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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在房间里着急地来回踱步,心里有些叹息地想,英台向来也不是冲动行事的人,怎么昨日不过半天不在书院而已,她就闯了祸,那个沈预虽说在书院不曾闹过什么事,但看着就不是个脾气好的,英台为什么要接近沈家小厮呢?难道英台…不!应该不会的,只是昨晚问了一夜,英台怎么也不肯说出原因,如今又被山长叫了去,不晓得山长会如何责罚她?
四九见他家公子坐立不安,只能好言劝了几句叫他不要担心,祝公子不会有事之类的话,却不能稳住梁山伯的心,直到一个时辰后,祝英台终于安然回来,梁山伯看她似乎没有什么难过的神色,心中大石才悄悄落下。
“英台,山长怎么说,是不是定了什么处罚?”梁山伯瞧着祝英台一直走到床边才坐下,他先是看了银心一眼,见银心似乎也是极担忧的样子,想来她可能不知道祝英台与山长见面的情况,便又回头看向祝英台,关切地问道。
“处罚…倒是没有,只是让我以后与人往来时要小心谨慎些,山长说他知道我不是有意,会替我和沈预解释清楚,让沈预不要为难我。”祝英台露出几分笑容,却仍有些恹恹地回道。
“既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妳怎么会忽然起意去接近那个小厮?我们到书院已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之前几个同窗的私下传言,妳也是知晓的,为何如此莽撞?”梁山伯说着话的同时,忍不住带出一丝责备的意味。
“我、我只是那日不小心见到他和隔壁的孟方在说话,我怕他被孟方拐骗,所以才好心想提醒他几句的,哪知道会被沈预撞上,还被他误会?”祝英台不敢说自己以为墨儿也是女子,所以才想接近他的理由,又正好确实曾见过孟方与墨儿相谈甚欢的一幕,便随口拿来搪塞了。
“孟方虽说平日几近足不出户,可我看他为人也算端正,为什么妳会有这种想法?”梁山伯眉头微蹙,他曾见过马文才对孟方的百般呵护,心里猜着隔壁那两人恐怕也有某种关系,不过他们比之沈预主仆更加低调些,自然就没人想到去编派他们的事,但若祝英台这番话被马文才听到的话,岂不是又多得罪两人?是以他也有些心中不悦地说道。
“我们第一天来书院的时候,那个孟方看着我的眼神有多么让人不舒服,难道你都没发现吗?而且他老是黏着马兄,莫非不是因为马兄长得一表人才,足以让他动心?这种好龙阳之风的人,哪里算得上品德良好、素行端正?!你见他甚少出门,又怎知他在屋里没做些什么事情?”祝英台气愤地反驳道。
“英台,这种话不得胡诌!若是传了出去,恐有断人前程之嫌?妳就不怕惹上大祸吗!?”梁山伯见祝英台越说越不象样,连忙低声喝斥一句。
“我!好嘛!不说就不说,既然沈预对他家小厮那么关心,说不定孟方很快也要倒大楣呢,我顶多不对他落井下石就是了,别的叫我不想是不可能的。”祝英台见梁山伯一直为孟开脱,心中万分不快,甚至有些心酸,她也未曾深思何以致此,只是气呼呼地转头就上床去休息。
梁山伯见祝英台一副不想再与他说话的态势,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让四九和银心也趁早回去歇息,自己却坐在桌边翻起书来温习,不久后,他又抬头看向祝英台那头,见祝英台一直没有动静,心想大概是睡下了吧?但愿这件事不会留下太多影响。
想到这里,梁山伯心中的无奈亦是颇重,自从那一日无意间发现她耳垂上的耳洞,心里就忍不住怀疑起她的身份,又不过几日功夫便确认她是女儿身,还知道是爱女心切的祝老爷同意她出外求学的,上虞祝家庄…他也是略知一二,先祖曾是朝中大臣,后来辞官归隐,如今虽然已是没落士族,但胜在祝家老太爷生前是个善于经营的好手,为祝家累积不少家财,虽然不愿这么做,但是为了梁家,为了前途…幸而祝英台的心思也是极单纯的,只要他对她好一些,她不难对自己动心,只要让她记得自己的好,那么其余的事应该就不难了。
又过几日后,孟芳夏算着沈预的气也该消一些了,才想去问问前因后果是什么,便难得早起一回,美其名地说今日想听夫子的讲课,其实就是想去旁观一下事件发展到什么程度,于是就看到小秋姑娘紧张兮兮地一边叮咛东叮咛西的,一边不忘盯着孟芳夏吃完早饭。
等到孟芳夏很是无言地提醒小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才甘愿放孟芳夏抱着书本,一副兴致勃勃地前去讲堂听课。
只是当孟芳夏一踏进讲堂的剎那间,竟觉得顿时一股压抑感袭来,叫她不由自主地僵直着身子,紧闭着嘴巴,慢慢地…慢慢地从门边一直滑到后头去,心里想着小秋的话是对的,她应该等马文才在的时候再来才对,虽然她是不怕沈预啦,不过那只限于那人心情正好的时候,不过显然这时候沈预的心情还是很差的。
躲在角落的孟芳夏低头装作认真地看着书本,暗叹着小秋对每日上什么课真是比她这个正主儿还清楚,一听到她要来听课,便利落地什么都打点好了,只差没亲自送着她进讲堂,呃…虽然这也没什么,不过孟芳夏总觉得那种场景好像妈妈带小孩上课的情况,所以才再三要求小秋不必跟来。
孟芳夏翻看书页的同时还不时地偷眼瞄向四处,发现夫子席位的前方居然隐约地隔出一个楚河汉界,一边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另一边却是沈预和几个平日会巴结他的学生,其余大多数中立份子则和她一样散坐在讲堂的各个角落。
今日上课的是陈季轩,他一进门也感觉到那种不和谐的气氛,却仅仅眉头微皱片刻后,就坐下来开始照常讲课,完全没有对眼前的诡异情势说出什么话来。
等到讲课结束,陈季轩还在那里指导几个学生的疑问,沈预却抛下众人,独自匆匆地离开讲堂,却是在走到门边时又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狠狠地瞪了祝英台一眼,才又满脸阴霾地快步离开,孟芳夏望向他急促的脚步,心想果然那股怒气还没消散哪?又回头看向祝英台,只见她紧咬着唇瓣,面色苍白,慢腾腾地收拾桌上的书本,梁山伯在一旁轻声安抚她的情绪。
孟芳夏无奈地感慨一声,随即收拾手边的物品,心里乱没意思地想,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去问墨儿呢,这么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啊!算了,等等还是去找墨儿问问情况好了,沈预应该不敢对她摆脸色吧?
只是孟芳夏才走出讲堂,小秋就气喘嘘嘘地拦住孟芳夏的去路,然后对她说道:“公子,山长夫人刚派人过来,说是要请妳过去他们那里吃午饭呢。”
“是吗?这也快中午啦,不然我直接过去好了,对了,马公子回来没?山长夫人有没有说叫他一起去?”孟芳夏顺势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塞进小秋的怀里,准备直接去孔慕的院子,只是转身前又顺口问了一句。
“小的没听说呢,而且公子忘了今天是月初吗?马公子每逄这一天都要进城去看看几家店铺的帐,所以恐怕没这么早回来。”小秋摇摇头,低声向孟芳夏说道。
“哦!”孟芳夏脚步略顿,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后,又道:“好吧,我先去山长大人的院子,妳把书送回去后,自己也别忘记去吃饭。”
孟芳夏说完就与小秋分道而行,她一边走向孔慕的院子,一边想道:看起来马家名下的店铺真的都已经交给马文才掌管了吧,显然马太守也很支持马文才不入朝为官的决定,不然早就想法子替马文才谋求个一官半职才是,只是说到店铺…这马太守跟大多数作官的也是差不多,都是会借着职务谋取利益的官吏。
不过这种事本来就不好说谁对谁对,毕竟自古以来,官商关系就是错综复杂,谁也离不开谁,商人想巴结官府的,总要自主地奉上点甜头,而为官的就算不能自己出面开店做生意,但是拿捏几个仆人拐着弯帮忙赚私房钱也是常有的事,马太守管理整个会稽郡,哪事哪物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这赚钱的机会自然更多了,他又怎么可能不好好抓住机会?左右只要掌握好万一不在这个位子上时,怎么样能守住那些产业就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的目的就是为了更欢乐地消耗存稿,于是…某柔将要面临~无文可上传的命运…。
24
24、第二十四章 。。。
孟芳夏来到孔慕的院子时,却只有孔夫人和孔玉带着儿子在屋内说话,孔夫人见到她踏进院子的门,立刻眉开眼笑地起身到门边迎她进屋里。
“快坐下!快坐下!我刚刚才和玉儿说到妳,听说妳这些日子都在房里刻苦读书,除了去讲堂外,几乎是不出门的?这样怎么行呢?”孔夫人关切地说道。
“夫人别又是听谁胡诌的吧,芳夏读书做学问仅是图个兴趣罢了,哪里真会勤奋多少?和那些学生不敢相提并论,自然只能躲在房间藏拙,不过偶尔也会下山四处走走就是,再说山间的空气清澈,即便只在屋里看书,一边靠着窗边吹风,一边琢磨先人智慧却也是件挺悠闲的事。”孟芳夏笑着回道。
“我就说嘛,孟小娘子和别人肯定是不同的,哪怕自个儿出门在外也知道何事可做,何事不可为,绝不会轻易给自己招惹麻烦,偏偏雁南和文才老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孔玉似乎意有所指地在一边附和着。
“芳夏哪有玉姐姐说的这么好?我倒觉得妳该去问问小秋,包管妳一开口呀问,她就能有一缸缸的苦水向妳倒灌,她可是不止一次说我这个主子太偷懒了。”孟芳夏瞅着孔玉的眼底似有一丝愤愤不平之意,却没有打算细问,只是笑着坐到桌旁,好奇地打量起桌上的菜色。
“玉儿,妳别胡乱瞎说!那天我就已经问过她,她也不是想找那个小厮的麻烦,说白了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孔夫人不悦地瞪了孔玉一眼,然后又对孟芳夏解释道。
“娘,这不是找不找人家麻烦的问题吧?不管沈预怎么对自己的小厮,都是他私人的事情,祝英台用什么身份去替那个小厮出头?又弄得人尽皆知,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她看上了人家的小厮,这种事若是传出去,难道只有她丢脸吗?我们书院就不会有责任?”孔玉不悦地诘问道。
“反正妳爹都已经告诫过沈预了,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在书院里闹事,只是英台那丫头怪可怜的,我总要看着她娘亲的份上帮衬一把吧?芳夏呀,咱们先吃饭吧,吃完了饭,我有件事想同妳商议一下。”孔夫人不耐烦地数落孔玉几句后,又极为殷勤地招呼孟芳夏吃饭。
“哦!好,谢谢夫人。”孟芳夏听到孔夫人的话后,飞快扫向孔玉一眼,见她脸上的不满又多了几分,心下对孔夫人想说的事更加疑惑不解。
孟芳夏怀着满肚子的问号吃完这顿午饭,孔夫人又叫丫鬟泡了茶上来之后,才向孟芳夏提起请她来吃饭的主要目的,孟芳夏越听越觉得…今日这顿饭真可算是一场鸿门宴啊~。
原来,孔夫人自那日从祝英台口中得知她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