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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跑将地脉恢复,但也没有找到地脉出现异状的原因,其实问题并未真正解决,不是吗?”
“嗯……我也这么想,你放心!”南宫煌沉思了一下,点头道:“我会注意的,过几天还要去里蜀山……不,去地脉一趟,可以顺便打探一下虚实。”
司徒钟也点点头:“我已经跟师兄说过了,他也会严加戒备,你有事情可以跟他商量,他表面上冷口冷面,其实也并非无情之人。”
“嗯!”南宫煌认真地应下,用力握紧了拳头,“我知道,地脉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好!拜托了……”司徒钟心知他说到做到,便放心下来,顿了顿,他面色稍显迟疑,对南宫煌道:“兄弟,至于温姑娘……她是敢爱敢恨的性子,有些事,最好能跟她讲清楚……”
“……嗯,我明白……”南宫煌知他意思,微微垂首,点了点头。
司徒钟嘱咐完后,再无牵挂。他最后望了一眼庞大的蜀山,叹道:“唉!无论蜀山怎样对我,我毕竟不能不管蜀山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大哥……保重!”
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
一袭白衣远去,渐渐消失在苍穹之中。
寒松挂古藤,苍凉遒劲,山河照影间,有一代江山才人。
司徒钟不同于他的师兄独孤宇云,心怀坚忍的抱负,为了自己的雄心斗志,可以暂且忍耐迂回,厚积薄发以待来日;而他,则正是那正直率真的秉性,遇到不喜欢、看不惯的,一丝一毫也不愿委曲了自己的心意。就是这般性情恣意,也这般地不容于世。
他自诩酒中剑仙,人如其名,便这般的潇洒出尘。他的头上是荒荒游云,寥寥长风,心里朗朗如头上天,不逃遁,不远离,人世即是他的家。
他不在意在哪里,所以他从不忧戚戚。人在逐路,却天地自宽,是故“君子处险夷如一”,这样镇定,让人心安。
仗剑红尘已是癫,有酒平步上青天,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
这是何等的豪情,何等的不羁!偌大的蜀山,竟能将这少有的少年侠义、豪情万丈的人却都赶出去!
南宫煌静静地站在山门前,直到山风吹得自己哆嗦了一下,才发现已经过去好久好久。
望着自己房间的方向,门扉紧锁,她,还没起身……
南宫煌心里难受,无法回家,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那片花圃。
繁华似锦,清香淡淡。粉色的桃子翩翩飞舞花间,像是殷勤护花的蜜蜂,就是体格稍稍大了点,也没有蜜蜂的锐利和攻击性。
“果然在这……”南宫煌见了不禁心中一暖,笑着叫她:“絮儿!”
66)五毒浣胃空矛戈
那桃子见了他先是一愣,继而粉嫩的小脸红成了苹果,小翅膀忽闪着,就想树的后面,似是不好意思以这个样子见他。
“不要害羞啦!”南宫煌笑了笑,不在意地朝她摆了摆手:“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这样子也很可爱啊!”
绿草如茵,繁华似锦,这一方寸天地竟成了蜀山为数不多的清净之地。
“哎……”南宫煌叹了口气,席地而坐。
小桃子,也就此刻的王蓬絮像是察觉到他情绪有异,也不再躲他,乖巧地飞了过来。
南宫煌转过头望着她。小小的桃形身子,上面顶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此刻好奇而又关切地眨巴着,让人不尽怜爱。
南宫煌蓦地心里一松。被排挤的落寞、对司徒钟的不舍,以及对温慧态度不明的期待和揣测,压得他沉重无比,也纷乱无比。这会明知是她,但她此种形态,无法言语,反而给了他一种难得的放心和自在。
“哎……”南宫煌又是一声低叹,有一句没一句道:“我现在心里好烦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想当蜀山弟子,那个时候,我觉得蜀山好伟大,还觉得爹不长进,在蜀山那么多年也没混上一官半职的……可笑吧?”
“唔~”桃子哼哼着,不赞同地摇摇头。
“现在徐掌门走了,司徒大哥也走了……”南宫煌神色一暗,垂头道:“除了爹以外,蜀山中人我最敬重的就是他们两个了,连他们都离开了,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可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难受,有一种被连根拔起的感觉……”
“嗯嗯~”桃子凑近他,忽闪着翅膀,似是在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南宫煌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沉默了良久,终是把心里最大的担忧抛了出来:“昨天我……又把她、把温慧……得罪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不禁微微一红。
“嗯?”小桃子稍稍后退,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我中了毒,迷失了本性……”南宫煌忽而有些心虚,自顾自地小声嗫嚅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轻薄她的意思……她那般生气,会不会从此都不理我了?她,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哎……”
“……我、我若不是中了毒,也不会那么鲁莽……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而且、而且啊……女人心,海底针,总之我现在是不敢见她了……”
“……毕竟,人家是王府千金,怎么会受得了这种……这种……”
他越说越泄气,窘迫的头越垂越低,忽而发现旁边变得安静,再一抬眼,小桃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咦?絮儿?”南宫煌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周围,却见花圃旁的小树后,粉光莹莹,瞬间勾勒出熟悉娇小人形。
华裳流仙,广袖飘飘,莲步盈盈向他走来。
“絮儿?你怎么突然变身了?”南宫煌有些讶异,以为她之前有意戏弄自己,不由得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闷闷道:“你能变成人样?干嘛刚才还那一副圆滚滚的样子唬我!害我一个人自说自话,跟个傻子似的!”
“煌哥哥!不是这样的!”王蓬絮神色有些焦急,对南宫煌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道:“絮儿那个样子是为了节省灵力,只是刚才光听你说,絮儿都快被你急死了!”
“咦?”南宫煌不解地看着她。
“你怎么老说自己‘配不上’温姐姐的话,喜欢就是喜欢,只有真心和不真心,哪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况且……”王蓬絮顿了顿,不待他回答,朝他笃定地点点头,认真道:“温姐姐,温姐姐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啥?真的?!”这类的话南宫煌不是没听过,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肯定地的语气,不禁上前一步,急切中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问道:“从什么时候起?你怎么知道的?”
“絮儿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王蓬絮想了想,又道:“之前太阴归尘之后,你和温姐姐在蜀山故道上住了一晚上,絮儿不能维持人形,但也偷偷跟着你们……”
“是啊!”南宫煌点头,“所以你才会即使救了我啊!”嗯,说起来,那个时候,她行踪不定,就挺让人怀疑的。
“是……不过,”王蓬絮点点头,继续道:“你知道吗?温姐姐,温姐姐那一晚上,她一宿没睡,一直在为你做衣服。眼睛还时不时地看着你……絮儿,絮儿心里明白,她当时心里就有你了……”那是的她心里还恋着南宫煌,对温慧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看了一晚上,心里苦涩得很。
南宫煌讷讷地愣在原地,只觉一朵花从心里绽放开来,妖娆而又多姿,晃得他头晕目眩,身子也轻飘飘的。
他忍不住细细抚摸身上的炽炎甲,炽焰如火,斑斓炫目。一开始他只以为这是件打造精良的防具,但连日来穿着它战斗,才发现它的强大威力。遇水不浸,遇火不化,遇风不蚀,纤尘不粘,非但如此,刀枪、金石也皆不得入。
这炽炎甲质量上乘,那细密的一针一线,也只有沉静如水的内心才能耐得下性子来做。他以前一直怀疑,脾气暴烈如火的温慧为什么偏偏属性为水,现在才算明白。稍稍回过神,正想说些什么,王蓬絮却抢先一步阻止他,继续道:“而且……我从温姐姐口中还得知,为了搜集那做衣服的材料,她还被人形蛛抓过去险些吃了呢!”说到这,她不禁微笑地等着他的反应。
“这……这……”南宫煌脑子一空,心中涌起的狂喜越来越烈,顿时身轻如燕,畅快地想跳起来。想到之前里蜀山那次……英雄救“美”,啧啧,南宫煌又是感动,又是得意,摇着头,难以掩饰的笑意泛起嘴角。
“所以呀!煌哥哥!”王蓬絮接着打气道:“你要拿出勇气啊!”
“嗯!”南宫煌用力地点点头,手握成拳。
“对了!”王蓬絮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似的,右手掌心朝上,继而便灵光大闪,凭空显出了一颗珠子的模样,“煌哥哥!你看!”
“这……”南宫煌狐疑地它,但见其中灵力流动,跟之前收集到的水灵珠、土灵珠啥的差不多大,只是颜色却是白中带绿,颇有些特别:“这是什么?!有点像灵珠的样子。”
“这是‘五毒珠’!”王蓬絮得意一笑,骄傲地说。
“五毒珠?”南宫煌心潮涌动,盯着她,不敢置信道:“就是能解星璇身上之毒的五毒珠?你哪来的?”
王蓬絮不再隐瞒,对他道:“我其实是五毒兽,是一种仙兽,我们一族最大的能力就是修炼五毒珠,可别小看它,它可以解世间一切毒……”
“啊呀!”南宫煌没等她说完,便兴奋地一跳,叫道:“这么强!难怪你那么会解毒。”
“可是……”王蓬絮明亮的双眼却一下子黯淡了,注意到他脸上泛起的晕红,便抓起他的手腕,摸着脉象皱眉道:“你也中毒了……”
“是啊,”南宫煌无所谓地点点头,刚才还困扰他的难题这会却完全不是事儿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毒,不过没有大碍,还是星璇身上的毒比较要紧。”
“不是的!”王蓬絮摇摇头,担忧地否认道:“你这是很厉害的火毒,和你体内的火灵纠结在一起。而且、而且……”说到这,她突然脸上一红,生生停住了。
“而且什么?”南宫煌追问道。
王蓬絮低着头,憋了半天,才小声道:“……而且,煌哥哥你最近心、心火太盛……心在人体内叫做阳……火、火热属于阳邪,并入阳藏,就会发生狂乱之症,导致心神的紊乱。体内也阴阳失调,阳过亢,就伤了阴,火太盛,就消耗了水……”
“心火太盛?”南宫煌听不太懂她后面的医理,只是抓住了关键字,纳闷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心火太盛?——啊!难道?!”南宫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望着她羞怯的神情,脸也刷地一红。
情太切伤心,欲太烈伤身。连日来对温慧的遐想,令他情/欲大动,心火不旺才怪呢!
南宫煌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转移话题:“那……你知道我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