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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惊肉跳,哑声问道:“……意辞会伤到?”
白竹声被气的拿出平日装样子的折扇不住扇着自己,白应遥皱眉道:“是也不是。逆天生子,九死一生,怀子时只需比寻常孕妇多些注意就好,产期到时,若是我和竹声一齐接生,也……能赌上九分!只是我也有了啊!待到那时,我怕是月子里或也正是……”
皇帝一张原来红润的脸,血色褪尽,哆嗦着唇道:“难道……难道就没别的法子了?……对、对,九公子在,宫里那么多御医也在,民间那些神医我也能请来……朕一定能请来!”
见他们各人都是一脸担忧愁苦的模样,意辞起身道:“那些事情以后再说亦不迟!好容易咱们一齐团圆,现在说那些做什么呢!”
余老夫人是一头雾水,先是什么皇后也如他们家元遥一样也有了,却不知生不生得出来,后来连元遥的爹也有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按了按额头,余老夫人觉得将他们看作常人是件艰难的事,好在她不是一般俗女子,略一思索也就知是西月国跟他们苍龙国是不同的,男子也可似女子一般怀孕生子,她家的元遥不正是如此?
当下便打起了圆场:“娘娘说的极是,陛下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万般麻烦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今日是团圆饭,那就先抛下一年烦恼,等来年必定就有好福气等着陛下和娘娘呢!”
皇帝面色数变,终是深呼了口气,阴郁的脸上堆起一张别扭古怪至的笑意,道:“老夫人说的是,明年意辞必定会有好福气。”
众人又收起心思,只是再拾不回方才那种气氛了,余清流最懂皇帝现在的心情,那时他在西月看见元遥倒在地上,下身满满血迹时……
他起身为满了杯酒,道:“元遥无事,娘娘鸿福也定会无事。”
皇帝面色稍缓,举杯一口饮尽。
众人中只有白竹声心中愧疚与怒火最甚!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想不出法子再进后宫为意辞续药,若不是他当日有事走开让皇帝占了小意辞的便宜……
只是,当他抬头望向意辞时,却被意辞身边的元遥吓了一跳。
“元遥!”余清流也看到了,元遥更捂着肚子,额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好疼……小爱元你又调皮了……见众人都一脸惊惧担心的看着自己,元遥连忙挤出一抹笑意,道:“无妨……孩子又不老实了……我歇……歇歇……就好……”
余清流心思稍定,这些日子元遥的肚子总是会偶尔疼上一阵,问过白竹声,白竹声只道不要紧。
抱起元遥将他置于屏风后的小榻上,白竹声连忙上前摸了把脉。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意辞,见他隐忍着疼痛扶着滚圆的肚子躺在榻上,想到自己日后也是这般,不禁有些害怕。
皇帝过来扶住意辞腰侧,道:“元遥好好的,你也会好好的。莫怕……”
是啊,他又要怕什么!爷爷生过五位皇叔,白皇后也生过元遥,现在元遥也是如此,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二人均是这般想着,心渐渐安了。
过了一会儿,元遥觉得好些了,一睁眼便见众人都目含担忧的看着自己,愧疚道:“我好些了,咱们继续吃酒罢!”
余清流也松了口气,每次见他受苦,都是往他心上划上一刀似的。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对众人道:“是极,待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屋里炭火烧的极旺,暖融似春,饭菜倒不至于那么容易就冷下。众人便又重新入席。
这时,红霜又端着拿小棉被裹着的食盒进来添菜,身后跟着翠依拎着一篮银丝炭。
新菜上桌,红霜巧嘴道:“金玉如意,吃了;主子们来年事事如意!”
这是一道不知拿什么做的黄色、白色如意状的羹菜,上面缀着翠绿的香菜,煞是好看。白竹声率先夹了一口尝起来,口中清甜的鲜美味道齿颊留香,是虾肉做的!又夹了一块黄色的,原来是蟹黄,可是又多了些别的不知什么东西。
意辞见他尝着像是很好吃的样子,也想尝尝,却被白竹声拨开了筷子,道:“这是河鲜,寒凉之物你们可吃不得!哈哈,既是你们吃不得,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说着,便将那“金玉如意”搬了一半到他自己的碗里。
红霜一边把另一盘小菜搬上桌,一边道:“叔老爷莫要急,佳肴甚多,当一个个尝过才是。这是五福临门,奴才们均是盼着这道菜让我们余府五福临门、福气盈盈!”
白竹声伸脖子一看,道:“这道菜却是巧在这个拿小南瓜刻的碗盅,这一个小盅,厨子刻了小半个时辰呢!”
众人一看,果然精致异常。
白竹声直接伸手端了一盅,连盅连里面的东西几口便吃尽,直逗的众人尽情取笑也不理会。
红霜又端出两道菜来,解说了一番又另取了几壶热酒,便褪下了,众人的气氛也渐渐回来,都不再提那烦心事,只是举盏交错。
可元遥,却又感觉到了不适……
作者有话要说:灭哈哈,明天包子蒸出来!TNND,拖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生了……
包子生日大年初一,吉利啊~~
53
53、第五十九回 喜得贵子 。。。
之后就属白竹声闹的最欢,一会儿要行酒令,输的人要说笑话,不好笑的话连罚三杯,又要意辞和皇帝喝交杯酒,直闹的意辞羞愤要打……
近亥时,众人均是酒足饭饱。
白竹声喝了不少酒更是吃了许多佳肴,此时正满足的摸着肚子躺在椅子上直舒气。
最后一道象征来年甜甜蜜蜜一整年的甜羹用完后,即可撤席看烟花守岁了。
余老夫人特别要他们别喝完,要剩下些好喻意年年有余,明年能丰衣足食。
元遥怕坏了气氛忍着些微的不适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放入口中,果然香甜,正欲再尝时,腹中忽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
“哎呀……”元遥手中的调羹落入小碗里,丁当一声脆响。
坐在他身边的余清流见他紧拧着秀眉,连忙扶他入怀,问道:“又疼了?”
元遥疼的说不出话,一旁白竹声连忙灌了一大盅冰凉冷水,才清醒了,上前去摸过脉后道:“……奇怪。”
好在元遥腹中尖锐刺痛只有那么一会儿,现在又缓了过来,问道:“他这几日子闹的凶,是不是有什么……”
余清流紧张道:“莫不是要生产了?”
白应遥也过来摸了回脉,沉吟道:“看似是要早产了,先去准备预防万一!”
元遥紧紧抓住余清流的胳膊,极是紧张害怕:“清流……”
余老夫人当下命红霜去早准备好产房里烧旺炭火,翠依去通知底下人烧热水、备襁褓白布等物。
因是许多事情是早就预备好的,遂众人虽忙而无乱。余清流压下心中焦躁,小心翼翼抱起元遥,一边安慰他,一边往那产房走去。
白竹声口中含着醒酒石,熟练的收拾着自己的那套家伙,白应遥亦是在旁协助。
月炙与余老夫人、意辞、皇帝四人守在外面,均是紧张不已却不敢妄动。
只是他们四人中怕是皇帝最为紧张!只是他担心的却是意辞的身子,又一边害怕意辞将来的生产可会有事,大概是众中除却余清流最怕的人了!
产房内设有地龙,暖融似春,旁些下人不能进来,只红霜翠依来回奔走,不一会即是满头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余清流环抱住元遥,一手绕在元遥胸前,一手任他紧抓着。
白应遥过来帮元遥按摩手脚,道:“元元莫怕,清流和爹爹都在呢!等会儿睡一觉就好了,莫怕莫怕,爹爹先给你擦擦身子,明天睡醒就能见到孩子了!”
余清流伸手接过巾帕,道:“我来罢。”
见元遥一脸害怕紧张的模样,余清流心疼难当却仍是强笑道:“元儿,我可算等到这一时了。从刚知你有孕,就一直在想我们的孩儿会长成什么模样,你瞧,急了那么久终于能看见了!和你相识十年倒是只有几天似的……元儿可记得当时我见你的第一面?呵呵,你怕是不记得了,我却记得清楚的。我奉命去找陛下心上人的兄长,就看到了你,小小的一个,像个小猫儿,偏偏又胆小怕生,真是可爱极了。后来你做了紫宸宫副总管,我总是见到你就想亲近,又每每不好意思,更不愿去想为何会不好意思。
“元儿你莫要笑我,我们余家人总是这样,遇上心上人就迟钝得很。当时我自己知晓了我爱慕于你,你却怕我,心里真是恨极我自己,好在后来咱们又在一块儿了……而后不得已放你回去,终是舍不得见不着你,去西月找你时,真是恨不得飞过去马上见着你。后面更像是梦里似的,你有了我的孩子,你说要和我白头偕老,我真欢喜,欢喜的觉得世人都没我活的好……你看,我们的孩儿要出世了,我余清流是圆满了,真是圆满了……
“等我们的孩儿出世后,就教他功夫,教他读书,他会好好孝顺你,他要是不孝顺你,我就打他的屁股!”
元遥渐渐听得入了迷,不由得也回想起与他相识的点滴,每想一分,当时的酸涩欢喜就纷纷涌上心头,竟慢慢的忘了腹中的疼痛……待听他说至此处,不由也道:“莫要打他,我舍不得……”
余清流也笑道:“是是是,元儿想怎么教养就教养……困了吗?那先睡上一觉,明日一切都好了……”
白应遥移开元遥鼻下的甜香,摁灭后道:“这香不伤身,能使人毫无知觉睡上一觉,你先出去,我和竹声在这里就好。”
余清流抚过元遥细致的眉间,道:“我走了他会怕,就让我在这里陪他罢……”
白应遥忙着收拾,也不理他,急匆匆道:“随你,但不许回头!更不许扰着我们!”
白竹声吐出口中醒酒石,把元遥外衣里裤尽数褪完,慢慢的按着规律轻抚元遥不安分的肚子,轻声道:“乖侄孙,莫要着急,马上就能见着你叔爷爷了……”
白应遥递上一把寒光湛射的锋利小刀,白竹声拿白布巾捂住口鼻,接过……
浓厚的血腥味传来,余清流抓起元遥的手吻上那细白的手指,并未回头。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那血腥愈发浓郁,让他血液也跟慢慢冻结了似的……
元遥一直睡着,沉静的脸上一分挣扎难受也没有,嘴角反而带着一抹甜美的微笑……
当余清流背后冷汗全湿透衣衫时,一声婴啼如天乐般破空传来……
余老夫人双手合十,满目含泪的谢过满天神佛。
红霜翠依连忙将热水端进去,就听到白竹声的喊声:“快把你儿子抱出去!”
余清流觉得心跳了又止,按住自己发软的腿,准备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