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诠
隐约的似乎还能听到袁绍颇含深意的笑声,透过重重围帐传到人心里,叫人打心眼里不舒服呢。
一个慷慨悲愤似乎含着微醺酒意的声音突然打碎了这一室的虚伪言辞,让帐中将领羞愧惊慌的无言以对,接着一个微醉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大帐中奔出,赫然就是兵败的曹操,推开了想要搀扶他的士兵,曹操歪歪斜斜的骑上马,向自己营垒奔去。
“主公?主公您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正站在帐外和夏侯惇说话的郭嘉见曹操几乎是用滚的方式从马上下来,吃了一惊,两人连忙跑到曹操身边,扶起了曹操。
曹操似乎喝的非常醉了,他连连冷笑着,黑色的眸子中似乎积郁着刻骨的痛苦,他推开身边的夏侯惇和郭嘉,力道大的几乎将郭嘉推倒在地,曹操踉跄前行几步,看向前方茫茫平原,大风迷茫了人的视野,不久前,那里就是十八路诸侯歃血誓言除贼的祭台,曹操嘿嘿冷笑两声,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好一个十八路英雄共赴国难必无二志,好一个凡我同盟,齐心戮力,只当我曹操是白痴,是傻子啊,哈哈哈——”
曹操捂着脸狂笑起来,笑着笑着那笑声竟变成了呜呜的呜咽,和着北方冬季呼啸的风声,竟是说不出的悲怆凄凉。
“主公,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们回去还可以好好想办法,不要多想了,今儿个风大小心吹坏了身子。”郭嘉一向的淡然轻佻不在,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和焦虑,旁边的夏侯惇也没在意这难见景象,只是紧张的看着曹操,生怕曹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奉孝”曹操突然转身看向郭嘉,脸上的表情奇怪之极,竟是让郭嘉忍不住生生后退了一步,但曹操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黑眸中闪烁着怪异的期待:“先生呢?先生在哪个帐中,我想我可能病了,想要先生过来帮我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郭嘉竟第一次生出了害怕的情绪,他看着一脸期待的曹操,张嘴想说什么,但却又闭上嘴,犹豫了好一会,才咬牙道:“先生想要去救主公,却是半路遇到张赫叛军,假传主公谕令要杀掉先生投奔袁术,元让去的晚了,当时已经没有先生踪迹,不过主公放心,此时嘉已处理好,只要先生活着,就会有回来的一天。”
“失踪了?”曹操的声音异常轻柔,他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这个答案是什么难题一般。
郭嘉点头沉声道:“对。”
“而且还说是我要杀他?”曹操的笑容愈发轻柔,看的周围人惊恐异常。
郭嘉犹豫了一会道:“主公,先生亦非愚笨之人,他定能想明白,主公不要多想了”
曹操似乎想要笑笑,但脸上表情却是奇怪之极,他张了张口似乎又想说什么,却是‘啊’的一声惨叫,捂住心口,直直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下,吓得周围人手忙脚乱,连忙喊人抬人,直到军医说无甚大碍,所有人才放下心来。
“文若,多谢你一路护送主公过来。”郭嘉看向旁边一直站着没有出声静静看着这一切的白衣男子,脸上露出可以说的上是真诚的微笑。
仿若冰玉雕琢的男子看着前方人员不停进出的帐篷,曹操此时应该尚在里面修养,荀彧唇角弯出一个极淡极淡的笑容,这笑容顿时让他生动许多:“看来你和志才都是认真的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让你失态,奉孝,我想曹营应该不介意多养一个人吧。”
郭嘉愣了愣,脸上再次浮现那种轻佻慵懒的笑容:“我家主公真是有魅力啊,竟让荀令君动了凡心。”
“为什么要叫我荀令君?〃
“呵呵,以后你就知道了,如果没有改变的话,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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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春暖花开之时,离那场举世瞩目的十八路诸侯围攻洛阳之战已经相距几个月了,经历最初的惊慌失措,京都的富户官员发现战争似乎对自己没有多大影响,于是又开始悠闲的春游设宴捕猎,似乎根本没有经历过洛阳大火连天的不寐夜。
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蜿蜒曲折的小路隐没在树木花丛中然后又突兀出现,最后消失在一汪清潭之中,而后白色廊桥层层回转直至湖心红色亭阁,春风柔软的力度吹的人似乎也跟着变的柔软,好似喝多陈年的女儿红一般。
微风过处吹起亭中那人的衣角,在空气中要摆出玄妙的弧度,风撩起他散落的发丝,露出了半边精致漂亮的侧脸,那人低头安静的看着手中书简,那种宁静淡然似乎感染了他周围的世界。
“小少爷,小少爷别那么急,小心点啊。”带着无奈和焦急的呼喝声由远及近,将湖心看书的年轻人思路完全打乱,他皱了皱眉,颇有些无奈的放下书简,看向声音来处。
果然一个仅仅十多岁粉妆玉琢的小男孩飞快的向这边奔来,一边走一边还拿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身后紧跟着自己的小厮:“不准跟着我,我要去见黎清。”
“黎清,黎清,你果然在这里。”见到亭台中那人,小男孩眼睛顿时一亮,就像扑向亭台那人,但似乎想起什么似地,在跑到亭台前时,小男孩却是生生顿住脚步,脸色臭臭的看着亭台中那人,转脸,故意不去看那人:“昨天不是说好了要去的吗,为什么不去,你一个小小大夫居然敢骗本公子,小心本公子不给你月钱。”
亭台中这人正是那日幻影移形移到了某个不知名山上的德拉科,在被困在山上十几天后,他终于想尽办法下了山,谁知道山下不远处竟就是长安城,当时德拉科身受重伤,气力无法恢复,身上也没有带什么银两,根本不可能再去洛阳找赵云他们,而若再不解决食宿问题的话,亦是十分麻烦。
好在当时太常张延家中长子张承得了怪病,昏睡不醒,气息减弱,当时人都以为是鬼怪作怪,眼见没什么救了,德拉科便自荐去给张承治病,当日便让张承苏醒喝了碗稀粥,张延激动不已,立刻留下德拉科,好吃好喝供奉起来,而德拉科正有留下找个地方修养之意,一来二去便在张府住下了,因为某种私心作祟,原本应该一个月就好清的病被他硬生生拖到了春暖花开,若是被华佗知道了,只怕该无奈笑骂药谷名声要毁于美人徒弟之手了。
不过此时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到了快离开的时候了,而且他……好像也在这个城池中吧,偶尔一次的出去,看到长街之上,那人一身鲜亮铠甲,身下骏马红如火焰,手持方天画戟,英武不凡,跟在董卓车旁,身上那种锋芒毕露的锐气不在,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深不可测,只有身为强者的气势不曾改变分毫。还有那日战场上相见交错而过,他眼中蕴含的意味叫他心慌。
“黎清本公子跟你说话,你居然敢走神,可恶,本少爷再也不要理你了。”小男孩见德拉科虽然一脸温和的笑容,但是神情却是愈发的恍惚,顿时脸色一变,原本黑黑的小脸顿时涨的通红,他狠狠瞪了德拉科一眼,眼圈似乎都有些发红,最后转身昂头咬牙切齿的走了。
那种样子看的德拉科唇角忍不住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这张家小少爷的样子他实在太熟悉了,和他当年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当初波特拒绝他的时候,他可不是气的哭出来,而是想着法子报复波特,想让他后悔。
“龙公子,小少爷年纪尚小,不知世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龙公子海涵。”那小厮见自家主子这般无礼的称呼德拉科,还如此没有礼貌的转身就走,连忙行礼告罪,这家里谁不知道面前这位大夫虽然整天淡淡然的,但他可是大公子的救命恩人,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可没什么好处,小少爷年纪小尚不懂老爷不会怪罪,但小少爷身边的人老爷可不一定会这么好心的放过。
德拉科挥了挥手,将手中书简随意放在亭中石桌上,脸上笑容收敛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冰冷:“无碍,在下还不至于和小孩子一边计较。”
“龙公子大少爷请你过去,说是心口又不舒服了。”就在两人交谈之时,一个娇俏丫鬟喊住了德拉科,对德拉科屈身行了一礼道。
德拉科皱眉,张承的病其实早已无甚大碍,此时又怎会心口疼痛,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样想着,德拉科却是随手将手中书简递给旁边小厮道:“把这书简送到我房间去。”
那小厮接过书简转身离去,德拉科便跟着娇俏丫鬟去了那所谓心口痛的张承屋中。那么等着德拉科的究竟是什么呢?
张承张延
转过几道长廊,穿过栽种着古树的花园,德拉科随着那丫鬟一路到了府邸西边的院落中,到了门口娇俏丫鬟就不再前进半步,只是屈身道:“少爷就在里间候着,不准奴婢进去,龙公子就请便吧。”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虚弱声音从红漆的房门内响起,听声音就让人觉得这人一定是那种轻浮浪荡的公子哥:“是龙大夫来了吗,龙大夫快请进来吧,本少爷快痛死了,小翠你就先退下到院门口候着。”
“是”娇俏丫鬟对着房门和德拉科再次屈身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退下,德拉科推门而入,门内是极近奢侈的家具摆设,这种纯粹用金银两色堆砌出来的装扮,只能给人一种轻浮奢华的暴发户之感,当然张承本来也就是这么个轻浮奢侈的主。
对于这种极为玷污贵族视野的摆设德拉科不置一词,只是皱了皱眉,连忙走进张承房间,免得自己被那一堆金晃晃的东西晃花了眼,张承房间倒是极为简单,只有一张可睡下十多人的红木大床,床上铺满上好的丝绸被,床上趴着一个穿着白色宽松亵衣的年青公子。
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原本将脸埋在软枕中的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俊脸,脸上一双勾魂桃花眼,虽然眉头都痛得扭曲起来,但唇角仍含着轻浮笑容,笑容中的浪荡淫邪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将这个破坏女孩子贞洁的脸给拍成柿饼。
“龙大夫你来啦,快来帮我看看吧。”似乎对德拉科极为熟稔,张承伸手去拉德拉科的手腕,德拉科却是皱眉侧身避开了张承,张承愣了一下,唇角邪气轻浮的笑容更甚,看着德拉科的目光□裸灼热的让人厌恶
“龙大夫怎么这般冷淡,好歹我们也是朝夕相处了两个月,龙大夫一点一点将在下从阎王手中抢回来,本少爷可是感激不尽,时时刻刻都想着同龙大夫抵足而眠,交流感情以表达感激之情,却不想龙大夫屡屡拒绝,据闻当初龙大夫可是热情的紧啊!”
张承意味深长的拖了一声长腔,指尖轻轻摩挲下唇,眼中火热邪气的光芒让德拉科皱了皱眉,神色顿时冰冷下来,看着张承眼中浮现一抹嘲讽:“只是为了治好你,得个安身之处而已,还有宸不是妇人,大公子的这些手段还是用在倾慕您的丫头身上好了,就不必浪费在宸身上了。”
当时张承昏迷不醒,汤药汁水怎么也灌不进去,虽然让丫鬟以口想辅,但是那些没知识的下人又怎么知道该怎么渡下汤药,结果白白浪费了许多药汤,最后还是德拉科亲自为张承灌下汤药,蒸药浴也是德拉科动手,但怎么也没想到张承醒来后就缠上自己了。
德拉科当然不会白痴的以为张承是想要表达感激之情,更不会觉得他是喜欢自己,张承的身份绝不简单,霸占两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只是他的伪装而已,这在张承好的比他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