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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一红,也顾不得什么了,回头朝余相问道:“这是做什么?”
夜太黑,微微的几点星光照不出余相的表情,元遥只能看见一双晶亮的双眼。余相抱着元遥轻身下马,又轻柔的把他放在路边的大石上,才说道:“咱
们可是偷溜出来的,忘了咱们该干什么了?”
元遥心里明白了,但仍低下头嘟囔:“那相……老爷为什么不叫醒我?”一点也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像撒娇……
清流哈哈笑道:“这可怨不得我,那是元儿累着了不肯醒,我只好偷偷挟人逃走了!”
元遥脸上又是一红,问道:“那为什么不走了?”
清流回道:“马不肯走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把毯子裹紧了,虽是不下雨了,天可还冷着呢。”
余清流自去查看,元遥却是在心里计较,明明是想着照顾相爷,却自己睡着了,真是不该。
复又奇怪,明明相爷是病成那样的……再抬眼觑到余清流好像是正准备把马蹄抬起,那模样,实不像是病重得不能起身……
心里渐渐不开心起来……
余相拈着一根银针,心里冷笑,却只对元遥说道:“马腿似乎受了伤,现在只能步行了。前面不远应该有间客栈,我们寻着看能不能重新买到马。”
说着便上前横抱起元遥,小小的一个,抱着挺舒服。
元遥也不挣扎,只是一路上,再没说过一句话。
虽说是不远,可是余相也走了近半个多时辰,终于远远的看见一点灯光照着客栈灰色的幡子。
到了客房里面后,余清流把元遥放在床上,握着他有些冰凉手说:“就先凑合一晚,等明天就能到慈沙了。”
元遥仍是闷闷不乐,只轻轻和“嗯”了一声。
余相好笑,虽然坏心的想戏弄元遥一番,但见他裹着毯子的可怜模样,便不忍了。当下也径自爬上床,坐在元遥前身边解释道:“昨日冲澡着了凉,便
觉得夜里不舒坦了,哪知惊动了那么多人。后来你…和御医令来了,吃了药又睡了一觉,便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但天也黑了,索性便趁黑神不知、鬼不
觉的出京!”
元遥明知自己无理,嘴角却忍不住的上翘,终于开口道:“那么冷的天,您怎么还冲澡呢?”
余相尴尬,吱唔着叉开话去。
元遥心里误会解开,脸上也有了喜色,但很便又重新黯淡下去……
余相不解,问道:“怎么了?”
元遥低声道:“老爷自己行动岂不方便?元儿没用,只会拖累您罢了。”
余相搂住元遥笑道:“元儿岂会无用?日后你便知道,元儿的用处可大呢!”
余清流心满意足的搂着元遥睡下,可惜元遥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直到睡着前一刻才模糊记起,相爷难道银两未曾带足?否则怎会
只要一间客房呢?
余相果然清廉…… = =#
作者有话要说: 咩~~~字不多呀字不多~~没人看俺也认了,自娱自乐吧咱~~俺的存稿箱快空了。。。上班还没时间填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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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十三回 。。。
元遥一夜无梦,睡得是黑黑甜甜。天天渐渐大亮,客栈后院的骡马响动声、前面饭堂的人声也渐渐多了起来。
元遥迷糊的揉揉眼角,睡眼朦胧的看见余相正站在窗边,不知正往外看什么。
慈沙位处京畿,因造纸印刷之术广为人知。此处虽不如京城,但也算繁华。
余、元二人所宿的此间客栈,客房吃食也都过得去,又处在慈沙至京城的官道之上,因此生意颇为兴隆。
听到身后声响,余清流微微笑道:“醒了?天还早,再睡会儿也成。我先出去办点事,元儿就在客栈等我可好?”
元遥心里想问,终只是点了点头便作罢。
余清流帮元遥紧了紧被子,又拿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便带上门独自出去了。
此时日头已快出来,元遥昨夜已饱睡了一夜,根本没了睡意,但仍翻来覆去的躺了半个多时辰才起身下楼。
客栈前厅里已零零落落的坐了好几桌人,有带着儿女的,有带着妻子的,当然也有些独身的,不过脸上都是略带疲色,想是匆忙赶路之故。
怪在角落里有一对男女,却是特别了些。
那女子相貌标致却并非绝色,自然无甚抢眼。可是旁边那男子却有些奇怪了!明明是貌不惊人,却周身有股凝人的贵气,虽身着布衣,也不掩其气势。
元遥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坐下点了些包子豆浆当早膳。但角落那个男子却有些眼熟,忍不住又注意了一眼。
元遥身小食量也小,小口的吃了一个半包子喝了小半碗豆浆就咽不下去了。正准备结账回房时,旁边不知怎么闹开了……
“呸!臭□!老子买你回来不是叫你成天给老子甩脸色看的!”一粗鲁大汉恶声喝道。
大汉身边一个柔弱女子被他刮了一巴掌又甩手一推,刹时便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本来也应该没有元遥的事,可是女子摔倒时便扑在正好转身的元遥身上!
元遥这倒霉摧的,被那女子一撞(扑?)便也摔倒在地,那女子虽不到双十模样,但身量颇为高挑,压在元遥身上后,便就像泰山一样,挪也挪不开了……
大汉仍骂骂咧咧的抱怨着,而那女子嘤嘤的哭着,让元遥推也不是,扶也不是。但听到大汉那句:“老子买你回来是要你给老子做妾做奴才不是做大夫人的!成天摆着臭脸色恶心谁呢!”
元遥心中刺痛,便驳道:“便就是你买回家的,一个弱女子,也受不得你这样侮辱啊!”
那大汉虎目怒视,但看见元遥,便不以为意道:“小子赶紧滚开!老子教训自家贱奴,干你屁事!”
元遥虽气,但也明白这事并不容自己多管,便准备爬起来回房。
可是那女子死死拉住元遥衣摆,哭诉道:“官人,救救奴家吧……奴家跟他回去,定会被他打死!求官人看贱奴命苦,救奴家于水火中吧!”
那大汉听了女子言语,立马怒骂着抬脚便踹,那女子被踹到后腰,趴在了元遥鞋面上,抬头泪眼朦胧的痛苦的看着元遥……
元遥被吓了一跳,但见那大汉如此,必定不是善类,那女子的痛苦神情着实可怜,嘴角似乎还流出一丝血沫……
元遥吓得连忙叫道:“要出人命了!”
大汉仍在叫唤:“贱□,看老子不打死你!”
元遥掏出一角银子说道:“你打死她也没用,不如把她卖给我,你再寻好的!”
大汉一听,也觉有理,便停下动作,但看见元遥手里手里的一角银子,便呸声道:“老子买她可花五两纹银呢!你那点管屁的用!”
元遥犹豫了一下,便从怀中掏出余相给的那锭银子,道:“这可够了?再多我也没了!”
那大汉见钱眼开,一手夺过元遥手中银两,但嘴上仍不干净:“买个丧门星回家吧你!蠢货……”
那大汉自是离开,元遥便对女子说道:“现在你自由了,他也再寻不到你麻烦了。该去哪儿,你自己走吧!”
那女子仍然紧紧拽着元遥衣摆,哭道:“奴家自幼被人卖来卖去,也不知该去何处,官人便让奴家留在您身边当牛做马,不求温饱,只求一席之地可容奴家……”
元遥急的冷汗直冒,脸儿憋的通红。这可怎好!自己多管闲事管出个奴才来了,他自己当前也是奴才呢!她这样死缠着,总不能把她带回皇宫做宫女吧?
正在为难,但听到一人说道:“在下家中正缺一个端茶丫环,小兄弟不妨把这位姑娘转卖给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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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十四回 。。。
正在为难,忽闻一人说道:“在下家中正缺一个端茶丫环,若是贤弟实再为难,不妨把这位姑娘转卖给在下吧……”
方才只是觉得那人似曾相识,而此时听了那人声音,元遥已经青白了脸色……
“奴家已被官人买下,那便生是官人的人,死是官人的鬼!奴家自幼被卖来卖去,已经被卖怕了……求官人莫要再将奴家转卖他人……”还未等元遥恢复,那女子便哽咽着哭诉。
元遥定了定心神,暗想,自己和他并无过节,况且自己是遵了陛下密旨出宫,也犯不着怕他。还是眼下之事重要。
那布衣男子挑眉一笑:“姑娘也算重义,可惜这位贤弟似乎身有不便。今日但见贤弟善举,在下着实敬佩,不如也顺水做个善缘。奉姑娘十两纹银,自去寻个好去处,或是寻个良人再嫁吧!”
那女子自然不愿,还要再说,忽见男子眼中寒光毕现,周身围绕着的,分明是冷烈的杀气!
女子只觉心中寒凉如冰,头皮忍不住阵阵发麻,忍下恐惧之感想道,反正任务已成,此时退身也好,只是此人实不简单,还是速去禀明主人为上!
遂接了男子手中纹银,假意千恩万谢,自去复命不提。
烈海拉起元遥,邪邪笑道:“贤弟真乃善人,在下欣慕贤弟良品,不知可否共叙一回?”
元遥愣愣的由他拉着,待去了后院无人处时,便连忙跪下:“奴才叩见王爷!”
烈海架住元遥胳膊让不其跪下,笑道:“在外面可不必这样。怎么,元公公近来可好呀?”
不等元遥回声,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元公公定然不好了,可怜见的,比三年前可瘦得多了!话说,这还是本王头一回见着公公穿这种衣裳呢。嗬!果然标致!不知元公公可知罪啊?太监私逃禁宫,可是凌迟之罪呢!”
元遥睁大双眸看着仍然笑意盈盈的平王,连忙跪下,辩声道:“奴才不敢……奴才实是……实是……”
“实是什么?元公公可真寒人心,跟本王还有什么说不得事儿?”烈海弯腰抬起元遥下巴,逼视着元遥双眼轻声说道。虽是温言软语,却寒尽人心。、
元遥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又不敢别过头去。平王殿下明明已经在边关待了三年,怎么还是这等脾气?!一时一个模样,一句一个语气,可叫人怎么应付是好?
“烈兄,好久不见了!”二人正在僵持,却不妨从廊前走过一人来。
元遥一见余相,心中霎时一喜。
平王烈海也放下桎梏元遥的手,转身对着余相款款一笑:“我说小元儿怎敢独自出来,想不到是余兄领着呢!小小慈沙竟让余兄大架光临,真是一方之幸哪!”
余清流也装傻反讽道:“余某不过粗野之人,哪能比过烈兄尊贵。只是不知,烈兄为何现于此地?”
此二人互相借寒喧之名行相讽之实,元遥却不对劲起来。
虽说是春日已至,可前几天一直有雨,今日也是阴天。为何现在,这样热了起来?
元遥擦掉额角汗滴,心里身上愈发躁热起来,头也昏沉起来,跪不住似的摇晃起来。。
余清流虽然一直在和平王你一句我一句的寒喧(??!),却是一直在注意着元遥,在看到元遥摇摇欲坠的模样,心中暗道不好,便扶起元遥对平王说道:“余某琐事缠身,就此别过,他日回京再叙!”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