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枯闻夫人这时离着焦散已不过十余丈,焦散长刀一扬,一口气连避七刀,七股刀气如七重刀浪,迎头斩向枯闻夫人,烈火神鸡和偷天鼠则一左一右从上扑下,只壶七公略落在后面。
焦散知道枯闻夫人的可怕,这七刀实已尽了他平生本身,也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七刀,但枯闻夫人却视若不见,不闪不避,只手中长剑一斜,虚虚接着焦散刀气,待七股刀气全凝于剑尖之上,她手腕霍地一振,便如挑一块石头般,将七股刀气尽数反激回去,速度却比来势更快一倍,闪电般打向焦散胸口。
…【第一百七十七章】…
焦散再没想到自己竭尽全力的七刀竟给枯闻夫人就这么轻轻挑了回来,一时间呆在那儿,竟不知道闪避,好在壶七公眼急手快,急切里伸手一扯,将他扯到一边,始才避过一劫。
枯闻夫人右手剑拨回焦散刀气,左手捏剑诀,向空虚点两点,两股凌历无伦的灵力发出,烈火神鸡不知闪避,正中鸡胸,咯的一声惨叫,它口中本来喷的是火,这会儿却是一口血喷出来,翻翻滚滚跌落地面,偷天鼠身子却及时一缩,虽也给枯闻夫人灵力击中,未中要害,吱的一声惨叫,返身急窜,钻进了玉花生中,再不肯出来。烈火神鸡终是壶七公偷来的,没有自练的偷天鼠那般灵性。
战天风这会儿不摆那天大的架子了,想冲上来和壶七公焦散一起共抗枯闻夫人,但看了枯闻夫人如此威势,吓一大跳,急叫道:“老妖婆厉害,七公快跑。”自己扭身先跑。
方一转身,迈出一步,忽觉身下有异,低头一看,虚空中竟开着一朵巨大的黑莲花,黑色的莲辨高达数尺,整个莲身仿似黑玉雕成,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的发着光,黑色的莲花本就世间罕见,而这朵黑莲花更有一种异样的摄人之力,战天风一眼看见,竟就呼吸一窒,有一种再不能呼吸的感觉,这时他已收脚不及,一脚就踩在了莲盘上,只觉触脚处柔软无比,说不出的舒服。
“啊呀。”战天风一声惊呼:“踩坏莲花了。”不知如何,想及这点,心中竟是一痛。他从来不解风情,春花秋月,从来也不放在心上,别说踩坏一朵花,便这世上从来不开花,他也不会有半点感觉,而这次竟因踩上了一朵花心痛,真的怎么也没想到。
“我的莲花是踩不坏的。”一个女声忽地在他耳边响起。这声音很奇异,战天风听过万千的人说话,也和无数的人说过话,但却从来没有听到过一种声音和这个声音相同的,他也无法形容这个声音象什么,就和那黑莲花一样,竟是绝无仅有,心中只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渴望,希望能再听到这个声音。
战天风抬头,不远处的虚空中,站着一个女孩子,战天风第一眼竟未能看清那女孩子到底长什么样,只看到一对眼睛,神秘深邃,即近又远,有若午夜辽远夜空中寂寞的星辰。而战天风在与她眼光对视时,心中更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那女孩子就是广漠星空中的一颗星辰,却是最亮的一那颗,整个天宇都是以她为中心,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要不由自主的向她膜拜。
待他再想细看那张脸时,异象陡生,本来只有三四尺长的莲辨突地长高,一下子高达十数丈,并飞快的闭合拢去,当莲辨遮断目光,战天风只能生出一个模糊的感觉:“漂亮,比晨姐漂亮,也比鬼丫头漂亮,只云裳姐才可以跟她比一下。”同时间脑中突然生出明悟,明白了那女孩子的身份:“黑莲花。”
黑莲花一现身,枯闻夫人狂掠的身影陡然止住,看向黑莲花上那女孩子,凛然道:“黑莲花,荷妃雨。”
战天风猜到了黑莲花,却不知道黑莲花的名字,他还以为黑莲花就是这女孩子的名字呢。
在战天风眼里莲辨长高到十数丈的黑莲花,在别人眼里其实却并没长高,只是闭合了,这时离着枯闻夫人不过二三十丈距离,而离着荷妃雨却有五六十丈,但枯闻夫人瞟一眼黑莲花,却并未伸手,似乎不敢去碰那朵黑莲花。
“枯闻夫人。”荷妃雨回视着枯闻夫人,大袖轻扬,裹着战天风的黑莲花便向她面前飘去。
忽地里灵光一炸,一朵白莲花平空幻现,拦在了黑莲花前面,白云裳同时在远处现身,只一晃,便到了近前,与荷妃雨枯闻夫人隐成三角之势,而鬼狂这时也突破了曾玉仁几人的拦截,冲了过来,四人成四面站定,曾玉仁几个也收剑站到枯闻夫人身后,鬼瑶儿则站到了鬼狂身边,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黑莲花,一脸紧张。
黑莲花给白莲花一拦,蓦地急旋,刹时化成数十朵黑莲花,但白莲花也同时幻化,同样急速旋转,花花相撞,没一朵黑莲花能突破白莲花的拦截回到荷妃雨身边。
黑莲花和白莲花,其实就是荷妃雨和白云裳的本体元神,所以白莲花才说来就来,反在白云裳本体之前,因为元神更灵动。
此时莲花相撞,说白了就是两女以本体元神交手,边上枯闻夫人鬼狂都是识货的,都是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都要看看,白衣庵与黑莲宗集千年精华培育出的这两个绝世奇女,到底谁更强些。
荷妃雨白云裳两个则在互相对视,两女早知对方出世,但见面却还是第一次。
四方无一人做声,倒是才冲过来的焦散却是情急大叫:“天子,天子。”竟是提了刀直冲过来,看他那架式,若冲到面前,只怕是要想要刀劈黑莲花,救出战天风。
壶七公眼见这小小的西风城里,突然有当世四大绝顶高手同时现身,一时看晕了,焦散冲出十余丈才回过神来,忙上前一把扯住他,焦散一挣没挣脱,怒叫道:“放手,我要去救天子。”
壶七公哪里肯放,摇头道:“省点力气吧,你救不了那小子的。”
“你说什么?”焦散霍地怒视着壶七公:“你敢对天子不敬,我焦散认得你,手中刀却是不认得你。”
壶七公哭笑不得,抱一老拳道:“行了兄弟,我算服你了,天子,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焦散却是不依不饶:“天子就是天子,不容任何人不敬。”
“是,天子就是天子。”壶七公一个脑袋乱点:“不过天子有百神佑护,你就暂时不要着急了吧。”
这话焦散爱听了,将刀一横,两眼看向黑莲花,仍是一副随时要扑上去的架式。但当他眼睛扫向荷妃雨时,身子却情不自禁一震,再看一眼白云裳,又是一震,手中握着的刀竟慢慢垂了下来。
壶七公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暗骂一声:“还以为你小子眼里只有那臭小子呢,原来也还看得见美女。”老眼也瞟一眼荷妃雨和白云裳,却急速的移开眼光,心下嘀咕:“不过这两个女子可不是一般的美女,漂亮放到一边,光那股子气势,敢在她们面前抬头的,当世还真找不出几个人,尤其这荷妃雨,那眼神,整个天下好象都在她脚下趴着一般,黑莲宗出了她,江湖黑道要换天了,只怕还不仅限于黑道,嘿,好戏在后头啊,不过臭小子可别死在她黑莲花里才好,臭小子本事虽不高,怪招却多,有了他,这天下更要热闹三分。”
…【第一百七十八章】…
黑白两朵莲花碰撞翻滚纠缠,有半柱香时光,黑莲花始终也摆脱不了白莲花,不过边上看的如鬼狂枯闻夫人这样的高手并不会认会是荷妃雨灵力不如白云裳,因为黑莲花里裹了一个人,终会给本体元神的灵变带来些微的迟滞,若对着其他人,这些微的迟滞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白云裳绝对是和荷妃雨同级的高手,毫厘之差,在她这样的高手眼里便已是天差地别。
荷妃雨忽地咯咯一笑,笑声中漫天黑莲花回归为一朵,也不再旋转,虚悬在空中。黑莲花不动,白云裳的白莲花便也凝住不动,却仍拦在黑莲花与荷妃雨之间。
荷妃雨微笑着看着白云裳:“白小姐知道人生最大的幸事是什么吗?”
即便是在白莲花与黑莲花的缠斗中,白云裳脸上也始终是微微的笑,这时微笑回视荷妃雨道:“人生有许多事值得庆幸,不知荷小姐指的哪一件。”
妃雨微微摇头:“世间一切,无非过眼烟云,一般人认为值得庆幸的事,其实不值一晒,人生真正的幸事,只有一样,那就是一路行来,有一个真正的对手,那样才不会觉得寂寞。”
“人生有二三师友,同样不会觉得寂寞。”白云裳摇头。
“是吗?”荷妃雨微笑:“白小姐,你知道吗?我在感应到小姐于黑莲花中现出佛身时,曾会心一笑,认为我终于有了一个真正对手,但现在我却很失望,我发现你最多只能算半个对手。”
“我不这么认为。”白云裳微笑:“我倒认为你确是我平生最大的对手。”
焦散远远的站着,听着两女禅机似的对答,他在第一眼里,便自动站到了白云裳一边,黑莲花裹住了战天风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两女给他的感觉,两女同样绝美,同样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但白云裳至少可以让他仰视,让他膜拜,而荷妃雨是不可仰视的,只能跪伏她的脚下,将生命中所有的一切,任由她斩割支使。
站在白云裳一边,自然便希望她占上风,这时听着她的话,似乎落了下风,可就暗暗着急起来,又不敢吱声,他却不知道,白云裳正是针锋相对,半点不落下风,只是他听不出来而已。
眼见白云裳并不为自己言语所动,荷妃雨微微一笑,道:“但白小姐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只把小姐视为半个对手了吗?”
“请说。”
“就为我莲花中这人。”荷妃雨深深的看着白云裳,道:“白小姐本是天上皓月,无垢白莲,可是为了这人,却心有挂碍,所以落了下乘。”
“多谢荷小姐指教,不过我并不这么认为。”白云裳摇头:“我先前说过了,人生当有师有友,才不会觉得寂寞,而战天风正是我的朋友,我为他牵挂,但这正是前行的动力。”
荷妃雨在说到白云裳因为战天风而落了下乘时,一边的鬼瑶儿一颗心便不由自主有些发紧,当听到白云裳这话,心中更是猛地一跳,一颗心随即直沉下去。
她一生自负,目无余子,直到此刻见了白云裳荷妃雨两个,两女无论相貌修为气势,都远在她之上,始才心存惭秽,而此时爱恋已深,听得白云裳自承对战天风心有牵挂,立时便患得患失起来,白云裳不是苏晨,无论战天风和苏晨怎么混,她都不怕,但白云裳却让她害怕,心中暗暗思忖:“她亲口承认了,那她会想要嫁给他吗?还是一直只当他是个朋友。”
荷妃雨灵觉观照四周,鬼瑶儿仅是微微的一下心跳,竟就给她察觉了,转眼向鬼瑶儿看过来,微微一笑,鬼瑶儿迎上她目光,心中忽地一阵迷茫,荷妃雨那眼光里似乎有很多种含义,似乎在嘲笑她,又似乎在激励她,即让她自惭形秽,又让她心有不甘。
“瑶儿。”鬼狂忽地一声低喝,这一声喝里竟暗含玄功,鬼瑶儿心中一震,扭头看向鬼狂,眼中却仍有丝丝迷茫,鬼狂玄功暗运,低喝道:“人生情爱,同样是前行的动力,重要的是,无论是爱或恨,都要干脆,干柴投火,痛痛快快的燃烧,烧得干干净净,人生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