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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俯视Harry,“我在搜集资料试图帮你干掉一个黑魔王,而你却从未考虑过如何帮我回去。”
“见鬼的,我没有!”Harry看着仿佛吃了火药的Tom。
该死的,他吃错药了吗?!
“没有?”Tom冷冷地笑了笑,“Potter,开学以来你在做什么,你的精力是不是太过旺盛了,Quidditch比赛?Malfoy?Snape教授?”
“Riddle,见鬼的你知道那些是怎么回事,Quidditch是学校的安排,而Malfoy,你知道他确实有问题,还有Snape,我确实对他过激,但是你不能否认他也有嫌疑!”Harry盯着Tom,语速飞快。
“但大半年的时间,你什么也没有做到。”Tom依旧冰冷着神情。
Harry沉默了半晌,眼眸里也腾升起怒火。
“我开始怀疑暑假见到的那个Harry Potter是不是只是我的幻觉而已,你比暑假里还要更加弱小,不得不说,Potter,你让人失望。”Tom尖刻地说,神色冷漠,毫不留情。
他们对峙着,唯有Tom脚边的Crookshanks轻轻蹭着Tom的腿,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抱歉。”Harry最终说,这有点像是示弱。他垂下视线,然而碧绿的眸子里却冷静了下来。
Tom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很抱歉,”Harry用手揉了揉眉心,“我只是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Tom的目光在Harry的动作上一顿,闭了闭眼,“……抱歉,Harry。”他轻声说。
Harry的手一顿,吃惊地抬头看他。
“我有些急躁了。”Tom皱着眉,似乎在回忆这场莫名其妙的争论的开始。
“嗯,而且还莫名其妙。”Harry一本正经地做了个鬼脸。
Harry和Tom对视了一会,竟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Harry说。
“吵架?”Tom微微笑了,“这是Slytherin与Gryffindor的拿手好戏。”
“是的是的。”Harry赞同地说,给了Tom一个笑容,故作严肃地说,“Slytherin。”
“荣耀,Gryffindor。”Tom往楼上走去。
“Riddle,你不回Slytherin公共休息室?”Harry和那猫都跟上了Tom,他们一路往八楼走。Harry疑惑地问了句,“你去有求必应室?”
“刚弄到些东西,需要些工具才能看。”Tom说。
Harry好奇地看了Tom一眼。
“会给你看的。”Tom无所谓地说,“或许对你有帮助。”
“关于Voldemort?”Harry立刻猜测。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有求必应室前的空墙,Tom开始来回走动。
他们推开空墙上突然出现的门——Harry挑起眼,看向Tom——和上次一样的客厅。
Crookshanks自发的跳上了一个沙发,蜷缩着身子,似乎打算睡觉。
而Tom面不改色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但是黑眸中还是飞快的闪过一瞬间的懊恼与挫败——他明明想的是一间普通客厅。
Harry耸耸肩,没有探究,带上了门。比起这个,他更好奇Tom所说的东西,他迫不及待地在Tom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什么东西?”
Tom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瓶子,里面盛满了打着旋的、珍珠色的回忆。
“记忆?谁的?”Harry对这个相当眼熟,开学以来他每次去见Dumbledore,Dumbledore都会给他看一些记忆——也是这样银丝状的东西——想起这个,他抬头突然对Tom问道,“Riddle,我记得,你是有Dad和Mom的吧?”
Tom听到这句话立刻翻了翻眼皮,“Potter,你再说什么呢!”他一边想着需要一个冥想盆,一边对Harry说,“没有父母,你是魔法变出来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Harry也翻翻眼皮——困难的交流——“我是说,上次我在Dumbledore那里看到Tom Riddle——”Tom斜了Harry一眼,Harry立刻换词,“我是说Voldemort,他是个孤儿。”
“哦。”Tom毫不在意,他已经把冥想盆弄了出来——感谢万能的有求必应室。
“我在Dumbledore先生的记忆里,看到了十一岁的Tom——呃——Voldemort,那时候Dumbledore先生去迎接新生,而Voldemort在孤儿院里。”见Tom没有在意,Harry轻声嘟囔,“我觉得那和应该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Tom握着瓶子的手一顿,锐利地视线径直看向Harry,“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Harry一愣,“我说那个应该是小时候的样子。”
“不是这个。”Tom把瓶子放在茶几上,认真地紧盯着Harry,“你说Voldemort11岁还在孤儿院里。”
“对啊,他是个孤儿。”Harry不明白Tom在意什么。
Tom下意识地去碰了碰他的魔杖,低喃,“十一岁……”
“怎么?”Harry迷惑。
“那个孤儿院是不是有一位Cole夫人。”Tom猝然问道。
“嗯。”Harry下意识点头。
“这是真的……”Tom垂下视线,但Harry的确从那双黑眸里看到了一丝震惊,“我八岁之前——”他皱着眉说,“我八岁之前,是呆在孤儿院的。”
“什么?”Harry张大了嘴,半天才回过神,“你不说你有父母吗?他们是你的养父母?”
Tom白了Harry一眼,“亲生父母。”他肯定地说,“我在孤儿院呆了八年,八岁的时候,我父亲找到了我。”
“可是你的母亲——Voldemort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Harry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你也说了那是Voldemort的母亲。”Tom说,但他立刻就想到孤儿院里Cole夫人确实说过他的母亲在将他生出来后就死了,他甩甩头——想什么呢,Mom绝对是他的亲生母亲。
“那为什么他八年后才来找你?”Harry马上就发现了疑点。
“我父亲说母亲生了场大病,生命力微弱,大概是因为让我出生,沉睡了八年。”Tom说,“她绝对是我的亲生母亲。”他很笃定——那种来自血缘的奇妙感受绝对不可能作假。
“八年?!”Harry张口结舌。
Tom似乎想到什么——但那只是一闪而过,转瞬就想不起来了——他皱着眉又想了一会,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找不到头绪。
“算了。”Tom把所有思绪都推到一边。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Dad就是五十年前的变数。
但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为什么这里Tom Riddle没有父母?
Tom叹口气,重新握住那个瓶子——线索还不够,不能着急,Slytherin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走吧,看看这个,Slughom教授的记忆。”他把瓶子里的记忆倒进了冥想盆。
“为什么……?”
“关于这个世界的Tom Riddle。”Tom冷静地说。
他们俯身到冥想盆上
,感到双脚离开地面……在黑暗中坠落,掉到多年前Slughom的办公室里。
那是年轻得多的Slughom,一头浓密光泽的草黄色头发,姜黄色的小胡子,坐在一张舒适的带翼扶手椅中,脚搁在天鹅绒大坐垫上,一手端着一小杯葡萄酒,另一只手在一盒菠萝蜜饯里挑拣着。六七个十多岁的男孩围坐在Slughom旁边,都是十五六岁,椅子都比他的硬或矮。Harry张了张口,不知是不是用惊愕地神情看了一眼那些男孩中的一个——和Tom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孩。
“看来找到目标了。”Tom挑挑眉,似乎在打量那个Tom Riddle。
他面孔最英俊,也是看上去最放松的一个,右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椅子扶手上,手上戴着一个黑宝石戒指。
“先生,Merrythought(梅乐思)教授要退休了吗?”那个Tom——或者说五十年前的Voldemort问道。
“Tom,Tom,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Slughom责备地对他摇着一根沾满糖霜的手指,但又眨眨眼睛。“我不得不说,我想知道你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孩子。你比一半的教员知道得都多。”
Tom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似乎没有在意。
Voldemort微微一笑,其他男孩也笑了起来,向他投去钦佩的目光。
“你这个鬼灵精,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又会小心讨好重要的人——顺便谢谢你的菠萝,你猜中了,这是我最喜欢的——”
他们说笑着,Slughom更是爽朗。
没过多久,Slughom书桌上的金色小钟打了十一点。
男孩们站起身告别,鱼贯而出。Slughom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把空杯子拿到桌前。身后的动静使他回过头来,Voldemort还站在那儿——他是故意磨蹭的。
Tom神色微变,认真了许多。
“先生,我想问你点事。”
“那就快问,孩子,快问……”
“先生,我想问你知不知道……魂器。”Voldemort慢吞吞地问道。
Slughom瞪着他,胖手指心不在焉地抚摩着杯脚。“黑魔法防御术的课题,是吗?”但就连Harry都看得出Slughom明知这不是学校的功课,可是这也很正常,Harry记得Hermione曾经说过Tom在完成很多额外的课题研究。
“不是,先生,我在书上看到的,不大理解。”
“嗯……是啊……在Hogwarts很难找到一本详细介绍魂器的书,Tom。那是非常邪恶的东西,非常邪恶。”Slughom说。
“但你显然很了解,先生?我是说,像你这样的巫师——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能告诉我,显然——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能告诉我,那就是你——所以我就想问一问——”
恰到好处,Harry想,那种犹豫、不经意的语气,巧妙的恭维,一点儿都没有过火——绝对是行家。Tom更不用说了,他非常了解自己。
“嗯,”Slughom说,他没看Voldemort,而是玩弄菠萝蜜饯盒子上的缎带,“当然,给你简单介绍一下不会有什么坏处,只是让你理解一下这个名词。魂器是指藏有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的物体。”
“可我不大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先生。”Voldemort说,他的声音是小心控制的,声音里隐约透出一股激动。
“就是说,你把你的灵魂分裂开,”Slughom说,“将一部分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这样,即使你的身体遭到袭击或摧毁,你也死不了,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留在世间,未受损害。但是,当然,以这种形式存在……”Slughom的脸皱了起来,“……很少有人想那样,Tom,少而又少。死去还痛快些。”
“怎么分裂灵魂呢?”Voldemort的饥渴现在很明显,他表情贪婪,已经隐藏不住他的欲望——这令Tom深深皱起了眉,Harry从他的黑眸中似乎看到了一抹嫌恶。
“哦,”Slughom不安地说,“你必须明白,灵魂应该保持完整无缺。分裂它是一种违逆,是反自然的。”
“可是怎么分裂呢?”
“通过邪恶的行为——最邪恶的行为,通过谋杀。杀人会使灵魂分裂,想要制造魂器的巫师则利用这种破坏:把分裂出的灵魂碎片封存——”
“封存?可是怎么——?”
“有一个咒语,不要问我,我不知道!”Slughom像被蚊子叮烦的老象一样摇着脑袋,“我看上去像是试过的吗——我像杀人犯吗?”
“不,先生,当然不是,”Voldemort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哪里,哪里,没有冒犯,”Slughom粗声粗气地说,“对这些事情有些好奇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