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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鼎升到十余丈高下后,不再升高,而是缓缓降下,当鼎身落在地面时,所有人都觉得地皮震动,仿佛整个大地都要裂开了一般,有不少人都是踉踉跄跄,有人甚至还一家伙跪倒在地。
“好家伙。”战天风差点也是一个踉跄,细看那鼎,越看越是挢舌难下。
第一个鼎落下,白光中也现出第二个鼎来,也是由小变大,第二个鼎形状和第一个鼎一模一样,只是鼎身上绘的图案不相同,不过战天风只是隐约扫了一眼,并没细看,鼎的大小也相同,落地时同样是天摇地动,不过有了第一个的经验后,群豪倒是人人站稳了,并没有踉跄摔跤的。
九个鼎先后出来,在广场上按九宫之形排列,便如九座小山,九鼎围成的中心地带,隐隐有青气透出,若山岳之势。
“九州九鼎,鼎定天下。”司仪一声高呼:“拜。”
群豪齐齐拜倒,包括阎世聪在内的阎王殿人众也一齐拜倒,战天风一时倒犹豫起来,不知要不要拜,因为不知如何,他心里就想拜,不过想到是阎世聪在玩把戏又不愿拜,不过这个难题壶七公给他解决了,因为壶七公拜了下去,于是战天风便也拜了下去,拜下去心中还嘀咕:“不愧是天朝重宝,倒也值得本大神锅一拜。”
群豪拜毕,司仪喝一声起,又叫:“祭鼎。”这是阎世聪的事了,又是一套繁琐的礼节,战天风立即意识到,这是锁上困龙锁的最佳时机,运起敛息功,从群豪中急步穿出去,群豪队与队之间相隔的距离还不到一丈,战天风从中间穿过,虽然运起了敛息功,还是有很多人感应到了,但却没有一人吱声,因为抬眼不见人啊,这种情形下,可没有谁敢乱叫起来,扰乱了阎世聪的祭鼎仪式,那可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还不如闷声大发财吧。
阎王殿护殿武士本来在群豪之前布有一道警戒线,不过一则稀疏二则功力低微,可感应不到战天风,那边阎世聪祭鼎香烟缭绕,这面战天风已顺顺利利摸到了鼎前。
到近前看鼎,真如蚂蚁观山,战天风仰头看去,甚至有头昏目眩的感觉,心中不自觉的有些发紧,有一种不敢看的感觉,急吸一口气,心凝神定,这才仰头看去。
鼎身为青铜之色,阳面浮雕绘以山川地理之形,最奇异的,当战天风凝睛看那浮雕时,眼前突地现出幻影,浮雕上的河流山川竟是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眼前,仿佛不是在看浮雕,而是在空中俯瞰大地一样,一山一水一树一石都是那么清晰,战天风先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闭一闭眼睛再看,仍是如此,这才知道鼎的玄异,通过鼎竟可以看到浮雕所绘出来的山川实景。
“不愧是天朝重宝。”战天风暗暗感概:“象这个样子,不要出门,只要坐在家里看鼎,天下的一切便清清楚楚了。”
鼎的两耳上,各有一个龙头,龙口中含着一个巨大的铜环,环身粗如儿臂,但却不是一个整环,在龙嘴两牙之间的那一段是断开的,裂开约有半尺,这便是困龙锁了,阎晶晶告诉战天风,一旦锁上,铜环便会合拢,鼎中之龙再不能出来。
“能锁肯定也能开啊。”战天风心下嘀咕:“不过开锁的法诀那丫头肯定是再不会说了。”看了一会,飞身掠起,照阎晶晶吩咐的,右手捏诀,咬破左手中指,将一滴血点在鼎左耳龙头的两睛之间,同时念动法诀,只闻轻轻一声脆响,龙嘴中的铜环果然合拢了,再无半丝缝隙。一只鼎只要点一下就可以,左耳的锁上了,右耳上的便也会同时锁上,不过战天风还是看了一眼,右耳龙嘴中的铜环也确实是同时锁上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成功锁上一只鼎,余下的战天风依法泡制,一只只锁去,刚把第八只鼎锁上,便听得司仪高呼:“礼成,请真命天子吸取龙气。”
阎世聪双手向天,一声长呼:“天命在我,化身成龙。”
“我看你龙是成不了的,看能不能成虫吧。”战天风冷笑,飞掠向第九只鼎。
便在这时,群豪中忽地一声厉喝:“阎世聪,你不是天子,不能吸取九龙之气。”
喝声中一朵白莲花忽地绽开,一个女子白衣如雪,身背古剑,站在莲花之中,正是白云裳。
“云裳姐。”白云裳突然在这里现身,战天风惊喜若狂,但随即恍然,白云裳心牵天下,阎王殿以生死牌召天下群豪,如此大的动静,谁知道他想干什么,白云裳自然是要跟来看看,他能藏身龟甲中进来,白云裳自也有神不知鬼不觉摸进来的办法。
大半年没见白云裳,这时见到,战天风一颗心真的喜得象要炸开来,只想立即现身出来和白云裳说话,不过还有一鼎未锁,暂时便不敢吱声,只是飞快的捏诀锁鼎。
白云裳突然现身,阎世聪先是一惊,一眼看清白云裳,眼光刹时大亮,叫道:“你是白云裳?”
“是我。”白云裳点头。
阎世聪眼光越亮:“江湖传说你有仙子之容,佛子之慧,号称天下第一美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不敢。”白云裳微一合什,道:“云裳来得冒味,还望殿主谅解,但九鼎龙气只能由真龙天子吸取,殿主不可妄来。”
“来得好,一点也不冒味。”阎世聪脸上发光,那眼神,几乎就想要把白云裳一口吞下去。
白云裳对他肆无忌惮的眼光并不在意,脸上始终是微微含笑,道:“多谢殿主,请殿主收鼎。”
世聪断然摇头:“天朝重宝,不可轻出,亦不可轻收,九鼎即出,便合该真龙出世。”
“你不是天子,不该有此妄想。”白云裳摇头。
“天命在我,我便是真龙天子。”阎世聪仰天狂笑,看着白云裳,道:“白小姐来得正好,正可见证本王化身成龙的盛典,同时本王还有一个提议,白小姐即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本王化身成龙,问鼎天下,你便做我的皇后吧。”
“放屁。”战天风这时刚好锁上最后一把困龙锁,闻言大怒,现身出来,指了阎世聪叫道:“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敢在这里满嘴喷粪。”
白云裳突然见到战天风,也是大喜过望,叫道:“风弟。”玉脸上笑容绽放,却再不是观云心法里佛的微笑,而是发自本心的自然的笑,佛的笑淡而清远,这种少女发自本心的笑才真的让人心动神摇,阎世聪一眼见到,心脏竟是猛地狂跳了一下,一时间即疑且怒,因为白云裳的这种笑是因战天风而生出来的,他不识得战天风,只是一眼看去,战天风并不出奇,功力不过尔尔,长相也只一般,至少远不如他,凭什么白云裳见了他就会如此的心花怒放呢?
“你是什么人?”阎世聪眼光如剑,直似要把战天风看穿。
“战天风。”战天风大拇指一翘,头一昂:“江湖人称神锅大追风。”心下嘀咕:“本大神锅这威风凛凛的神锅大追风一直不出名,不过有了这一次,这么多的人,回头到江湖上一宣扬,那就名扬天下了,哈哈。”他这会儿竟在想这个,包括阎世聪白云裳在内,在场数千人,若打赌来猜他这会儿的心思,保证没一个人能猜得到。
听到战天风名字,群豪一时惊呼声一片,阎世聪却是又惊又疑,凝视着战天风道:“你就是战天风,那个刺杀玄信的战天风。”
“十足真金,如假包换。”战天风嘻笑抱拳,对群豪团团一拱,议论声更是蜂起。
“你有什么本事能去刺杀玄信?”阎世聪大疑,看向白云裳:“白小姐,这人真是战天风。”
“没错。”白云裳点头,她却不看阎世聪,只看着战天风,一脸的喜悦,道:“风弟,你怎么来了?”
这时壶七公也掠到战天风身边,战天风取水给他喝了,壶七公现身,白云裳早已感应到,笑道:“果然壶老也在。”
“那当然。”战天风伸手攀着壶七公肩头:“我两个难兄难弟,有他必然有我,有我必定有他。”
壶七公猛一把打开他手,做势抬脚,叫道:“老夫比你爷爷年纪还大,跟你小子难兄难弟,老夫一脚踹你屁股开花你信不信?”
“云裳姐救命。”战天风夸张的一闪,躲到了白云裳身后。
“你们两个啊。”白云裳咯咯娇笑。
“云裳姐,你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你这么一笑,我心脏都要不跳了呢?”战天风目瞪口呆的看着白云裳,他这个样子,有三四分装,但也有五六分是真的。象白云裳这样的美女,当她开心娇笑时,那种美态,确可让天下任何男子魂不守舍,目瞪口呆,那已经算是轻的了。
“我看你才是越来越油了呢。”白云裳越发娇笑。
阎世聪眼见白云裳和战天风如此亲热,心中就象是给人放了一把火,忍不住怒哼一声。
“亏得你哼哼,你要不哼哼,还真忘了你呢。”战天风斜眼看向他。
白云裳也看向他,道:“阎殿主,还请听云裳一言,收了九鼎。”
“真要我收手啊,那也可以。”阎世聪眼珠转动:“不过阎某有个条件。”
“请说。”
“你嫁给我。”
“放屁。”战天风怒喝出声:“早叫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了,没尿是不是,七公,你老不是经常尿急吗?送他一泡怎么样?”
“臭小子,你才经常尿急屎急的呢。”壶七公瞪眼。
“这会儿没尿了啊。”战天风嘻嘻笑,看着阎世聪道:“他没尿我有,怎么样,要不要我撒泡尿,让你照照自己到底是副什么嘴脸。”
“你是找死了。”阎世聪眼发阴光:“与我拿了。”
“遵命。”牛头马面一躬身,齐扑上来。
净尘净世在左右两面,一见牛头马面扑向战天风,立时一左一右飞身截击。
变生肘腋,阎世聪完全没想到,惊怒交集,厉喝道:“净尘净世,你们敢背叛我?”
净尘左手捏印,金光闪闪的“佛”字上下翻飞,将当面的牛头拦得死死的,右手却对着阎世聪单手一礼,道:“殿主错了,我们不是背叛,当日我们就与殿主有约,我师兄弟永是佛印宗弟子,一旦有了方丈的消息,我们就会即时离开阎王殿,而在任何时候,我们都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对方丈无礼。”
“你是说——你是说,这人就是你佛印宗的方丈?”过于吃惊,阎世聪几乎都有些结巴了。
尘点头:“战天风正是我佛印宗方丈,法号宏法,战天风是他的俗家名字,但他其实是我师叔银果大师的转世灵佛。”
“什么?”阎世聪惊得目瞪口呆,群豪中更是惊呼声四起,无数人惊落下巴。
这个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少年竟是佛印宗方丈,而且是一代高僧银果的转世灵佛,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本法师的法号叫宏法啊。”战天风扯耳朵,这下白云裳也呆了,叫道:“原来你把你自己的法号都忘了啊?你这高僧当的。”
“我当时真的没记住。”战天风嘻嘻笑,对白云裳一挤眼睛:“对了云裳姐,我这方丈第一大任务就是要打败你呢,哪天我们试试手,你装模作样败给我一次好不好?”
“早败给你了,还要装模作样?”白云裳大大的白他一眼,却又忍不住掩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