为了心中的不安,而不是因为他是孔明?”
月英怔住。
黄承彦叹道:“那你就坚持到底吧,既然无所畏惧,就没有必要害怕别人的冷嘲热讽,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要自己走好,别人帮不了你多少的。”
月英急忙起身拜伏于地,哽咽道:“女儿感谢爹爹的教诲纵容。”
黄承彦心疼的扶起她感叹:“这样的路真心不是为父想要的,可是路是你自己选的,为父不阻拦,能做的只有支持你,做你的坚强后盾。”
月英再次感动了:“女儿何其有幸,投生于黄家是爹爹的女儿。”
黄承彦好笑着摇头:“何其有幸?为父也不知这样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罢了,这就是命,儿女的命。”
月英垂头不敢多言。
黄承彦目光落在她头上,凝视着她发间精致的发簪。
月英微微羞涩,目光尴尬的闪躲了下,她这样算不算是私相受授,在古代可是被人非议的,虽然她被非议的事情已不少,可是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暗自思慕孔明。
黄承彦看见女儿羞涩尴尬的神色,叹一声道:“今日孔明向我提亲了。”
月英一怔,霍然抬头惊愕道:“什么,提亲?先生向爹爹提亲要娶我吗?”
“这孩子,就一点女儿羞涩都没有吗?”
爹呀,这不是重点好不好,月英急道:“爹爹你已经答应了吗?”
“……”她就那么心急想要嫁给他吗?黄承彦突然感到很不舒服不满极了,自己养了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却一心想要离开老父嫁出去,那憋闷委屈劲,蒸蒸日上。
看着女儿焦虑的询问,黄承彦再次感叹儿女债:“为父想询问下你的意思。”
月英才松了口气,没有就好,她真的不愿为了所谓的责任以一辈子的婚姻做牢笼。
“其实之前为父曾经也提示询问过他的。”
“咦?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知道?”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不用你知道。”
“……”月英被噎住了,她能说这不是古代吗?古代儿女婚姻都是由父母包办的。
“那他怎么说?”
“孔明想要先征求你的意见。”黄承彦感到有些头疼,连外人都知道他这个女儿有很强烈执着的独立思想,她不愿意做的事,没人可以强迫得了她。
月英倒是很意外,孔明居然还会尊重女性的意愿,如此也算良人,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是好男人,这样的丈夫真是很难得。
不过里面也有推脱的意思,孔明如今二十四岁,是个很有魅力的成年男子,有学识有本事,有人才有外貌,这么优秀怎么会看上她这个有才无貌,又名声狼藉的未成年人?
“那么阿硕你自己是什么意思?”黄承彦可不知她心里的想法直接发问。
“爹爹,女儿还小,才十三岁呢……”正宗的未成年人啊,身体机能,各个方面都没有成熟,就要谈婚论嫁吗?
“马上就十四了,也不是要你马上就嫁,先订婚等你及笈后再嫁过去。”
“……”及笈后也才十五岁啊,还是未成年人,诸葛大叔你吃得下吗?不过大叔配萝莉,她还是很萌的。
黄承彦有些忧虑了:“阿硕你不愿意吗?如今时日不同,你声明在外,在这乱世中,能够安然生存的只有两种人,一是隐世脱离俗世红尘,二是人中龙凤,有至高的身份权力,第一种你已经无缘了,从你出游求学,号称乱世奇女后,你就只能站到最高。阿硕,爹爹无论什么事都依你,纵容你任由你自己选择自己的路,可是这个你必须依我,乱世无常,你只有走到最高才能安身立命,而能带着你走到最高的只有他!爹爹现在不敢再奢望你能平平安安,安稳过一生,只求你能在乱世保住性命!”
☆、结亲
月英独自坐在茶盘前品茶,她是用树枝上结成的冰条煮的水泡茶,多了股冰雪的凉爽,也带着丝苦涩,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凡事上父亲都让她自己做主,考虑到她的意愿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