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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阁老也悻悻一叹,心中暗道,好家伙,敢情这是个套啊。余家别苑传的那个谁,养在那里就是为借腹生子?陛下怕是真厌了这余清流了,那陛下对我……不会不会,老夫儿孙满堂可他却是余家独子,怎能同日而语。陛下怕是既压了皇后娘家的风头免其因宠后嚣张,又削了平王的面子,那丁驷可是跟安王、平王私交不浅。又见余相独大,我王家子侄为官太多风头太甚也以此压上一压。可怜这倒霉的余相和老夫那无辜受迁的孙儿哟……
这厢心思百转不过亦是转瞬之间,王阁老立时便道起喜来,言道若得贵子老夫定会亲自送上厚礼道贺。
余清流目的答成,用了两口茶后便告罪离去,王阁老亲自送出大门。
眼见余相的车驾远走,王阁老一甩袍袖坐上书房,喊了管家过来吩咐道:“快去,立刻的多多选几个姿色不错性子温和老实的丫头过来!”
管家应了一声就要告退,却听王阁老又道:“等会等会,那些太过狐媚的丫头就算了,只选那性子老实模样清秀的就成了。另外,武艺出色又忠厚的或老实或机灵的小厮也全都叫过来,都站外面候着。把小九也叫过来,得让九爷穿厚实些!”
谁也别想欺负了我孙儿去……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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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余相浑身舒爽的坐在宽敞舒服的马车里,直觉得哪怕是阴沉沉的天也好的不得了。
方才的话怕是日后要让丁驷费神许多了,不过千辛万苦的能把知文娶回家连这点小苦都不愿吃,那就该死了。
不过他这话说的也是为他们二人好。两情相悦时自然容不得半个人插在身边,可日后两看相厌了呢?陛下赐婚是绝无和离的可能了,能有几房妾室相伴、生儿育女,也不会太糟,他余清流可是为他们考虑。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他似的痴情到死心眼的地步,哼哼。。。
虽然很想立时将赐婚圣旨拿与元遥,可余相仍是按下激动心情,先去告知老母。
管家早得了消息等在余府门口,见老爷回来了忙忙的迎了进来,道:“老夫人吩咐了老爷回来立时去趟暖阁,老夫人可等了许久了。”
余清流点了点头,换□上朝服只着一件半新酱紫袍子去给母亲请安。
一进暖阁,便是一阵香热暖风袭来,茉莉花的熏香清新怡人,暖阁里设有地龙,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余老夫人正歪在炕上瞧着两个丫环剪花样子,上身墨绿金菊的罩衫,下着墨色褶裙,衫着红润的脸色,显得年轻不少。
两个丫环见老爷来忙跳下炕行礼退了出去,余清流恭敬的向母亲请安。
余老夫人执起炕桌上的鞭子,气道:“你又做什么好事了?!”
余清流跪下笑道:“儿子不孝,还得烦母亲去刘家商量婚期。”
扶了扶额头,余老夫人道:“那别苑那个呢?”
余清流抱住母亲胳膊,仰首道:“元遥当然还是住着,不过婚期至少得商量到年后,孩子生下来还有时日,元遥做月子也该长些,等事情都完了以后孩子跟着元遥去刘家住上几天,咱们便该成亲了。只是不知道事情顺不顺了。”
余老夫人只觉得糊涂,讶道:“难道那元遥就是刘元?”
余清流站了起来,笑道:“不然还有别人?刘元是刘家远亲没了父母送过来养的,身子弱所以没见人。我早已经知道陛下会赐婚,所以先生下了儿子以防绝后。此事就是如此。”
想了半晌,余老夫人才道:“你可真是胡闹!如此的颠倒乾坤,若是别人知道了闹了出来如何是好?”
余清流道:“这是陛下的意思,谁敢多言?”
“你!你可真是……”余老夫人气的鞭子就拿在自己手里,翻来覆去的要寻鞭子。
握住母亲的手把鞭子递到她眼前,余清流道:“儿子不孝,终身大事都未与母亲商量。母亲打死儿子也是该当,只是儿子背后的伤还没好全,今天母亲还是打前面吧,别伤着脸让同僚笑话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俺把一章拆两章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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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八回 姓余名谁 。。。
余老夫人推了他一把,道:“你当真是非要气死娘吗?”
余清流脸上笑意又露:“母亲莫要乱想,儿若存此心那真该天打雷劈了。儿子不孝,您不是还有未出世孙儿?等您那孙儿怒马游街、高中状元后,再生个重孙子给母亲逗弄,那时母亲身边怕是连儿子站的地方都没了!”
余老夫人又怒又笑,终见儿子一脸春风得意不忍扫兴,只道:“瞧你那笑嘻嘻的脸,哪有一国之相的风范,怕是比那街头地痞还要无赖几分。那元遥兔子样的乖巧小人儿,怎么就跟我似的命苦,被你爹骗我似的骗入了余家门!”
余清流道:“我还怕母亲不喜元遥,看来倒是多心了。你不知他担忧的很,天天尽问儿子母亲爱吃什么、爱顽什么,喜欢什么、不喜什么,把儿子丢在一边,儿子都要吃母亲的醋啦!”
这时丫环端着茶品过来,余相接过抿了口,余老夫人对着丫环道:“我快被这逆子气死了,你快帮我拧他!”
余相道:“母亲该亲自动手才是。”
那名唤云钗的丫头也凑趣道:“老夫人就是拿奴婢逗着顽,等会儿奴婢真的大逆不道冒犯了老爷,老夫人一心疼,奴婢定是逃不了一顿打!奴婢才不傻呢~”
说着笑嘻嘻的跑了出去,心下却是“嘭嘭”直跳。“我我的娘啊,老爷他居然在笑??”
其实余老夫人也有些真心欢喜,那日怒极抽了儿子一顿,只是清楚儿子的脾性,以为那元遥是命苦的被自家儿子祸害了。而后细想一番却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女子她早就做主将元遥迎娶进门,可元遥他偏偏是男子,而又怀了余家骨肉,这几日都气闷的吃不香睡不好。
今日朝后居然传来的圣旨更是让她惊诞不已,一时百种心思扰的她头疼。待儿子将事情尽数倾出后,竟在思索之间放下了心口大石。
虽和心心念念的端庄大气温柔贤惠的媳妇相差太远,但看在余家子嗣份上也算不得什么了,至于那男子身份,也因陛下赐婚没了要紧。原怕儿子不近女色不愿娶妻孤独终老而使余家无后,而现在子嗣是有了,那便算了吧。
看那元遥一面乖巧模样,行止颇有气质,脾气也温和有礼,又有刘太傅过继之子身份,也算是配得上儿子了。
一时心中虽仍有小疙瘩,却没前几日那般忧虑,余夫人就撵人,道:“这事儿你怕是还未和元遥细说罢?还不快去看他?”
余清流起身道:“那儿子就先去告诉他这喜事了。”
哪知刚转身,却又听母亲道:“等会儿。我前几日心思乱着,还没想到。他有孕在身,与旁些女子又不同,那些伺候的人,要吃的补品,该照顾的地方你们可有不懂的?孕身是最要紧的,稍有不慎就能酿成罪过,你们可得当心!”
余清流向母亲行了一礼道:“母亲放心,一干事项岳父早已记成册子叫儿子拿着了。那红霜翠依心细,又精通医道,她们二人陪着定是万无一失。暗中儿子放的侍卫还有岳父派的暗卫、影子,都护的整个别苑滴水不漏。且岳父已传过信来,再过几日便有神医过来预备接生,一切事情儿子早已料理妥当了。”
余老夫人不过是想尽些婆婆的心意,见他早已料理的滴水不漏,便有些失望,只想着改日再去看看这儿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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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流进来的时候元遥手中正拿着一股红绳编着什么。
听见掀帘子的声音,红霜放下手中活计福了一礼道:“老爷。”
“嗯,夫人今日可好?”
“精神看着还好,脉像也稳,就是……”翠依以帕掩着唇上笑意道,“心情不大好似的。”
元遥听见,连忙抬起头瞪着圆眼睛道:“我才没有。”
翠依笑着跑出去煮茶,只让他们二人一处。
见屋里只剩了他和余相二人,元遥鼓着腮帮子别过去编着手上红结,只是手下动作愈见纷乱。
余清流脱下外套,在火上烤了烤手,挨到元遥身边,捂住他双手道:“虽不是寒冬腊月,你也仔细点,手冻着了怎么办?”
元遥瞥了他一眼,把手中那团红绳扔到小竹萹里,撅着嘴巴不理他。
余清流将他拥到怀里,道:“为何生气?是不是我昨夜醉酒恼了你了?”
余清流越来越爱看元遥使小性子的模样,气鼓鼓的腮帮子,恨不得抱过来好好亲上几遍。
元遥终不是善于掩藏的人,见他问了,立即便回头气道:“你昨夜与我说的话难道都不记得了?”
余清流道:“我是真醉了,实不记得了,还望夫人相告。”
“谁是夫人……你莫要……乱叫……”元遥扭捏的红了脸。片刻后又奇怪道,“你同我说了给……我们的孩儿起了个名,你真不记得了?”
将手放在元遥腹上,余清流笑道:“原来你是烦恼这个。昨夜说的我真不记得了,元儿莫怪为夫。我们余家新生儿皆是族中八位有福有德之长者各取一字,置于瓶中,由婴儿满月之时自取,待二十弱冠时,再由父兄或恩师取字。如我,即是姓余名铮,字清流。”
元遥红了脸,道:“我只晓你是清流,原来这不是你名,而你的字……我真是……”
余清流揽过他,轻柔一吻,直望着那如水杏眸,轻柔道:“那以后把我的事都记得好吗?”
元遥点点头,眼里满是眷恋,又道:“那你取的‘肉圆’,就是他的乳名了?”
“肉圆?”余清流略一思索,哈哈一笑,道,“这倒是个好名,我原想将孩儿乳名取作‘爱元’,你怎会听成这个?”
见是自己弄错了,元遥万分羞窘,道:“什么爱元不爱元,等孩子长大了定会怨你给他取的怪名字。”
余清流趴下去听着他的胎息,道:“为夫取的名字怎会是怪名字……”
两人就这般默默待着,偶尔元遥腹中传来一两声不知是呼吸还是甚么的微响,他便抬头告知元遥,直惹的元遥又羞又是满心欢喜,只想着这孩子快快出世。
待二人用过晚膳,清流服侍元遥沐浴后,二人共枕躺在床上准备歇息之时,余清流忽道:“我有个好消息欲说与夫人听。”
元遥听到,掀起长睫窘道:“你今日真是……做甚么一口一个夫人的……有什么,你说给我听便是。”
余清流从枕下拿出一卷黄绫,递于元遥,道:“你看完后就知为夫心情了。”
元遥接过,就着微弱烛光打开玉轴来看,猛然泪盈于眶,惊道:“清流?”
作者有话要说:太久没更,都没人看了……
泪……俺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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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九回 九公子请 。。。
余清流一愣,懊悔的拍了拍自个额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