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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对不起,奴婢……”巧儿挣扎着站起身,不顾自己身上扔流血的伤口,歉疚的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却只是冷笑了几声,转过脸闭上眼,竟是不肯在看巧儿一眼,巧儿顿时白了脸:“爷,我……奴婢只是不想您离开,所以才将一切告诉吕将军的,奴婢也没料到……”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你们操心。”德拉科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吕布,踉踉跄跄的转身离去,声音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倦怠,而吕布也只是看着德拉科的背影,却没有再上前。
迷迷糊糊的走出皇宫,回到龙府,德拉科躺在床上苦笑,或许他该感谢吕布至少没让自己那样不堪的死去,当时那个架势,还以为小命要留在皇宫了呢,吕布总归手下是留了情的。
睡的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什么清冽甘甜的东西流进口中,接着面前好像有团光影在晃动,德拉科勉强睁开眼,就看到张机担忧的看着自己,而旁边华佗正好收回了诊脉的手。
“我这是怎么了?”刚刚醒来,德拉科只觉头脑异常眩晕,一阵阵恶心想吐的感觉袭来,让他脸色不自觉白了白,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皇宫那夜的情景慢慢浮现:“华老头,师叔,那天的那个你们要追杀的妖孽,你们解决了没有,有没有出什么事?”
“我们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美人徒弟你也真够厉害的,居然招惹了那样一个厉害的角色,若非你师傅我医术过人,只怕你今儿个就命断你那冤家之手了,不过看你那情人关心你的样子,那天他应该不是有意的吧?”华佗突然凑了过来,笑嘻嘻的看着德拉科:“你不想知道你那情人怎么样了吗?他这几天可是衣不解带的照料你,一开始,可是我们都没法接近啊,现在估计在院子里面站着不敢进来呢!”
“那样的人活该他站死在院子里面。”张机却是毫不客气的冷冷一笑,将手中碧玉的酒葫芦拿了过去,看来刚刚德拉科尝到的那种清冽甘甜的东西,应该就是这酒葫芦里面的东西吧。
“不要再说他了,我不想听,华老头,我昏迷了多久,你们那天究竟办成事情了没有?还有,管先生呢,怎么没见他?”德拉科靠在床头上,有些虚弱的开口道,他现在不想听到关于吕布的任何事情,包括吕布这两个字。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管老哥先行去了昆仑了,那天最后还是让那妖物跑了,最后竟然是南华的人岔了事,想想真是郁闷,虽然重伤了妖物,可是我们也受了点伤,差点没能回来,好在你师傅我吉人天相。”原本皱眉思索的华佗说到最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对着德拉科作怪似地眨了眨眼。
“师侄,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和你师傅就要离去了,幽界妖将的事情不能再耽搁,我和你师傅必须尽快赶回昆仑,召集各界商议此事,否则届时封印一旦被破除,幽界妖物一出,必定生灵涂炭,人世灭亡。”
德拉科微微有些吃惊的看着华佗和张机,却见两人神色沉肃,看来并非两人在开玩笑:“有那么严重?”
“很严重。”一向嬉笑的华佗没了笑容,眉宇间隐隐有沉郁的忧愁,他看向德拉科,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仍是道:“美人徒弟,我知道你不喜欢听,但是这事情必须告诉你,你那小情人,竟然是当年幽界战神的后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当年与人类私奔被四处追杀的幽界战神竟然有后人留下,而幽界那些妖物的性子……”
华佗的眼中有些微的怜悯和疼惜:“美人徒弟,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以后你那小情人发狂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刺激他,否则,为师可不是每次都能来得及救你。”
怎么会……这样?
德拉科忍不住惊愕的睁大眼,却间华佗眼中满是认真和严肃,而张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这是命运同他开的什么玩笑,竟又让他爱上了身份这样复杂的人,又一次需要面临两难的选择。
“美人徒弟,不要多想了,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还是快休息吧,我同你师叔就先离去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难事,就告诉师傅。”
“我明白了,师叔,恕宸身体不适,不能远送了,华老头,你也要好好保重。”德拉科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滑到进床榻上的软被中,丝绸的薄被柔滑细软,但此时,德拉科只觉得那薄被中似乎有针尖,刺得自己身上心里难受不已。
继承仪式
待到德拉科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躲了他五天的巧儿终于肯过来见他,送上的却是黄巾聚会的帖子,说是各个黄巾军首领要见见他这个继任大贤良师。
德拉科拿着帖子沉思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过去为好,毕竟黄巾军总归是一股可以拉拢的势力,而且吕布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未雨绸缪,虽然不见得作用有多大。
聚会的地方是京城远郊的一座山上,离长安有两天的马程,而巧儿作为前贤良师大人的义女自然要跟去,而且她本身也是黄巾军中赫赫有名的女将,何仪作为黄巾军中的老臣,也同样要过去。
到了山上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整个山头明晃晃的一片,被火把照的通亮,照的整个山头仿佛一座会流动的火山一般,而山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群,满目的都是或憨直或焦黄或朴素的脸,将德拉科狠狠吓了一跳,本以为当初诸侯已经将黄巾军屠戮的差不多了,但没想到剩下的还有这么多人,怪不得曹操他们总是说黄巾为患呢。
“大人,大人您请这边——”就在德拉科站在人群中不知所以然的时候,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一个长相颇为端正的中年人举着火把走了过来,德拉科注意到,这人背微微有些驼,脚上甚至没有穿鞋,随着这人前行,德拉科这才发现,原来被人群遮掩住的后方,竟有一座小庙,而那庙中点燃了火光。
“张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黄巾军中还有个集会一说?”此时巧儿却是不见了前几日的苍白懦弱,一身武士服装将她趁的英姿不凡,特别是弯眉一挑,杏眼微瞪的时候,自有一种冷然威仪的味道在内,顿时周围就多了好几道爱慕钦佩的目光。
“小姐,是南华的仙人来了啊,仙人还没有放弃我们,仙人终于显灵要救我们呐,小姐,当初教会大贤良师大人的那位仙长,他要来教诲继任的贤良师,我们有救了!”张二的口中满是激动,看着小庙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敬仰和崇拜,仿佛那里就是他的信仰。
巧儿的眉几乎不可见的皱了皱,迎着跳动的火光,德拉科注意到周围人群的眼中同张二一样,都跳动着那种幽深的疯狂的崇拜和迷恋,那种感觉,让德拉科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自己仿佛跌进了一个饥饿的狼群。
是南华的人,刘英他究竟再搞什么鬼?
沉思中的德拉科突然觉得衣襟被人偷偷扯动,转过脸,却是巧儿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低声道:“爷,小心!”
德拉科轻轻点了点头,随着张二走进了庙中,庙宇中一个带着黄褐色道冠,穿着道袍的老人慈祥端坐在蒲团上,慈祥的看着走进来的德拉科:“你就是张角那孩子选的人?”
“正是在下,不知这位仙长有何指教?”
老道士抚了抚长长的胡须,呵呵笑道:“没有什么,只是来让你做例行的大贤良师继承仪式罢了。”
一想到自己手中所拥有的唯一可以拿得出的力量,还是在南华仙府的监控下,自己这个大贤良师做的仿佛傀儡一般而不自知,德拉科心中就一阵恼怒。
德拉科微微讽刺的抬起头,看着老道士笑道:“宸一直以为黄巾军是为天下百姓的义师,却不知这黄巾军何事成了需要南华仙府来进行继承仪式,才能承认大贤良师地位的私人军队了,还是南华仙山太过寂寞,仙府的仙人不堪清修寂冷,所以染指人间繁华呢?”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不知好歹的混账!南华仙府的清誉岂容你这般诋毁!”或许是从来没人敢在老人面前这般说话,老人气的脸色涨红,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手指颤抖着指着德拉科。
德拉科连忙躬身道:“当然小子只是无知好奇而已,还请仙长莫怪小子唐突,以凡尘俗人的心态猜度仙人达济世人的心境,道长不是要进行继承仪式吗,小子凡事缠身,京师中仍有家事未完成,所以还斗胆请仙长快些开始吧。”
老道的脸色顿时憋成青紫,估计是一口气将出未出,憋的太过销魂,却又无处发作,而且他南华常以仁慈仙长的形象出现,也不能做什么有违仁慈的事情,所以只能气哼哼的瞪着德拉科,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紫玉的龙雕。
见德拉科好奇的看着那玉雕,老道扬扬眉,似乎在嘲笑德拉科的无知,或者还在记恨方才德拉科的得罪,老道也没向德拉科解释,只是扬手一仍,将手中玉雕扔到德拉科头顶上方,顿时淡淡紫气从玉雕中溢出,将德拉科完全笼罩在紫光内。
德拉科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舒泰极了,让他几乎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沉浸在这一片难得的安宁静谧之中,再也不要理会任何烦心的事情,也不愿意去想那些让他痛苦的事情,让他痛苦……
德拉科猛的惊醒,全身魔力不由自主的迸发而出,将那完全没有防备的老道击飞的老远,他脸色冷厉的看着那道士,扬手将头顶的紫玉龙雕摔倒地上:“好个南华,好个继承仪式,居然是想控制人,这南华还真是好个清修的仙府,果真是清心寡欲啊!”
“你……你这个妖人,你乱说什么,你竟敢污蔑我南华仙府,不肯接受大贤良师的继承仪式,定是朝廷派来诓骗危害我乡亲们的奸细。”老道刚开始因为没有防备而被德拉科一击成功,刚刚虽然摔的远了些,但是却并没有受太重的伤,此时缓过劲来,已然将那紫玉龙雕拿回手中,涨红了脸,怒瞪着德拉科。
德拉科冷笑一声:“你们南华仙府做的好事,敢做不敢当,这大贤良师,我龙宸还不稀罕!”
两人说话打斗之间,早已将小庙拆的破碎不堪,此时两人浮在半空中互相怒斥,却是将满心欢喜着等待的黄巾军兵士给惊的一愣一愣的,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道见德拉科转身便要拂袖而去,立刻涨红着脸怒声道:“乡亲们,这人根本不是大贤良师的继承人,他是朝廷派来剿灭咱们的奸细,是妖人,他想破坏大贤良师的继承仪式,那天天降的根本不是神仙,是天降的妖孽,想要祸害咱们大汉,让咱们生灵涂炭,他骗过大贤良师,就是为了要知道咱们在哪个地方,要一口气灭了咱们,乡亲们,咱们活着一口气多不容易,可是朝廷却不愿意放过咱们,你们说,咱们要怎么办?”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明灭跳动的火把仿佛饿狼饥渴的眼睛,泛着幽冷的光芒,照的人心里发慌。
德拉科冷眼看着刚刚还对他满心尊敬的人们,在那老道三言两语拨动下用愤恨嗜血的眼神怒瞪着他,仿佛他就是那个害的他们家破人亡的凶手一般,德拉科冷笑一声,悄悄将魔杖握在手中,慢慢向巧儿何仪靠近,而巧儿何仪,还有一些在京城中相处长久的旧部都牢牢护卫在他身边,虽然面上冷厉,但德拉科心中却是感慨,信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