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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宜的举止,立刻几步走上前,状似不快地拍醒孟芳夏,然后薄斥一句。
“对不起…。”孟芳夏赶紧低下头,收敛心神,向马文才赔罪,她还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美色误人…那个什么中文系才子…差得远了!
“以后绝不许再这样冒失,否则若哪日冲撞了不能得罪的人物,可是谁也救不了妳。”马文才叹气地警告一句,然后才转身继续下山。
孟芳夏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她当然知道要有分寸,这段时间不都这么过来的嘛?不过怎么在马文才面前就什么规矩都忘了?
“果然长得太美的男人女人都一样是祸水,容易引人犯罪,实在不能怪我不够淡定啊…没关系,反正以后会常常见到面,这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孟芳夏撇了撇嘴角,自我警惕一番后,突然又愣了一下,马文才刚刚那句话的意思…难道他真的知道祝英台是女的?!是啥时候看出来的?居然那么快就被他看出来啦?还是他原本就是为祝英台而来的?
孟芳夏低着头在心里设想所有马文才回来书院的可能性,虽然也猜到人家是千里追妻而来,可惜那个对象,她并没想到自己身上,而是笃定地认为人家是为了祝英台来的,当然自认没本事的她绝不会笨笨地劝告马文才放弃祝英台,或者自告奋勇地以自身去吸引马文才的注意,甚至帮助看似弱势的梁山伯。
马山带着小秋到他们将来居住的地方,搁下各自的行李后,才又回去准备帮主子打扫房内,不过回到马文才他们的房间时,马文才和孟芳夏已经不见人影了,马山还算了解主子的脾气,知道他们若没到日西斜时,恐怕是不会回来的,便向小秋建议先整理一下房里的物品,又顺便打探着她们这一路上的情况。
“小秋,妳们在路上没遇见什么麻烦吧?公子一听到孟小…公子生病的事,就匆忙向老爷辞行,追着妳们后头来到书院,这一路上啊,总得见天黑了才肯停下来,好几次想劝公子休息一会儿,都被他生气地拒绝了,想来他也是心里着急,深怕妳们俩又出什么事情。”马山一面擦着书架,一面说道。
“马公子果然是晓得疼惜人的,不过你别看我家公子没出过门,可这一路上啊,也是事事仔细得很,所以除一开始不小心染了那场风寒外,倒是没再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小秋仔细想了想,才发现主仆俩一路上虽然顺遂,实际上不对劲的地方还是不少,偏偏那时她和小娘子一心赶路,居然都没有发现到那么重要的事。
“只是什么?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吧?”马山回头看到小秋欲言又止的神情,赶忙紧张地追问道。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大事,不过觉得公子这次病好了之后,好像忘记不少事情,甚至没提过半句老爷夫人和少爷的事,还有刚刚她听到马公子的名字时,居然也没有半点反应,我记得以前她只要听到马公子过府拜访,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有时还会想方设法地去偷看马公子,哪里像现在这么冷淡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小秋嘟着小嘴,说道。
“真的?!”马山没想到有这样的事发生,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再次确认道。
“当然是真的!我干嘛拿这种事骗你?又不是吃饱撑着了。”小秋不悦地反瞪回去。
“怎么会这样呢?万一公子知道的话,一定会很伤心,不过…也不能瞒着公子,说不定公子可以想法子帮帮妳家公子。”马山先是喃喃地说了一句后,又对小秋说道。
“可是我怕啊,要是被老爷他们知道的话,我肯定会被赶出孟家,到时我说不定就要流落街头了。”小秋满心担忧地说着,她本来就是从小被买进孟家侍候小娘子的,万一小娘子真的有什么事,她也逃不了被赶出门的命运。
“嗯…我、妳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家还缺个女人,妳可以来我家…。”马山突然想到他家公子曾说要替他娶媳妇的,而他对小秋其实也挺有些好感,此时想着虽然公子说会作主,不过总是先问问小秋的意思比较好。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我没想过这种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小秋又羞又气地狠瞪马山一眼,低头应了一句。
“嘿…嘿…。”马山也知道自己话说的莽撞些,不过眼下看小秋的意思,好像也不介意和他凑成对嘛,真是太让他开心了。
不过当马山把从小秋那里打听来的事情告诉马文才之后,马文才却要马山告诫小秋不许把孟芳夏与他的关系告诉孟芳夏,至于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他自有主张,马山不明白主子的用意,却又无从问起,只好点头应允会叮咛小秋别在她家主子面前多话。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某柔有种快把梁山伯与祝英台丢到角落的感觉,常常忘了把这两位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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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书院放完长假后的第一天,孔慕领着全书院的学生到后山大成殿行拜师之礼,几十个学生排成几列,于孔子像前行稽首大礼,礼毕后,又对山长与众位夫子再行稽首礼,依着祭祀仪式一一地行礼祭拜。
孔慕才接着将学生们带回到前院讲堂内,又将目前在书院任职的几位夫子一一介绍予众人,除了陈季轩之外,还有周云宾、谢彬两位夫子,另有一位教授琴艺的吴和逸,及一位教授射箭之术的司徒明,这第一天的开学日也就这么过去了。
虽然孟芳夏没有听到前一日的入学说明,不过从小秋的简单转述中得知,书院主要讲求自由学习,不过该安排的讲学课程却也没有落下丝毫,每日上午都有排定一位夫子主讲约一个半时辰的经书,听课与否由学子自己依学习情况而定,下午才则是完全的自主活动,另逢双月时有一场大儒讲会,春秋两季有考核。
再来就是书院的课程安排以一旬为周期,有《论语》、《书经》、《易经》、《仪礼》及《春秋》等,另外又安排琴艺与射箭之术的学习,最后一日是旬假,书院除了旬假之外,还有两次长假一次是四月的田假,一次是九月的援衣假,均为一个月时间。
第二日才是书院正式讲课的开始,打头阵的自然非山长大人莫属,上的课程是本家的专长《论语》,孟芳夏对此一点也不觉得怀疑,因为《论语》本来就是以记录孔子与其弟子们的言行为主的书,有谁能比出自孔家的山长大人还要了解其中真义?如果连山长大人都不能说出一二,恐怕转身就要被孔家长辈们罚去跪祖祠了。
山长大人的课程,学生们还是挺给面子的,不管之前听或没听过课的学生都一早就来到讲堂等着聆听山长的讲学。
当马文才与孟芳夏一前一后的进入讲堂时,发现堂内已经坐了不少人,梁山伯与祝英台还并肩坐在最前头的显眼处,不过孟芳夏最怕上这种长时间的课程了,所以很自觉地躲到角落去坐下,打着只要听得到就好的主意,也不打算表现得太过出头。
“这么算一算也不过三十多个学生,昨天那个阵仗害我以为会有很多人呢。”孟芳夏默默地数了讲堂内的人头数之后,有些讶异地低声对马文才说道。
“这年头真有能力进书院的人并不多,世家子弟也有自家的私塾夫子教导,家里人自不会叫他们出来外面吃苦受罪。”马文才理所当然地回道。
“是吗?所以你不算世家子弟?”孟芳夏狐疑地看了马文才一眼,她当然知道大家族都是请专门的夫子进府教书,只有小门小户的才要出来跋山涉水。
“我爹觉得关在家里读书,根本见不了什么世面,而且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比京城里本家与其他旁支的子弟多,请夫子过府仅教我一人极不合算,所以就把我赶出门求学了。”马文才轻咳一声,貌似委屈地解释道。
“哦!”孟芳夏觉得马太守倒是挺有远见的,还晓得让儿子出外见见世面,于是颇为赞同且了然地点点头。
孔慕一进门就望见一堆黑压压的人头,比较认真的几个已经自主地翻动着书本,即使没心思读书的也不敢在讲堂里作乱,均是在一旁低声地交谈着,他微微点下头后,轻咳一声以吸引学生们的注意。
今日所教授的是先进篇,孟芳夏好不容易听完一堂课下来,却发现这时的论语内容与后世所知的似同又非同,她想大约是经过一千多年的历史推进,原文必然会有些疏漏的,不过又想到反正她用不到这些知识去谋求什么前途,自然打着能听懂多少算多少的念头听课。
在中国女子不能当官是数千年以来的传统,即便各朝代的女子也出现过不少颇具才能的人,可是始终被许多的礼仪规范所压制,以致无法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唯一可提的唐朝女子或许比较有能耐些,但是除去武则天所建的武周朝,却再也出不了第二个有那等本事敢称帝的女人,即便汉朝吕后专之权时,都没敢推自己上台当皇帝。
当然啦,在孟芳夏眼前所见的这些人,虽然都知道吕后专权的历史,但恐怕没人相信两三百年后的朝代真的会出现一个女皇帝。
接近午时,孔慕便让学生们各自散去,又令有事相询的,可待午后再到他书房请教,然后转头看了马文才和孟芳夏一眼后,方迈步回去居所。
“咱们中午就去山长大人那里蹭顿饭吧,叫马山和小秋他们自行去食堂用饭。”马文才自是明白孔慕那一眼的含意,略挑了挑眉后,低头对孟芳夏说道。
“山长大人已经知道…我的事?”孟芳夏轻轻扯住马文才的袖子,紧张地问道。
“妳说呢?雁南也在这里读过书的,既是叫妳来这里求学,当然还要请山长和山长夫人多加照应一二。”马文才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他看来,孟芳夏和小秋两个小女人本来就不甚安全,自然是越多人看着越好。
“敢情哥哥答应让我来这里念书是早就打算好的?既然跟山长提过了,那又干嘛叫你来?都说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呢,怎么一个两个总拿我当小孩看?”孟芳夏嘟着嘴,不满地控诉道。
“妳能照顾自己?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马文才微蹙眉头,不悦地扫了孟芳夏一眼。
“他们不知道就行了…。”要是知道女儿(妹妹)已经不在了,还不知道会多伤心呢,孟芳夏无力地暗叹一声。
“妳瞒不过雁南的,孟伯父孟伯母也许不会来这里,但是雁南肯定要寻时间前来看妳过得如何的。”马文才极不认可地摇摇头,他心知孟雁南的本事和对妹妹的关心,孟芳夏又一副毫不掩饰的模样,哪可能瞒过自己的哥哥?只是不知道等好友来到后发现妹妹的不对劲时,会怎样地伤心难过。
“你不会说的,对吧?小秋肯定是不敢说的,如果他们会知道我失忆的这件事,也只可能是你泄露出去的,所以你一定不会说的,对不对?”孟芳夏脚步一顿,她急急地拉住马文才,语带着急恳求地看着他。
“妳呀…。”马文才抬起手在孟芳夏的头顶轻拍几下,却不说明自己会不会去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