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人,他对自己有什么目的吗?否则怎么会向一个陌生人发出邀请,可是,自己表面上看起来是挺受董卓宠信,但明眼人都知道,只是因为自己讨好了貂蝉,自己于董卓处并无半点实权,那么,或许只是偶然?毕竟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对方所需要的价值,那么,就真的很有可能是对方心血来潮的一次善行了。
德拉科看了看无名,乌黑长发苍白肌肤尖尖下巴,再加上那种未经过世俗污染的纯澈气质,说不出的惹人爱怜,似乎德拉科打量的目光太过诡异,无名疑惑的看向德拉科,引的德拉科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许对方也并非是心血来潮的善行?
带着无名坐到那个年轻公子对面,德拉科微笑行礼道:“多谢这位公子了。”
离的这么近了,德拉科才惊讶的发现,对方的年纪可能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小,那张秀美的脸,分明是尚未长开,略显青涩的少年的脸庞,只是行动说话之间却带着少年人所不应有的成熟与沉郁。
“哪里,既然茫茫人海你我能够相见便是缘分,吾能与公子在人海中相交,亦是我之幸也,公子不拘于俗礼了。”见德拉科要唤小二上菜,那年轻公子却是伸手阻止了小二,倾身为德拉科斟了一杯酒,举杯笑道:“若兄不嫌弃,这饭就让小弟请了吧。”
德拉科略略有些惊讶的看向对方,狭长眼眸弯出一个妖美的弧度,墨色的眸光华流转,叫人看不真切眼中的情感:“这……可不好吧?”
仰头喝下杯中酒水,那年轻公子笑道:“有何不可,相见即使缘分,为你我萍水相逢一场,也未尝不可,莫非兄觉得在下请不得?”
“看来倒是宸矫情了。”德拉科低低一笑,将杯中酒饮尽,那公子见德拉科这般豪爽,似乎颇为欣赏,两人相视一眼,俱都笑了起来。
“弟名刘忠,表字伯和,不知兄如何称呼?”气氛莫名间却是好了许多,几杯酒下肚后,两人言谈间更是活络了些,不知是不是酒的作用,刘忠眉宇间的凌厉渐渐淡化,添了几分亲切柔和。
见刘忠倾身敬酒,德拉科连连回礼,脸上的疏离亦是淡去了许多:“伯和年纪轻轻却是仪表不俗,气度不凡,想来定是功成名就之辈,这一句兄长在下这等庸碌混沌之辈实在不敢当,在下本名龙宸,字黎清,伯和看来与宸年纪相当,若不嫌弃,不若平辈相交,伯和以为如何?。”
“兄切莫妄自菲薄,忠不过一失意落魄之人罢了,如今寄人篱下,说什么功成名就,兄莫要耻笑忠了。”听到德拉科这么说,刘忠却是自嘲一笑,笑容中说不出的苦涩沉郁,突然的失态却是让德拉科怔愣了一下。
见刘忠这般露出这般神情,饭桌上原先经营出的那种热络与亲热顿时消散,渐渐弥漫了一种哀愁,没想到会这个样子,德拉科连忙起身,端起酒杯歉意道:“宸不知伯和有这般难以启齿之难处,失礼之处,还望伯和见谅。”
“呵呵,哪里,是我自己太过计较,如今这般吃喝无忧,衣食不缺,总比的过流离失所,性命难保,却道是让我有空来此伤春悲秋,却是叫兄看笑话了。”刘忠展颜一笑,笑容依旧温和,眼眸偶尔扫过窗外楼下行走匆匆的路人,却似乎有种淡淡的沉痛,仿佛透过那些谨慎卑微或是骄横的身影,看到了京都外面流离的乱世子民。
饭桌上一时沉默,看着对面有着稚嫩轮廓的年轻人,德拉科隐隐觉得对方身份不简单,而他不想莫名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然后徒惹出一身麻烦。
原先缓和的气氛不再,因为惹出刘忠莫名的伤叹,两人一时间似乎又重新恢复了之前那种疏离有礼的状态,德拉科笑了笑,笑容再次变成的礼节性的微笑,对着刘忠举杯安慰道:“伯和胸怀大志,一时失意与伯和而言定只是磨练,他日伯和定能一展宏图。”
刘忠似乎想恢复之前温雅的笑容,却只是失败的轻轻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接过酒杯叹道:“让龙兄笑话了,打扰兄之兴致,实为忠之罪过也。”
德拉科看着刘忠,唇角微微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这人还真是有趣,请一个陌生人吃饭,还在陌生人面前谈论自己的私事,看来真是遇到什么烦心事,随意到酒楼吃酒找人解闷了来着。
“宸……”撒娇一般的委屈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也打断了德拉科的胡思乱想。
袖口被人不客气的拉扯,转脸,原是无名见两人老是客气来客气去,说了一大堆废话,却没有动筷子吃饭,早就有些不耐烦,已经坐不下去,而且垂涎那个精致小饼的他自是忍受不住,扯着德拉科,委委屈屈的看着德拉科,看来十分不满自己被冷落。
见到无名这样坐立不安的样子,德拉科忍不住笑了笑,安慰的拍了拍无名的手,宠溺似地道:“阿名想要什么?”
见无名指着一片形状精致可爱的雕花甜点,德拉科将甜点端到无名面前。
“这个是甜饼,据说是酒楼特色,小心点吃,里面的馅可是很烫的。”不过德拉科制止的似乎有些晚了,贪吃的无名早就在造型可爱的甜点上咬了一口,黑色内馅顿时溢出,还冒着热气的馅将无名烫的眼泪朦胧,委屈的看着德拉科,水雾朦胧的眼再配上他尖尖下巴,说不出的可爱可怜。
“早说了不可以,你还真是……”德拉科挑起无名尖尖下巴,无名乖巧的微微启唇,泛着水雾的眸专注的看着德拉科,清亮的眸中满满的都是德拉科的身影,似乎德拉科是他生命的全部,微启的薄唇中隐隐可见柔滑粉嫩的舌,颤抖的探出一点舌尖,浸润着水色的唇闪过诱人色泽,原本只是取笑着低下头为无名吹吹的德拉科顿时只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袭过心间,原本清亮的黑眸浸染上墨色,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含住那条勾人的舌,而无名根本就不会反抗他。
“兄行事真是无忌啊!”眼见就要吻到的当口,一个略带调笑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这种危险的暧昧,将德拉科从那旖旎的香艳之中唤醒,而对于德拉科的突然离开,无名似乎非常不满,扑上去搂住德拉科,在他脸上轻轻咬了一口,漂亮的唇微微嘟起,唇上的水色似乎在邀请德拉科过去一亲芳泽。
强制的转过脸,狠心将无名推开,德拉科略有些狼狈的苦笑道:“伯和莫要取笑宸了……”
话未说完,却是略有些惊讶的看到刘忠眼中有未来得及收回的羡慕,似乎掩饰一般,刘忠连忙举起筷子道:“兄莫要浪费盘中美食,若再不食用,只怕这些饭菜就要冷了。”
德拉科也聪明的不再说之前的话题,两人饮酒谈天,刘忠虽然年幼,但所知似乎不少而且还有自己的见解,德拉科这一年地方没少跑,因为治病救人,也见到了形形□的人和各种有趣的事情,两人聊的愉快无比,一时间竟几乎忘了时间,直到二楼食客都走的差不多了,刘忠这才恍然起身告辞。
两人行至酒楼门口,刘忠随从牵来骏马,示意随从靠后,两人就站在酒楼旁边的小道中说起话来。
“今日见黎清当真是忠之荣幸,只是今日别后,不知何时才会相见,忠心中甚为不舍。”无视无名嘟起的唇,刘忠拉着德拉科的手,感慨道。
看着刘忠眼中万般的不舍,德拉科轻轻一笑道:“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若是日后有缘自会相见,伯和不必太过牵挂。”
“一想欲与君别离,忠心中就万般痛楚不舍,但忠毕竟寄人篱下,无法邀请黎清过去游玩,忠心中甚感羞愧,忠这里有玉佩赠与龙君,还望龙君日后莫要相望今日酒馆漂泊之客。”
见刘忠解下腰间玉佩递给自己,德拉科连连摆手道:“如此贵重之物宸怎敢相要,伯和还是快快收回吧,宸受不起此等大礼。”
刘忠顿时神色一变,似乎有些生气道:“黎清这般说话,莫不是看不起在下不成,再说君子神交,有怎会在乎世俗外物,此玉不过见证你我之间情谊,也正是应了君子如玉的道理,黎清莫要拂了在下之意。”
虽然萍水相逢,而且聊的算是非常愉快,但德拉科仍是不想再与身份明显不凡之人结交,所以微微一笑正想要拒绝,但略微抬头的瞬间,似乎看到刘忠眼中的阴郁之色一闪而过,那种隐匿深处的冰冷让德拉科不由皱眉。
想了想,德拉科还是接过刘忠手中玉佩,行了一礼道:“伯和赠与美玉,以喻你我相交之情,若在做推辞,倒是显得宸做作,这玉宸就收下了。”
见德拉科收下玉佩,刘忠方才展颜一笑,眉宇间阴郁瞬间不见,似乎仍是那个蹁跹的文雅公子,正欲说话间,却听到一声声马蹄脆响由远而近,似乎有人架马渡过长街,走过身旁,两人转脸间,正看到一人红袍红马,容颜俊美,神色冰冷淡漠,一身金色软甲更显得他仿若天神的英姿。
见到这人,刘忠和德拉科同时变了颜色,刘忠似乎脸色一白,本能的想要转脸,但马上那人已回头,眼神冰冷幽深,犹如浸染清池的黑墨,淡淡的扫过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仿佛看到再陌生不过的人一般,不再看第二眼,马上红袍如火的战将便转身离去。
身后一众穿着黑甲,面无表情,浑身冷肃杀气的兵士也都沉默的跟在这人身后,金铁交击的声音和整齐有力的脚步声顿时在变得沉静的长街上响起。
德拉科顿时神色一冷,虽然在那人看过来之时,他根本没有想到要怎么回应,但是现在这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甚至似乎两人不相识,这种态度,却不知为何,让德拉科顿觉怒火中烧,原本还算愉快的心情顿时便的无比糟糕。
吕布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那天自己差点被那样,就这么样算了?
见到吕布刘忠似乎也没了说话的心思,神思恍惚的向德拉科告了别,骑上马向北门走去,同样在走神中的德拉科没有注意到对方走的是前往皇城的道路。
告别了刘忠后,德拉科也没有心思在游玩,而无名似乎也已经满足,没有再想到别的地方玩,也没有要什么东西,德拉科寻思了一阵,便带着无名向龙府走去。
从繁华的东街到府院重叠的西街之间的路程虽然不远,但是也要走上很长一段时间,若是想要快些的话则要经过一个略微僻静的巷口,而这个巷口因为道路狭窄,两边则是荒废的宅院,曾经有不少人因为贪近走这条路出了事情,所以此后便很少有人再走。
见到吕布后心理莫名变得厌烦的德拉科突然间只想要赶紧回府,想到身边还有无名这般高手,两人也不怕,便从小巷向西街走去。
僻静之处确实容易出事,德拉科满心怒火抑郁之气,心神恍惚不防之下却竟是被人一把紧紧搂了过去,铁臂一般的胳膊束着他的腰臀手臂,然后湿热的吻就毫不客气雨点一般的落下。
惊慌之下,护体魔力猛然爆发,然后雪一般的光亮充盈整个世界,晃花了德拉科的双眼,待到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无名手执雪色长剑,神色冰冷的看着吕布,而吕布手中画戟死死顶住无名去势凶猛的一剑,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是唇角溢出一抹鲜血。
“你怎么……”见到吕布受伤,德拉科心中一急,本能的上前一步,张口就问,话说半句方才想起,遂冷冷一笑,挑起眼角,一双狭长美目说不出的妖和艳:“怎么,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