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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观看。
南宫煌皱眉望了望四周,低咒了一声,凑过去小声道:“快走吧!被人看见可不得了……这可是祖师殿哪……”听他的语气颇为忌惮,眼神也左顾右盼,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偏要听!”温慧不理他。
“我不管你了,被人捉到不要说认识我!”南宫煌赌气,退开了几步。
“谁要你管?”温慧依然我行我素,头也不回、若无其事地继续。
南宫煌踌躇了一阵,眉心拧地更深,神情也更加着急,“走吧!”;又要上前就要拉她。
温慧注意力全在里面人的谈话上,口中也跟着轻喃。
“……里蜀山。”
5)端倪初露情丝摇
透过门缝,只见里面有一老一少两个身着道袍的人正在谈话。他们的衣服跟外面的弟子比要繁复许多,也更加华丽。那老头面部清奇,须发皆白,胡长三寸,笔直而立似有仙风道骨之感。
而更吸引温慧目光的是那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他看着三十上下,五官俊朗,披肩的长发映在一抹流入室内的霞光之下,却微微泛蓝;金黄色长袍后摆委地,系带上绣着精致的太极图案,此刻正神情专注地看着老者,还时不时地点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举一动,透着沉稳与大气,与他的年纪不甚相符,谈吐间掷地有声,给人不怒自威之感。
只见他对着老者微微敛眉:“里蜀山妖界?我怎从来没听师傅谈起过。”
老者虽然年长,但是语气却恭敬:“我也只听清冷仙人谈过一次,据说那是妖气聚集之所,以那里的阴,平衡我们外蜀山的阳,蜀山方能悬于天地间而不堕。”
年轻男子闻言,微一沉吟,道:“所谓地脉,便是连接里外蜀山的枢纽?”
“似乎是如此。”老者点点头,须臾,又颇为担心地皱起眉头,“且清冷仙人说过地脉严禁蜀山弟子进入,常授师弟会不会有危险?”
“常授师兄功力精深,剑术也是本派第一,又带了十几个精干弟子,应该不会有问题……”男子顿了顿,又道:“何况我嘱咐过只是探察,一有危险,立即退出,应无大碍。”
老者点点头:“我所知只有这些,清冷仙人应该知道更多。”
男子长叹一声,似是无奈地摇摇头:“可清冷仙人成仙之后便与蜀山断绝往来,蜀山弟子即使到了绿萝山,清冷仙人也不会见他的。”
“嗯,须找个恰当人选,此人不能是蜀山弟子,但也要信得过。”老者微微垂眸,沉吟不语。须臾,又叹了口气,摇摇头,“难啊……”
温慧听到这时,感觉旁边的南宫煌的身子微微一震,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凑过来了。温慧轻蔑地嗤了一声,小声问道:“那个年轻的是谁?”
“是掌门……”南宫煌如实答道。
“他可真英俊啊!”温慧转头盯着里面的掌门,嘴角勾起,倾慕之心溢于言表,两只杏眼如今弯成了两个月牙。
“你脸皮真厚,是不是女孩呀,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南宫煌微微瞠目,身子稍稍后倾打量着她。
“那又怎么了?”温慧似是毫不在意,“英俊就是英俊,这是事实,怎么不能说?”她看了一会,又问道:“那老的呢?”
“让我看看……”南宫煌倾身凑过去,两人怕被人发现,门只敢开窄窄的一道细缝,南宫煌一凑近,温慧整颗脑袋便都被挤得没地方了,哪还能看得到里面的人?
温慧扁了扁嘴,不满地挤了过去,好胜心起,有意要挤走他,早已忘了刚才自己问了什么。南宫煌哪里肯让,就着原先的动作死死扒住木门,不放过“有利位置”。
“你……”温慧微恼,越发地往南宫煌那边挤去。推攘间,两人的一高一低的脑袋,相聚只余纤毫,甚至连脸上的汗毛都能碰到。紧挨着的呼吸一经纠缠,气温便骤然升高,连供给的氧气也变得稀薄。
下一个瞬间,温慧敏锐地感到热气自脸上往全身散开,她甚至还能嗅到南宫煌身上带着青草一般的味道,混合着已经干爽的汗味。这味道虽然陌生,却并不难闻,还隐隐传递着少年人独有的蓬勃和灼热。
她不由得偷偷打量着他,此时南宫煌收起市井痞气,侧脸居然是出乎意料的俊逸。他剑眉星目,鼻梁直挺,此时抿着双唇不再说话调笑,竟然有种深沉稳重的吸引力,虽然稍显稚气未脱,可这么一看,却完全不比里面那相貌堂堂的掌门逊色……
温慧的心跳猛地加快,慌乱地稍稍退开,感到被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席卷了,顿时不知所措。
而此时南宫煌也发现了异样,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不争了,微微侧身,低头对上她的目光。这一暧昧的距离,更让温慧退后一步,突突直跳的心猛地又一下漏了半拍。洁白的双颊如窗外殷红的暮色,一片云蒸霞蔚,烧得发烫。
南宫煌却浑然未觉,仍旧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望着她。两人这一对视,倒是忘了里面还有人在说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对方,似是都透过那双清澈的眼而看到掩藏深处那至纯的灵魂,一时之间,竟是心有灵犀一般不发一语。
温慧在他的目光下,羞赧更甚。下一个瞬间,她猛地甩甩头,想极力摆脱这种感觉,粉拳几乎是反射性地挥向了南宫煌的脸。
这一下可这真是没轻没重,南宫煌猝不胜防。只听的“彭”的一声闷响,南宫煌就这力道,顺着虚掩着的木门,应声倒进了进去祖师殿。
“啊……”温慧回过神来,也被自己的冲动惊到了,盯着敞开的大门掩住檀口不知所措。
“哎呀!闯祸了!……怎么办……怎么办呢?”她急得直跺脚,纠结了一会,还是本能的自我保护占了上风,看了一眼不明情况的屋内,状似心里建设似的喃喃:“……按江湖规矩,他是蜀山弟子,不会有事的,我偷听人家密谈,情况可有点不妙,还是走为上策吧!”
南宫煌刚才一个受力不稳倒在祖师殿青石板上。他揉了揉被打痛的地方,看着温慧飞速变小的身影,愤愤地咒骂道:“臭丫头害我……没义气!……看我怎么收拾她!”
“谁?!”凌厉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带着警觉与薄怒。
南宫煌只感到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身后两道目光如寒芒利箭一般齐刷刷地对准他,顿时如坐针毡。
“啊?!掌、掌门……”南宫煌心里大叫不好,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回头,对上了掌门犀利的双眼,慌乱地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我被人家推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掌门蹙眉看着他,眼神有些困惑,却无预想中的恼怒。
“嗯……掌门,我没什么事……再见!”
“回来。”声音不大,却隐隐含威,不容抗拒,南宫煌双脚立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南宫煌双肩一垂,只得咬咬牙,拱手赔笑:“是……是!掌门有何吩咐?”
掌门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须臾,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不是蜀山弟子吧?”
“我不是!”南宫煌连忙回答,又补充道:“但家父常纪,是蜀山门下。”
“原来是常纪师弟的养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掌门满意地点点头,对他伸出手,“你——”
“掌门,此事最好从长计议。”站在一旁的老者忽然拱手打断。南宫煌认得他是常德长老,跟父亲同辈。
“怎么?”掌门收回手,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掌门有所不知,这孩子是您不在蜀山的时候被收养的……”常德长老目光闪烁地瞟了一眼南宫煌,又对掌门使了个眼色,道:“请容我私下禀告。”
“哦?”掌门看了看南宫煌,又看了看常德,点头道:“好。”随即又对南宫煌道:“此事容后再议,你先出去吧。”
“是……”
一出门,南宫煌深呼了一口气,全身都软了下来,这才发觉,刚才那一惊一吓,自己浑身早已经汗水涔涔,刚被热气烘干了的衣服如今又浸湿了。
“呼!好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次祸闯大了,结果没事,真是运气!”他拍着心脏仍有些后怕。
随即想起来,低着头摇头埋怨:“那丫头不知跑哪里去了,没义气……”
“南宫煌!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一个严厉的呼喝让他打了个机灵,抬头一看,此人瘦骨嶙峋,须发皆白,脸上沟壑纵横,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正瞪着南宫煌,正是蜀山的常浩长老。
“啊?常浩长老……”南宫煌看见他不知所措,却突然猛地扫见常浩身后那一抹红衣,正是温慧。
“啊?!你——”南宫煌看着温慧语无伦次,原来,她此时正被两个蜀山弟子压制住,任凭怎么奋力挣扎也挣脱不开。
原来,温慧慌乱之下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蜀山前山对外开放,会接待外来客人,但是后山乃是掌门与蜀山各长老商量机密要事的祖师殿和无极阁,普通弟子都不允许随意进入,更遑论外人了。
温慧意识到自己闯祸,眼神闪烁,动作也鬼鬼祟祟的,本就在气势上就弱了八分,却又正巧撞上了蜀山最是严厉刻薄的常浩长老,便要抓她盘问。温慧哪里肯就范,使出蛮力抵抗,结果反而让人误会更深,被一举拿下。
“回答我的话!”常浩见南宫煌不答,更加不善。
“是、是掌门让我在这里的……”南宫煌眼珠一转,避重就轻地答道。
“外面何事喧哗?!”门吱呀一声推开,颀长的身躯走了出来,清朗的声音透着威严,。
“禀掌门。”常浩上前简单地行了个里,指着温慧道:“抓到一个在禁地窥探的小贼,不知和地脉异动有无关联。”
“放、开、我!”温慧不满地挣扎,对缚住她的两个蜀山弟子吼道:“什么小贼!?这么多大男人欺负女孩子,真不要脸!你们才是小贼呢!!”
“此女力大过人,恐怕非常人,请掌门发落。”常浩毫不理会。
掌门凝视着满脸怒容的温慧,示意那两个蜀山弟子放开她,淡淡地问道:“请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来蜀山有何贵干?”
“我叫温慧,京城人士,来蜀山找一位净明长老——”温慧一得自由,立刻跑上前,由于急切呼吸有些喘。
“净明师叔?”掌门皱眉,似是困惑。
“是呀!”温慧见他这般称呼,忙点头继续道:“他认识我娘,我想问他一些事情……”
“你说认得净明师叔,有何证据?”常浩不依不饶,厉声追问。
温慧撇撇嘴,从衣袋里掏出一封信件,递给掌门,语气带着期盼:“这是净明长老给我娘的信物,说日后有难可上蜀山找他,请掌门过目。”
“哼!”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