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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眼睁睁的看着吕布的方天画戟离赵云越来越近,他全然不顾现在的情景和身边人惊慌的喊叫,策马直直冲入战场,马匹因为被施加了加速的魔咒而跑的飞快:“【障碍重重!】”
心慌之下德拉科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个咒语,但却只让吕布的画戟顿了顿,直接击碎了障碍重重,画戟依旧义无反顾的向前刺去,可这一会功夫,也足以让德拉科冲到赵云面前。
“!”
“唔……嗯!”霸道无比的内力蛮横的冲入体内,好像要把全身血管内脏都搅成碎末,剧痛几乎让德拉科当场昏死过去,但他只是硬撑着看向对面吕布,那个男人风采傲气依如六年之前,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个男人手中。
“你……怎么会……”吕布一向淡漠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幽深无底的黑眸似乎有风雷的变换,他看着对面那个精致完美的黑发少年,看着对方含着嘲讽无奈苦笑的狭长美目,眼中第一次出现惊疑恐慌和无措,惊慌的拔出刺入对方身体的长戟,将强悍霸道的内力强制性的收回,吕布闷哼一声,咽下几乎喷薄出双唇的鲜血,黑眸中复杂的光芒,让德拉科不敢直视。
“宸——”赵云没有等到预料中的死亡,睁开眼,却是德拉科摇摇欲坠的挡在自己面前,让他失色的冲到德拉科身边,紧握长枪恨恨的瞪着不知为何没有任何动作的吕布。
“大哥还不快走。”没有问吕布是怎么认出自己,慌乱之中德拉科只来得及回头深深看了吕布一眼,便和赵云向盟军营垒狂奔去。
吕布微微一愣,策马上前,正想阻止,却听旁边一将大喝:“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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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你们是白痴吗,居然用下药这么白痴的手段,他可是华佗弟子啊,一群没用的废物!”极少人经过的偏僻处,一个普通士兵打扮的人正恶狠狠的骂着一个厨子装扮的士兵,那个骂人的人似乎十分恼火,气机之时甚至狠狠的踹了另一个人一脚:“现在好了,打草惊蛇,以后要再想下手就麻烦了。”
厨子装扮的士兵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笑容:“您消气消气啊,这不是没事吗,他好像没有怀疑到我们,反而怀疑到曹操头上,所以我们应该暂时没事。”
普通士兵打扮的人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他皱眉道:“看来他很厉害啊,上次伏击的人居然一个都没回来,而且他干掉我们这么多人后,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咦,等一下。”打断了想说话的厨子摸样的人,士兵伸出手,一个灰溜溜摸样普通的小鸟飞到他手心,士兵从小鸟身上解下一小卷纸,脸色出现笑容:“机会来了,他与吕布对战受了重伤,这次我们可要好好安排伏击,要是在失手,那可就要以死谢罪了。”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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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和赵云双双冲回盟军大营,此时各路诸侯早已被刚刚精彩打斗吸引,见到能从吕布手中活着回来的两人,眼中都露出赞赏或嫉恨,随即便又被战场上对决的四人吸引了目光。
曹操见两人安全回来方才松了口气,他连忙从坐上下来,走到两人面前,看着德拉科眼中似乎隐忍着怒气和后怕:“太鲁莽了,吕布骁勇善战武功天下间难有敌手,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你二人今日能活着回来实属不易……”
“我……”此时两人早已精疲力竭,只是撑着一口气冲回营中,哪里还能和曹操分辨,德拉科更是觉得眼前逐渐陷入一片黑暗,他张了张口便是一口鲜血喷出,从马上栽下,吓得曹操连忙将他搂在怀中,打横抱着他大步向附近空出的营帐奔去,急忙唤来军医,而后面摇摇欲坠的赵云被几个士兵搀扶着也送进了营帐。
德拉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天色近晚,朦朦胧胧中他记得最后的记忆是曹操宽阔温暖的胸膛,和紧抿的坚毅薄唇,曹操隐忍着的怒火,就算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到。
好一会德拉科才完全的清醒过来,帐中似乎有轻微的声响,他转头看向旁边,却发现赵云坐在案几边似乎在发呆,而大帐外喧闹声一片。
“你怎么醒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多休息一会吧。”见到德拉科醒来,赵云放下手中书简,走到床榻边,细心的为他掖好被角,眼中一片温柔。
德拉科摇了摇头,无视赵云不赞同的神色起身道:“我现在感觉很好,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了,现在我们在洛阳城中。”
外面喧闹声越来越大,德拉科皱眉隐约中似乎听到曹操的名字,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看向赵云德拉科有些焦急道:“曹操呢?”
“这……”赵云犹豫了一下,苦笑一声道:“你还真是……曹操他不听郭嘉劝阻率兵追击董卓,结果路遇吕布,大败而归,现在在回洛阳途中,尚未有消息。”
“什么?”德拉科心中慌乱,他怎么也没想到曹操会合吕布对上,曹操并非武力卓绝之人,对上吕布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他还没找他算账,怎么能让那个混蛋先出事:“他人呢,我要去见他?”
“你自己身体受了重伤,还没有恢复过来,又想上哪?”赵云一把拦住德拉科责备道:“不准去!”
“我……【速速禁锢!】”趁着赵云不防,德拉科藏着魔杖的左手一动,妖异红光流过,赵云顿时动弹不得,德拉科歉意的看着不敢置信的赵云,将赵云放到榻上:“大哥对不起,我不能看着曹操出事。”
德拉科心急如焚,策马向荥阳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听到士兵乱七八糟关于曹操受袭而死的流言,更是焦急无比,一路行去,但见入目处一大片灰褐色山体连绵不绝的延展开来,大风将山体碎末吹起,灰蒙蒙一片,显得苍凉无比,却是没有半分人影。
就在德拉科焦急的立在岔路口不知道该往何方走去之时,不远处的官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德拉科精神一振,立刻拍马向马蹄声处奔去。
“来者何人?”就在德拉科想要接近那群人问清情况之时,走在前方的一个将领立刻勒马戒备问道。
德拉科在马上行了一礼,神色中是难掩的焦急:“我是龙宸,你们曹将军请来的大夫,我想知道你们将军情况如何?”
走在旗帜下方长相比较粗狂的首领十分不客气的打量着德拉科,细长的眼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你就是那个袁公同主公当面讨要的大夫?”
那人口气中的奇怪意味实在叫人心中不舒服之极,但是此时德拉科已经顾不得什么,只是看着那人冷冷道:“正是,我只想知道曹操情况如何,若你不知道,就告诉我曹操在哪?”
那首领冷哼一声,突然大声道:“谁能杀了这卖主叛贼,重重有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德拉科握紧手中魔杖,神色冰冷的看着兴奋的红了眼突然涌上来的士兵,他看向对面首领,眼中冷酷的光芒让对方情不自禁后退半步。
似乎为自己表现感到羞耻,那首领愤愤冷哼一声,冷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奉主公命令行事。”
德拉科一怔,心里突然一阵刺痛,让他几乎吐出血来,随即神色阴冷的看着对方,身上魔压狂升,逼近的士兵顿时脸色苍白的跪倒在地:“我不相信,滚开,我要去见曹操。”
“你不相信也没用,一群饭桶,还不快上。”随着那首领命令的下达,上千士兵顿时围住德拉科,不远处的弓箭手不停的射击。
被围在中间的德拉科嘲讽的看着面前普通士兵,若是会武功的人围困他,估计会很麻烦,但是这些人,在他看来不过蝼蚁一般,抬头看向在士兵身后悠然冷笑的首领,德拉科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浓,若是杀掉直接杀掉这个人的话,这些人就自动回散去了吧。
平稳的抬起左手对着那个领头将领,似乎感受到了危险,领头将领脸色一僵,慌忙想要逃跑,德拉科冷笑一声,气怒之下张口念出最恶毒的魔咒之一:“【阿瓦达——】”
“!”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魔咒因为被打断而威力大消,只让那将领喷出一口鲜血,德拉科回头灰褐色山丘上一个个黑衣人身形矫健的跃下,团团围住德拉科。
忍受着背后毒箭的毒性一波波袭来,德拉科咬牙,看来这次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剧痛之下,心里不由一阵委屈,曹操他……真的就那么想他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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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营大帐,郭嘉皱眉看着手中信函,随手将信鸽放飞,旁边夏侯惇仿佛木桩一样沉默的立在郭嘉身边。
郭嘉懒懒的依坐在案几旁的软垫上,上挑的凤眼说不出的冰冷妖艳,冷入心肺,却也勾魂之极:“主公还真是,明知不可为非要为之,他到现在心里还念着大汉刘家,谁让我郭嘉偏生就欣赏这么矛盾的人,也只好认了。”
夏侯惇在一旁沉默沉默,也不搭话,只是几不可见的抖了抖,默默远离郭嘉半步,好一会才接口道:“主公好像很在意那个神医,上次的事情……”
郭嘉举着酒樽的手顿了顿,唇角弯出一抹幽深笑意:“主公真是难得糊涂,怎么会认为是曹仁下了□,唔,这次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不过都是主公家里事,我们还是少参合,顶多那神医发发脾气。”
夏侯惇皱眉,似乎想要说什么,大帐门帘却被人粗鲁的掀开,一个青衣的侍从神色焦急的向郭嘉走去,看到夏侯惇略略犹豫了一下,却听郭嘉淡淡道:“无妨,直说即可。”
“张赫听闻主公兵败,便向杀了神医投诚袁术,现在在荥阳西面围攻神医。”
“什么?这还得了,我立刻过去。”夏侯惇一听,就想奔出大帐,却被郭嘉唤住。
“等等,到地方的时候,一定要大声说出张赫是被袁术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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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智越来越模糊,本来被吕布那般霸道真气伤到,恢复起来就非常麻烦,而现在又在没有恢复之时如此颠簸去寻曹操,又被人暗害,想要拿出怀中药丸,却被黑衣人团团围住纠缠,根本没有空隙来拿。
德拉科勉强支起精神,只觉那毒性无比霸道,强力的摧毁体内筋脉,幸好自己运转的是魔力,若是习武之人,只怕现在已经被废了,但是如今的体力和精神力,德拉科非常清楚,在这样下去只有被杀的份。
那么怎么办,勉强挡住射来的一只长箭,德拉科突然想起刚到此地之时使用失败然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的幻影移形,不知道,幻影移形还能不能用,这样想着,德拉科身形开始渐渐模糊,将攻击他的人吓的惊愣起来。
恍惚间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门大嚎道:“张赫,你竟敢私通袁术假传主公命令,想要害死先生,你该当何罪!”
然后一阵喊杀声冲天而起,德拉科心中却蓦的一酸一软,几乎忍不住流下泪来,曹操,对不起,无法担负信任的人是我才对,我与你相处这么久,却还不相信你的人品心性,偏偏听信外人怀疑你。
不过,德拉科没有再想下去,世界便陷入一片黑暗,再睁眼之时,面前已是荒凉无人白雪皑皑的世界。
伊始京都
驻扎洛阳的盟军依旧平淡有序的进行着同往日无常的生活,中央大帐中时不时传来盟军将领哈哈的大笑声,互相恭维的敬酒声,潺潺的斟酒声,仿佛曹操兵败,董卓焚毁洛阳城迁都长安,孙坚藏匿玉玺背离盟约的事情从来不曾存在过。
隐约的似乎还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