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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却又强忍着。”
谢清竹退了出去,燕层云叫了声大师兄,似乎有话,肖劲空却摆摆手道:“有话明天再说,你安排一下,小心提防。”
层云应了一声,出去了,肖劲空沉着脸进了里间,柳轻烟略一迟疑,也跟了进去。
“这么着就散戏了啊。”战天风还有些没看过瘾,不过听到里间脱衣之声,想来是睡下了,只得抽身回房。
回房喝口水解了汤力,躺在床上,一时哪里睡得着,回想刚才的事,明白了一点:“原来先前不是另外的虫儿来找肖劲空的虫儿打架,而是来报信的,虫儿不会说人话,但虫儿的话肖劲空的虫儿却听得懂,嘿,还真是稀奇,这几个家伙个个脑子里藏着虫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呢,要不他们干脆都是虫子成精化成的人形,可又不太象啊。”
反来复去睡不着,忽地想:“对了,我为什么不去问一下那叛徒,那家伙正心虚,我若是隐了形吓他一下,说不定能把老底吓出来呢。”想到这里翻身爬起,但随即又苦起了脸,刚喝了一叶障目汤,再要喝,要半个时辰呢,只得苦忍着,又没计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得大略估算着,听得更敲三鼓,估计差不多了,这才煮汤喝了,穿窗而出。
他先前倒是留意了谢清竹的脚步声,记住了忏心堂的大体位置,这时凭记忆一路摸过去,到庄子的西北角,见一个小小的院子,门楣上写着忏心堂三字,院门关着,不过并没有人值守。
没看到守卫,战天风意外了一下,不过随即便想到了先前肖劲空在谢清竹左肩拍那一下时掌心的闪光。
“是了,肖劲空必是在谢老三身上加了禁制,谢老三不敢跑,所以不要守卫。”战天风明白了,翻墙进去。
院中同样是黑灯瞎火的,战天风感应到谢清竹在正房中,摸过去,到窗前,透过竹帘看进去,只见里面是一个小厅,奇怪的是厅中没有任何东西,空徒四壁,谢清竹直挺挺的面壁而跪,因为是对着里面墙壁的,战天风看不到他的脸。
“编番什么话来哄哄他呢?”战天风转着念头。
忽地有微微的掠风声起,而且是直向这院子而来,战天风一凝神,转头看去:“会是什么人?”
一个人影翻过墙头,轻盈如燕,竟是柳轻烟。
“这女人来做什么?”战天风心下疑惑。这时里面厅中也有了响动,谢清竹站了起来,转身向外,显然也是听到了掠风声,过来打开门,一眼看到柳轻烟,激动的叫道:“师妹。”
柳轻烟走近两步,幽幽的看着他,谢清竹道:“师妹,我。”
“不要说了。”柳轻烟摇头,身子忽地一纵,直扑进谢清竹怀里,伸臂箍着他脖子,凑上红唇,两个紧紧的吻在了一起。
“偷情。”战天风大吃一惊,差点叫出声来,光着两眼看着谢清竹两个亲吻,一时大是兴奋。
谢清竹忽地挣开嘴来,看着柳轻烟叫道:“师妹,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柳轻烟不答,只是看着他,玉脸潮红,眼中深情脉脉。
谢清竹自己却明白了:“是锁魂针的解药。”
“师妹,你为什么要替我从大师兄那儿偷解药,这可是师门大忌啊,要受重罚的。”谢清竹说着弯腰掐着脖子猛咳,似乎想把药咳出来。
“原来亲嘴是喂药啊。”战天风明白了,想到肖劲空掌中闪动的蓝光,想:“那玩艺儿叫锁魂针,名字还挺威风的,不过栓不住老婆,光锁着魂可没用。”
“师兄,难道到今天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柳轻烟抓着谢清竹的手。
“师妹。”谢清竹抱住柳轻烟,激动的看着她,猛又俯嘴向她唇上吻去,柳轻烟却伸手挡住了他的嘴,道:“师哥,你快走,迟了我怕他会醒过来。”
“我走了你怎么办?”谢清竹紧紧抓住柳轻烟的手:“师妹,我们一起走。”
柳轻烟脸上掠过一缕红晕,似乎有些动心,但略一犹豫,却摇了摇头:“不,我这样做,已经对不起大师兄了,再跟你走,我——我。”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看着谢清竹,谢清竹还想再说,远处忽地有响声传来,柳轻烟猛一下抽出自己的手,推谢清竹道:“你快走。”
谢清竹退了一步,一咬牙,飞身掠起,出庄而去,柳轻烟双手绞在胸前,直到谢清竹身影消失了好一会儿,她才返身回屋。
“不但人人脑子里生虫,师妹还偷师兄,这庄子里人是越来越有趣了呢。”战天风回自己房中,虽然没能摸到肖劲空等人的底细,却越发的兴味盎然,到床上也睡不觉,索性盘膝而坐,现在他对听涛心法越来越没兴趣,这种玄门正宗的功法,进境实在太慢,练与不练之间,几乎完全没有区别,但要是脑子兴奋睡不着觉,用听涛心法来以坐代睡,却是蛮好。
也不知坐了多久,战天风心中忽地生出感应,有玄功高手掠向五柳庄,战天风睁开眼睛,心下奇异:“难道那小白脸舍不得他师妹,又摸回来了?”
这个念头才起,他立即便知道猜得不对,来的不是一个人,有好几个,再过得一会,掠风声起,他更听得明白,来的不是几个,而是一群人,只是其他人功力不高,灵力的波动微弱之极,他感应不到,因此要到近了有掠风声才听得出。来的人手着实不少,至少有数百人,没等到庄前便散了开去,将五柳庄整个围了起来。
“来者不善,莫非是七花会的人?”战天风大是兴奋:“这下有大热闹看了。”他摸不清五柳庄的底细,不想管闲事,只想看热闹,越热闹越好。
肖劲空等人显然也早惊醒了,脚步声杂沓,庄中人数不少,差不多也有百八十人,但除了急促的脚步声,并无惊乱之声传出,显然训练有素。
来敌这时已将庄子围了个严实,庄门外一声暴喝:“肖劲空,好朋友来了,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要老子放火烧庄。”这声音战天风听过,正是应果的。
“果然是七花会的。”战天风点头,开门出去,到院门口,两条汉子抱刀而立,见了他,其中一条汉子道:“战少侠,我庄来了外敌,请你不要出房,以免误伤。”
“误伤?”战天风嘻嘻笑,忽地伸手,同时点了那两条汉子的穴道,两条汉子一齐软倒,看着战天风,都是又惊又怒,战天风却故意失惊打怪:“啊呀,真个误伤两位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过也要怪两位乌鸦嘴,两位若不说误伤,那就不会误伤了。”打个哈哈,自向庄门口掠去。
未到庄门门口,已听得肖劲空的声音传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夜犯五柳庄?”
战天风身法快,肖劲空话落音,他已到庄前,掠上左侧一处屋面,往庄门口看去,只见肖劲空柳轻烟燕层云三个都出来了,两侧摆开二三十名庄中弟子,各背大刀。
对面十余丈开外,则站着七花会的人,当先三个女子,其中一个战天风认识,正是先前害死夏凌峰的盛艳,另两个女子却没见过,看那两个女子年纪和盛艳差不多,功力也差不多,估计便是夏凌峰所说七花会三大香主中的另两个,只是不知道名字。应果吴小二等人则站在三女身后,七花会摆在庄前的有百多人,但看上去较凌乱,还不如五柳庄那二十多个弟子有气势。
盛艳左手的一个女子咯咯娇笑:“肖劲空,你别装蒜,你真不认识我姐妹三个吗?还是真不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我最讨厌装模作样的男人了。”盛艳右手的女子冷哼一声。
“我倒是喜欢,这样才显得有情趣嘛。”盛艳笑着,竟向肖劲空抛了个媚眼,肖劲空眉头微微一凝。
肖劲空确实认识盛艳三个,盛艳左手的女子叫曾媚娘,右手的女子叫冷香,与盛艳并列,正是七花会的三大香主。而盛艳三个的来意肖劲空更知道得清清楚楚,明知故问,只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装糊涂而已,却没想到盛艳三个会如此直接。
“我五柳庄身为万异门传人,永不会做不利于万异门的事,更不会带任何外人去神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肖劲空也不再装糊涂,看着盛艳三个,眼中射出坚定之色。
“万异门,那是什么门派,好象从来没听说过啊?”一边的战天风嘀咕:“他也说到神殿,莫非夏凌峰说的神殿就在那什么万异门里?可七花会为什么要找找神殿呢?膝盖发痒想要叩头?泥菩萨哪里都有啊?”
“是吗?”曾媚娘咯咯娇笑,斜眼看着肖劲空:“很多人说话都是口不应心的,尤其是男人,却不知肖香主是不是这样的人?”
“二姐,不必跟他们废话。”冷香一声冷哼,厉眼盯着肖劲空:“不投降,杀无赧。”
盛艳点头:“万异三灵,灵羽六道,你五柳庄只是六道中的虫道,即便你虫堂全部以死守秘,我们也还可以找其它五堂,即便灵羽六道个个跟你一样,灵羽之外,还有灵兽灵花,你真以为离了你,我们就找不到万异谷,进不了神殿吗?”
“原来他们是什么灵羽六道中的虫道,怪不得脑子里有虫。”战天风心下思忖:“却不知其它五道是什么,还有灵兽灵花又是什么呢?听这女人的说法,这万异门大得很呢,怎么江湖上就完全没听说过,七公以前说到江湖各大门派,也没说过他们啊,难道他们神秘到连七公也不知道?”
面对盛艳的威胁,肖劲空脸色铁青,并不答话,燕层云却怒叫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是灵羽六道中的虫道,是谢清竹那个叛徒告诉你们的是不是?”
媚娘娇笑点头,扫一眼燕层云,眼光却落到肖劲空脸上,道:“虽然虫道中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去万异谷的路,但虫道即然能出谢清竹这样的叛徒,其它五道和灵兽灵花两宗也可以出叛徒,这中间说不定就有掌握秘径的香主堂主,所以肖香主,你还是不要这么倔了吧,降了我七花会,不但可以不死,更有无穷好处。”
看到曾媚娘点头,柳轻烟身子一颤,一张脸刹时间再无半丝血色,燕层云双拳捏得格格作响,只肖劲空神色不变,冷冷的看着曾媚娘,道:“无穷好处?嘿嘿,你七花会还不资格说这句话。”
“够不够资格,这个不要你操心。”盛艳一脸自信的笑:“只要你入会,我自然让你心服口服。”
肖劲空直视着她,嘿嘿笑道:“江湖密传,说七花会其实只是风雨盟的一个秘密堂口,而风雨盟的真正后台其实是无闻庄的枯闻夫人,现在看来是真的了,别人说不起这句大话。”
“这个你入会自知。”盛艳即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战天风看到她脸上神色便知肖劲空猜得不假,他先前只想看热闹,这会儿可就咬牙切齿了:“原来是枯闻夫人的爪牙,还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了。”
“如果你入会,会首说了,可以让你做七花会的副会首。”看肖劲空似乎有些心动,盛艳更以言词相诱。
“身入虫堂,两翼灵空。”肖劲空轻声低呤,语气坚决:“肖劲空这一生,绝不会背叛虫堂,更不会背叛万异门。”
“敬酒不吃吃罚酒。”冷香勃然大怒,纵身而出,指了肖劲空道:“出来,看你手底下有没有嘴巴那么硬朗。”
不等肖劲空动,燕层云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