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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挣动,快斗越想侵入。
“不要……不要……”新一越喊越重,冲动之下,抽出那把水果刀。
空中清冷的金光一闪,快斗左手臂上一道长长的割痕迅速冒出鲜红的血,腥甜的味道借由空气弥漫开来。新一手中的水果刀由於惯性飞出去,落到地面上。
室内恢复了紧绷的空寂,两人同时喘著气。快斗冷漠地看著自己手臂上在滴血的伤口,新一瞪大眼睛,恐慌地看著刺目的血从伤口流出,滑过两侧,汇聚到手背,再从手背血滴的汇合处一滴一滴地落到白色的床单上。
新一双唇发颤,胆战心惊地看向阴沈不语的快斗,声音都在发抖:“我……我已经说过不能碰那里了,为什麽非要这样做?”
“为什麽会有这把刀?”
“嗯?”新一紧绷著心弦,心脏跳得快要裂开了。
“为什麽这把刀会在这里?”快斗抬起头,压低声音问,脸上山雨欲来的可怕表情吓得新一直往後退。
“你藏起来的?”快斗直起上身,挪动小腿,逼近新一。
“我……”新一嗫嚅著,被他的压迫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麽要藏这种东西?为了防我?!”快斗一手拽住他的头发,狠狠地拉到自己的面前,凶恶地瞪著他,“你说啊!”
“我……啊!”新一被抓著头发往坚硬地墙上砸去。
一下还不够,快斗抓著他的头发,狠命地将新一的头撞著硬实的墙壁。
“你为什麽就是学不乖呢?你为什麽不肯听我的话呢?”快斗歇斯底里地怒骂著。
令人恐惧的“咚!咚!”声响彻整个房间,新一亲耳听著自己的额头被砸破的声音,然後有温热的液体从发热的伤口流出来。
耳边嗡嗡作响,脑袋里一片凄惨的空白。就在新一认为自己的身体要毁坏破灭之际,头发上的束缚突然消失了,虚空的身体散架一样倒在床上。
快斗用干净的布条胡乱包扎了一下并不深的伤口,然後带著所有的怨气,窥伺著眼前虚弱的猎物。
双腿被打开到极限, 那个鬼一样的人带著蓄意的毁灭,疯一般地蹂躏侵犯著狭窄的□,床随著他粗暴的动作发出巨大的摇晃声。
新一好像灵魂出窍一般,无神的眼睛里却有泪水在汹涌。
除了偶尔停下来喘息,快斗没有节制地进犯著,上下两个洞穴,交替著贯穿、撕裂。
中途有好几次,新一是在晕厥的情况下又被狠心地做醒。床单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血滩,那个不属於男性的洞穴被折磨得惨不忍睹。
新一的脸色惨白得好像没有了气息一样。
做到筋疲力尽,汗水直流,快斗才满足地停下来,等到喘息稳定以後,快斗用手指从上方的洞穴沾了一些血,涂到新一脸上。
“真好,血的颜色太适合你了!”快斗兴奋地笑著,“你的身上有两朵极致的花,雏菊花和现在变成血色的彼岸花……”
尽兴过後,快斗躺到新一身边,伸手把他揽到自己的怀里。新一像人偶一样随他摆弄。
此刻的新一就像是一朵败落的纯白色的彼岸花,被断口的汁液染成了罪恶的血色。
疲累席卷了全身,迷迷糊糊的,两人都睡过去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夕阳西下,橙红的暮色中,麝香味和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不要离开我。”
恍惚中,新一听到了这句话。不真实感模糊了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太过陌生的语言和语调,不禁让新一怀疑是否是幻听,或者是在梦中。
这句受伤与孤寂的话语,为什麽会从这个人口中说出?为什麽此刻他竟然如此害怕且珍惜地抱著我?
为什麽我会想到以前的那个我?
两个同样孤寂的孩子,两个同样受伤的灵魂……
明明是残酷的过去,却有著超乎想象的柔软触感。
【囚笼篇】 完
第一章
──留在我身边吧。折断你的双翼,斩断你的羁绊。
五月中旬,天气渐热,雨水渐多。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昨晚一直下到现在,空气中悬浮著潮湿的泥土芬芳,细碎的雨滴打在窗外那片翠绿的竹子上,水与竹缠绵之际,本是润物细无声的雨水因此发出细细的声响。
连绵不绝的细柔雨声从微敞的窗中传入室内,声响不大,却惊动了梦中之人。
刚刚睡醒过来,意识还处在迷糊边缘,脑中停留著快斗从身後抱住自己,把头深深埋入自己後背的一幕。
新一眨眨眼睛,以适应突然的光亮。那一幕到现在未能分辨出它的真实性,恍若遥远的无法触碰的记忆。
额头上传来不适的束缚感,新一伸手摸了摸,是用来保护伤口的绷带。身体有异样的沈重感,新一慢慢坐起来,才发觉腰酸背痛,浑身倦怠。
脑中挥不去的那幕让他觉得烦闷,正当他想细细探究之际,另一些可怕的记忆苏醒过来,那种烦闷但却柔软的感觉瞬间被倾覆。
落地窗前委曲求全的配合,被按著头粗暴地对待,被压在□狠狠地糟蹋……绝望的残像,历历在目。
愤怒到颤抖不止的内心怎麽也接受不了那里被侵犯的事实。
一直静坐著的新一突然挥手,用尽全身力气,打翻床边的食物。发红的手悬在半空,好像还不够似的,新一又甩掉了旁边的一只花瓶。
震耳的破碎声令人畏惧,然而对新一来说这远远不足以代替他的怒气和怨气。
地上一片狼藉,新一抓著自己的头发,慌乱地摇头。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逼疯的,我也会变成恶魔的,我不能再堕落下去。
良久的失神後,新一像行尸走肉般缓缓踱向窗口……
新出推门而入,发现新一蜷缩在墙角,听到开门的声音,全身反射性抖动了一下,接著,把自己包得跟紧。
新出轻声走到他身边,慢慢蹲下来,用足够柔软的声音试探性地说:“是我,新一,不要怕。”
新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犹豫著,还是把手放到他头上。
没想到手一触到他的头发,他就慌张地避开。新出不再勉强他,收回自己的手。
新一维持著同一个姿势,细看之下,浑身都在发抖,尤其是肩膀处。新出蹲在他身边,看了他很久,甚至看得出神。
啜泣声闷闷地传来,新出用轻柔的动作强行捧起他的脸,新一泪水模糊的双眼被迫看向新出,脸上满是狼狈的泪水。
那一刻,新一看到了新出眼中的悲伤与怜悯。只是有种短暂的错觉,他温和且哀伤的眼睛好像透过自己看到了另外一个景象。
“新出医生,我被……”说到这里,又一股泪水带著委屈夺眶而出。
“我知道。”新出温柔地打断他,“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新一不要勉强自己说出来。”
“不过,那景象还真是令人发指呢。”不知不觉间,新出的手掌已经抚摸著新一的头,新一也不再拒绝了,新出轻声说下去,“昨天晚上,我赶过来的时候,你差不多已经奄奄一息了,快斗很担心。快斗很少会担心什麽人的,从那以後,有多久没看过他害怕的样子了?”
新一静静地淌著泪,像一个受伤的小孩一样用发红的双眸凝望著新出温和的面容。
新出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接著缓缓往下道:“後来我跟他说,其实你身上的伤并不严重,让你一蹶不振的是你绝望的内心,就生理上而言,你是不会有事的,他这才放心地笑出来。他总会情不自禁地对你手下留情呢……”最後一句极轻的话语更像是新出自己的感叹。
“手下留情?!”新一讶异地瞠大双眸,迁怒般地对著新出喊,“那个恶魔会手下留情?!我现在这样子算怎麽回事?”
新一略微失控的反应把新出怔住,一秒锺的诧异後,新出似乎想到了什麽:“对不起,我把那句话收回,对不起……不管怎麽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新一觉得自己这麽大声对著别人喊,很没礼貌,有些懊悔地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接下来两人之间沈默了一阵。
想到未知的将来,新一又心生畏惧,急切地对眼前善心待自己的人求救:“新出医生,你说他真的会放了我吗?要不你帮我求他放我走。”明明有过一丝希望的,却感觉像穿过指缝的沙一样抓不住了。
“新一,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然後我们在一起好吗?以後就由我来保护你……”
这些话不管真实与否,都如同清泉甘露,流进新一脆弱受伤的内心,甚至有了治愈作用。
“新出医生,我可以信赖你吧?”
“当然!”新出再度捧起他的脸,然後用唇细细吻去他眼角的泪。
新一闭上眼睛,感受著他一下一下落在眼边的细柔亲吻,泪却越流越急。
新一不知道自己对新出是什麽感情,只是此刻,他很需要一个温柔、值得信赖的给予自己依靠。
因此,当新出轻轻吻上他的唇,新一在起初的挣扎後,也不再推拒了。
吻得新一不再流泪後,新出把他从墙角扶起来,看著他的湿漉漉的大眼睛说:“新一,虽然现在还不能带你离开。不过,趁快斗不在,我带你去後院走走吧。”
两人同时看向窗外被雨水打湿的竹林,新一的唇边荡漾起微笑,轻轻地点头。
寿井管家看到新出带著新一下来,有些吃惊。听了新出带他下来的目的後,老人家和蔼地笑道:“你们去吧。少爷一回来,我就通知你们。”
寿井有些哀怜地伸手拍了拍新一的肩膀,叹息道:“孩子,真是苦了你。我们家少爷真是……唉。”
那只长满老茧的手,透过单薄的单衣,新一能感觉到上面的粗糙和……切实的温暖。
新出有事先回去了,新一独自一个人到了後院的竹林,手上拿著一把红色的古朴纸伞,用来挡去不大但也能把人淋透的雨水。
这把伞是寿井管家拿给他的,据他说,这是不久前快斗无意中在街上看到买回来的,他自己一次也没用过,寿井以为他是心血来潮而已,後来有一个女仆用了一次,就被他们家少爷骂得头破血流。
“我想,这把伞也许是给你的。”这是寿井递伞给他时说的话。
实在不想去接那把伞,恶魔给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要。
却碍於说不出拒绝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的话,新一无奈地接了过来。
後院极大,中间是用石子铺设的曲径,两边即是苍郁的竹林。
经雨滋润的绿竹苍翠欲滴,纤直挺拔。新叶与旧叶交替,尽显生机。
木屐踩在石子路上,发出充满动感的哢嗒哢嗒的乐音,新一略显单薄的身子藏在一把红色的纸伞下,倾听著静静下落的雨声,在这把红伞下,新一产生了一种被保护著的错觉。
只是这种感觉还没维持到一秒锺,就被他摇著头嫌弃般地否决了。
走了一段路,新一转过身,衣摆携带著雨滴轻盈舞动,抬头能望见那个囚禁自己的牢笼,此刻心里出奇的平静,即使是面对这个禁锢自己的囚笼。
片刻的自由是如此的难能可贵,新一贪婪地呼吸著清甜的空气。
我一定能飞出来的,只要我的心里还有一双翅膀在……
连绵的雨声中,新一坚定地对自己说。
一向走正门的快斗,今天心血来潮,走了後院的小门,也就是正走在通往新一