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忍住自己迫在眉睫的泪滴,强迫自己微笑。来都来了,哪怕天塌下来,她也要用荣辱不惊的微笑面对众人。
待涧溪走出洗手间时,她看见李世东侯在了门口,看到她出来,他的唇角轻轻勾起,斜睨着涧溪,“是你吗?”
涧溪咬住唇,微微颔首。
“花涧溪!”李世东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像块寒冰一样巡视着涧溪的眼睛,刚毅英正的脸孔被一层浓郁的戾气覆盖着,“为什么穿成这样,不要告诉我你和老总暧昧不清?”
“没有,”涧溪失口否认。
“那最好!”看到自己达到目的了,李世东转身向包厢里走去。
涧溪尾随其后,走进了‘花水木’,她忍不住赞叹现在的装潢,米色光亮的大理石地面辉映着顶上几十盏琉璃灯,将整个大厅渲染的一室璀璨,米色的宫廷式桌椅衬着红色的桌布,格外妖娆,桌布上的流苏不断荡漾,旁边有个壁炉,很尽职的还有熊熊的炉火在燃烧。
李世东坐下后看向涧溪,他微笑着看向晏新,“你的女伴你没有照顾好哦!”说完,他看向涧溪,“涧溪小姐,做我旁边吧!”
那笑容纯洁得就像荷叶上得露珠,闪亮剔透,令涧溪恍惚,不由自主就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晏新楞了一下,随即笑了,听说李世东已经结婚了,再说他的样子也不像有企图的人,他的笑容是那么干净,不会对涧溪有什么的,于是他放下了心,坐在涧溪的右手边。
服务小姐开始斟酒,轮到李世东时,他将手轻轻一挡,“我胃不好,喝牛奶吧,小姐,麻烦你去温一下。”
晏新笑笑执起酒瓶继续服务小姐的工作,他一圈倒下来,最后轮到涧溪,他对涧溪微笑,“来一点好吗?”
“女孩子还是不要喝酒了!”李世东适时的开口,涧溪都还没有拒绝,他先开口了,他接过服务生热过的牛奶,动手倒入涧溪的杯中。晏新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开始热情的招呼起客户。
涧溪捧住杯子,牛奶微烫的温度传到她的手指,她的心安了一下,只有李世东知道她身体不便,他还是尽心的在关心着她,他并没有对她不理不睬,这个认知使她的心头蓦然变暖。全然不顾身旁的人和事。
李世东坦然的和晏新说笑起来,看着晏新给涧溪布菜,他的脸上若无其事,心里不知抓狂了N遍。
只有涧溪知道他的眼神捉摸不定,好像漫不经心,其实在无人看见时,那警告的眼色,还是让她忐忑不安,想了一下,于是她往李世东的身旁移过一些,微笑着看向李世东,“李董,你这样和我们晏总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一下好了?”
“好啊!”李世东随即起身。
晏新也连忙站起,有些责怪涧溪,“怎么跟李董换位置呢?要换也和我换好了。”
李世东看向晏新,“没事,你不要太见外了。”
涧溪和李世东换好了位置,礼貌的微微笑了一下。心想,晏新我今天被你害死了,我再坐你旁边,晚上我回去真的要有嘴说不清了!心里叹气,脸上微笑。
想到晚上,涧溪犹豫起来了,她要怎么跟李世东解释这件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看向旁边跳动着的火焰,久久不动。
“涧溪小姐在想什么呢?”李世东温文尔雅的开口,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绅士的风度,优雅的仪止让晏新自叹不如。
“晚宴已经结束了,涧溪小姐。”他唇边带着暖暖的笑,站起了身子。
涧溪茫然地起身,这次她很尽责的站在了晏新身边,晏新看着今天的花涧溪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没有空理会她,他刚刚谈妥了一桩生意,这个百昌的少董和他一见如故,既然让他赚钱,他总要巴结好他才是。
走出旋转门才发现,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零星的小雨,一阵冷风吹来,涧溪不由得抖了起来,李世东在一旁看见,气在心里,但忍不住还是将外套脱下披在了涧溪的身上。
晏新恭敬的送走了其它老总,才转身看向门口的两人,他张口就喊,“李董”。
李世东点头,“我正好和涧溪小姐同路,我送她回去好了。”说完,不容晏新拒绝,他走进了雨雾中。
晏新看向涧溪,有些无奈,“涧溪,你?”
“既然和李董同路,就不麻烦晏总了,我的东西还在你车里。”涧溪裹紧李世东的衣服,看着晏新。
“我去拿。”晏新别过脸,快步跑向自己的汽车。
李世东的黑色房车缓缓的在门口停下,涧溪加快脚步过去,她想她要冻成冰块了,坐进车里,她的面容显示出一丝倦怠,吹了些寒风,淋了些雨,猛然*温暖的车里,让她止不住的打喷嚏。
李世东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涧溪,冷着脸。他看到晏新的身影,滑下车窗。
“李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还是我送吧,”晏新为难着,涧溪可是他供的一尊佛啊,有了闪失,他可赔不起!
李世东不语,看向涧溪。
涧溪将脸从面巾纸中抬出来,“晏总,你和我不同路,绕来绕去回去的话会很晚的,把包给我吧。”她轻柔的说着,打消晏新的疑惑。
“那好吧!”晏新将几个袋子送进窗户里,李世东随手接过,放到后座,看向晏新,“你放心吧,我太太还在等我呢?”说完他摇上车窗,绝尘而去。
晏新看着轿车越来越远,楞了一下,看着渐渐下大的雨,他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涧溪,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头。
今天的涧溪有些奇怪!他想,将车启动驶入了雨帘。
19
沉着脸打开自家的大门,李世东看向身后默不作声的花涧溪,他待她进来后,叹气,“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李世东抬起涧溪的脸,“先去把衣服换了洗个热水澡,我在书房等你!”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书房。涧溪捂着自己冰冷的手,快步进了房间,天气真的冷了,刚刚在四季如春的酒店里感觉不到,可一跨出大门她感到自己就没有停止过颤抖。将李世东的外套放下,她拿出自己的棉袍,抱着衣服走进卫生间,站在花洒下,被热水淋头一浇,她忍不住轻轻的哭了。她一直不想李世东知道她的过去,可是要告诉李世东她改的名字,就要把她和吴凯搬上台面,她不要李世东猜测她的过去,怀疑她的过去。她洗好澡出来站在了镜子前,水汽已经模糊镜面,模糊了涧溪的身影,她用手狠狠地擦着镜面,她不想出去解释,她是个不会说谎的人,所以她只能放弃说谎的念头。她用毛巾擦着自己的湿发,细细的思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她放弃纠结自己,无论结局如何,她决定试一下,如果这样有了芥蒂,沟通很难的,李世东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悄悄地拉开卫生间的门,她轻轻地徘徊在书房的门口。进去还是不进去?她很怕。上一次,她几晚没有回来,他一知道,不光连夜从S市回来,还很大声的吼她,今天他知道她叫花涧溪,不知道又会如何?里面怎么没有一丝声音啊,会不会是黎明前的黑暗?涧溪都能听见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狂跳了。终于涧溪抚了下脸,硬着头皮开门走了进去。李世东的书房,涧溪是第一次驻足,起先因为两人生疏,还有李世东的话,涧溪在这个家里一步也不敢乱走,上次也只是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就被李世东吓跑了,现在站在他的书房里,她偷偷的打量着,涧溪觉得自己很没有骨气,这也是她的家啊!房中很有书卷气,背靠着的整面墙都是书柜,书柜里列着整齐的书,涧溪想原来他有这么多书啊!偷偷转回了头,就听到李世东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她吓了一跳。“坐啊,站着干嘛?”李世东在电脑前抬起了脸,示意她看向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他再生气也没有忘记给涧溪熬汤,她受凉感冒了最后还是自己心疼,他叹气,“把姜汤喝掉!”他皱着眉命令着涧溪。“哦!”涧溪连忙点头,却不敢落座。“坐啊!”李世东好脾气的开口。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刚刚在外人面前,他不想她难看,所以努力维持着两人不相识的场面,他都要呕死了。这个女人,跟她说话大声了,她要泪眼迷蒙,开口要离婚,可是不朝她发火,自己又忍不下这口气。“趁热喝掉!”李世东见她不动,再次发话。涧溪的心头一暖,坐在藤制的椅上,她小心的端起了碗,滚烫的温度在她指间肆意蔓延,那是李世东给她的温度,李世东的温情已经将她牢牢的系在了他的身旁。她的泪又漫上眼,她连忙低头喝着汤,甜甜的微辣的感觉在她*不断冲击,她的心也变的甜了。李世东不忘给她煮姜汤,她还是忍不住感动。李世东起身,手里拿了盒烟,坐在了涧溪的对面,看着涧溪埋头喝着姜汤,他的心里不由想起花子期的话,‘把你的茶具,把你的手艺显摆给我姐,她会很开心的。’于是他起身,将茶具摆上了茶几,他瞄了眼墙上的钟,不晚,才十点,不急着吓她,吓坏了她又要提出离婚的。他看向她,皱眉,“有那么难喝吗?”涧溪很久才放下碗,泪眼迷蒙,她强迫自己不要掉泪,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不为别的只为李世东外冷心热的脾气。“为什么要哭,我没有骂你啊!”李世东放下眉宇间淡淡的落寞。“谢谢你,世东。”她叫着他的名字,温柔的声音暖暖的,擦着眼泪鼻子有些酸。自己喜欢的人如此关心自己,如果他知道了她的过去,他还会这样对她好吗?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他们叫你涧溪,是什么意思?”李世东明知故问。听到他的声音,涧溪收回了心神,“我五年前就改了名字,我现在叫花涧溪。”涧溪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李世东将茶具一一摆起,拿过开水壶开始烫壶。涧溪抬起眼看着他的手,正在灵活的上下翻飞,她怔怔地望着他的手,想起这双手曾经覆在自己的胸前,涧溪立即坐正,李世东喜欢这个吗?涧溪想,她也喜欢啊!李世东伸手递给涧溪一盅茶,自己也端起细细地品着,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涧溪,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改名,可以告诉我吗?”他屏住呼吸,等待她的回答。“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叫涧溪,花子心不是挺好的,花涧溪有别的意思吗?我是说或许有什么?”“没有!”涧溪打断了他的话,“算命的说我五行缺水。”涧溪顿了一下,“其实叫涧溪,是老早去旅行时,有次在平水江边,看到那里的水很清,花很香,所以就想把名字改成涧溪,山涧里的溪水,无忧无虑。”涧溪想起了那时的情景,安琴他们一起泛舟江上,她开玩笑说要把名字改叫涧溪,没想到回来后,真的叫涧溪了。她微微的笑,“那里真的很美,在三四月的时候,和煦的春风,轻送小舟,水那么干净,照着山上的倒影。”她轻轻地说着。“那里本来就是好地方,平水江在浙江绍兴是吗?”李世东吐气。“是的,你也去过?”涧溪看向李世东,眼里闪过疑问。“没有,书上看到过,那里原来叫若耶溪,好像是西施浣纱的地方,所以也叫浣沙溪。”涧溪点头,“对!”“看来,你很有闲情逸致,如果我有空的话,我一定陪你去看看,涧溪,我还是叫你涧溪吧,就是为了这个改的名?”涧溪低下了头,犹豫着,沉默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沉浸着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