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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的眼睛瞟向了被碎石封住的出口,然后咳嗽了几声,轻声说道:“先帮我解开绳子。”
伊芙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解开了绳子。
里德尔艰难地扶着地面坐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伊芙,“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里德尔突然发出一阵冷笑,“看来,他也许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你在说什么?”伊芙隐隐感到一阵不安。
“要解除这个机关,就必须牺牲一个人。而这个人必须是斯莱特林的后裔。”里德尔低声说道,“当这个后裔,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拯救霍格沃茨的时候,一个保护性的魔法就会启动,然后彻底阻止霍格沃茨的塌陷。”
伊芙顿时感到浑身冰冷,“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必须死一个吗?”
里德尔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地皱着眉望着伊芙。
这时,一波强烈的地震再次袭来。密室里的剩下完好的石柱也发出恐怖的破裂声。伊芙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由于石柱被破坏了几个,所以塌陷的速度加快了。”里德尔蹙眉,环顾四周说道。
伊芙心脏一沉——她自己就亲手破坏了一个石柱。
在这短短的数分钟里,她的脑中不停地闪过许多想法——
她当然不愿意死在这里。莎拉,小天狼星,南希,他们的脸突然清楚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他们都还在等着她回去。她不可以死在这儿。
可是,难道要让里德尔去牺牲自己拯救霍格沃茨?
这不可能——里德尔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自我牺牲的人。而伊芙同样也不是。
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样下去他们都得死——城堡里的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伊芙和里德尔是必死无疑的。
这时,包括伍德洛·马尔福在内的那些学生们的脸庞突然出现在了伊芙的脑海中。他们都还是孩子。他们更不应该早早地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伊芙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选择了。
伊芙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里德尔的眼睛说道:“我来吧。我愿意牺牲自己。”
里德尔看起来似乎有点惊讶,他深深地注视着伊芙,“你真的愿意这样吗,伊芙?”
“是的。”伊芙说道,“我愿意。”
里德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我知道了。”
“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伊芙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异常地冷静。她的心脏沉稳地跳动着,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一切。
“你需要站在雕像那边——然后你会在雕像的脚上上看到一个凹槽,里面放着的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你要把手放在挂坠盒上,然后集中精力想着你要拯救霍格沃茨。”里德尔说道。
伊芙点了点头,“好吧……我明白了。”
伊芙站起来,走到雕像的旁边。她这才留意到雕像的右脚腕上有一个小凹槽,挂坠盒正嵌在里面。
伊芙蹲下来,这时,蛇怪缓缓地爬过来,然后巨大的头颅轻轻地靠在伊芙的肩膀上。
“你要陪着我吗?”伊芙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用蛇语说道,“好吧,谢谢你。”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将手放在了挂坠盒上。
突然,她感到挂坠盒深处似乎传来一阵强烈的吸引力,将她的手牢牢地吸在了冰冷的挂坠盒上。
“我愿意牺牲自己,拯救霍格沃茨。”伊芙心中默念着。
她感到挂坠盒渐渐地开始发热,甚至有些烫手。最后挂坠盒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将她的手心烫熟。
伊芙忍耐着疼痛,继续在心中默念着那句话。
从挂坠盒中散发的温度顺着她的手心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她感到身体几乎要从内部完全烧起来了。
她忍不住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莎拉微笑的脸庞,然后还有南希姨妈的,小天狼星的。
对不起,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再见了……
就在她的意识渐渐地有些模糊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
热浪似乎被那只手带走了许多,她顿时清醒了几分。然后她猛地睁开眼,这才发觉里德尔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
“你……为什么?”伊芙茫然地抬起头。
里德尔转过头,轻声说道:“我在想,如果牺牲者有两个人的话,会发生什么?”
伊芙微微睁大眼睛,“可是……我们两个很可能都得死。”
里德尔用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发出一声惯有的轻笑,“我想,更有可能的是,我们都会活下来。”
伊芙惊讶地看着他。
然后她看到里德尔突然低下头,然后吻住了她的嘴唇。
伊芙先是愣住了,然后闭上眼回吻了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里德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对不起,伊芙。”
然后她感到自己被紧紧地抱住了。两人此刻的身体滚烫,几乎要把对方完全融化掉了。
就在伊芙几乎要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感到自己被里德尔用力地推开了。她的手跟挂坠盒的连接突然间消失了,然后她狠狠地向后跌坐在了地上。
在昏迷之前的一刻,她看到里德尔低头注视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不要……”伊芙喃喃地说,然后便合上了眼睛。
——她永远没办法知道里德尔说了什么了。
第四卷:尾声
第161章 160
二年后,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一个棕色长发的女子抱着一个小男婴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忽然,小男婴从睡梦中醒过来,皱了皱小眉毛,然后咧开嘴哭了起来。
女子连忙轻轻地拍着男婴的身体,“乖……不要哭哦。”
但是男婴却变本加厉地哭了起来。这时,一个拿着药水瓶的治疗师恰好从这对母子身边经过。
“啪!”治疗师手里的药水瓶突然裂开了,里面粉红色的药水撒了出来。
治疗师吓了一跳,而那名女子连忙抱着婴儿站起来,“对不起!我儿子情绪激动的时候就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哦,没关系。”治疗师说道,他拿出魔杖,指着被弄脏的衣服,“清理一新。”
就在这时,那女子突然冲走廊的那头挥了挥手,脸上绽出一个笑容。
从走廊那边,走过来一个穿着治疗师墨绿色袍子的年轻女子微笑着走过来,然后跟抱着男婴的女子轻轻地拥抱了一下。
“最近还好吗,南希姨妈?”年轻的女治疗师问道。
“还不错,”南希说道,“如果不算上伊莱的事情的话。他最近魔力暴动得越来越厉害了。”
女治疗师接过南希怀中的男婴,温柔地哄着哭泣中的男孩,“伊莱乖。”
“对了,伊芙,关于魔力暴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抑制一下呢?”南希露出焦色,担忧地说道,“如果只是打碎盘子和水杯倒还好,但是他不久前刚刚把客厅的吊灯弄掉了。我真害怕他哪天会不小心伤到自己。”
“其实每个巫师小时候都或多或少地有魔力暴动的,”女治疗师——也就是伊芙安慰南希道,“这你不用担心。等到他长大一些就会自然而然地好起来的。”
“我现在已经快瞒不住了,”南希忧心忡忡地说,“杰克已经开始怀疑了。”
“那就把实情告诉他吧。”伊芙鼓励道,“我想他一定会接受的。何况,等到伊莱十一岁的时候,你还是要把一切都告诉他,不是吗?”
南希绷着脸点了点头,“……其实伊莱会这样,其实全都是因为我。”她停顿了一下,叹口气说道,“在我小的时候,家里因为我发生过很多事故。我那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的魔力。”
“别想那么多了,”伊芙轻轻拍着伊莱,他现在终于不哭了,“我们这儿确实有一些能够抑制魔力暴动的魔药,但是伊莱现在还小,不适合服用那些药物。还是等他再大一些的时候吧。”
“嗯。”南希点了点头,“对了,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
伊芙微笑着摇摇头,“还是老样子。”她把伊莱交还给南希姨妈,然后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噢,对了,听说金妮和哈利快要结婚了。”
“是啊,他们终于决定结婚了!”南希姨妈笑道,“不过婚期还没有定下来呢,可能就在下个月。”
“希望到时候我能赶得上参加婚礼。”伊芙说,“圣芒戈的工作太忙了,我现在几乎都没有休息日。”
南希姨妈同情地点点头,“其实我还是觉得,霍格沃茨的教师工作更适合你。”
伊芙不置可否地笑笑,“我还是挺喜欢这儿的工作的。虽然很忙,但是每天都很充实。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也许还会申请回学校工作。”
“到时候你很可能就是伊莱的教授了。”南希笑道,“好吧,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伊芙一直将南希送到淘淘百货公司的那个出入口处。她冲南希姨妈挥了挥手,然后目送着她从玻璃窗穿过去。
当南希姨妈消失在她视线里之后,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走进医院的大楼。她径直走到五楼魔咒伤害科,然后站在一扇门前停住了脚步。
门口的指示牌子上写着:看护病房15号,主治疗师:伊芙·王,实习治疗师:黛丽丝·德温特。
伊芙推开病房的门,里面一片昏暗,厚厚的窗帘挡住了阳光。伊芙走到窗前,将窗帘打开一个缝隙。
阳光投射进来,照在躺在这间病房唯一一位病人的苍白而英俊的脸上。
伊芙站在病床边,低头注视那个人一会儿。
他的呼吸平稳,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自从两年前,他就一直在睡眠状态中,至今都未醒过来。
在伊芙看着那个病人走神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门。
随后,一个年轻的女治疗师推开门说道:“你在这儿呢——你有访客,伊芙。他在六楼茶水室等你。”
“我这就去。谢谢你,黛丽丝。”伊芙说道。
伊芙走进六楼茶水室的门,看到一个瘦高个的男子正站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散发着热气的红茶。
在看见那个男子的瞬间,伊芙不禁有些惊讶。
“我没想到会是你。”伊芙走过去,站在男子的身后微微抬起头说道。
对方浑身僵直了一下,过了几秒他才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伊芙说道:“我只是顺路来看看。好久没见了,伊芙。”
“一切都好吗,马尔福先生?”伊芙轻声说道,“听说你结婚了?”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留意到德拉科·马尔福似乎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至少他现在学会教人看不透他的情绪了。
“是的,”德拉科说道,似乎没留意到伊芙对他疏远的称呼,“我一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如果你还在订预言家日报的话,应该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伊芙当然早就知道了,她有些尴尬地笑笑,“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刚才说过了,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毕竟我们曾经……是同学,对吗?”
“……嗯,你说得对。”伊芙冷淡而有礼地说道,“谢谢你特意来看望我。为什么不坐下慢慢聊呢?”
他们选择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来。然后,伊芙给他们两人每人端了一杯蜂蜜茶。
“尝尝这个——这儿的蜂蜜茶味道不错。”伊芙说道。
“多谢。”德拉科的目光扫过伊芙的脸,然后停留在对面墙上的一副水果画像上,然后有些冷淡地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从霍格沃茨辞职的?”
“大约一年多以前。”伊芙回答。
“为什么?”德拉科瞟了一眼伊芙。
伊芙抿了一口蜂蜜茶,思考着怎么回答他,“我本来就想当一名治疗师。我后来发觉霍格沃茨的工作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你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