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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见到吕布受伤,德拉科心中一急,本能的上前一步,张口就问,话说半句方才想起,遂冷冷一笑,挑起眼角,一双狭长美目说不出的妖和艳:“怎么,敢吃不敢认,吕大将军还真是当世英雄啊。”
“无名,别把剑架在人大英雄画戟上了,要是碰坏了,我们可赔不起。”听到德拉科嘲讽般冷笑的话语,无名却是听话的收起了剑,站在德拉科身后,警惕的看着吕布,德拉科一脸冷笑,但看着吕布的眸中却是难掩的复杂:“那么国之栋梁的吕将军,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见到当初与自己比拼成平手的刺客这般听话的样子,吕布也只是淡淡看了无名一眼,如墨黑眸深邃沉稳依旧,并没有泛起半点波澜。
收起画戟,待那双如墨黑眸看向德拉科时,眼中却是泛起了淡淡温柔的涟漪,没有深情,没有温言的话语,但是那种淡如丝的温柔,却仿佛结成了万千蛛网,将视线中的人层层包裹,再也逃离不了半分,也在无法逃离,沉默了一下,吕布方才开口神色淡然道:“我身边很不安全,长安城的人都在看着我,所以,抱歉,我没有办法。”
不知为何原本阴郁的心情顿时消散,一丝自己也无法查觉的窃喜占满心间,同时还有些些的惊愕,张口,在德拉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那双眼中的温柔却仿佛幻境一般消弭殆尽,再次恢复成结冰的湖面,而吕布原本还算得上柔和的神色也变得冰冷:“今天就算了,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和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陌生人来往,你毕竟刚到长安,长安城的一切尚且不了解,不要白白被人利用了,这个城池中,不要相信任何人。”
听到吕布这番话,德拉科顿时惊愕的看向吕布,但随即忿然冷笑道:“吕将军管的太宽了吧,我德拉科想要和谁来往是我自己的事情,吕将军您有空还是管管自己吧,别有仗着权势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无名,我们走!。”
真是……天大的玩笑,他以为他是什么,或者他又把他当成什么,真以为那天晚上的错误算什么了,居然,居然连自己的交友都管起来了,吕布,这个混蛋!
见德拉科忿忿离去的背影,吕布原本墨色的眸顿时又深上了几分,瞬间似乎有红色黑色的光芒交替而过,遂又归于平静,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或者想要挽留那个纤细的背影,大红战袍在空中划出玄妙的弧度,吕布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吕布这混蛋,简直比曹操那变态还……”德拉科想着仍是觉得愤恨不已,吕布以为他是什么贞洁烈女不成,这不还没上成,就把自己当成他所有物了不是,居然管到交友的地方了,真是……他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好,先来倒打一耙。
越想越气的德拉科突然一个转身,看向满眼疑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无名没好气的道:“阿名,看到刚刚那个没品的男人没?以后学谁都不要学他!”
“暧?”无名不解的看着德拉科,根本没有明白德拉科再说什么,但似乎知道德拉科心情不好,无名想了想,突然对着德拉科甜甜一笑,扑上前搂住德拉科的脖颈,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这一口让德拉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先前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见德拉科不再生气,无名轻轻笑了起来,拉着德拉科的手就要向龙府走,德拉科却是突然皱眉,奇怪的看向前方,神色似乎有些难看:“无名,你同我一起去看看,刚刚那人,好像是……”
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来,刚刚在路口一闪而过的惊慌身影真的很想巧儿,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管家此时应该已经把她关进柴房了才对,还是自己看错了不成?
再遇谜题
略微思索了一下,德拉科皱着眉,沉吟了半晌,拉上无名,隐了身形偷偷跟上前方纤细的身影。一路上巧儿熟门熟路的穿过偏僻的小巷,匆匆走过荒草蔓延的小路,一直来到皇城郊外混乱肮脏的贫民区。
这里距离皇城有很长一段路程,是处在皇城西方的郊区,入目所见皆是破烂不堪的茅草房子,有些人甚至只是就地画了一个圈,裹着草皮便随意躺倒在圈中满是脏污的地上,便就成了一个根本就不能算是家的家。
这种仿若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致,就是因为京城中那些权贵圈占土地,大肆建筑宫殿豪宅,驱逐百姓,使得经历洛阳之乱后流离失所的百姓生活更加困苦,而那些失去居所没有工作的人就集中到了京城西边郊区,最后形成了比较有名的混乱肮脏的贫民区。
德拉科拉着无名,在空气中隐着身形,目之所及皆是蓬头垢面,面容枯黄干瘦,眼神麻木的居民,低垂下眼眸,德拉科轻轻叹了口气,心情一时有些沉痛。却不防眉间被一只冰凉柔软的手碰到,侧脸,却是无名轻轻抚上自己的眉头,对着看过来的德拉科甜甜一笑。
见到无名天真甜美的笑容,德拉科微微一笑,拉着无名踩过积着脏水的泥路跟上了前方警惕四顾的巧儿。
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巧儿三转两转走到一个破败的草屋前,看了看四周,入目皆是低矮的草房和东一堆西一堆,一脸麻木的人群,巧儿略略放下心,走进草屋,而贫民区的人似乎对巧儿也非常熟悉了,见到一个穿着素朴干净的漂亮女子来到这般肮脏污秽的地方,却并没有任何好奇。
草屋非常的简陋,只能容下两人站立其中,雾中只有一张破旧不堪的床,床上躺着一个脸色焦黄,嘴唇发紫的男人,约莫有三十上下,穿着一身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服,衣物上满是凝结的暗黑色血块,看样子这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至今仍然昏睡不醒。
巧儿急急走到床边,原本谨慎的神色变成的深深的忧虑,她仔细的看着床上的男人,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男人没有半分雪色的脸,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床上的男人仍旧双目紧闭,仔细看去,却不见他胸口有半分起伏。
见到男人这种没有生气的摸样,巧儿似乎有些急了,似乎略微思索了一下,她连忙起身,好像是想要拿什么东西,但在转身的一瞬间却一声惊呼,惊惶的跪倒在地。
“老爷……”
德拉科搂着无名突兀出现在巧儿面前,神色阴沉的看着巧儿还有床上不知名的男人,德拉科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身边放着一把染血的长刀,而看刀的样式,像是大汉军队铸造的兵器,却不知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听到巧儿的话,德拉科神色蓦然一变,看着巧儿冷冷笑道:“你这声老爷我可当不起,巧儿,你……可对得起我!”
“老爷,我……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奴婢对不起老爷,奴婢违反家规擅自出府,还请老爷惩罚,要杀要刮任凭老爷,但奴婢只求老爷不要赶走奴婢,老爷……”巧儿最先的失措之后,神色渐渐镇定,但眼中却是深刻的悲伤和哀痛,她泣不成声,一张精致小脸上满是泪水,眼中的惊惶无措惹人怜惜,扑通一声跪倒在肮脏污秽的地上,娇嫩白皙的额头也因为用力叩首而变得通红。
男人天生的自尊心和占有欲让德拉科在看到巧儿多次忤逆自己,不惧家规处罚的行为是因为一个病重的男人,而一想到身边对自己温顺柔媚的巧儿可能是在利用自己,就算对巧儿没有什么爱慕之心,德拉科一瞬间仍是觉得一股无名怒火高涨。
“放肆,张巧儿,你不要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这种□无耻的女人,你以为本老爷还会让你再回龙府吗?”德拉科乌黑的眸凝聚着黑沉的乌云,锐利冰冷的目光让巧儿忍不住低泣着畏缩成一团。
但那种火气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德拉科冷静下来,看着面前的巧儿,龙府眼线多且杂,住在府中的几日,德拉科深感羁绊,每日在那些人面前做戏让德拉科觉得十分不自由,也让他根本无法安心做一些事情,龙府中真正属于他的人太少了。
而巧儿正巧是他的里屋的侍人,是太师府总管送来的,她上报的情报应该是最得信任,若能收服了巧儿,那么今后的监控一定会松了许多,看样子,总管不一定知道这个男子的事情,床上的那个男人,说不定就是收服巧儿的一个契机。
虽然不再愤怒,但德拉科落在巧儿身上的目光仍旧十分的阴沉冰冷,那种强大的气势压的跪倒在地的巧儿身子不住的颤抖:“张巧儿,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巧儿……巧儿任凭老爷处置,只求老爷救救巧儿兄长!”巧儿突然抬头,露出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她回头看了床上男人一眼,转过脸时,眼中已满是悲痛和决然。
兄长?原来是这样!德拉科呆怔了一下,心中瞬间转过几个念头,略有些明了,若有所思的看了床上男人一眼,德拉科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现,只是神色一缓,上前扶起巧儿略有些责备道:“巧儿你将我龙宸当成什么人了,既然亲人有难为什么不早说,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徒惹人怀疑,我怎样待你,巧儿你心中难道不知,你这般隐瞒,怎对得起我。”
“老爷,我……奴婢,奴婢……”巧儿泣不成声,眼中是满满的感动,想要跪下叩头却被德拉科强硬的拉起,顺着站直身体,看着走到床边的德拉科,巧儿眼中是全心的倾慕和感激,但随即微微有些黯然,老爷他对她是极好,可是同床共寝如此之久,老爷他可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可这话,让她如何说出口啊!
示意无名到门口守着,德拉科走到床上男子身边,仔细的看着床上形容憔悴的男人,虽然一脸的病弱苍白,但仍能看得出床上之人五官虽然不出色,但却是十分端正,一眼看去便生出此人非常正直之感,沉吟了一下,德拉科伸手抚上对方手腕,这人旧伤积郁,又一路颠沛,而且未能得到良好修养,所以身体情况已经十分严重。
见旁边巧儿一脸期待与紧张,德拉科淡淡一笑,安抚性的看着巧儿,道:“放心,你兄长无甚大事,只要……”
“神子大人……”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握住,微微的刺痛感从手腕肌肤间传来,床上男人蓦的睁开眼,眼中突然迸发的光芒明亮的惊人,他直直看着德拉科,张口,沙哑微弱的的嗓音将没有防备的两人狠狠吓了一跳,也让德拉科心脏几乎停跳了几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德拉科猛的抓住男人的手,看着男人急急道,男人眼中满含着深沉的希望和惊喜,他张口想要说什么,但还未及说话,便重重倒在床上,再次昏了过去。
“该死!”德拉科暗暗咒骂一声,猛的转身神色锐利的看向身边的巧儿:“这是怎么回事?”
却不想巧儿没有任何惊慌,只是美目含泪,同样的惊喜和满眼的希望,她跪倒在德拉科身边哽咽无语,只是不停的呢喃重复:“您真的是神子大人,真的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宸?”听到屋中一片噪杂声音的无名连忙冲回屋中,却见德拉科神色难看的看着屋内一男一女,有些不解,无名疑惑的看着德拉科,手中雪白长剑微微出鞘,反射出冷厉光芒,似乎在询问德拉科。
见到无名,德拉科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他看着跪倒在地的巧儿还有床上昏迷的男子,紧绷着脸,几乎抿成一条缝的唇冷冷蹦出四个字:“无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