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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点点头。
是俊杰看了眼涧溪,涧溪别过了头,她看向别处。是俊杰拉起安琴的手,“今天涧溪也在,我们一次把话说明白,”他长长的吸了口气,“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听。”
安琴看着涧溪,无语。
“你不说,我来说,不错,是我强要了你,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才那样的,是我的错。但是,每一次吵架,你就一点错也没有吗?”是俊杰叹气,“安琴,我每次都顺着你,可是结果呢?你一次次的将我推开,你说我怀疑你,那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安琴气结,“你,又来了!”她的眼圈红了。
是俊杰的脸板的死紧,抱着手盯着安琴。
安琴推他,“不要用你审人的眼光看我,我不是你的犯人。”
是俊杰收回目光。
“也不要你的脸板着。”安琴大声的朝是俊杰叫嚷。是俊杰缓了脸色。
涧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安琴,你真的很无理取闹,也亏是俊杰好脾气的对你。”
“他哪里有好脾气了,一天到晚的说我。”
是俊杰叹气,“我不说你,你尾巴要翘到天上去的啊。”
“你才有尾巴那!”安琴回他。
涧溪无奈的摇头,“安琴,不要吵了,现在怎么说吧,是和是俊杰继续还是终止,你也表个态啊?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才说完,李世东的电话就来了,她轻言细语的告诉李世东就要回去了,让他来接。
是俊杰听着涧溪的声音,看着安琴,安琴也看着涧溪,脸莫名的红了一下。
涧溪接完电话后看向安琴:“你呢?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如果你今天要留下来的话,这个家里有很多灰尘,你要好好打扫一番才能住,被子也好久没有晒了,你睡着不难受吗?还有,你今天的晚餐是出去吃吗?以后你的一日三餐谁来料理?安琴,你不要指望我啊,我们家李世东不可能放我来照顾你哦。”
安琴咬牙瞪着涧溪,涧溪知道她的软肋,在威胁她。
“好像宝宝要是流掉的话,安琴,会很惨啊,你睡在床上没有人来理你,也没有人做饭给你吃。是俊杰,你到时候会来看安琴吗?”
是俊杰看着涧溪的笑颜,他明了,立即接口,“涧溪,这个不会,要是宝宝不在了,我很生气,没有关系了肯定不会再来看她。”
安琴生气的推着是俊杰,一下又一下的打他,她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故意的,你就是拿孩子绑住我,没有孩子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吗?”
“那你自己说,你和我什么关系?”是俊杰反问她。
“我……”安琴的话被噎住了,她说不出来,泪在眼里徘徊。
“我来说,未婚同居的关系,安琴,是俊杰随时随地的可以甩了你和别人结婚。”
“他敢,”安琴瞪着涧溪,“你就会帮他。”
涧溪的手机音乐又响起来,涧溪看了看,接了起来,“我马上下来。”说完她看向安琴,“李世东来接我了,安琴,你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好了,我到底是外人,你想好了,给我来个电话,我好知道结局。”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回过身,“安琴,我很想做宝宝的干妈,这是我的愿望。”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再坐下去,涧溪也知道安琴其实离不开是俊杰,买货的人才会嫌货,这个道理涧溪明白。
安琴有心和是俊杰继续,却又嫌东嫌西,涧溪叹气,言不由衷,口是心非,难道真的是女人 的通病吗?
看着李世东的车子,以及坐在车里的李世东,她淡淡的笑了,像李世东这样的人,没有一句粗俗的话,衣着永远整洁,他那样沉着,那样淡定,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贵族的气息,他的样子,她一辈子都留恋。涧溪想,这样的男人,居然成了自己的丈夫,如果是从前,也许和他喝杯咖啡也是无缘吧。
缘分真的很微妙!
30
那天之后的结局,涧溪想也知道,安琴是不可能放下是俊杰的,一个人已经把别人的爱护关怀当成了习惯,习惯成自然,想要戒掉是很难的。就算再不喜欢和是俊杰一起生活,可一下打回原形,回到最初的孤独,涧溪敢赌安琴绝对不会,也不肯这样做。
果然,是俊杰打来的电话让涧溪笑了,安琴其实很怕一个人的。
是俊杰和安琴回了老家举办婚礼,涧溪由衷的为他们祝福,纠缠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美满的结局。
守得云开见月明!
是是俊杰的执着感动了涧溪,是俊杰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安琴好的人,他看安琴的目光,一直是最温柔的,一脸严肃的他,只有对安琴才会露出无奈和宠溺。
涧溪的心里掠过了吴凯,她无语黯然神伤。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的就是在错误的地点和时间错过了。
她曾经喜欢过他!
也许真的没有缘分,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李世东的身边。
天空已经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细碎的雪花轻轻地围绕着炫舞,从茫茫的天际的洒落,星星点点,洁白晶莹。
马上就要元旦了,涧溪倚在窗前,看着在草根里转来转去的小鱼,这些小鱼就是那天和李世东一起捉回来的,就是那天他握住她的手说了一些让她感动的话,涧溪微笑的看着小鲫鱼,生命很奇妙,他们都说它们养不活,可是它们不是活了很久,换一个环境换一种心情,它们不是自由自在的很舒服吗?
公公婆婆早就回了自己的家,涧溪一个人在家,感到了孤独。每天无所事事,真的很闲。
目光转了一圈,她决定去书房找本书看看,看着满架的书,她随手抽了本《纳兰词》,看到里面夹了几页纸,她打开来看看,不看还好,一看血液顿时凝固,书也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她看着手里的纸,捂住自己的唇。李世东居然调查她。
她一下坐到了地上,她翻看着,胃里一阵痉挛,他调查的很详细,连吴凯的信息也都清清楚楚。
看着日期,她的心一下变冷,原来李世东真的在一步一步接近她,她想起了他的每一句话,那么要买相同的衣服也绝不是偶然,是他心机太重,还是她太傻,没有看出他的心。
她恍惚的起身,随手将纸扔下,泪顺着脸颊落下,涧溪走出了李世东的书房。她想起吴凯和安琴说过的话,她想起压在衣服底下的汇款单,她忙奔向卧室,找到了那张汇款单,打开一看,果然,是汇给花家的。
她踉跄的退开步子,她原来真的是个交易吗?擦干脸上的泪水,换上棉袄,涧溪就往外跑。
坐在计程车上,涧溪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记忆中都是李世东温柔带笑的眼,什么时候自己沉淀在他的笑眼里,忽略了自己最初的决定。
泪很不争气的继续滑下,涧溪擦着泪,难道他的好都是假的,心如针刺,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她打开车窗,悄悄地伸出手,雪随即融化在她的手心里,触手可及的是一片冰凉。
她无力的靠在窗上,任风吹的脸发疼。
司机看了眼她,“把窗关上吧,你会着凉的。”于是司机按上了窗。
一路无语,原来回去的路真的很远,将近六年了,涧溪没有踏过回来的路,原来它真的很远。
在自家的门口付钱下车,涧溪站在路口遥遥望着大门,她回来了,她看着铮亮的不锈钢的大门,门口各有一盏路灯,那个路灯是涧溪亲自挑选的,像一间小小的暖暖的屋子,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觉得很温馨。
涧溪就这样直直的站在自家的门口,孤独的在门外徘徊。天色渐渐暗了。
有汽车驶过来,在涧溪的身边停下车,姜美岚摇下车窗,“子心,是你吗?”
涧溪缓缓的转过了身,雪花沾在涧溪的头发上,身上,瞬间化了,她的身上已经湿漉漉的了。她吸着鼻子看着妈妈。
姜美岚很诧异,“子心,你为什么不进去,你的衣服湿了,你来很久了吗?”她打开车门走出来拉她。
“我不要进去。”涧溪甩开了妈*手,她扬起手上的纸,“你要我嫁给李世东,就是要向他拿钱,是不是?”
姜美岚已是语塞,是有这心思的,现在的社会,没有关系谁会借钱给你?
“你说的一年婚约,李世东也同意,是不是?”涧溪扬起了脸,一脸的决绝。
姜美岚皱眉,“子心,一年婚约是我和你的约定,和世东没有关系。”
涧溪盯着母亲的眼睛,她已经不相信她了!都说天下父母心,难道她的心就是这样算计她吗?
姜美岚看看家,有看看涧溪,叹气,她折回车里,“既然还不肯回家,那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还是就坐在车里谈。”
涧溪转过去坐进了车里,关上车门,她沉着脸靠在椅背上。
姜美岚侧过脸,看看她,而后发动了车子,银色的奥迪立即疾驰而去,她在镜子中看着涧溪的面孔,才幽幽的开口,“想去哪?”
涧溪别过脸,看向外面,良久她才轻轻的开口,“把车停在运河旁边就好了。”
于是姜美岚把车驶向运河,现在的运河已经美化的很漂亮,随处可见的都是江南的烟波浩渺,郁郁葱葱。
车子停在了运河公园的旁边,涧溪看着河边,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六年未见,这里已经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昔日斑驳的码头如今已经凭添了栏杆,石岸已经重新驳过,沿河栽柳,待到春天来看柳枝吐芽,肯定很好看。
涧溪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柳树,已经装点上了白白的冰花,她看着身边低矮的冬青树上,已经薄薄一层的积雪了。
姜美岚看着涧溪,她的手轻轻的抚着涧溪的头发,感到涧溪明显的呆滞,她的心里有些苦涩,脸色却带着笑,“子心,和世东相处的好吗?”她轻言细语的问着涧溪。
涧溪不语,扭着头看着窗外,李世东对她很好,如果没有看到那份调查单,本来她也以为他对她很好,可是谁又知道这不是他布的局,想要羞辱她,他的心思太深沉了,居然可以当成什么也不知道,想想要和这样的人继续生活,涧溪的心里就忍不住难受,她真的是被李世东卖了还会替他数钱。
那么那天他的谈话,也是有备而来的,涧溪忍不住颤抖,如果自己说谎骗了他,他又会怎么对她呢?
“子心,你很冷吗?”姜美岚看着女儿在打颤,她的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没有一丝温度。
涧溪随即抽离了自己的手,自己的手相互交握在膝上,“我已经不叫子心了,我现在叫涧溪。”她看着自己的手说到。
姜美岚的手停留在半空,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她笑了笑,手缩回来抚着自己的头发,“涧溪,你知道吗?你弟弟有了结婚的对象了。”
涧溪依旧看着窗外,“很好啊,对方家里一定也很有钱吧?”
姜美岚看着涧溪,心下难受,“涧溪,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弟弟的幸福你不关心吗?”
“我变成这样是我不好,妈,你就没有错吗?如果当初你跟我说实话,我会变成这样吗?”涧溪转过了头看向姜美岚,“你真的一点都不顾虑我,是不是?”
姜美岚将眼镜取下来,叹着气放到了仪表台上,“涧溪,我……那时还没有想好怎么跟你说,你就带了吴凯回来,”她长长的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