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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用力地扯住,动作粗鲁,身体硬生生地停下来。想著即将要发生的事,根本来不及去感受手腕处的疼痛,身体本能地挣动起来。
“信不信我把你囚禁起来!”少年大声凶他,语气充满了警告意味。
新一似乎被他的话吓住了,一下子停止了挣扎。
他无神地垂著头,眼角微微颤抖,有些发红。
他是真的怕了。
小时候有一次,他被别人欺负了,哭著要有希子抱他,有希子不让他靠近,他硬是倔强地扑进她怀里。结果,有希子生气地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把他关到一间暗无天日的窄小房间中,整整关了他一星期。
头发被扯住的痛楚,可怕的黑暗,无声的寂寞,一点一点侵蚀著他稚嫩的身体和心灵。
那个时候,母亲暴戾可怕的表情,缩在角落里无助的自己,一幕幕拼命想要忘却的画面为什麽至今依旧那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看著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萌生出复杂的情绪,一方面,不想看到他独自陷在恐惧里不能自拔的样子,另一方面,他这种怯弱不安的样子又莫名点燃了他心中的施虐欲和征服欲,想要更加狠狠地欺负他。
“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心里不自觉地软下来,口气却依旧霸道。
“……”无意识地点著头。
“走了那麽多路到这里来,累死人了,我要去你房间休息。”一点作为客人的自觉都没有。
新一茫然抬头看向他,似乎这才有点清醒过来,慌张的语气有点恳求的意味:“好,你自己进去吧。让我出去一趟,跟兰说一声我有事。”
两道眉渐渐有蹙起的趋势,用如猛兽紧盯被逼到角落里小兽的目光看著他。
新一慌忙退而求其次:“那至少让我跟她打个电话,能借我一下手机吗?”
“不行!”决然的口气,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
“拜托了……”新一近乎於哀求。
“我说了不行。”被他的倔强弄得有些恼羞成怒,大声吼道:“难道她是傻子吗?等一会儿等不到人,就会识相地自己回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新一失神地喃喃低语,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兰她会一直等下去的,我不想让她失望啊。”
“我说会就会。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傻啊。”看他那麽紧张那个兰,心里又是一阵闷闷的感觉。
“好了,快带我去休息。”
新一僵在原地,脚像是被胶住了一般不能动弹。
少年什麽都没说,静静地看著他,脸色却越来越黑。
蓦然地,少年狠劲抓起他的胳膊,把他拖向後院。
猝不及防的动作根本没有让新一思考的余地,不解地被拖拉著往前走。下意识地要抽回手臂,手腕却被箍得更紧。
看到一个房间前方挂著一只玻璃风铃,少年猛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新一:“这是你的房间吧?”
新一犹豫地垂著头,愣了几秒後,轻轻点了下头。
少年放开他,很自然地拉开移门进去,突然回过头来:“过来。”
新一迟疑著,最後还是硬著头皮跟进去了。
“我现在要睡觉,不要发出声响,知道吗?”平静自然的语气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嗯。”新一垂著头往移门走去。
“等一下。”少年一声把他喝住,“我让你走了吗?”
“你不是要睡觉吗?所以我出去,不打扰你。”新一没有回过头去,把手放在移门上,维持著随时要开门的动作。
身後人没有什麽动静,新一好奇地回过头去,迎上那人略显疲倦,而又带著攻击性的眼神。
那人看了新一一会儿,霍然站起来,踩著榻榻米,朝移门方向走去。
新一弹动了下手指,感觉手心出了些汗。
少年把手附在他握门把的手上,将它拉向自己这边。新一猛地缩了一下,却没能抽回手。
少年双手按著他的肩膀,逼迫他坐下来。新一的目光疑惑地跟随著他的动作。
少年自己也坐下来,双手圈住他的腰。好瘦,这是少年的第一感受,但抱著的感觉并不咯人。头往人家大腿上一枕,闭上眼睛就睡觉。
这算什麽?那他当枕头?新一独自在心里纳闷。
这个霸道野蛮,阴晴不定的家夥,新一真想就著他的脸打上一拳,但只是想想而已,新一的身体早就僵直得一动不动了。
他说过的要把他囚禁起来的那句话,新一一直惦记著,虽然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但直觉告诉他,他是一个有权势,能说到做到的人。
天气有些闷热,可以看到只著一件单薄衬衫的新一的胸口微微起伏著。
新一伸手慢慢解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些许的风从敞开处灌进来,顿觉凉爽许多。
寂静中蝉鸣声异常清晰,听著听著,新一也垂下头睡著了。
第五章
有点清醒过来的时候,头脑发胀,隐约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响动。
但听到的不是先前烦闷清晰的蝉鸣声,而是有点类似於雨滴打在地上和树上的窸窣声,还闻到一些清新的泥土气息。
雨……下雨了?
新一顿时清醒了大半,推开枕在自己腿上的人,步子不稳地走到木格条窗前,修长纤弱的手抓著木格条,眉宇间不无担忧:“真的下雨了,那兰……”
一个闷声,少年被脑袋处传来的疼痛惊醒了,一只手撑著榻榻米,一只手揉著头,眉头紧皱,刚睡醒的声音含糊而不悦:“你怎麽回事?人家睡得好端端的,你……”
新一望著窗外发愁,根本没有理会他。
少年狐疑地坐在榻榻米上,弯过头去看他的侧脸。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呆了。
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脸上,嵌著一双漆黑得毫无杂质的眼眸,双眼皮很明显很漂亮,眼睫毛很长但不弯,柔顺地垂著,偶尔翼动几下,殷红的嘴唇轻轻抿著,唇瓣薄而丰润,唇形是那种温和内敛的美,一如他的灵魂。
视线继续下移,微敞的领口处,瘦削销魂的锁骨一览无余。这样似乎不够,还想看更多更多的,想把他纳为自己的专属玩物。
这是怎麽回事?少年玩过的美少年美少女不计其数,其中也不乏比他好的,为什麽唯独对著他会莫名地心悸?
新一突然侧过头来,双眉紧锁:“不行,我不放心她,我还是要出去看看。晚饭我回来会做的。”
她,又是她!
一阵无名怒火窜上来,少年疾步上前,一把拉过他抓著窗子的手,把他甩到墙上,用身体压住他。
不喜欢压在自己身上的这种力量,不习惯这种陌生的不属於自己的体温,讨厌这种亲密的接触,於是厌恶地挣扎起来。
“走开啊!”只挣动了没几下,就面红耳赤,不仅是身体上的,对方带给他的更是心灵上的压迫,“你想干吗?”
他可是黑羽家的少爷,他有什麽好顾虑的,他有足够的资本来为所欲为。
一口堵住他的嘴唇,堵住他的话。
新一还没有时间来消化眼前这件事,少年已经离开了他的嘴唇。
果然如少年所料,新一僵直著身体,满脸的错愕。
“怎麽,被我吻得都不会动了?”
新一回过神来,生气地看著他:“我不是女孩子!”
少年没说什麽,只是笑著,笑得意味不明──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
“那麽来验证一下。”
少年从衬衣下摆处把手探进去,从腰侧往上游走。极其柔韧,触感极佳,少年有些爱不释手。
不安分的双手一直游移到新一胸前的两颗红蕾处,恶意地揉捏起来。
新一绷直著身体,一脸的不可置信。
好恶心,此刻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被当成女人一样抚摸,等一下,突然想到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万一被发现了怎麽办?
心脏无规律地快速跳动著,新一几乎能感觉到它在胸腔里的不安定。
不行,这个秘密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新一死命扭动身体,奋力推著他。
他的举动把少年惹恼了,他紧紧抓住新一的双手,用膝盖抵著他的腿,试图制止他的挣动:“是你诱惑我的。”
被钳制住的新一仍旧垂死挣扎,眼角都挤出了一些泪水,哑著嗓子哀求:“不要,快放开我。”
想要看他苦苦哀求自己的样子,少年无视他的话,空出一只手去解他衬衣上的纽扣。
新一用最後的一点力气摆动双手,弓起背,想要摆脱少年解纽扣的手。
真的要被发现了吗?我苦苦保守那麽多年的秘密。
“喂,工藤!”
随著门外一个不响却很清晰的声音,屋内的两人都停下了动作。新一心慌地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少年则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领口。
新一还在忙乱地调节自己的呼吸,少年率先拉开了移门,一抬头,看见门外身著剑道服的少年警觉地看著自己,冷冷地问道:“你是谁?”
平次充耳不闻,视线跳过他,直接投向後面的新一。
“服部,有什麽事吗?”新一从他身後走出来,尽量平稳地说话。今天真要好好感谢服部,他的出现太及时了。
“有客人吗?”平次斜睇了一眼少年。
“啊……算是吧。”新一含糊地说著。
“怎麽不介绍一下呢?”这回平次正眼看向了少年,语气平静而礼貌。这只是表面上的,新一感到了一些说不出的异样的东西。
服部是个高深莫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他态度越是平和,就越难揣摩他的心思。
“他叫……”他叫什麽?我是真的不知道。新一尴尬地结巴著。
“黑羽快斗。”少年倒是很随意地伸出手,看著平次的目光却充满了审视意味。
你这家夥,居然敢坏我的好事!你是新一的什麽人?
“我是服部平次。”平次伸出手握上他的,动作很是优雅大方。
两人说话都很干脆,一点客套话也没有。但两只紧握的手似乎摩擦出了一些无味的硝烟。
两人只要握一下手,看一下对方的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考虑什麽,眼里在觊觎著什麽。
“新一,说一遍我的名字。”快斗抽回手,旁若无人地喊著新一。
“啊?”新一惊讶地看著他。
“我刚才说过的,难道你这麽快就忘了?”後半句的声调提高,脸色也有暗下来的趋势。
“没……没有。”实话说,新一一点都不想跟他套近乎。
“那说啊。”还好脸色还是正常的。
“黑……黑羽快斗。”新一想著旁边还有服部在,他们却进行著这种奇怪的对话。
“很好,要牢牢得记住。将来什麽都可以忘,唯独我的名字不能忘。”你这个玩物我一定会弄到手的,不管用什麽手段,就算我玩厌了,你也永远只能贴著我的标签。
这种暧昧的话居然当著别人的面说出来,何况新一根本不想跟他有牵连。新一紧张地悄悄抬眼看了眼平次,平次还是一贯的冷漠和平静,只是剑眉微微凝著,对他们的对话似乎没很在意,新一稍稍放了心。
“对了,服部,你找我有什麽事吗?”新一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聪明的,一句话顺理成章地将话题转移。
“哦,今晚我在这里吃饭,你随便弄一点就行了。”平次淡淡地看著他,他从不会用露骨的眼神看别人,尤其是有第三方在场的情况下。
“好,我这就去准备。”新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