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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尖锐的指甲比刀子还锋利,好好的野鸡在眨眼之间被它粉碎了,鸡血溅了九尾满身满脸,鸡毛也雪片似的胡乱飞。
虽然九尾的脸颊上溅了血后有种很特别的美感,但是……面对着内脏、肉和骨头完全混乱的野鸡,我实在没有欣赏九尾的心情。
【唔……我只会杀……】九尾很惭愧,它确实饿了,要不是被我强行禁止吃生食,我估计它早就把野鸡和兔子啃光了。
我拍拍它的头,笑着安慰两声。把一摊血肉模糊、看不出是什么的野鸡丢掉,我和九尾很默契地越过火堆,直勾勾看向把自己当成观众的斑。
被一双猥琐的眼睛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两双看,尤其是其中有一个还刚做了异常血腥的事。
况且事实告诉斑,现在的天时地利人和,都极为适合杀人和强/奸。
“干、干嘛?”斑立刻警惕起来,似乎在担心自己会被当成那只野鸡的代替品。
我龇牙一笑,拎起死兔子的耳朵凑到他旁边,递过去:“分你一条兔子腿,帮我们处理一下吧。”
斑立刻生气地大吼:“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沉默,九尾沉默,所以斑也沉默。
“至少也要分我两条腿,”斑说道,又补充:“我要后腿!”
“……成交。”= =##
我退回九尾身边,狐狸大人任何时候都不会冷的,它的查克拉天生是火属性,它的体温也比普通人要高。给它穿衣服,完全是为了和谐。
九尾很乖顺,趴在我膝盖上仔细观察斑解剖兔子的过程,并且在学习他下手的顺序时流了些口水。
我看得比较抽。
根据宇智波家族特殊的眼睛,他们以红眼兔子出名。斑可谓兔子中的佼佼者,现在的场面……看一只兔子前辈把可怜的后辈剥皮剖腹,确实挺诡异的。
“阿、阿飞前辈……”我吞吞口水,实在有些不太敢打断这位老爷子的工作。
“什么事?”斑杀气满满地转过头瞪着我,面具后的那只眼睛,真的很有老兔子的风范。
“没、没事……您继续……”我干笑。
我特别想问他,你到底会不会处理啊?我想让他帮忙处理的是可以被吃掉的,而不是实验解剖尸体啊我哭!
斑很明显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他的手套被丢到一旁,赤手空拳和一只死兔子搏斗了近二十分钟。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斑扯着被小心翼翼剥了一半的兔子皮用力一拉。
悲惨的兔子君死也没死的安稳,皮就被斑爷那么生生撕下来,还连着不少肉。血飞溅出来,给斑的大麾上又添了几朵云彩。
我从斑的手中接过被“处理”——个人觉得是处刑——完毕的兔子时,一阵反胃,差点把晚餐吐出来。想到我吐了就会饿,饿了就得吃手中的兔子君,我硬生生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了下去。
抽/出苦无,我把兔子的两只后腿割下来,用飞针串好,插在火堆旁的地上靠着。剩余的肉我勉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用苦无切下来,拿飞针串好给九尾烤。
斑若无其事地用包扎伤口的药棉擦手,去掉了血渍。我突然发现他手上的皮肤特别好,完全不像一百多岁的老妖怪。
我拍拍九尾的膝盖,示意它安分地等着食物烤熟,自己笑嘻嘻地凑到斑身边。
见我过来,斑立刻化为警犬的状态:“又干嘛?”
“嘿嘿,阿飞前辈,问个问题呗!”我蹲在离他半米的位置,很谄媚地笑着说。
斑提防地问我:“什么问题?”
“你多大年纪啊?”
一瞬间,斑爷化身为立体照片……我知道,我又触到霉头了……
“那、那个……您就当我没问!”我狗腿地笑,在斑又发出点人类的气息后说道:“阿飞前辈,你这次不是来找佐助或者我们的麻烦的吧?”
斑一听我的话,很大度地摊手说道:“哈哈~当然不是,我只是去水之国办事,回来凑巧路过这里。”
我最不爽的阿飞腔调……这位老人家的口味还真是让人难以苟同。
维持好笑脸,我又说道:“我没有再帮佐助,如何,您还满意吧?”
九尾的目光猛地从食物转到我身上,我用余光看到它的脸,似乎有点挣扎,我不太理解它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斑呵呵笑两声,居然抬手拍拍我的头,用自己的声音说道:“很好,非常好。”
老家伙,你确定你的手擦干净了么……
我嘻嘻笑着,迅雷不及掩耳,抓住斑的手握着。
斑周身的气息立刻就变了,犀利而凛冽,空气似乎都冷了起来。
九尾马上站起来,尖利的爪子在过长的袖口里若隐若现,有种森然的杀气,连那上下两对犬齿都龇了出来。
“诶?既然我们合作愉快,当然要握手了,不是么前辈?”我装傻,贼爪子在斑的手上揩油无数。
气氛凝滞几秒,渐渐缓和了。
斑好像对别人的碰触特别反感,低声笑着抽回了自己被非礼的手,那写轮眼也平静地垂下一点儿,他说道:“鸣人,你并不能算得上是个好的同盟者。”
我回到九尾身边,这家伙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眼睛瞪得极大,就算我按着它坐回枯木上以后,它还瞪了斑许久,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老实说,刚才斑一瞬间散发的杀气绝对令人胆颤,我也一样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仿佛在那一刻,我的生命是掐在斑的指尖,他随时都可以让我死亡,就像对付那只死兔子一样。
我的手有些冷,九尾的手比我小一圈,包裹住我的手还很勉强,但却足够温暖。
九尾似乎还不太会表达担心,它的视线显得有些迷茫,却好像要从我脸上确定什么那般认真。
我笑得有些苦涩,揉了揉它的头,把话题转移到快烤焦的兔子肉上。
那个约定,和九尾的约定,我从没忘记过。
即使四年后,斑不为了他的十尾而将九尾抽取,我也会为了让九尾灵魂完整这个约定而帮它从死神手中夺回灵魂。
那样做会有什么代价,我想没人比九尾更清楚……
“闻起来还不错。”
我的思绪被斑的声音拉回来,他举着那兔子的两条后腿凑在面具前左右地闻,也不知道他隔着那玩意能闻到什么。
深深呼出一口气,热爱生命是我的宗旨,为还没到来的事担心只会活得更累,不是我的风格。
“味道好么?”我揽着九尾的肩。它缩在我怀里大口吃着肉,拼命点头,满嘴蹭的都是油。
其实这兔肉完全没有调味料,只有肉香而已,但对连生熟都无所谓的九尾来说,这样已经算好了。
反观斑,他就比较变态了。把面具抬起一点缝隙,兔肉从下面塞进去,他吃的有滋有味。
我一边拿袖子给九尾擦脸,一边对斑无限鄙视——你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一百多岁的人了,还搞含羞带娇这一出戏码!
不过,我瞄瞄不远处死无全尸的野鸡兄,吞吞口水……九尾和斑爷从某种程度上讲,还真是神经粗大得让人佩服。兔子已经被虐成那样了,他们居然还吃得下!
斑不知道是几天没吃饭了,雾隐村的水平也不晓得是不是比波之国还差,这老兔子居然吃到忘我的境界。我始终盯着他,他也没在意,吃了一会儿,那面具竟有渐渐上抬的趋势,老家伙的下巴在火光中不自觉地露出了一点儿……
居然没有皱纹!!
咽下口水,我的视线又转移到斑没有戴回手套的爪子,那也不像三代颇有树皮之风的手,挺白的,大约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的人的手。
我回忆起刚才在他手上揩油的触感,虽然没有我家九尾的小爪子嫩嫩的手感极佳,但也……很销魂了……
飞针被丢进火堆,和树枝碰撞发出“砰砰”的闷声。我这才回过神儿,斑已经吃光了食物,面具重新被戴好,那只藏在面具后的写轮眼正不怎么高兴地看着我。
我嘿嘿笑起来,斑也笑了,不过不是阿飞的声音,而是属于他自己的偏于阴沉的笑。
“鸣人。”他突然开口,声音虽然低哑,但却透着细微的笑意。
九尾立刻扬起脸盯着他,小脸儿油乎乎的,加上那红眼睛里认真的堤防神色,怎么看怎么好玩。
斑瞥了一眼九尾,对我说:“你好奇心太重,这样不好。”
我耸耸肩,很想告诉斑,我的好奇是有排名的,前五名之后的一般都被我忽略。不过很可惜,斑爷的年纪和样子跻身前三甲。
这话不能说出来,否则我很可能被火神扇当成燃料,在夜空中发光发热。
斑慢悠悠地戴好手套——这老妖怪真不嫌恶心,手上先是血再是油,也不好好擦擦,我真怀疑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死于拉肚子。
“你好奇我的年纪?”他忽然问我,那只写轮眼并没带着怒气或杀意。
“不错。”我实话实说,“确实好奇,但只是好奇而已。”
斑笑而不语,而且笑得很阴险。
我琢磨着,想探出他年纪之类的是不太可能了,但又不甘心,只得刺激刺激他以平息我无法得到满足的求知欲。
于是我认真地问他:“我听说在陆地与水之国间的海上,有一个会移动的仙岛,上面住着一群拥有诡异之术的人。阿飞前辈,你听说过么?”
斑愣了愣,没有接话。
我故意咂着嘴又说道:“听说那岛上有位以年轻貌美著称的天山童姥,练一种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每三十年便返老还童一次,真是厉害呀!”
我以为斑不会相信,可他沉默一会儿,抬头问我:“天山童姥……住在哪个忍村?”
我内心笑得巨抽无比——斑爷,您真是可爱到不行了!
表里不一地挣扎片刻,我神棍似的告诉他:“那岛名叫金庸,她老人家修炼的乃是天龙派的不传神功,不过只有有缘人才见得到她。”
斑沉默了,低着头不知在盘算什么,末了,他抬头困惑地小声自言自语:“这太奇怪了,我在陆地和水之国间往返很多次,不应该遇不见金庸岛……”
“……”我默,如果现在有水喝,我一定会毫不保留地喷到斑爷的面具上。这世道已经乱了,斑,你果然是佐二少的祖先……于是我问他:“阿飞前辈,你和鼬他们兄弟有血缘关系吧?”
斑莫名其妙地打量我,他的身份对我不是秘密,这一点他似乎早就知道了。所以斑很干脆地点头,回答说:“没错,而且是直系。”
怪不得,我忍笑忍到胃疼。
我一直就觉得鼬有点缺,佐助有点二,原来根源在这里……饭团啊,我以前都错怪你了,其实你也是被连累的啊!
肯定是我的问题太突然,斑一直以谨慎的目光观察着我。好半天,他突然问我说:“你说的什么功,是种忍术?”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机会必须要好好利用,便装出认真的模样说道:“不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术,但是练这个术需要一个条件。”
斑显然被我的认真骗了,以同样的认真模样问道:“什么条件?”
“处子之身。”我现在最佩服的就是自己,斑爷也敢耍,我死而无憾了。于是我问他:“阿飞前辈,你还是处子之身么?”
一瞬间,我在斑的周围看见了漂亮的黑色阴影……
九尾求知欲旺盛,眨巴着眼睛问我:【鸣人,什么叫处子之身?】
我拍拍九尾的头示意它噤声。幸好,斑听不见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