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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该要拿她怎么办?
他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俯身,轻轻地分开了她修长的双腿……
49)最爱前尘忧尽解
“好了,我就送到这里。”星璇望着前方的淡淡光晕,对另外的三人道:“出口就在前面,这趟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你们快走吧!”
“好!”南宫煌也不多说,对星璇拱了拱手,豪迈地点点头:“下次见面,一定告诉我捣鬼的人是谁!”
“一言为定。”星璇淡淡一笑,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
“你……”走在最后的王蓬絮,临走前忽而顿住脚步,神色复杂地望着星璇,原本明亮柔美的眼睛里,挣扎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对方深邃的眸子,许久,才轻轻道:“等我……”
熟悉的白光亮得晃眼,身子也因为法术的传送而变得轻盈无比;这一次的地脉之行太过波折,是以,许久过后,待一切平稳下来,几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光线蓦地变暗,未及睁眼,沉静的空气,混合着阵阵檀香与木头味,便飘入鼻尖。
“这里是哪里啊?”南宫煌四下瞅了瞅,本能地问道。
宝相庄严,一桌一案都被拂拭得纤尘不染。幽明灯火之下,红色栅栏上悬挂着金色缎子,一座硕大的石像供奉中央。
即使他们此刻都站在石像的身后,也能从这安详的背影中,感受到那垂眸苍生的悲悯之态。
“好像是个庙……”王蓬絮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如实说道。
“嘘……”温慧突然听到了什么似的,对着其余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提醒:“别出声,有人来了。”
南宫煌和王蓬絮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而那雷元戈,更不用担心了,自始至终,你只要不跟他说话,他便在那里装哑巴。
屏息静听,一阵好似金银片相撞的悉悉索索声,随着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动着地上木板跟着轻微地晃动。空气中,除了原本的味道,也飘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看来,进来的是个女孩子。
又是一阵细碎的金属声,几人隔着神像,音乐感觉那女子跪在了神像面前。
“女娲娘娘,我求求你,求你保佑陆大哥平安回来,少受一点伤。”一个清脆的女声静静响起。幼嫩的声线,出谷黄莺一般纯净,只是此刻的语气,却透着浓浓的恭敬和乞求。
只听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更求你让陆大哥忘了月纬姐姐吧,让他不要再去做无谓的冒险了,不要再因为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受伤了,这样的陆大哥,太可怜了……”她越说越小声,即使看不见,几人也能猜到她此刻的表情定是暗自神伤。
他们从里蜀山出来的早,此时最晚也不过刚到卯时,怎么这么早就有人来拜祭?温慧心下狐疑,也听出声音主人对那“陆大哥”难以忽略的情感,忍不住隔着神像偷偷看了过去。
庙的中间,跪着一个娇小的少女,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此时她低着头,只能望见那光亮洁白的额头,浓密的头发黑中泛黄,编成细软的辫子。她身着普通的苗衣短裙,上面的花纹却十分别致,劲间挂着苗家独有的银环,赤着双足,显得她更加淳朴可爱。
几人凝视间,却听王蓬絮忽而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小声窃喜道:“有供果耶……”
“嘘……”温慧赶忙转头提醒她。
王蓬絮却充耳不闻,望着不神像面前水灵灵的水果,眼神更加热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外面的少女忽而微微抬起头,他们连忙躲起来。却听她仍是毫无所觉的继续恳求道:“女娲娘娘,你说,陆大哥是不是中邪了,月纬姐姐被妖怪捉去已经三年了,尸身恐怕已经化成白骨了,就算把妖怪杀掉又能怎样呢?”
她越说越难过,语气中尽是怀春少女独有的纠结与懵懂:“更何况他每次进入月光城都重伤而回,听说那里有数不清的妖怪,他一个凡人就算是铁打的也敌不过啊,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忽然,原本静谧安详的庙内,此刻响起了异样“卡兹卡兹”声。
“什么声音?”那少女被惊动,语气好奇而困惑,却听不出警觉和恼怒。
原来,王蓬絮再一次忍不住食物的诱惑,已经从供盘里偷拿了一颗苹果,偷偷地啃了起来。其实原本,她只想慢慢地咬下去,也不会发出多大的声音;奈何,这苹果多汁可口,皮薄肉厚,是以异常爽脆,一口下去,这阵阵清脆的“怪异声”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了。
哎!温慧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王蓬絮,也不好发作,眼看那少女已经惊动,不由得有些着急。
“……该死!”南宫煌有些头皮发麻,无奈地望着此刻的王蓬絮。她自里蜀山出来,便换上了一身华丽轻盈的衣裙,幻彩灵动,广袖流仙,加之身后的那对半透明的粉翼,更衬得她如同蝶仙一般精灵俏丽。只是,此刻的“蝶仙”,正在毫无顾忌地啃着苹果,实在是有些幻灭……
南宫煌看着她享受的样子,忍不住小声低咒道:“贪吃鬼……”
正不知如何是好间,却感觉外面那少女静了一下,突然又是惊喜、又激动道:“女娲娘娘,是你显灵了吗?你看我每年都虔诚地祈祷,一定也会垂怜吧?是不是?”
她语气满是热切,南宫煌没想到,她对这口中的‘女娲娘娘’会这么虔诚。虽说,他们不是故意偷听,但要是被她发现也真是蛮尴尬的……他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干脆,顺水推舟吧!
那少女自是深信神灵,语气不由得更加恳切:“女娲娘娘,你答应我吧,让陆大哥不要再做蠢事了,好不好?”
“嗯~”南宫煌心底一横,捏细了嗓子,悠悠道:“我答应你——”他从小在蜀山脚下晃悠,三教九流无所不学,这少女听上去感觉心思单纯,自己的口技也算差强人意,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女娲娘娘!”那少女怔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惊喜,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真的显灵了?你能让陆大哥忘记月纬姐姐,不再冒险,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是——”南宫煌硬着头皮继续。
“那太好啦!”只感觉那女孩兴奋地站起身,随后,又自言自语道:“我不用费心去找那种能让他喜欢我的药了……”
药?一直默不作声的温慧听到这里,不由得心念一动,脱口道:“什么药啊?”是跟仙蝶蜕一样的吗?
“咦!”那女孩听到了,有些疑问地好奇道:“女娲娘娘,你的声音怎么——”
南宫煌慌忙收敛了语气,状似严肃,沉沉言道:“你速速回家,不要在此逗留。”
“好!”少女倒是干脆,应了一声,对这“女娲娘娘”言听计从,丝毫不疑。只觉她又对着石像拜了拜,兴奋道:“谢谢女娲娘娘!”随后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哒哒地撞击着地上的木板,伴着如风铃般的银环,跑了出去。
“真是的!”四人见她已经走了,便大大方方地跑了出来,温慧看着门外,对南宫煌埋怨道:“我还没问清楚药的事情呢,你怎么让她走了?”
“还说呢!”南宫煌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苦笑道:“都是你多嘴,差点露出马脚,小姐,好奇心不要那么强好不好,年纪轻轻的就这样三姑六婆,将来老了怎么得了?”说罢,摇头叹息。让人喜欢自己的药,她为什么这么感兴趣?
“你管得着吗?”温慧别过头去不理他。
南宫煌不禁失笑,想起了什么。
看来,那老实的店小二所言不需。
今早,他去温慧的房间找她,不想她一早便去找絮儿了;奇怪的是,地上的酒坛尽数不翼而飞,连一丝酒气都闻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煌正疑窦间,却正巧见了那个内心敏感脆弱的小刑天。它对南宫煌心有愧疚,自是对他的问题知无不言。
原来,这个叫‘醉梦饮’的酒,包括酒坛都是妖气所炼,妖喝了会觉得飘飘欲仙,摆脱心中苦闷郁结,不过……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里面添加了一味名唤‘忘忧散’的药材,妖食了只是忘忧,但若是人食了,便会忘记十二个时辰内发生的事……
十二个时辰之内……
南宫煌掰指头一算,地脉自有时,少阴凝碧对应着足少阴肾经,他们进入只是正是酉时一刻,而昨夜,他离开温慧房间的时候,瞧着当时的光景,也不过酉时三刻。
酉时……
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巧?
这一天内的所有挣扎和爱昵,她都忘了……
不过,南宫煌失落之余不禁有些侥幸,地脉的事情,还没了结;父母的仇人,还没找到,总归得先对自己有个交代。他六个爻依次排开,为自己占了一个“屯”卦,变卦为“六二”,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
匪寇婚媾……他细细思索卦辞,不是贼寇而是求婚的,那……显而易见是佳偶啦~嘿嘿……
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难道说,女子一开始不想,过了很久之后才想?……嗯,事情总不会那么顺风顺水,虽然不是大吉大利的卦,但是盛极便会转衰,福兮祸之所伏嘛……总之,还要先忙地脉的事……嗯……
“唔……”王蓬絮满足的一声喟叹,及时拉回了他的思绪。“卡兹卡兹”停止,她终于啃完了那苹果,还意犹未尽地盯着那果核,摇头道:“真好吃,这里的水果又新鲜又甜美,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
南宫煌听了嘴角不禁抽了抽,眼神半是埋怨、半是无奈地看着她,道:“还有你,就知道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煌哥哥,对不起啦~~”王蓬絮放软了声音,撒娇一般地嗔笑道。
温慧此时只是别过头,望着女孩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其实被她知道有人偷听又怎么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何必偷偷摸摸好像做贼?”
“唉……”南宫煌上前,对着她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她摇头道:“野蛮女就是野蛮女。人家小姑娘偷偷把心里话说给神佛听,被外人撞见会多不好意思,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你……哼!”他的举动,亲昵而自然。温慧没料到他会有这个动作,不由得一愣,继而脸又是一红,见他教训自己,便不服气地转过头去,“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就好像你多了解女人似的。”
“那是……”南宫煌点点头,对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温慧抿了抿嘴,没说什么。心里的疑问犹在,却不想问他。
这次的事对她来说,确实有些……奇怪。
早上醒来,只是感觉自己沉沉地睡了一觉,好像经历了很多的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梦醒十分,那淡淡幽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