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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吧,我要去吃饭了。”
“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再去。”
“干嘛不一起去?快起来。”他拉了我一把,想拉起我,却被我挣脱了,他有些意外的瞪着眼睛,以前这种事我都会顺着他的,但今天不知怎么了,我没这个心情。
“你自己去吧,两个人老这么腻在一起会让人怀疑的。”
“怕什么?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吗?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我又不是你的金丝猫。”说完这句,我愣了一下,不知自己怎么脱口而出说了这句。
他也愣了,很快怒色便涌了上来。
“你提她干什么?我又不想跟你吵。”
我有些后悔,不是不在乎吗?干嘛提她,不过说出去的话能收回吗?我也瞪起了眼。
“提了又怎么样?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呀。”
“闭嘴!”
“不,我为什么不能提她,她就算比你大九岁,就算早就是残花败柳,但至少还是个女人,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亲热,而我只是个男人,随然我们上床,但我是个男人……”
啪!
我捂住脸,他打了我,我说不出话,只能捂住脸冷冷一笑。
他鄙视着我,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出门之前没忘穿上他的上衣。
我在干什么?刚才我说了什么?我怎么会如此恶毒,本来一切不是好好的吗?他只想叫我和他一起去吃早饭而已,怎么会弄成这样?
身上又巨痛起来,分不清是哪里,好像所有的地方。
我把自己扔回床上,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去。
进球的渴望
球门在正前方,球在脚下,我后退了几步,看着前方,蓦地起跑,用尽全力起脚,皮球如离弦的箭,怒射入网。
进了!
我静静的站着,仿佛听见看台上雷鸣般的欢呼。
已经多久没听到这种欢呼声了。
那风光的过去难道永远的成为过去了吗?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它曾强壮有力,疾步如飞,但它现在伤痕累累,拧着钢钉,弱不禁风。
难道就这样了吗?不,我还这么年轻,不能就这样离开,这是我的战场,我不能就这样认输。
我搬起一旁的球筐,把所有的球都倾倒在草地上,发疯一样把它们一个一个踢进球网。
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把最后一个球踢了进去,对我说:“训练已经结束了,回去吧。”
“要你管我?”我没理他,想去捡球,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我说回去,你没听见吗?”
“放开,要回去你不会自己回去。”
“你又闹什么?”
我不说话,挣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
“你给我站住,麦克,麦克欧文。”
我没停下脚步,一个巨大的冲力把我扑到草坪上,这家伙,我惊惶失措的四处张望,他早已凑上来,故意把手按在我胸前:“放心,他们都已经走了。”
这个混蛋,我都这样了,他还想着这种事,我挥起拳头向他的脸打去,却被他一把抓住,别到身后,两人在草地上扭打翻滚,我拼命想起来,他用力压住我,最后还是他占了上风,我被压在地上,青草的味道冲入鼻中,我忽然觉得没趣,身上一松,力气全没了。
他见我放弃抵抗,也不起来,压着我恼怒的说:“我已经尽量传球给你了,还要我怎样?你进不了球难道是我的责任?”
“我从来没说是你的责任,只要你离我远点儿,别管我就行了。”
他手一松,我趁机直起身,两人面对面的对视着。
“你说什么?”
“我说你别管我。”
他猛的抬起手,我僵着脖子等着。
手最终没有落下,他缓缓收回手臂的同时,我们几乎同时泄了气。
“好啊,这是你说的,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他看着我倒退了几步转身跑了。
我在干什么,拉住他呀。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的看着他跑出自己的视线。
就这样失去了吗?也许从来就未曾拥有过,可现在,我亲手把这个还算美丽的玻璃樽给摔碎了。
我又倒在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第一次见他我还只是个球迷吧,多少年了,他走过来对我说话,他98年被红牌罚下,他梦幻般的婚礼,他的儿子出生。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吃力的追赶他的脚步,对,是吃力的,我从未优秀,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只凭着自己一点点可笑的执念,但现在我累了,我伤痕累累,我跑不动了。
太阳渐渐西去,四周很静,我可能是睡着了,直到轻轻的脚步声把我惊醒,我站起来,看到刚才还说永远不管我的人。
贝克汉姆,那个引诱了我的男人,从场地的那一端向我走来,走到我身边。
“走吧,你的伤不能太累了。”
我像个木偶一般被他牵着走,他回头看看我说:“我知道你烦,但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他说,我怎么能不管你。
“不然说好了,等你会照顾自己以后,我就不再管你了。”
那我情愿永远都不会照顾自己。
“好了,你下一场一定会进球的,我们回去吧。”
好吧,回去吧。
巴拉克的苦恼
克林斯曼的背重重的撞在门板上,他皱了皱眉,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始作捅者。
“你最近怎么总喜欢用这个动作?”
灰眼睛的男人没有说话,两手紧紧的抵着克林斯曼没有动。
“快去训练吧,队友都在等着呢,你是队长,不能老让他们等。”
“别说别的,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想问什么?”克林斯曼摊开双手:“要问什么就问,但可不可先把我放开。”
“不放。”
“你……好吧,巴拉克,你要问什么?”
“世界杯结束后你不打算执教国家队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现在听说也不晚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好好的为什么要走?”男人几乎喊了起来。
“Michael,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这个时候走,总比江郎才尽被人赶走要好吧。”
“什么不散的宴席,什么江郎才尽,你离开只有一个理由,你要离开我,是吗?”
克林斯曼嘴角抽动了一下:“也许吧,Michael,我们都是有家的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种话是你说的吗?”男人坚毅的脸上露出一种让人发抖的冷笑,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我告诉你,别想离开我,在我离开你之前,别想摆脱我。”
真是个霸道的孩子呀,我从没想过要摆脱你呀,克林斯曼一时间想反手抱住他,但他突然僵住了。
门开了,拉姆像一只兔子一样蹦了进来,口里还大叫着:“教练,我找不到Michael……”等他看清门里的状况,一时间愣住,下半句话也停在嘴里。
克林斯曼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他想笑着对拉姆说些什么,但他笑不出来,也不知道说什么。
三人愣了一会儿,最先说话的还是拉姆,他呆呆的挠挠头说:“你们在吵架吗?Michael,你怎么对教练动粗呢?我们……”
克林斯曼一愣,放下心来想说什么,巴拉克早已大吼一声:“滚。”
尾音还在他的口中盘旋,拉姆早已咽下后面的话,兔子一样的蹿了出去,门口像刮了一阵风,哪还有半个人影,速度之快就连巴拉克也不由的愣了一下。
克林斯曼趁机挣脱了出来,整整自己胸前皱了的衣服,回过头正对上巴拉克的眼神,他定了定开口说:“没关系,拉姆这呆小子绝不会往那方面想的,顶多又说咱将帅失和。”
“哦,”克林斯曼故作镇静的点点头,想了一下,说:“这小子的速度又快了,你下场多给他作球,说不定有戏。”
巴拉克想不到他忽然蹦也这么一句,半天才点点头。
“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正想往外走,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伸过来,紧紧的把他拥在怀里,克林斯曼沉默了一下,拍拍他的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世界杯,Michael,你很强,别让我失望。”
巴拉克把头埋进他的金发里,嗡声嗡气的说:“是不是我再强,也不是什么都留的下的。”
克林斯曼心一痛,像雕像一样定住了。
场里场外
今天不用上场。
我走进更衣室,心不在焉的与队友们打着招呼,拿起替补背心套上,想着那个闹脾气的大男孩。
还在生气吗?已经两天没说话了,训练的时候也只是远远的打了个照面,要不要哄哄他?两人在一个队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这样僵着也不好。
还是去哄哄他吧,我对自己说,德科,你可比他大八岁,不能像他那样由着性子来。
可是,第一句说什么呢?
对不起,那天早上是我不对。
不行,这乞不是一点尊严都没有?
嘿,小罗,比赛结束后一起去喝一杯吧。
也不行,如果他不去我多没面子。
正在想着,一个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定晴一看才发现正是让我在伤脑筋的人。
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我干巴巴的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你别穿那个。”他上来就扯我的蓝背心,我的天,他要干什么,我急忙跟他抢,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少。
最后还是没抢过他,我死死的抓住里面的球衣,又惊又怒的看着他把手中的背心扔到一边,又扑了过来。
他的动作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扑,我从没记得他有哪次是好好的走向我的,怎么没见他对别人这样,他对别人总是彬彬有礼的。
难道他是老虎而我是兔子?
不,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这里,我板起脸,准备把他喝住。
一件白色T恤扔了过来,大男孩笑的阳光灿烂,我却总觉得里面有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快把它穿上,今天不用上场,我们去看台看球去。”
这家伙,心放了下来,我拿起T恤再看看他身上那件一模一样的,奇怪的问:“干嘛要去看台?”
“在替补席有什么意思,我们去当一次球迷,你快点,我让斯克拉里弄了两个位子。”他抓住我,把T恤给我乱七八糟的套上。
去看台看自已球队的比赛,这也新鲜,不过,“就我们两个吗?”
“怎么了?”他脸一沉,有发怒的征兆,我急忙摇摇头,他马上又开心的笑了,拉着我跑出更衣室。
这个视角不错,比赛的进程也按照我们的想像发展着,我跟着身边的人一起给球队加油,看台排山倒海的呼喊让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糟糕,造越位失败,被人打防反了,墨西哥的前锋带着球长驱直入,晃过门将,射门……
在那一瞬间,大家都忘了自己是早已铁定出线的球队,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直到费雷拉突然斜线杀出,把球破坏出底线,才松了一口气。
里卡多太不小心了,我正在后怕,身边的小罗用手抵抵我,趴在我耳边说:“快看,费雷拉也太明显了。”
“什么?”我没明白,转头看着场内,里卡多惊魂未定的倒在地上,费雷拉上前抱住他,低声安抚,两人一起倒在草地上,这一暧昧的画面正好被摄像头捕捉到,从大屏幕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