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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术的学习通常从下午开始到傍晚,其余时间夕铃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研究从神殿里带出的黏土板。
之前奇克力曾经问过,这么重的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夕铃没有说,那是在萨尔曼那上课时自己在黏土板上做的笔记。当时为了记住这复杂又扭曲的语言,夕铃常常用中文来帮助记忆,甚至还标了拼音。
虽然现在听得懂了,但是字还是不识。不过现在夕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连语法也记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影响,现在几乎很快就学会了语法,还有那些像小蝌蚪的字在眼里顺眼多了。
偶尔夕铃还会去萨尔曼那讨教,然后自己回来学习。
当凯鲁顺手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夕铃正伏案写着什么。一瞬间的迟疑过后,他才记起自己让夕铃住进了这间房。纵观整个房屋,比起之前的空空荡荡,已经有所改变。
床上象牙质的枕头已经被亚麻布给包了起来,看来夕铃还不适应这个硬度。床上铺着纸莎草花为饰的床罩,薄被也整整齐齐的叠好摆放在一边。墙上悬挂着自然风光的织物,角落里的柜台上摆上着水晶香薰杯,在阳光下被照耀得晶莹剔透,里面余着浅浅的一层香精,那香甜的味道隐隐飘散在空气中,很好闻。
夕铃也许是太过专心了,一直匍匐在桌台上不曾注意到凯鲁,洒落的刘海看不见她认真的神情。搭载着黏土板上的手显得格外的纤细嫩白。窗前还摆放着小小的盆栽,仅仅几日,凯鲁就发现整个房间已经变得如此的与众不同,到处都被夕铃妆点得焕然一新。
从窗边照进来的光线甚亮,将夕铃那散发着美丽光泽的黑发照耀得越发柔顺亮丽了。凯鲁就靠在门上看着她,夕铃给自己的印象太过深刻,不自觉就会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是不是终于察觉到凯鲁的视线,夕铃抬起头,就在一霎那两个人眼神交汇。凯鲁对她微微一笑,“在忙吗?”
凯鲁薄唇潋滟着,亚麻色的发随意地披散着,依旧是平时那优雅迷人的神态,可是夕铃不知为何觉得他的笑容里比往常更多了一份温柔,那浅浅笑靥令人心醉神迷。
一时间夕铃只觉得自己的心呯呯作响,她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只能将眼神移往他处,“…不,我没在忙。”
“诶?是吗?刚刚你可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凯鲁就像是不想放过她一样,径直向她走了过来。
夕铃一慌,她可不想将这些黏土板上写的乱七八糟给凯鲁看见,可惜这么多来不及藏了,如果挡住就太欲盖弥彰了。
最后她老是老老实实地招待了,“我…其实在学你们的文字…”
“是吗?”凯鲁望向那些黏土板,左边一些都被整整齐齐地写着西台国的文字,右边则是他看不懂的字体,他指着那些有着符号的字体,“这些是?”
夕铃这才想起来凯鲁看不懂中文字,这才舒了一口气,那么她在生字上标拼音的事情也不会被发现了……这样想到,夕铃也放松了下来,“这是为了帮助我记忆,其实我是在归类,将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整理出来,记住这些词汇是学习语言最基本。”
看见凯鲁有一些不解,夕铃指着一个黏土板解释了起来,“你看,这里是我罗列出来的名词中专门用来称呼人的,国王、王妃、王子、王兄、王妹……”
夕铃似乎对自己做的工作很满意,流露出欢快的神情。凯鲁注视着她,脸上带着欣赏的微笑,“你做的很不错。”
平心而论,西台国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统计,将日常用的词汇分类整理,然而夕铃只是单纯的学习,却做了别人未曾想过地举动,而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么伟大。
“很好,我期待你的成果”,凯鲁将唇靠在夕铃的耳边低喃道,总觉得很想嘉赏这认真细心的女孩,但是却无从下手。
托了接触学习的服,夕铃到也习惯了凯鲁这样的靠近,“那么你也来帮我吧。”
因为夕铃经常和萨尔曼讨教的关系,所知道的词汇大多与神殿、神官有关系。而神官与凯鲁的身份不一样,凯鲁必定有属于贵族所用的专门词汇。
为此,夕铃转过身从桌旁拿过一个空白的的黏土板,一手拿着小契刀,“你说吧,随便说什么都可以。”
“随便?”凯鲁有一些不明所以。
“一下子让你全说出来这是不可能的吧?”夕铃解释道,“这个黏土板只是打草稿用而已,之后我会再重新整理一般,整理好再正式地誊写。”
凯鲁光听夕铃这么说便觉得很复杂,然而她一脸轻松地摸样,看来是很习惯这样做了。
“真是好习惯”,凯鲁那浅褐的瞳孔中闪烁着光辉,头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么有耐心,可以坐在夕铃一直在旁边复述着自己经常用的句子。
每当夕铃写错又或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写的时候,凯鲁就会拿过小契刀帮她刻画好。
“谢谢”,每每夕铃这么说道,凯鲁总是会回答不要这么见外。
可是一个总是这么说,另一个就像是要纠正一般,于是两个人客气来客气去,凯鲁再也不复述了,双手环胸,似乎打定主意要让夕铃改掉随意说谢谢的习惯。
“……那么我就开始自己整理好了”,夕铃又不会这么轻易的屈服,她坚持地认为谢谢是最基本的礼貌。
看见夕铃再也不管自己,开始埋头整理,凯鲁轻轻笑了起来,“真固执…”
这一话轻不可闻地消散在微风中,凯鲁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到这间房的初衷——是想睡个午觉。虽然可以去其他地方睡,但是凯鲁觉得看不见夕铃的脸有一些遗憾。
风是暖洋洋的充满舒适感,凯鲁看着夕铃的伏案的背影,被光芒所照耀着的身姿是如此的婀娜挺秀,他渐渐地看着入神了。
从以前上学开始就很喜欢整理笔记,并不是特别喜欢学习,只是喜欢将所获得的知识分门别类,好好的记在漂亮的笔记本上,这样即使复习起来也比较方便。也正因为这样,记性算不上太好的夕铃也常常能在考试中获得好成绩。
如此循环往复,笔记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夕铃安安静静地沉迷于誊写笔记中,好一会才发现凯鲁不再说话了。抬起头,她才发现凯鲁已经斜靠在一旁睡着了。阳光就像是在他身上撒上了一层碎金一般,满室的暖黄给凯鲁一种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
其实做王子也很累吧……夕铃这么想到,她也并非明天都能在行宫里看见凯鲁。有时候奇克力说凯鲁出去参加宴会了,有时候去了议会,有时候会被国王召见……但从来没有看见凯鲁说自己很累。倒是邦尼会抱怨,凯鲁将越来越多的事情压在他身上。
想起邦尼面无表情地在那里碎碎念,夕铃总会觉得他很可怜,而他却完全没有自觉,自己已经快变成了爱唠叨的大妈。
夕铃掩嘴笑了,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凯鲁的脸上。为了不让过度自信的凯鲁总是以为自己魅力很大,夕铃很少盯着凯鲁看超过几秒钟。凯鲁是夕梨的——这个事实不知道为何让夕铃渐渐觉得难受了起来。
撇开内在平心而论,凯鲁也是一位极其出色的男子,他如俊美的脸庞就如同美玉雕刻而成般,秀逸绝尘。夕铃认为,就算以凯鲁的内涵而言,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人讨厌他的。两者合并,凯鲁不成为哈圆萨斯炙手可热的单身汉才怪。
一阵微风吹过,凯鲁那头亚麻色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那光泽与他蜜色的肌肤一样,如此的恰到好处。夕铃不自觉将视线留恋在凯鲁身上,好在他依旧闭着眼,似乎还睡着。
凯鲁长长的睫毛倒影着微妙的弧度,夕铃的心不自觉的沉下来。
‘还是不要多想了’,她总是这样告诫自己,每当凯鲁暮色般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夕铃总会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正被他疼惜着。
自己实在是太乱七八糟了,夕铃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强迫自己回到整理笔记的思绪上,总算过了一会,终于又像之前那样全神贯注。
不知过了多久,忽闻有人敲门,然而凯鲁比夕铃更快地回应,“谁?”
夕铃转过头去发觉凯鲁已经醒了,他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哈欠,那充满雾气的双眼看上去还不甚清醒。
侍女未曾想过凯鲁也在这,一时间愣住了,脸上浮现羞红,“那个…邦、邦尼大人让夕铃小姐…过去…”
“哦”,夕铃点了点头,动手整理起书桌上的黏土板,看样子过一会就去见邦尼。
难道邦尼常常和夕铃这样见面吗?……光是想想凯鲁就微妙地觉得不悦了,“你就这样毫无警惕地去见一个男人?”至少带把刀…或者带个其他人,比如自己……凯鲁这么想到。
“…那可是邦尼!”夕铃有一些囧,有人这么把自己下属说成色狼的吗。
“邦尼就不是男人了?”凯鲁缓缓的站起身,“还是因为他对你来说是特殊的?”
“特殊什么的,对我来说西台的一切都很特殊”,夕铃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可能遇见这些人,经历这些事。从好的方面来想,这也算是无与伦比的经历了。
凯鲁清俊的眉宇间透出淡淡的希望,“那么我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
一时间,夕铃怔怔地望着凯鲁,不知该怎么回答。
凯鲁如同不允许她否认的姿态,抬起了她的下颚,“我要听回答。”
夕铃低垂着眼帘,她能听见自己的心正在剧烈地跳动,究竟她该如何回答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快点迎接剧情的……可是写到这两个人,就不知不觉写了很多……
果然我很爱他们… v …
ps。有了封面哦~!我很喜欢这个封面……所以今天虽然木有灵感也拼命的更了!
7
7、第七章 。。。
“我就说,夕铃小姐怎么那么慢,原来…”,邦尼的声音忽然传来,惊动了屋内对视的两人。
凯鲁瞪了一眼邦尼,似乎在说他打扰的不是时候。夕铃已经挣脱了凯鲁的手,想要离他远一些。当凯鲁正要伸出手的时候,又听见脚步声。
“呐呐!!夕铃~!有葛休葛…兹瓦的消息了!!”夕梨跑过来才发现,“你们怎么都在这?”
原来想自己可以忽略邦尼的存在,向夕铃追问那个问题,看见夕梨的出现凯鲁便放弃了,如果被夕梨看到了,也许往后都要被她的唾沫给淹死了。
拒绝当史上被烦死的第一人,凯鲁收回了手,一脸若无其事,“你们怎么都在这?”
“我是来找夕铃小姐的”,邦尼对凯鲁投降别有深意的一眼,然后说道,“不过看来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夕梨小姐已经知道了。”
原本邦尼只想在夕梨知晓兹瓦的行踪之前,先和夕铃商量的,没有想到夕梨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不过会告诉的夕梨这个消息的人……一时间夕铃、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