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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慧!!”南宫煌踉踉跄跄地跑上前,抽紧的心也随着她的落地被重重抛下,脑子“轰轰”而鸣,身体内有什么东西被人活活的剜去了一块,空落落的难以承受。
“温慧……”
“留你不得!”星璇红眼,施展绝技‘断空绝灭’。霎时间,空气中一股凛冽的气流骤起,缠住也搅动着幽娘,随后,这股劲力将她的身体硬生生地撕断。幽娘的惨叫声混着得逞的笑声,说
不出的诡异可怖,随后声音越来越淡,在众人眼前灰飞烟灭了。
“温慧……丫头,你醒醒啊……醒醒啊……”怀里的温慧双眼紧闭,又如死了一般,任凭他怎么摇晃也全无反应。
“煌哥哥!你别这样!”王蓬絮难过地摇摇头,默念咒诀,柔光轻舞,这‘玉露还精’乃是吸收日月精华来回复人的精气。可是这回,即便那黄光再怎么耀眼,被笼罩着的温慧仍然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煌!你冷静一下!”星璇眉头皱了皱,按住他颤抖的肩膀,劝道:“她现在气息薄弱,如今水属性地脉已经打通。这出口不知道把我们传送到哪里去。我看……”他顿了顿,望着不远处,
“还是先把她带到里蜀山,妖界的大夫比人界见多识广,她……一定有救。”
末了这句,只是宽慰,任凭哪个清醒理智的人都能听出来背后的心虚。只是此刻的南宫煌却早已全无理智。
“好!”南宫煌听到星璇说有救,立刻抱起温慧,顾不上其余的人反应,便径自催动土灵珠,往里蜀山的方向而去。
“哎……”望着他的背影,星璇发出了轻不可闻地一声叹息,目光一刻不离身旁失魂落魄的王蓬絮。
“她不会死的。”一直默不作声的雷元戈忽而言道,面色忧愁,语气却笃定。
鬼籍上没有她。
…
“对不起啦!这个,我要了!”
“凭什么?!我先看见的。”
“骗子!”
“姑娘稍安毋躁,待我为唐老板扫除妖孽,再为姑娘捉拿骗子。”
“哎!你叫温慧?〃慧〃……不就是扫把星的意思吗?我说啊,难怪今天净遇到倒霉事,原来都是你在作怪!”
“胡说!我是温柔的温,智慧的慧!”
“嘿嘿~~人贵有自知之明~~”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说你这么有爱心,将来一定是贤妻良母。”
“这是炽炎甲,依着明光铠图谱做的……你别自作多情……这蕴含了火之精华,我们当中,只有你能穿……”
“……等我做了王后,等你哪一天做厌了仙人,来室韦,我封你做大将军……”
路,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南宫煌恍惚地抱着温慧狂奔,两人相处的往事如剪影般片片飞过脑海。嬉笑怒骂,活灵活现,牵动着七情六欲,早已经在他身体里盘根错节,密不可分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已经默契至此,亲密无间了?
头脑伶俐的人,总是会忽视心里的反应,因为思维转得过快,还没等心发出信号,大脑便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但殊不知,思维会骗人,心却不会。从前与她的相处,或是因为不在意,或是因为不明白,或是因为不愿深究,是以内心的涟漪,总能让他巧言善辩地糊弄过去。可这一次,他活跃的大脑好似凝固了一般,再也无法去思考,只剩下狂跳的心一路牵动着他。
手中的温慧全身已经越来越下沉,全身冰凉,靠在他胸膛的小脸全无血色,本就精致的五官如今更是成了名符其实的冰雕。
丫头……别离开我……
噬骨的寒意从心里升起,扩散至全身,这种惊恐感让他抱着她的双手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终于,他看到了至宝灵丹门口巨大的黄色条幅。
计都三奇如往常一般将药库中的各种灵丹妙药一一对账,发现没有疏漏,心满意足的搓了搓石头做的手,突然,“砰”的一声剧响,大门被粗鲁地踹开,呼呼风声,震得架子上大大小小的药瓶子摇摇欲坠。
“喂喂喂!谁这么没礼貌!”计都三奇及时保护好瓶瓶罐罐,转过头去不满地发着牢骚道。太失礼了吧,虽然说病急了才会投医,要求快死了的人不紧不慢地来敲门,也是有点异想天开,但是凭着对自己医术和研制药物的自信,计都三奇还是摆出了一副不爽的面孔。。
“请……救救她!”南宫煌痛苦地请求道,因为刚才他一路奔跑,慌忙间也忘了用仙术或是内力来辅助,现在突然停下不由得气息紊乱,但仍旧牢牢抱着温慧。
“哎哟……”计都三奇眼见着光景,不免摇头感叹:“怎么又是一对——”
计都三奇在妖怪当中,属于三人兽一类,外表通体由石头构成,头则有三面,分别代表人类的喜、怒、哀三种情感,可以随意转动。三人兽,据蜀山资料记载,是通过吸取人类的感情进行修炼的妖怪,传说,被他附身的人会因为被吸收这三种情感而变得麻木不仁,如同行尸走肉。
南宫煌待看清面前的人,不免微微一愣。不止是因为他对三人兽的了解,还因为之前跟这计都三奇所打过交道的经历。有一次,他在里蜀山的时候曾经救过一对妖怪,也是一对爱侣。只是男的受了重伤,女的总是帮她从至宝灵丹偷取金疮药,由于施展家传法术“空”可以隐身,便让计都三奇无处可寻,只当金疮药邪门,自己会“走路”。而当南宫煌出现的时候,他也只会抱怨
不止,对损失的银两也是锱铢必较。后来虽然事情被星璇摆平,但是他贪财吝啬的形象也让南宫煌铭记于心。
如果是真的,那这样的妖怪,会是医者吗?
此刻,计都三奇一对星子似的双眼,正牢牢地锁着他怀中的温慧。
她脸色白得全无血色,气若游丝,全无生气,若是凡间的医生一定认为她已经死了。
“哼!受强力冲击,筋脉尽断,一条命去了八分,太麻烦了!不好弄啊不好弄……”说着摇头,他的摇头,也不过就是把他那石头做的三面脸快速转动而已。
南宫煌本来还怀疑,但见到他只是一望,便知道温慧的大致伤情。又听他虽说不好救,但是语气却没有多沉重,于是心下燃起希望,试探地问道:“那……是有救?”
“过来!”计都三奇原地不动,对南宫煌命令道。
“哦……”南宫煌乖乖地过去。
计都三奇看了他一眼,傻乎乎呆愣愣的样子,不耐烦道:“放她下来啊!舍不得放吗?”
“哦!”南宫煌如梦初醒,把温慧轻轻放在计都三奇旁边一处平坦的石头塌上。
计都三奇先看扒开温慧紧闭的眼皮看了看,接着,又用石头手掌轻轻搭在温慧的手腕上,思索了一阵。
良久过后,他却是摇摇头,沉吟道:“这伤……我这里的药没法治。”
“怎么……”
他轻轻抬手,示意南宫煌让他先说完,继续道:“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眼睛的精华即神气。她瞳孔涣散,脏腑精气近乎衰竭……”他顿了顿,接着讲下去:“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流行不止,环周不休,但只存在活的生命过程中,身死则无……此时她脉象若游丝,恐怕离死不远了……”
南宫煌心一点一点地下沉,但却仍不死心。他抿了抿嘴,盯着计都三奇的脸追问道:“脉象弱,就说明还有,还有生命迹象啊!”
计都三奇语气低沉:“有是有,但是已经药石不治,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悲哀忧愁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情绪不稳,什么样的病邪都能趁虚而入。心为五脏六腑之主,所以心在情志致病过程中起主导作用。所谓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肾藏志。”他看了一眼温慧,解释道:“这女孩心脉衰微,连日来心结难解,思虑过重,脾主思,故而气结于脾。五脏各主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她脾土过重,抑制了肾水上升,加上她之前似乎在土性极强的地方呆过,身体又受了寒,脑为髓海,其根本却在于肾……她本身,就为太阴水属性体质,先天之本,无水便无命啊……”
南宫煌不通医理,却知晓五行。他听计都三奇说起五行学说,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抑制脾土,把肾水不上来不就行了?木、木不是克土吗?大怒生肝去抑制土不就可以了?”
计都三奇目光似乎闪了一下,只是须臾间,却又黯淡了下去,摇头叹道:“五脏相通,移皆有次,五脏有病,则各传其所胜。一旦人情绪异常,这种异常的情绪,可以打断五脏原有的规律和次序。”他看了南宫煌一眼,语气意味深长:“情之一物,常带来令人窒息的期待与猜测,一并摧残着心。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恐怕也要肝肠寸断了……”
南宫煌心底一寒,颤颤巍巍地问道:“那……怎样才能救她?”情?带来窒息的期待与猜测?但是为什么……
“水灵之身,若要愈合,只能借助水灵珠的灵力。”计都三奇转动着头,语气丝毫不抱希望:“可惜这水灵珠为六界神物,哪那么容易得到……”
“水灵珠……水灵珠……”南宫煌喃喃地重复,呆愣了一下,却忽然又如遭雷击一般,猛地看向计都三奇,“……水灵珠!我、我好像有!”边说边慌忙地从随身行囊里摸出一只蓝色的珠子,颤颤巍巍地递给计都三奇。
计都三奇转动脸,十分惊异地看着这珠子。它灵力极强,触手生温,散发着一股水汽。他眯起双眼,似是不敢相信一般,惊叹道:“真是水灵珠!想不到我也能见到这传说中的神物!啧啧……”他忍不住举起石头一般的手拍了拍南宫煌的肩,笑道:“小子!看来你仙缘不浅呐!连神仙都保佑你!”
“那……现在可以救她了?”肩上的力道很硬、很重,南宫煌却似没有感觉一般,只是殷切地望着对方。
“嗯……”计都三奇略一沉吟,没有接过南宫煌手里的水灵珠,对他言道:“你催动水灵珠进入她的体内,这样水灵珠便可以治愈她的伤势。只是水灵珠只能让她起死回生,原先水性灵力会有增长,只是这原本的一身内力……恐怕,就不好说了……”计都三奇摇摇头,语气却并不觉惋惜,遭此情景,能救命已是大幸。
他看了一眼温慧,继而对南宫煌吩咐道:“你含住水灵珠,然后喂她吞下……”
47)此事无计相回避
“哦……”南宫煌低头将手中水灵珠含在嘴里,散发的冰凉清爽瞬间蔓延至全身,舒缓了他的焦虑,说不出的舒畅;他随即盯着温慧惨白的双唇,心脏开始突突狂跳,人也跟着泛起了踌躇。
“蘑菇什么?!再给你拖人就真的拖死了!”计都三奇看不过去,在一旁不耐道:“这会还有工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