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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遥这才放下一点哀愁,抱着一块月饼小口小口的啃起来。
“爷爷……”意辞别别扭扭的蹭到烈卿身边,执起玉壶给烈卿倒了杯琼液,又先将自己手中的玉杯饮干。
烈卿眼里闪过笑意,很给面子的一饮而近。
见意辞又低下头别扭起来,烈卿恨铁不成钢,给他人特别是那苍龙皇帝使了个眼色。月炙首先会意,便装模作样的说了句,皇叔比得爷爷亲了。意辞无法,只好也敬了两杯。
三杯下肚,意辞已有些晕眩,可是连白应遥也要敬酒,不一会儿,已经迷糊起来的意辞,便被皇帝抱起离去了。
元遥看着苍龙皇帝对烈卿的那一笑,突然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冷了?”余清流立有察觉,摸了摸元遥小脸,觉得有些冰了,皱皱道,“五色菊也看了,咱们回去吧,外面终是凉了些。”
元遥点头应允。
———————【劝大家表像我一样,吃完辣素羊肉串后又吃冰淇淋—会很惨】——
余清流照往常一样,为元遥沐浴后便将他裹在被子里,自己草草的净了身(好别扭,这三字儿!),用内力将身上的水珠烘干,热乎乎的爬上床,而元遥立刻缠了上来汲暖。
按道理,若是有孕在身的话,应比常人体温高些,可元遥似乎极畏寒,秋日渐浓时更是夜夜要抱着温暖的余相汲暖。余相本有些担心,可听烈卿说他当时也是如此,便就罢了。
相拥许久,元遥终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你也会走吗?……”
余清流讶然,转瞬明了,这是小东西怕自己像烈卿一般说走就走呢!心里有些被重视的满足感,承诺道:“当然是要走的,可是……若是带不走你,我便一直留着!”
元遥便不再言语,余清流也作声,只是,若是有光的话,便能看见余清流两拳是紧攥着的。
许久,元遥缓缓抬起来,两条小细胳膊更加紧密的缠上了余相,小脑袋蹭了蹭,道:“我信你……因为,只有你没有骗过我。爷爷、父皇、王叔,就连意辞也……可是,只有你没有骗过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即使余清流此时无法瞧见元遥的表情,但心里明白,小家伙的脸,一定是红石榴般了。紧紧的抱紧元遥,却体贴的不压着宝宝,暗暗作了计较。
是夜,元遥熟睡已后,隐隐觉得有些寒意。不过好在,模糊间又有一个温软熟悉的物事凑了过来……
……
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在马上,余相的怀里。而这次元遥醒后,发现身边躺着的,是意辞……
皇帝居然悠哉悠哉的拿着本不知什么名的小书看着,不时的看看意辞,于是——顺便的看见了元遥已经醒了,便淡淡一笑:“停车——!”
外面传来马夫“吁~~~”的一声,不一会儿,马儿本来就慢的速度更是慢了些,直至停下。
余清流掀了帘子进了车厢,便见着元遥正眨着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的可爱模样。
“醒了?可还要再睡会儿?”余清流自然的揽过元遥,将他滑下的锦被理严实了。
可见,那马夫不是别人,正是苍龙当朝宰相余清流!
元遥似乎刚刚醒来,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茫然的望着余相问道:“清流,咱们是在哪儿呀?”
“你们小声点……”皇帝见意辞皱了皱眉,也跟着皱了皱眉,连忙小声警告道。又看了看意辞有些潮红的脸色,有些后悔,昨夜似乎是做狠了些。
元遥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意辞,又看了看正为意辞紧了紧被子的皇帝,更迷茫了……
余清流见他想说什么,手指轻轻搭在元遥粉色唇瓣上,凑近了小声道:“先再睡会儿,前面不远就能打尖了。”
元遥掀了车帘向外望去,此时似乎只是清晨,且见外面是一片荒郊,便罢了。
倒是这马车不知是做了何种机关,外面路面不算平整,可是车厢内却只有轻微的晃动。即便如此,余清流仍然不敢驾的太快,倒是只求稳妥。
果然行了不远,就进了个不大不小的镇子,余相在瞧着干净的店面买了点热饭食,端至马车里面,而元遥皇帝并不下车,意辞,倒是一直昏睡着。
匆匆饭罢,余相又再次驾着马车上路了。
元遥不想再睡,又见皇帝只是看着小书,时不时的料理着意辞,也不敢和他说话。
憋了近一个多时辰后,才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陛下……我们这是在哪儿呀?”
想不到皇帝倒是直言,嘴角噙着淡笑道:“噢,咱们似乎是出了西月京郊,现在似乎是到管县境了。至于咱们的目的地嘛,自然是——苍龙皇都……”
“苍龙小人!快将我儿还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篇本来就是生子文,不喜欢的亲右上角慢走……俺素个脆弱滴淫,受不起批判哪……
30
30、第三十六回 严父难为 。。。
元遥咬了咬唇,托起自己笨重的腰腹,慢慢起身。
皇帝只顾意辞,并不理睬。
马儿一个响鼻,仰天嘶鸣一声,马车微微晃动。
元遥知马车已停,掀开厚重的兽皮帘,叫了声:“清流……”
清流连忙转过身来扶住元遥,欲言却被元遥截住:“我想和父皇说些话。”
看着元遥极少的坚定,余相脸色一白,眼神微暗,但只是紧紧抓着元遥的手腕儿,微微一笑:“好。”
月啻领着数百的御林军,也顾不得什么低调行事,乌压压的一群人,将外人看着甚是普通的马车团团围住。
清流他们一有动作,一队弓箭手立刻张满了弓,御林军左统领满头大汗的挥手制止。蠢货蠢货,也不看看这车里坐着的,都是谁!
月啻阴鸷着眼神,勾起唇对元遥道:“月遥,回来——”
仰起头,元遥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父皇,骑在高头白马上的玄衣人,身形健美却冰目冷颜,一身帝王霸气,轻易使人心生畏惧寒意。
元遥张了张嘴,垂下眸复又抬头大声说道:“父皇——,可否能遣散旁人,与孩儿说些体己话?”
“好,随父皇回家,咱们父子日后有的是亲近。”月啻道。
“……”元遥不为所动,睁着水眸,“父皇,何必在外人面前……说这些?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吗……”
沉默片刻,月啻终究还是心软,挥退一干人等后随着余相元遥走进茂密树丛。
看着余相亲昵爱惜的抱着元遥,月啻心里暗狠,直想让将此人碎尸万断!
令元遥想不到的是,穿过树丛居然是一条涓涓溪流,余相脱下外袍铺在一块巨大圆石上,元遥便坐了上去。
余清流看了眼月啻,暗想丈人是得罪定了,好在事先安定了岳母。又看了眼低着头的元遥,压下心中不安,识相的离开让二人相处。
“父皇……”
月啻看着他唯一的儿子,那是应遥九死一生产下的孩儿!曾经,他企图拿这个孩子锁住白应遥的心,却差点让白应遥难产而死。所以,他曾是恨他的……
他差点忘了,当月遥生下来时,他甚至不愿看他一眼。
可是,在当白应遥抱着他笑时,他却厌恶不起来了。融合了二人共同的骨血,那是他和应遥之间唯一的牵绊啊!
他体弱,连哭都不是响亮的哭,像个小姑娘似的难受也只是抽抽噎噎。
成天只知道粘着应遥,软软糯糯、口齿不清的叫“跌、跌……”
纵然有万般不足,他仍是爱他的……
因为,他是白应遥心爱的“小月亮”。
因为,这颗月亮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月遥”,月啻的喉咙有些干涩,“随我回去吧。”
元遥也在看着这个高大伟岸的父亲,虽然此时,他已从年幼时对父亲天生的眷崇中走出,但这个男人,仍然是他心中的巨人!
父亲已过不惑,两鬓却无霜华,朝堂琐事忧心,竟然没让他显出老态。
仿佛他,仍如当年那个叱咤沙场、剑指苍穹的一代武皇。
元遥坐着,而昭帝月啻背对着他站着。元遥抑起头看着他,父亲,还像小时候,有天那么高似的。
可是,他却着急了起来,和他回去吗?自然不会!
“父亲……小时候,我想和爹爹在一起,后来,我不想去苍龙,再后来,我求您救走意辞,不让意辞做皇妃……可是,你们却总是对我说,别闹了,如果不这样,就会怎样、怎样……那这次,我……”元遥咬唇,“我想和清流在一起,又会怎样?——所以,你才这般不愿?”
“可是,你是西月皇储,怎能去了苍龙?”
“爹爹有蛰尤国的王爵,爷爷也曾是苍龙皇子,他们……不都在西月好好的吗?华荣嫁去了苍龙,连身为男儿的意辞现在都成了苍龙国母!父亲,为何只有我不行?你明知,孩儿体弱,又只有妇人之仁,怎能让孩儿为帝而毁了西月百年社稷?”
月啻震怒转身!“那就让你去苍龙受苦?!苍龙皇帝至少能护得意辞周全,那个余清流他能护得了你吗?!说得好听身居宰辅、位高权重,那你又岂会不知朝堂无情,他日苍龙若没了安定,那个皇帝能一直重用着他吗?!”
朝堂无情……元遥落下泪来,父亲是为他着想这些,那他又岂会不知?有意辞在,皇帝不会动他,可是,他日余清流再无用处,或是他消失了会有更大的用处,意辞又怎能拼得了皇帝,而保住余清流的周全!
“他会的……”元遥抬起泪雾朦胧的杏眸,哽咽却坚定的说,“他为官十多载,又怎会不给自个儿留个后路?他和旁人不一样,我信他不是那般重权恋势之人!”
傻儿子……月啻无奈,转过身去,终是掌中凝了真力向溪流对面那块巨石劈去!
“轰隆——”
那块巨石生生被月啻碎开,而余清流也慌张的掠步而来!
意辞嘤咛一声,迷迷朦朦的半睁了眼,却见皇帝正拿湿布润着自己的唇。
皇帝见他醒来,又是惊喜,又是惊慌,问道:“可有难受?”
意辞摇了摇头,倒是稍稍清醒一些,反问:“外面打雷吗?我听着动静了……”
皇帝知他最怕刮风打雷,便趁机也躺下,紧紧搂着意辞道:“是啊,外面似乎是有雨呢,咱们再睡会儿,天还早。”
虽然,此时已是巳时,且,一片晴阳。
余清流一眼便看清情形,也顾不得其它,仔细查看着元遥有没有受伤。见元遥无恙,放下心来。
月啻回头,余清流便直身跪下,道:“元遥有孕在身,岳父若是怒意难消,清流甘愿受惩!”
(= =#要打就打我吧!表碰我老婆!)
“住口!我儿凭什么要做妇人!”月啻口不择言。
“是……清流糊涂,还望公爹恕罪。”余清流从善如流。
月啻虎目圆瞪,袍袖一甩,怒道:“厚颜无耻!无耻!!”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