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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那双想要扶上她肩的手依旧生硬地滞留在空中。回想起早上那句久久回荡在耳边的话,纵使平时万般冷静,此刻却还是成了空白。
——“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忍足侑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倒是说啊!”
她竟然,说没有什么比忍足更重要。
——“手冢国光,你是不是觉得我丢脸了,你也不要我了?”
她竟然,说了那个千不该万不该的“也”字。
——“算了,你跟忍足,一样的。”
她竟然,是这样想他的。
那么,他为了她千百次的任性,辜负了老师教练的期望,到底是为了什么?
握紧了拳头,手冢的嘴角终于是抿成了一条线。闭着眼,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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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体力完全透支的身体终于得到了休息,可是疯狂跳动着的心脏却好像怎么也无法缓和下来。菅野茫然地吩咐司机开车,却根本不知道该去何处。
“小姐,你究竟要去哪里?”又是一个红灯,司机皱着眉,从反光镜里看着她,问道。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只是垂着空洞的眼,低声喃喃。
司机见她满脸的失魂落魄,叹口气:“小姑娘,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要!”她忽然尖声叫起来,整个人蜷缩在了座椅上,抱着脑袋捂住耳朵,哭着喊,“我不要回家……带我去神奈川,我要回去,我要回神奈川!”
“神奈川?”
恍然如梦,是谁说一起长大。是谁说别怕有我在。是谁说如果有一天,你不高兴,你不开心,你也难过了,不要忘记我在你身边?
还记得那首歌,带我回家,带我回家,可如今,却真的是不知道何处是家了。
恰逢绿灯,司机摇摇头,刚要启动车子,却又是恶狠狠的一个急刹车。车身剧烈颠簸,菅野踉跄得整个人扑在了前座上,牙齿磕在唇上,立时便有血腥味蔓延在口中。有气急败坏般的砰砰敲车窗声,一张熟悉的脸,纵然雨水落在他的脸颊上,打湿了紫灰色的发丝,可那眼角泪痣上方一双眸里闪动的光芒,依旧傲得仿佛全天下都是他的。
司机摇下车窗,刚要骂他不要命,对方却只是轻蔑地冷哼一声,把头探进了窗内,对着后头淡淡道:“下车。”
菅野被毫不留情地拖出了车厢,她低垂着视线拼命地闪躲着迹部的眼神,他付清了那漫无目的开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车钱,而后扯着她大步穿过雨天川流不息的车群,在街角避雨处,双手抱胸,斜睨着她。
“哭够了么?”
她讨厌在这个家伙面前示弱。菅野努力咬紧唇,强忍,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说不出的难过。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车窗玻璃早被成股流下的雨水所模糊,却还是有人找到她?
为什么有人找到了她,那人却不是她想要的唯一?
“你要笑话便笑话好了!”她赌气般地小声说道。
迹部的眉角挑了挑,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脑袋上戳了戳,菅野别开了脑袋闪躲,一边哽咽得直打嗝,正难受,却又忽然听到他隐隐地笑起来。
“笑什么笑!”
“不是你说尽管笑话么?”迹部敛了笑意,眼珠一转,居高临下地瞥她。见她眼眶红得像只兔子,脸花得像是上了油彩,咬紧了唇却是委屈又心酸,暗叹一声,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本大爷的怀抱只能免费借你一分钟。”
这般温度,暖得她眼底滚烫灼热。千种委屈,万般无奈,辛酸苦辣齐齐涌上心头,她终于再也无法勉强自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那么相信他……可是为什么,连他也要骗我……”
“我那么喜欢他……可是为什么,连他也不能收留我……”
作者有话要说:汗,字数很少啊,爬爬。。
待会儿再码字,大家包涵啊。。默默
☆、Chapter 57。(下)
餐厅里,看着服务生送上的菜单,琳琅满目的都是一碟碟分外精致的菜肴,若是平时她一定满足得手舞足蹈,可是今天,菅野却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点吧。”迹部双手环胸坐在她的对面,冲她扬了扬下巴,说道。
她的目光停留在价钱上:“多少都可以吗?”
“只要你吃得下。”
真是有钱的大少爷。她合上了菜单,抬起眼来看着迹部,他的眸光似乎比头顶上那璀璨的灯光还要耀眼,唇角露出的戏谑弧度,如此的不可一世。
她转头向服务生:“咖啡,谢谢。”
迹部也不说什么,只是随手挥了挥,示意让那服务生下单。
“我知道。”菅野深呼吸,笑容苍白,“不吃东西是跟自己的身体作对,我就算不饿,也绝对不让自己的肚子里空空荡荡的。只不过,比起这种高档餐厅里一顿昂贵的晚餐,我更需要的是钱。所以,迹部君还不如满足我的要求更实际,你说是么?”
迹部微微皱眉:“你……”
“我先问吧。”她咬了咬唇,打断他的话,双手按上桌沿,身体前倾,努力地看进迹部那双眼底,“迹部君的这个人情,是卖给谁呢?国光,还是忍足侑士?”
“你希望是谁?”
菅野苦笑,摇摇头:“你说呢。”
迹部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缓缓开口:“很可惜,一个都不是。”
菅野怔了怔,却又听到他说:“很失落么?”他的表情满是嘲讽,“怎么,不敢承认?”
“不是。”她迅速收整好了表情,尽量让自己的口吻显得平静无澜,“我只是遗憾,如果是忍足侑士的话,我便可以多向你借点钱了。”
迹部嗤笑:“那真要这么算的话,”他抬手,指缝间一张金卡的边角闪出一道光,把卡拍到了桌上稍稍一滑,便恰好停至她的面前。迹部看着她不解的眼神,挑眉,“都给你也没问题。”
菅野又是一愣,却很快明白了过来。
不是手冢,不是忍足,却是那个她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的女人。
“我走了。”她起身便要走,却不想迹部的速度快得出乎她的意料,他微眯着眼睛,透出的讯息却是危险至极。他只是轻描淡写般地抬了下手,却推得她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
“菅野晴天,所以本大爷才想不通,你那么幼稚而软弱,又凭什么去恨她。”
“我讨厌她就是讨厌她,需要什么资本么?”她大叫。
迹部轻蔑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尊心都受辱,抿紧了双唇,她挺直着脊梁迎向他的目光。
“那当然。”他却视她满是倔强的目光为无物,不轻不重地抚了抚袖口的褶皱,口吻傲慢,“你以为你的生母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你可知道她在十八岁生下你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以为,忍足家能有现在,又是靠了谁?”
他一手撑着桌面,鼻尖凑近她的脸颊,眼神凌厉而灼热,一言一语从口中慢慢地吐出:“菅野晴天,比起她,你实在是太弱。”
哼的一声,他退开,似是鄙弃般地看她一眼:“若我是忍足月禾,绝不会想要认你,也绝不会想要放□段来接近你。”
指甲都深深地刻进了皮肉里,菅野僵硬地维持着动作,艰难地爬起来坐正,一阵阵的羞辱让她无地自容。可又让她觉得痛快,哪怕自己再怎么不堪,忍足月禾不依然心甘情愿地讨好她么?最后,她忍不住冷笑出声:“那么强大的女人,原来也会做第三者么?”
“第三者?”迹部的笑意比她还要凉上三分,“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不应该么?菅野晴天,本大爷现在不想和你辩论是对是错,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既然已经木已成舟,那么离家出走的把戏并不是抗争,而是懦弱的逃脱。话我就说到这里,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菅野闭着眼,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半晌,才抬手擦了擦眼角。
睁开眼,她看着窗外早已沉沉的黑夜,自己的倒影清晰地映在明亮的玻璃窗上。她看着那个自己,却觉得渐渐陌生起来。
桌上那张金卡迹部并没有取走,她缓慢地伸出手,在快要触到那一角的时候顿了顿,终于,还是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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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你看那摸底考的成绩……菅野晴天竟然是年级倒数??”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没发现她最近天天又是迟到又是早退么?成绩不退步才怪呢!”
“那也退得太可怕了,从年级前十到倒数第十,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公告栏前,议论纷纷。可是忽然间,所有人竟然都安静下来,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眼看着那个少年面色略显冷淡地从自己身前经过,竟然不自觉地屏息着低下头,心下也忍不住慌乱起来。
手冢走到公告栏前,冷冷看了眼那张排名,最上面的名字依旧没变,是他的。
可是以往总是与他并驾齐驱的那个名字,竟是赫然显示在最后一栏里。
他伸出手,刺啦一声清响,那张纸被他毫不留情地撕了下来,然后在他的十指间变得粉碎。
“手冢!”一个女声响起,所有人都望向声源,雨宫爱皱着眉,似乎是不满,“你在做什么?”
手冢的眼底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薄唇刻成一条线,并不答话。倒是在人群的另一边,传来一个低笑的声音,虽然极轻,却清澈通透得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雨宫同学难道不知道么?”
雨宫爱咬牙:“……菅野晴天……”
“有海报需要张贴,我们需要地方而已。”菅野晴天笑盈盈地看着她,她摘掉了一贯带着的眼镜,一双眼睛便习惯性地微微眯着。眼珠转了转,斜挑细长的眼角满是以往从来没见过的风情万种,像是桃花乱坠。她又加深了笑意,说,“既然雨宫同学不知道,那么就麻烦你来贴吧。啊对了,海报在学生会,辛苦你要跑一趟了。”
整一句话轻描淡写,平冷得没有任何语气。
“国光,快上课了,回教室吧。”菅野回头,看了看手冢,可是比起刚才,语气里却分明多了些瑟缩。
手冢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却没等她,只是快步走在她的前面。
菅野呆呆地看了眼他清瘦的背影,熟悉的酸涩感几乎又要泛起,她慌忙移开了视线,努力吞咽下所有的辛酸。
不要哭。菅野晴天,不可以哭。
哭了,便是前功尽弃。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
螃蟹本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原则,再次和《安然如故》的作者清风微微蓝小姐拼文,而既然我来表白了,那么这次拼文的结果也可想而知。。。。
搜。。。。
螃蟹人生中的第三道分割线
清风微微蓝,人如其名,你就像是一缕清风,微微地吹过了我见到你后发蓝的脸。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发蓝?
请看着我纯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脸,湛蓝湛蓝的苍穹是那么的美丽而浩瀚,是那么的纯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