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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东饶有兴趣的听她说着,第一次见她神采飞扬的说着自己的事情,也是这么多话,陡然间见她不语,有些奇怪,“怎么不说了?”
涧溪抱歉的笑笑,“后来,我妈说它脏,就一直没用过。”
“那,那棵树还在吗?”
涧溪摇头,“拆迁的时候,挖掉了。”
“是吗?那真可惜,我还想看看,那刺真的有那么长吗?”李世东表示惋惜。“吃吧,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其实人的一生很短暂,也就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何必给自己织个茧,挣不出来,自己就要闷死。吃吧。”
涧溪放下筷,拿起碗,想动手舀汤,李世东忙接过来,“我来,你只管吃。这汤很好吃的,里面有太湖银鱼。”
涧溪接过碗,“有次看见一个笑话,说是东北的客人到太湖去玩,吃饭的时候,服务小姐推荐银鱼,那人听后就说,那来一条,服务小姐说,你们这么多人,不够吃啊,那个人就说,那给我们每人来一条。”
李世东轻笑,含笑的眼看着花子心。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涧溪见他盯着自己笑,忙摸自己的脸,
“没有,我只是发现,适当的笑话能增进食欲,我饿了,你以后要一直这样对我,好吗?”李世东的手抚上了花子心的脸,“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和我在一起,已经不拘束了。”李世东轻轻地说着,收回自己的手。
涧溪的脸红了红,低下头,喝着碗里的汤,她想,今天自己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话,这不像自己。
李世东也低头吃饭,有些时候,有些话要说出口,让她自己发现事实,恐怕要很久。嘴除了吃饭,还有一项功能,就是说话,李世东用眼尾注视着她,感觉进了一步,不是吗?这真像在和她谈恋爱。
涧溪一边吃一边悄悄地抬眼看他,其实涧溪也很会拿腔作势,工作了这么几年,什么场合该怎样她还是很会的,就是在李世东的面前,她不会,也不想。李世东有双看透世故的眼,她就像是孙悟空,任凭怎么翻滚摸爬,最后还是落在如来佛的手心里,那一刻,涧溪就有这样的感觉,李世东正在用柔情织成一张大大的网,而她就是他要网住的人,收网的绳牢牢的捏在李世东的手里。涧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很冷吗?要关窗吗?”李世东体贴的握住她的手。涧溪轻轻地点头。
李世东伸手关上雕花的木窗,回头便慢条斯理的撕开湿巾的包装,他用湿巾抹去手上的腥味,“这个地方景致蛮好的,下次我们再来。”
涧溪也取过湿巾,细细地擦了下嘴,“就是远了些。”她点头赞同。
“吃完了吗?这里每一次来,菜都不一样,不需要点菜,他们的厨子做什么,你就吃什么,而且,菜都是新鲜的喔,外面有菜地的。”李世东看看手表,“呀,八点半了,吃的时间还真长啊,”
“要回去了吗?今天都没有听见你的手机响,你不是很忙的吗?”涧溪狐疑的问他。
“那个,关机了啊,我难得陪老婆吃饭不想被打扰,好了吗?我去结账,你坐会儿。”说完李世东开门出去。涧溪从椅上站起,凑近那幅草书,仔细的研究笔画。她曾经是学校里的硬笔书法的冠军,擅长行草。不过有很多年没有写字了,她叹气,现在都用电脑打字,等以后的小孩,恐怕要连字都不会写了。
“老婆,好了。”李世东在门口叫她,她忙转过身,拿过包,走出来。
“干嘛要背这么大的包啊,很沉的。”李世东伸手想接过。
“我自己背吧,你一个男人拿着会让人笑的。”涧溪背上了肩。
“我陪你去湖边转转,那儿风景确实不错。”李世东牵起花子心的手,走出大厅时他带着她往后门走去。
推开后门,拾阶而下,就是长长的湖堤,沿湖栽着杨柳,风一吹,柳枝随风迎摆,多情的舞着身姿,涧溪沿着高高的阶梯,小心的走下去,李世东见状,忙自己先下去,而后扶住她的手,慢慢地拉她走下来,“穿这么高的跟,小心点。”
“唔。”涧溪屏住呼吸,终于迈下来,“好高的阶梯啊,”她站定后吐了一口气。两人沿着湖,慢慢地踱着步子,路面越来越宽,走了好长一段路,感应不到李世东,涧溪回头望望来时的路,却发现李世东站在柳树下笑,“有没有感觉到,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涧溪侧过头,将手抱在胸前,笑,“有这样的感觉,不过,你还是不要吓我,我不光有恐高症我还很胆小。”
李世东走上前,将她的手执起来放在自己的手里,“以后一切有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涧溪借着月光看着李世东的脸,李世东的脸影在树影里,月光推过枝叶稀疏的洒在李世东的脸上,她不去看她的手被他握住,她只想看他的眼睛,她巡视着他的眼,闪亮如宝石,他有几分真心?可她看不出李世东深情的眼睛后面藏着的东西,她心里叹气,李世东会爱*吗?她闪烁的眼睛泄露她太多的心事,她今天一直被李世东感动着,是他演技太好,还是自己傻的想扑过去,她移开眼睛,看向湖面。
今天的月亮还是很圆,像一块碧玉盘映在湖里,水面波光粼粼,水波一晃,那个盘子揉碎了,在重合,如此反复。李世东脱下外套,轻轻地披在花子心的身上,“今天有些冷了。”
涧溪闻着衣服上李世东的气息,没有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世东穿着衬衫,拉她向前走,“前面好像有个码头。”
涧溪被动着被他拉着,看着李世东的背影,她突然发现,自己很依赖他,其实自己一直想被人这样保护体贴,她的心正渐渐的再向他靠拢。这个认知让她有了笑容。
“哈,真的是个码头啊。”李世东踩上木质的码头。四周有很粗的铁锁围着,涧溪从他手里挣脱,走到边上蹲*,她惊喜的发现好多小鱼,“李世东,你看,好多鱼。”涧溪忍不住伸手要去捉。
李世东在旁边笑她,“你这样捉的到,我李字倒着写。”
“你说的,李字倒着写,”涧溪将他的衣服拿下,“你自己穿好,夜凉如水,不知道吗?”她递给他,自己回头准备抓一条,可捣来捣去就是抓不到。
李世东大笑,穿好衣服,“你要它们吗?我去找东西来捉好了。”说完,李世东向来路飞奔。
涧溪坐在地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有了雾气。她连忙抬头向上看,“花涧溪,他对你好是理所当然,他是你合法的丈夫,不要感到难为情。”她对自己说道。
不一会,农庄里的老板娘和李世东一起来了,李世东提着个水桶,老板娘则拿了根网兜,她看着涧溪笑,“这湖里的小鱼很多的,我来帮你捞啊。”
“谢谢。”涧溪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
“用不着的,很多年轻人来都想抓些小鱼回去的,”老板娘熟练的收起网兜,果然,很多小鱼在网里上下翻跳,李世东忙提着水桶凑过来,老板娘轻轻一倒,鱼都落在桶里游来游去,她再捞一网,“小姐,够了吗?”
涧溪搂着包在一旁看,“够了,太多了,”她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再玩一会,”说完,那老板娘那着网兜沿着来路回去了。
李世东和涧溪两人弯着腰围着水桶看着,涧溪忽然想到刚才的话,伸手就到水桶里抓起一条鱼,“李世东,李字倒过来写吧。”她开心的笑。
李世东看着她,哭笑不得,“这也算啊?”
涧溪举着那条鱼,笑着放进水桶,“你又没有说一定要在河里抓,”涧溪扬起脸笑他。
李世东直起身,“好,我写,我写。”说完,他突然一把拉过她的手,“我要写在你手心里啊。”说完,一笔一画的在她的手心里写着。
“不要,”涧溪笑出了声,“好痒啊,肉麻死了。”她急忙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李世东拉到了怀里,他将她的手紧紧地抓在自己胸前。
涧溪玩过水后的手有些冰,此刻被他紧紧地握在胸前,手上的温度透过手心一直传到涧溪的心坎上,涧溪直直的看着李世东清亮的眼眸,看着他的唇压在她的唇上,她惊呼,唇一开启,李世东的舌长驱直入,灵巧的在她唇间与她纠缠。
涧溪睁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李世东是那样霸道,将她箍在了怀里,涧溪闭上了眼,他的唇和他的呼吸灼烫着涧溪的心,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身体是那样无力,如果没有李世东,她一定会滑下地面。她甚至有一瞬间迷失了自己,直到李世东滚烫的手隔着薄薄的衬衫覆盖在她胸前搓揉,她才猛然惊醒,使劲推开李世东,背过了身,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她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
李世东看看手,眼中闪过一丝微笑,他好一会才走过去拉起花子心的手,“是我,情不自禁,好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他提起水桶,一手牵着花子心的手,往来时的路上回去。
风轻轻吹,吹在涧溪发烫的脸上,两人都不说话,涧溪静静地被李世东牵着回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他说的。
涧溪悄悄地打量着牵她手的男人,不记得谁写过一句话,牵过你手的人,他一定爱过你。
牵过你手的人,他一定爱过你。涧溪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吴凯有没有牵过她,为什么不曾闪过这样的画面。
曾经,只要在那天那个放映室里,只要吴凯也这样,静静地牵起她的手走出去,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爱上他的。
她想,这样也好。错了就错了,算了就算了。希望吴凯能放手,不曾牵过手,何来的放手。嘴角有一丝嘲笑。
等到风景都看透,再陪你看细水长流。
你看透了风景想回头,那人已在别人怀里看细水长流了。涧溪笑,闪着泪光,她笑。
回去的路上,两人不再说一句话,李世东很有分寸,什么是适可而止他拿捏的很准。他打开音乐,他喜欢那英的歌曲,说不上来,就是喜欢她的淡淡的悲伤。于是,轻轻地歌声围绕住两人。
涧溪很诧异李世东居然会听这些歌,她别过身,将头靠在椅上,闭眼静静地听着,等听到那句‘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她的眼皮渐渐重了,心上划过李世东的一句话,
“其实人的一生很短暂,也就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何必给自己织个茧,挣不出来,自己就要闷死。”她嘴角动了动,就睡一会,她想着,放心的让自己睡着了。
李世东朝她看了看,伸手将音乐关了,在下一个路口红灯时他停下车,他小心的将她的座位放下,让她睡得舒服些,自己脱下外套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这一刻他的眼神是温柔的,“我不相信你还会对我无动于衷。”他在她耳边轻语。起身,才将车子开入喧嚣的车流。
13
第二天涧溪是被杜姨吵醒的,她在和李世东大声的说话,一门之隔,涧溪只听到两人的声音,但具体的话听不清楚。她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衬衫长裤,怔怔地想起昨天自己在汽车上睡着了,那她现在会睡在自己的床上,一定是李世东抱上来的,他一定抱的累死了,想起他抱着她乘电梯,她不由得笑了,这种感觉很窝心。
掀开被子,她从床上跳下来,在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就开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